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王府，舒顏深知一著棋差不步步差的道理，她舒顏的大好青春還不想浪費在這王府之中，。此地美女如雲，她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成為眾矢之的，為今之計隻有早日離開。
再次探視六王妃，已經是半月之後。丫鬟進去通報王妃，舒顏立於門外等候，見滿園，煞是喜人，迴望小徑，曲曲折折，恰似自己半生命途，隻覺一切恍然若夢。不一會，一陣香風，六王妃已嫣然出門相迎。舒顏在她眉間眼梢讀出春天的嫵媚，原來愛情竟令人如此滋潤，可自己的愛情呢？想起自己也曾如花一般的愛情，心底隱隱做痛，往日與蕭遙的一切漸行漸遠，隻留一絲記憶。到底是迴不去了，真正迴不去了。
“舒姑娘想些什麽呢？”六王妃出聲打斷舒顏的思緒。有那麽一瞬間，六王妃幾乎有種錯覺，她竟在眼前女子眼底看出幾許愴然。
舒顏迴神，歉然道：“隻顧貪看王妃豐姿，真是失禮。”
“真如此！”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是人都愛聽好話，王妃也不例外，所以明知非舒顏心裏話，聽在耳中也受用萬分，眼角的笑意漸漸蕩漾開去，，心道這女子真是可人。
兩人攜手入內，閑話嘮叨，說到夏日酷暑最是難耐，丫鬟攏翠忍不住插嘴抱怨：“熱死人了，要不穿衣服就好了。”
舒顏一口熱茶剛入口，聞言盡數嗆入喉嚨，臉漲得通紅，咳個不停，倒是真心喜愛起攏翠的率真。
“攏翠，休得胡說！”六王妃斂容輕斥，其實也並無責備的意思。
“王妃，我們其實家鄉倒是這樣。”
“可以不穿衣服嗎？”又是攏翠，舒顏沒想到古代還真有人思想不受拘束，越發喜歡攏翠。
然六王妃一大家閨秀從來沒有接受過這種思想，聞言還真惱怒了，連連嗬斥。
“王妃無妨。攏翠妹妹率真忠誠，可見沒把民女當外人。民女現今與王妃同居一處，真正感激王妃的厚愛呢。”在王府呆久了，舒顏發覺自己拍馬屁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自己都鄙視自己，“況且，民女家鄉風俗比攏翠妹妹所說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家鄉，春日來臨，可著各色衣杉，上衣可無袖，下裙可及膝。夏日酷暑就更不用說了，坦胸露臂為常事，且無人幹涉。誰個願意包裹得嚴嚴實實，還不熱死人去？”
“啊！真的？”王妃主仆兩人同時驚歎，不相信天下還有這種地方。
舒顏笑笑，說得興起，竹筒倒豆子般恨不得把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全搬出來，“還有更想不到的呢。我們家鄉崇尚自由，男女可以自由戀愛……”
“戀愛是什麽？”攏翠掩不住一臉的好奇。
“戀愛就是男女雙方互相喜愛，互相依戀。”不知道這樣解釋它們可聽得懂？還好沒敢告訴她們一夫一妻製，否則保不準今天會不會被當成妖怪給扔出去，也許還會囚禁起來。
“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六王妃一臉悵茫，半信半疑，有心向往。
“我們認為愛是自己爭取的，改變自己能改變的，適應自己不能改變的。王妃難道不愛王爺嗎？”
“爭取？怎麽爭取”六王妃話裏多了一絲哀傷。
“譬如看花，牡丹芍藥各有千秋，人人喜愛，然而也隻限於花期，待花期一過還有誰會為那凋零後的綠葉心動呢？可是你看那常年翠竹，四時長綠，不管人們如何待它，依然如故，雖不能時時得到眾人喝彩，但也總為高雅之人一生所愛。王爺府中，最不缺的恰恰就是牡丹芍藥。食色，性也。王爺當然喜愛正濃的牡丹，但終究色衰愛弛。不若學翠竹，常活常新，或許能得一世寵愛。”
“哦！常活常新，常活常新。”六王妃重複咀嚼，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王妃冰雪心性，畢竟不是常人能及。”
