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日落西山。


    打探消息的十四人也從四麵八方迴歸。


    林昊將消息總結了一下,得出,蘇市還沒有形成周大那種一言堂的勢力,喪屍也殘留很多,各個基地間相互不合,摩擦不斷,局勢很複雜。


    林昊便問道:“問出對方是什麽來頭了嗎?”


    十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多數都搖了搖頭,隻有一人站了出來。


    “對方老大姓盧,據說和官方關係相當密切,他們的武器除了搶奪別人的,剩下都是官方給的。至於對方為何支援周大,老大,我沒打探到,但我聽人說,似乎也是因為官方。”


    這番話信息量很大。


    林昊眉頭一蹙,看了下何一鳴:“你做的很好,迴去重重有賞。”


    何一鳴點頭,這是要重點培養的意思了。


    也是,十四人一起出發,用的時間也一樣,隻有他得出了實質性的消息。


    甚至連對方老大姓陳這種小事都關注到了,確實是個可塑之才。


    何一鳴又看了看這個瘦小的青年,笑道:“還不快謝謝老大。”


    小青年一愣,連忙激動道:“謝老大!”


    ……


    就在林昊討論對方時,對方也在議論他們。


    太湖半島內。


    一間房子裏。


    這裏原本是居民房,此刻已經被隔成一間會議室,靠著牆角放了兩個書架,正中間放著用兩張長方形餐桌拚成的大會議桌。


    一名中年男子陰沉著臉,坐在主位上。


    他雙眼青黑,雙目凹陷,瞳孔渾濁發黃,一看就是極度縱欲造成的後果。


    此人便是基地的老大,名諱盧左。


    在他下首位置,左邊是一字排開的十個青年人,被派去昆市早就迴來了,隻是盧左現在才抽出空提起褲子來召見。


    另一邊牆角,兩名少女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而在房間中央,還有一名女子玉體橫陳在會議桌上。


    她冰肌玉骨,雙眸緊閉,好似睡著了一樣,但仔細一瞧她的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十個青年人一起匯報。


    “我們調查發現,是昆市喪屍發生暴動,導致周大的基地全部淪陷,無一生還。”


    盧左沉著臉:“周大不是說昆市情況盡在掌握嗎?無緣無故喪屍怎麽會暴動?真不是他死對頭幹的?”


    周大的死對頭,就是林昊的基地。


    十個人聞言,對視一眼,推舉出一個光頭出來迴答。


    “我們不知,昆市殘餘喪屍全都聚集在市政樓下,我們根本沒法靠近調查,隻遠遠看了一眼,喪屍屍體堆積的都快有兩層樓高了。”


    “老大,我覺得不論是不是他死對頭幹的,最後周大肯定是死於喪屍暴動之下。”


    光頭一邊匯報消息,一邊偷瞄著會議桌上的女人臆想。


    長的真他娘的漂亮!


    如果能親上一口,老子這輩子死都無憾了!


    盧左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反正他不相信隻是喪屍暴動。


    “我們的人也沒發現是誰幹的?”


    光頭知道他問的是傳遞信號迴來的兄弟。


    “我去他們藏身之地找的時候,他們全都消失了。”


    “消失?不是死亡?”


    “是,沒有打鬥痕跡。”


    盧左沉默。


    當初發現昆市比蘇市的情況更好後,他就計劃著占了昆市。


    所以就先提前派了一撥人去昆市打頭陣。


    周大收攏昆市勢力的時候,和這撥人聯係上了,雙方便進行了友好約定。


    盧左負責供應武器,周大負責拿下昆市和周邊,屆時隻要將昆市分一半給他就行了。


    盧左不知道周大當時是怎麽打算的,反正他沒想過和周大分享。


    現在周大死了就死了,他並不心疼打水漂的武器。


    反正周大也幫他清理了那麽久的喪屍。


    隻是他安排的人怎麽消失了?


    他前腳收到消息,派人去昆市查看,後腳人就不見了。


    這也太奇怪了。


    沒有他的命令,誰敢擅自離守?


    這些人就是前腳剛露頭,後腳就被林昊發現給清理了。


    隻是盧左這輩子注定不知道了。


    “周大那個死對頭,果真像他說的那麽厲害?”


    盧左半信半疑:“查過嗎?是不是他們幹的?”


