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龐建軍徹底動了殺機,此刻除了羽向前,估計沒人能攔住他殺我的心思。


    不過我卻是不害怕,至少我死後,就不用再擔心張紅舞受他要挾,陪他那王八蛋睡覺,讓他那王八蛋糟蹋。


    然而,就在保鏢朝著羽婷走去準備綁她的時候,羽婷先他們一步,從地上撿起了那件威脅過我的匕首,然後抵在了她自己白皙的喉嚨上。


    她下手挺狠,所以剛剛接觸,就已經有殷紅的鮮血溢出,漸漸滑落,浸染了她那件雪白的小西服,紅的好像一朵妖豔的玫瑰花。


    “婷婷,婷婷你這是幹什麽,你趕緊把刀放下,聽八一叔的話,趕緊放下!”


    龐建軍見羽婷這樣,當時就急眼了。


    羽婷卻是不聽,“放了他們,八一叔,我要你放了他們,不然我就死在你麵前。我死了,我爸一定會殺你全家!”


    “婷婷,婷婷啊,我的大婷婷啊!”龐建軍偌大年紀個人了,氣的直在地上跺腳,“我是你八一叔啊,你不能逼我,你不能逼我啊,你看看我脖子上這疤,這就是那小王八蛋拿筆尖給戳的,他要弄死我啊!!!”


    “我不管,你放了他們,全部都放走,全部!!!”


    暴吼聲聲中,羽婷白嫩的脖頸流血更多了。


    “放,放放放,我這就離開,我這就帶人離開,你馬上去醫院,趕緊去醫院啊……”


    最終,在羽婷以自身性命相要挾下,我跟張紅舞又僥幸逃過了一劫。


    羽婷丟下了刀子,我連忙把她給扶住,張紅舞更是拿外套包羽婷的脖頸給護住。


    但下一瞬張紅舞就被羽婷給一把狠狠推倒在地。


    “你能不能離陳鋒遠點,要不是你,陳鋒怎麽會拿筆去捅龐八一,你願意跟誰放騷就跟誰放騷,我隻求你滾遠點,不要再連累陳鋒!”


    “羽婷!!!”


    我暴聲怒喝,然後連忙去張紅舞給攙扶起來。


    張紅舞起身後朝我笑了笑,撫摸下我額頭上的傷勢,然後就含著眼淚跑開了,攔都攔不住。


    當我追到公路上時,她已經開著我的車駛出數百米,隻留下一個模糊的車影。


    我扭頭看了下河旁的羽婷,她正蹲在地上抱頭‘嗚嗚’的哭泣著。


    她哭的我心裏很亂,她的舉動也攪的我心裏很亂,但最終,我還是下到河旁,將她給扶起,然後臉上就挨了她狠狠的一耳光。


    “我可以容許和不楠一起跟你上床,哪怕那是我的第一次,可是為什麽你非得跟張紅舞攪合在一起,那隻狐狸精就那麽美嗎?難道我跟不楠兩個人還比不上她一個人嗎?!”


    羽婷依舊在哭,我沒有說什麽,我心裏現在也悶著一肚子的火。


    直接強行把她抱起,來到路旁她的車上,然後把她強行塞進了車裏,開車帶她去醫院。


    一路上她隻是哭,哭的我心裏亂七八糟的,直看著對麵的每一輛車都不順眼,幾次忍不住想撞翻他們算逑。


    可最終我還是忍下了那種焦躁,載著她來到了最近的醫院。


    在醫院內,醫生幫我跟羽婷包紮著。


    “你們小兩口這架打的可真狠,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唉!”


    誰也沒有解釋,包紮完畢後,我又帶羽婷迴到了車上。


    “你怎麽知道我因為張紅舞捅了龐八一的,你怎麽知道我在河邊。”


    放開車窗,我點燃了一支煙。


    羽婷現在的情緒也穩定了很多,她聲音從後排傳來。


    “包括在廟裏、在地裂行星會議室的那點事,東叔都跟我說了。至於在河邊,純粹是意外,我途經那裏看到了你的車,所以才會下車。”


    我有些慶幸,幸虧今天沒有開劉通那輛破普桑,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想起張紅舞被龐建軍威脅的事情,我就感到惱火,但此刻更多的卻是對羽婷的感謝,於是我向她道謝。


    但她卻對我說,“你應該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謝。”


    “我知道你想要我的心,但我的心裏已經有你。”


    “那你的心可真是被充分利用起來了,請問我在左心房左心室,還是右心房右心室?不楠又住哪屋?張紅舞呢?還有一個屋是給誰留的?”


    我聽出了羽婷話裏的嗤聲嘲諷,但卻是無法開口。建國數十年了,連妖怪打49年起就都已經不許成精了,更何況已然廢除的一夫多妻製。況且,我找的女人個個背景比我強,她們施行一妻多夫製還差不多。


    沉默許久,直至當手中的那支煙徹底灼燒殆盡後,我才彈掉煙蒂,緩緩開口。


    “雖然剛認識時有些誤會,但後來的時候張紅舞對我一直都很好,很多事情也是她在幫我。縱是她以前出身不幹淨,可哪怕有一丁點的活路,誰願意走上那條路?我一樣,張紅舞也一樣。”


    “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丟下她,我不能做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


    羽婷含淚抽泣,“那我呢,我對你不好嗎?”


    “好,你對我當然好,但你對我的好不含有任何的恩情,所以我是真心的喜歡你,所以在陸雅琦要對付你時,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要幫你。婷婷,你在我心裏有多重要,你應該知道。”


    “不論是你也好,不楠也好,張紅舞也罷,你們每個人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可以說我博愛,我也不否認,可我就是喜歡你們,少了你們其中的哪一個,我都不會覺得快樂,都感覺不到生命的完整……”


    這一下午,在車上,我說了很多,包括張紅舞的家庭,包括她曾經所經曆的事情,包括中秋節我帶她迴家的事情,包括之前陪她祭祀家人的事情,很多很多,無一遺漏的盡皆告訴了她。


    羽婷始終沒有開口,初時抽泣著,而後沉默著,直至天色漸黑。


    “你送我迴家吧,我想迴家了。”


    羽婷終於開口,而她的開口讓我聯想到了一個詞匯,那詞匯叫‘受傷’。


    受傷的小動物會迴到巢穴,受傷的人,也願意迴到自己的家中。


    我知道,羽婷需要靜一靜,所以我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開車把她給送迴家。


    在她家門口停下後,我下車,她也下車。


    然後在錯身而過的交集中,我拉住了她的手,她略微停滯幾秒,就強行把手抽迴,最終坐到了駕駛座上開車進院,大門落下。


    羽婷這邊,暫時有了交代,我又擔心起了張紅舞那邊。


    於是在打車離開羽婷家後,我給張紅舞打了個電話。


    很慶幸,她沒有關機,也沒有拒接,而且聽起來聲音依舊很平靜,隻是缺少了往日的溫馨。


    我說我要去地裂行星找她,但是她拒絕。


    “小鋒,這段時間我們不要再見麵了,我想靜靜。”


    我他麽也想靜靜,可是這個叫靜靜的姑娘怎麽就那麽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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