“以姑娘你的聰明，不若留在王府，我們姐妹同心，王爺一定對姑娘另眼垂青。”
“王妃可知，沃土適合牡丹芍藥，卻非幽草所戀。”
“王府生活自然比別處優渥，別人可是求也求不來，姑娘為何不留戀？”
“王妃，說句放誕的話，你可別惱怒。如若做我的夫君，他心中一生隻能有我，身邊也隻能有我。如果我留在王府為妾，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讓王爺愛上我，王府中其他妻妾必盡數遣散，那時候王爺隻能是我一人的夫君。否則，寧願恩斷義絕，永不往來。”
“哐當”一聲，攏翠聞言大驚失色，一個不穩，沏茶的手劇抖，茶杯打翻，茶水灑了一地。六王妃更是震驚，心潮起伏，不想舒顏如此大膽，竟然吐出這番話，眼中的堅決決不是偽裝，佩服溢於言表：“姑娘膽略令男子也佩服。隻怕這世間容不下姑娘這等奇女子。”正色厲喝，“跪下，攏翠！”
“王妃（小姐）？”舒顏與攏翠俱是不解，攏翠隻得一臉委屈緩緩跪下。
“攏翠，今天你聽到了什麽？”六王妃盯住丫鬟，一臉凝重。
“舒姑娘說……”
“攏翠，你什麽也沒聽到，你什麽也不知道。現在就忘了舒姑娘說過的話，聽到沒有？否則，本王妃決不輕饒！”
“為什麽，小姐？”
“謝王妃保全！”攏翠不懂，舒顏卻懂了，於是深深一揖表達誠摯感謝，一麵替六王妃解釋：“攏翠妹妹，你家王妃是為我才這麽說的。”
“為了姑娘？”攏翠更糊塗了。
六王妃點了點頭：“舒姑娘這席話要是被有心之人聽去，怕是會招來橫禍。攏翠，其中利害你該知曉。你須記住今天的談話萬萬不能傳出去。”
“奴婢謹記在心，奴婢什麽也不知道。”
六王妃長長舒了口氣，輕歎道：“攏翠，你平日最是無遮無攔，我擔心哪！”又轉向舒顏，誠懇道：“姑娘如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本王妃一定盡力。”
“謝過王妃。王妃如此美意，民女真不知如何報答。時候不早了，民女也該告退了。”舒顏心中感動，倒不知怎麽感謝，隻得唯唯告退。
再次探視六王妃，已經是半月之後。丫鬟進去通報王妃，舒顏立於門外等候，見滿園，煞是喜人，迴望小徑，曲曲折折，恰似自己半生命途，隻覺一切恍然若夢。不一會，一陣香風，六王妃已嫣然出門相迎。舒顏在她眉間眼梢讀出春天的嫵媚，原來愛情竟令人如此滋潤，可自己的愛情呢？想起自己也曾如花一般的愛情，心底隱隱做痛，往日與蕭遙的一切漸行漸遠，隻留一絲記憶。到底是迴不去了，真正迴不去了。
“舒姑娘想些什麽呢？”六王妃出聲打斷舒顏的思緒。有那麽一瞬間，六王妃幾乎有種錯覺，她竟在眼前女子眼底看出幾許愴然。
舒顏迴神，歉然道：“隻顧貪看王妃豐姿，真是失禮。”
“真如此！”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是人都愛聽好話，王妃也不例外，所以明知非舒顏心裏話，聽在耳中也受用萬分，眼角的笑意漸漸蕩漾開去，，心道這女子真是可人。
兩人攜手入內，閑話嘮叨，說到夏日酷暑最是難耐，丫鬟攏翠忍不住插嘴抱怨：“熱死人了，要不穿衣服就好了。”
舒顏一口熱茶剛入口，聞言盡數嗆入喉嚨，臉漲得通紅，咳個不停，倒是真心喜愛起攏翠的率真。
“攏翠，休得胡說！”六王妃斂容輕斥，其實也並無責備的意思。
“王妃，我們其實家鄉倒是這樣。”
“可以不穿衣服嗎？”又是攏翠，舒顏沒想到古代還真有人思想不受拘束，越發喜歡攏翠。
然六王妃一大家閨秀從來沒有接受過這種思想，聞言還真惱怒了，連連嗬斥。
“王妃無妨。攏翠妹妹率真忠誠，可見沒把民女當外人。民女現今與王妃同居一處，真正感激王妃的厚愛呢。”在王府呆久了，舒顏發覺自己拍馬屁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自己都鄙視自己，“況且，民女家鄉風俗比攏翠妹妹所說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家鄉，春日來臨，可著各色衣杉，上衣可無袖，下裙可及膝。夏日酷暑就更不用說了，坦胸露臂為常事，且無人幹涉。誰個願意包裹得嚴嚴實實，還不熱死人去？”