    光頭搖頭:“查不出來。”


    盧左說道:“不管是不是,現在昆市周邊隻剩下他一個勢力,我們布局這麽久,不能在這關鍵時刻丟了對昆市的控製,前功盡棄不說,還給別人做嫁衣。”


    “若是被上頭知道,我們也討不了好!”


    “這樣,你們立刻帶人去昆市,務必將周大死對頭給就地消滅!”


    盧左不相信周大的判斷。


    即便再強,能強過官方嗎?


    在他看來,周大至今還沒把事情解決,要麽是無能,要麽就是沒盡心去做。


    隻是現在人已死無對證,他隻能親自收拾這個爛攤子了。


    十個人聽到這命令,直接目瞪口呆。


    光頭咽了下口水,弱弱的說:“老大,那個……不好對付啊!”


    盧左自信的叼起一顆煙,笑道:“無妨,基地來了個新式武器,這武器隻需要有一個,就能摧毀一座城,對付一個彈丸基地小菜一碟,你們盡管放手去做。”


    十個人聞言眼神瞬間亮起來。


    每次老大這麽好說話,不僅是基地來了好東西,那邊肯定也會傳來新消息,甚至還會送來更多的物資!


    肉啊,有多久沒吃過了?


    即便是個罐頭,有可能還過期了,那也是肉不是?


    光頭流口水了,試探性的提起:“老大,那肉罐頭……”


    “一人去領一罐,就當提前給你們的獎勵。”


    “歐耶!”


    十個人興奮地都要跳起來了。


    盧左望著他們興奮的樣子,勾了勾嘴角,又看見桌子上睫毛還在打顫的女孩,他瀟灑的吐了個煙圈,冷酷道:“把她拖出去丟湖裏,你們就出發不用迴來了。”


    他隨手一指,定在角落裏的一個女孩身上。


    那女孩頓時發出驚恐的尖叫。


    而剩下一個女孩,也眼含淚水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求情:“老大,求你放了我們吧,求求你……”


    但是她們的力量太單薄,根本無法與十個青年男子抗衡。


    兩人瞬間就被分開。


    然後,被選中的那女孩便被堵住嘴拖走了。


    她赤裸著,皮膚很快就被地麵摩擦出血跡,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一行人消失在門口。


    盧左對剩下的女孩笑道:“我這人很寬容心也很硬,求我沒用,隻要她答應了,我立馬放了你。”


    會議桌上的女孩,不知何時坐起身,正臉色蒼白憤恨地盯著盧左。


    而剩下的那女孩聞言,連忙一把一鼻涕一把淚的爬到桌子底下,對上麵的人苦苦哀求。


    “嗚嗚,施然你答應他吧,答應他你沒有任何損失,求求你了,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救救我……嗚嗚……求你……”


    梁施然滿臉失望的看著她:“你這是道德綁架。”


    “我不是!我沒有!”


    女孩仿佛被戳中了心事,也不哭了,蹭一下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邊,聲嘶力竭的呐喊:“梁施然,你太過分了!你怎麽能這樣說我?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朋友!”


    梁施然悲憫的望著她:“是你沒把我當朋友,你這麽逼我,讓我很難堪。”


    盧左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個女孩吵架,煙圈一個接一個的噴薄而出。


    而女孩被她清冷的眼神一掃,瞬間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她下意識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她低頭一看,自己赤身裸體被人羞辱,而梁施然不僅衣衫完整,渾身還幹幹淨淨的,這差別對待,令她心中的憤怒怎麽都壓不住,猶如火山爆發。


    “我逼你?你隻要早些點頭往下一趟,不僅能救我,小夢小何她們都不會死!”


    “事到如今還守著那兩片鮑魚不肯施救,梁施然,你不是人,你是蛇蠍毒婦,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梁施然很難過,撇開臉,倔強的不去看她。


    她看向盧左:“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我屈服你,死都不可能。”


    盧左掐滅煙頭,笑道:“急什麽,反正你的同學隻剩這一個了,我說過,等你的同學都死盡了,到時候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梁施然朝他狠狠淬了一口:“你想得美!”


    盧左被噴一臉吐沫,並不生氣,相反,他用手指揩了下臉上的口水,放在嘴裏,滿臉沉醉的品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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