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紙按質地可以分數等，細膩如瓷的可做書畫之用，粗硬的可供印染，綿柔似娟可便身攜帶。以花汁入紙，因而色彩各異，采集鮮花熏製，所以香氣沁人。”眉間跳躍的是喜悅，舒顏滔滔不絕，顧盼神飛。
既驚且喜，心下又是疑惑又是佩服，金通天盯著她，似乎第一次認識她，仔細思索片刻，他提出疑問：“這紙一般百姓可用不起，買賣做不大，怎麽賺錢？”
“啪啪！”舒顏連連拍掌，讚賞道：“金大哥正好點到關鍵，不愧是見多識廣，熟知生意經。我這紙本非為百姓製作，而是專門為官家富商才子佳人設計的。他們手上有銀，又愛玩高雅，平時寫個詩作個畫，非用精美昂貴的文房用器不可。這樣，這紙張何愁賣不出去？”
一席話聽得金通天連連點頭稱妙，捧起紙複仔細審視，有了興趣，“你怎麽能吸引顧客，打開銷路？”
哈哈一笑，舒顏卻忙不迴話，反優雅落座，交疊雙腿，把玩著手中茶杯，笑意盈然望定他，良久才開口：“金大哥，這正是小弟今日找你的原因，”
背上陰風陣陣，金通天覺得某人似乎正在算計自己。
“金大哥，你走南闖北，結識了不少官家商人江湖朋友，咱們何不攜手合作？”
“小兄弟，我可沒做過這種生意。不怕你笑話，商人本來就為賺錢，你說怎麽合作？”
談到買賣，金通天可不含糊，商人本色立現。
搖搖手，舒顏胸有成竹；“這個無妨。咱們二人，我負責製作箋紙，你負責賣出去，我本金，除去本金，咱們五五分成。”舒顏也不含糊，正襟危坐，直奔主題，“小弟我人麵不熟，不像金大哥你人脈廣，眼線密，朋友眾，我打聽過，你買賣信譽度高，顧客信得過，所以合作你是最佳搭檔。金大哥，你意下如何？”
“容我考慮。”麵對利益，金通天也沒立即答複。
滿意地點點頭，舒顏起身告辭，“三日思考可行？”
協議達成，然而金通天堅持本金由他出。此後，舒顏給金通天列出清單，有黃柏、胭脂、槐花、花椒、鮮菊花等，囑咐他按比例購買。不消多日，金通天購置齊備，另雇請了數名有經驗的工匠，一切就緒。寒氣漸漸逼人，即使如此，舒顏依然日日早起，早間沏了清茶，坐在院中，時時走走看看，聽工匠報稟造紙事宜，有時候也親自動手。
“公子，怎麽這缸是黃柏粉末，那缸用巴葵粉末，這樣分開，好浪費啊！”年輕些的小張畢竟年輕，藏不住疑問：“我看過別處做紙是混在一起的呀？”
“張兄弟，這樣著色效果好。你隻管過濾出來就是，把上麵漂浮的撈起來後，再仔細過濾幾遍，紙質會更細膩。”舒顏並不藏技，細心解釋，又轉到年紀較長的老李那，“李大哥，累了吧。大家都歇息歇息，吃完飯再幹活。”
“少爺，我們不累！”心中感動，老李抹了把臉，一手漆黑，“少爺，你給我們那麽多錢，每天管我們吃好，到那裏也找不出您這樣的好心人哪。”
“歇息歇息，都歇息了。”舒顏接過撈網，鼻尖聞見一股刺鼻氣味，忙迴頭，“張兄弟，花椒別放早了。”
第一批紙生產時，舒顏幾乎親曆了每個環節，除斬竹、砍青、漂塘沒有親自動手，其餘煮徨足火 、舂 臼、 蕩料入簾、覆簾壓紙 、透火焙幹、著色上花，她皆一一過問。
快到歲末，終於出來第一批紙，有杏紅，有深紅，有粉紅，有淺綠，有明黃，有深青，有淺青，有深綠，有銅綠，淡淡的是梅花香，濃鬱的是槐花香，清雅的是菊花香，有的飾於水紋，有的淡淡地描上蘭草，還有雲彩文飾。舒顏及工匠眾人捧紙，禁不住喜極而泣。
