即使是剛剛醒過來,房筠凱的頭發都沒有亂,渾身上下幾乎就挑不出什麽毛病,我聽司青說過,房筠凱睡覺的時候從來都不會變自己的姿勢,雙手環在胸前,他也不喜歡自己的身邊睡著人,睡眠極淺。我也聽過房筠凱在美國的時候也結了不少梁子,公司雖然發展的不錯,卻惹了不少人。他的肩膀上麵有傷口,約莫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房筠凱這樣的人看似無所不怕,可是他卻又在時時刻刻的提防著,連睡覺也不安穩,即便是在房間房筠凱也從來都沒有放下過提防。


    他在房家就像是一個人,和我一樣,都是獨身一人,若是說到了相似之處,也就是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昨天晚上腳上的傷口本來已經凝結的,不過後來浸泡了水傷口裂開了,我低頭看著房筠凱坐的地方都看見都沾到了些血跡,在白色的床單上看起來尤為刺眼,就像是雪後覆蓋著的紅梅花。古人喜歡在雪後賞梅花,紅色的梅花和瑩白的雪交相而映,端的是幅好風景,可惜換到了這裏就不是什麽好風景了。


    房筠凱的包紮技術不怎麽好,整個腳丫子都用消毒紗布給裹著,活脫脫的一個大粽子。我還在憂愁著今天怎麽去上班呢,房筠凱扔了手裏麵的東西傾身過來,他的臉在我眼前放大,手指在我的唇上拂過,我突然感覺到一痛,痛的頭都疼。我再看房筠凱,他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一樣是腫著的。傾身過來的時候,睡袍鬆鬆的跨在身上,我都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他肩膀上麵的疤痕,那是我之前咬的。


    應該很深,當時我咬的很用力,幾乎都沒有任何遲疑就那麽咬了下去,應該會留下疤痕來的。


    他俯身過來的時候我沒出息的緊張了,“你幹嘛。”


    後來一想,我這是在怕什麽啊,什麽沒有做過啊。


    不過房筠凱這種毒蠍子展現出來的溫情都是假象,他善於將人捧到高處,在給人重重一擊。要是信了他,就難逃厄運。


    我巴望著看著房筠凱,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房筠凱隻是探手在我額頭上輕輕碰了碰,我整個人愣住了。他卻是淡定如常,“還好,沒有發燒。”


    他起身去了更衣室,我則是在後麵慢吞吞的穿衣服,一顛一跛的出去吃早餐,房筠凱坐在餐廳裏看報紙,餐廳和花房隔得近,從餐廳的落地窗戶看出去就能夠看見花房裏麵的花,陽光落進來,感覺早上的時光美麗極了。


    房筠凱很快吃了東西就離開,司青等在門口,我跟著提包出去呢,房筠凱就說,“在家養傷吧,最近不用去公司了。”


    我聽的口瞪目呆,但是我又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司青是有些錯愕的看我,還是微微一笑就跟著房筠凱出門去了。他離開以後我沒事情做就去了外麵的花房,讓傭人搬了搖椅出來曬太陽,自從做了房筠凱的助理我就幾乎沒有休息時間,周曉萌問我,“如果給你三個願望你會怎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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