“啊！真的？”王妃主仆兩人同時驚歎，不相信天下還有這種地方。
舒顏笑笑，說得興起，竹筒倒豆子般恨不得把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全搬出來，“還有更想不到的呢。我們家鄉崇尚自由，男女可以自由戀愛……”
“戀愛是什麽？”攏翠掩不住一臉的好奇。
“戀愛就是男女雙方互相喜愛，互相依戀。”不知道這樣解釋它們可聽得懂？還好沒敢告訴她們一夫一妻製，否則保不準今天會不會被當成妖怪給扔出去，也許還會囚禁起來。
“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六王妃一臉悵茫，半信半疑，有心向往。
“我們認為愛是自己爭取的，改變自己能改變的，適應自己不能改變的。王妃難道不愛王爺嗎？”
“爭取？怎麽爭取”六王妃話裏多了一絲哀傷。
“譬如看花，牡丹芍藥各有千秋，人人喜愛，然而也隻限於花期，待花期一過還有誰會為那凋零後的綠葉心動呢？可是你看那常年翠竹，四時長綠，不管人們如何待它，依然如故，雖不能時時得到眾人喝彩，但也總為高雅之人一生所愛。王爺府中，最不缺的恰恰就是牡丹芍藥。食色，性也。王爺當然喜愛正濃的牡丹，但終究色衰愛弛。不若學翠竹，常活常新，或許能得一世寵愛。”
“哦！常活常新，常活常新。”六王妃重複咀嚼，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王妃冰雪心性，畢竟不是常人能及。”
“以姑娘你的聰明，不若留在王府，我們姐妹同心，王爺一定對姑娘另眼垂青。”
“王妃可知，沃土適合牡丹芍藥，卻非幽草所戀。”
“王府生活自然比別處優渥，別人可是求也求不來，姑娘為何不留戀？”
“王妃，說句放誕的話，你可別惱怒。如若做我的夫君，他心中一生隻能有我，身邊也隻能有我。如果我留在王府為妾，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讓王爺愛上我，王府中其他妻妾必盡數遣散，那時候王爺隻能是我一人的夫君。否則，寧願恩斷義絕，永不往來。”
“哐當”一聲，攏翠聞言大驚失色，一個不穩，沏茶的手劇抖，茶杯打翻，茶水灑了一地。六王妃更是震驚，心潮起伏，不想舒顏如此大膽，竟然吐出這番話，眼中的堅決決不是偽裝，佩服溢於言表：“姑娘膽略令男子也佩服。隻怕這世間容不下姑娘這等奇女子。”正色厲喝，“跪下，攏翠！”
“王妃（小姐）？”舒顏與攏翠俱是不解，攏翠隻得一臉委屈緩緩跪下。
“攏翠，今天你聽到了什麽？”六王妃盯住丫鬟，一臉凝重。
“舒姑娘說……”
“攏翠，你什麽也沒聽到，你什麽也不知道。現在就忘了舒姑娘說過的話，聽到沒有？否則，本王妃決不輕饒！”
“為什麽，小姐？”
“謝王妃保全！”攏翠不懂，舒顏卻懂了，於是深深一揖表達誠摯感謝，一麵替六王妃解釋：“攏翠妹妹，你家王妃是為我才這麽說的。”
“為了姑娘？”攏翠更糊塗了。
六王妃點了點頭：“舒姑娘這席話要是被有心之人聽去，怕是會招來橫禍。攏翠，其中利害你該知曉。你須記住今天的談話萬萬不能傳出去。”
“奴婢謹記在心，奴婢什麽也不知道。”
六王妃長長舒了口氣，輕歎道：“攏翠，你平日最是無遮無攔，我擔心哪！”又轉向舒顏，誠懇道：“姑娘如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本王妃一定盡力。”
“謝過王妃。王妃如此美意，民女真不知如何報答。時候不早了，民女也該告退了。”舒顏心中感動，倒不知怎麽感謝，隻得唯唯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