既驚且喜，心下又是疑惑又是佩服，金通天盯著她，似乎第一次認識她，仔細思索片刻，他提出疑問：“這紙一般百姓可用不起，買賣做不大，怎麽賺錢？”
“啪啪！”舒顏連連拍掌，讚賞道：“金大哥正好點到關鍵，不愧是見多識廣，熟知生意經。我這紙本非為百姓製作，而是專門為官家富商才子佳人設計的。他們手上有銀，又愛玩高雅，平時寫個詩作個畫，非用精美昂貴的文房用器不可。這樣，這紙張何愁賣不出去？”
一席話聽得金通天連連點頭稱妙，捧起紙複仔細審視，有了興趣，“你怎麽能吸引顧客，打開銷路？”
哈哈一笑，舒顏卻忙不迴話，反優雅落座，交疊雙腿，把玩著手中茶杯，笑意盈然望定他，良久才開口：“金大哥，這正是小弟今日找你的原因，”
背上陰風陣陣，金通天覺得某人似乎正在算計自己。
“金大哥，你走南闖北，結識了不少官家商人江湖朋友，咱們何不攜手合作？”
“小兄弟，我可沒做過這種生意。不怕你笑話，商人本來就為賺錢，你說怎麽合作？”
談到買賣，金通天可不含糊，商人本色立現。
搖搖手，舒顏胸有成竹；“這個無妨。咱們二人，我負責製作箋紙，你負責賣出去，我本金，除去本金，咱們五五分成。”舒顏也不含糊，正襟危坐，直奔主題，“小弟我人麵不熟，不像金大哥你人脈廣，眼線密，朋友眾，我打聽過，你買賣信譽度高，顧客信得過，所以合作你是最佳搭檔。金大哥，你意下如何？”
“容我考慮。”麵對利益，金通天也沒立即答複。
滿意地點點頭，舒顏起身告辭，“三日思考可行？”
協議達成，然而金通天堅持本金由他出。此後，舒顏給金通天列出清單，有黃柏、胭脂、槐花、花椒、鮮菊花等，囑咐他按比例購買。不消多日，金通天購置齊備，另雇請了數名有經驗的工匠，一切就緒。寒氣漸漸逼人，即使如此，舒顏依然日日早起，早間沏了清茶，坐在院中，時時走走看看，聽工匠報稟造紙事宜，有時候也親自動手。
“公子，怎麽這缸是黃柏粉末，那缸用巴葵粉末，這樣分開，好浪費啊！”年輕些的小張畢竟年輕，藏不住疑問：“我看過別處做紙是混在一起的呀？”
“張兄弟，這樣著色效果好。你隻管過濾出來就是，把上麵漂浮的撈起來後，再仔細過濾幾遍，紙質會更細膩。”舒顏並不藏技，細心解釋，又轉到年紀較長的老李那，“李大哥，累了吧。大家都歇息歇息，吃完飯再幹活。”
“少爺，我們不累！”心中感動，老李抹了把臉，一手漆黑，“少爺，你給我們那麽多錢，每天管我們吃好，到那裏也找不出您這樣的好心人哪。”
“歇息歇息，都歇息了。”舒顏接過撈網，鼻尖聞見一股刺鼻氣味，忙迴頭，“張兄弟，花椒別放早了。”
第一批紙生產時，舒顏幾乎親曆了每個環節，除斬竹、砍青、漂塘沒有親自動手，其餘煮徨足火 、舂 臼、 蕩料入簾、覆簾壓紙 、透火焙幹、著色上花，她皆一一過問。
快到歲末，終於出來第一批紙，有杏紅，有深紅，有粉紅，有淺綠，有明黃，有深青，有淺青，有深綠，有銅綠，淡淡的是梅花香，濃鬱的是槐花香，清雅的是菊花香，有的飾於水紋，有的淡淡地描上蘭草，還有雲彩文飾。舒顏及工匠眾人捧紙，禁不住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