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沉思起來:這麽說,魏得時早就和抗日支隊勾結了?黃營副幾進幾出,莫非就為了聯絡抗日支隊吧?


    村田隨即叫來了憲兵,命令到:“速去小飯店,告訴掌櫃,啟動應急方案。”


    “嗨——”


    “騎馬去,越快越好。”


    “嗨——”


    這個憲兵到馬棚裏牽出來一匹馬,在院子裏就上了馬,出院門時,居然撞上一個人,一下子把來人撞倒在地上,來人開口就罵:“你媽死了,急著迴家燒倒頭紙啊?”


    憲兵嚇壞了,連忙跳下馬,扶起了地上的人:“對不起,夫人!”


    原來撞到了婁翠花。雖然隻能算村田的姘婦,士兵哪裏敢惹她?所以憲兵連忙賠禮。


    “對不起有用啊?你把老娘撞疼了。”


    “對不起,夫人,因為大佐閣下命我趕去小飯店,一時急了點。”


    “去小飯店?去定酒桌?”


    “不是,剛剛發現魏得時私通抗日支隊,魏得時的女婿黃營副是抗日支隊的劉連長。大佐要我趕去小飯店通知掌櫃,立即啟動應急方案。”


    “什麽應急方案?”婁翠花心裏卻沒底了,皇協軍大隊長的女婿是抗日支隊的劉連長?


    “這我就不懂,我們隻管通知,那也不是我們知道的事。”


    “既然大佐有緊急通知,你就去吧,老娘不怪你就是了。”


    “謝謝夫人,我去小飯店給你叫一份外賣吧。”憲兵便上馬離去。


    婁翠花試著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哎呦一聲,又坐到地上:“我的腰,哎呦——”


    哨兵跑過來:“夫人,怎麽樣了?”


    “快去告訴大佐,我的腰好像斷了。”


    “夫人你等著,”哨兵撂下一句話,就跑進了院子,直接向村田報告:“大佐閣下,夫人在院門口,被撞了。”


    “誰撞的?給我斃了他。”


    “就是剛才送信的憲兵,一個從院子裏往外走,一個從外麵往院子裏走,不小心撞上了。”


    “等他迴來我一定嚴懲,夫人她怎麽樣了?”


    “在地上起不來了。”


    “真他媽越忙越出亂子,”大佐喊了一聲:“憲兵隊長——”


    憲兵隊隊長跑了過來:“大佐閣下有何吩咐?”


    “叫上幾個士兵,帶上擔架跟我走。”


    “嗨——”憲兵隊隊長應了聲,就退了出去,


    村田匆匆地出了辦公室,向院門口走去,幾個日軍軍官也都跟了出去。


    到了院門口,村田彎下腰問:“怎麽樣了?”


    “我的腰好像斷了?”婁翠花不停地“哎呦哎呦。”


    擔架到了,幾個憲兵把婁翠花抬上了擔架,婁翠花更能“哎呦”了,


    村田說:“夫人你看這樣好不好?”


    “請迴娘家小住幾天,過幾天我去接你好不好?”婁翠花接著村田的話兒說。因為婁翠花知道,隻要自己不舒服,村田就是這句話。婁翠花已經拿準村田會這麽說,也會這麽做。


    村田尷尬地笑笑:“我這不是忙嘛,沒時間照顧你呀。”


    “我不怪你就是了,那也得把我的梳妝盒和皮包拿來呀?”婁翠花也習慣了。


    “好,我去給你拿來。”


    婁翠花急著迴娘家,就沒有跟村田糾纏什麽。拿來了梳妝盒和皮包,村田又掏了點大洋給他,就要憲兵隊隊長安排幾個憲兵把婁翠花送到娘家。


    軍官們一看村田掏大洋了,個個都開始掏大洋。婁翠花自然是來者不拒,也不客氣,給了就收,心裏樂意多了,這迴裝病裝對了。


    婁翠花到了東關婁家大院,家裏人都出來迎接她了,雖然她不是村田的正式的夫人,婁家也是把她高看一等的。


    憲兵把她放到床上就迴去,母親有些著急地:“好閨女,這迴傷到骨頭了嗎?”


    婁翠花笑笑:“媽,我什麽大礙,”說著婁翠花就要站起來


    “別,還是躺著吧,這麽說,你是找借口迴家?”


    “媽,我有急事,安排家丁,把爹,哥,二叔都找迴家。”


    “很緊急?”


    “非常急,越快越好。”


    “我這就去安排。”


    不一會婁大少第一個到了,二叔婁懷才,爹婁懷中都到了。


    婁翠花神秘地說:“爹,二叔,我告訴你們一個驚天秘密,但願不要嚇到你們。”


    “這孩子,就是說抗日支隊來了,二叔也不會被嚇到的,”


    “真的是抗日支隊來了,而且,就在你們身邊。”


    “在哪?在哪?”大家一聽都有些驚慌。


    “大隊長魏得時私通抗日支隊。你們說,抗日支隊在不在你們身邊?”


    “閨女,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不能亂說?我亂說了嗎?我告訴你們,村田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正在啟動什麽應急方案,魏得時的女婿就是抗日支隊的劉連長。”


    婁大少笑了:“妹妹真能開玩笑,魏得時的女婿不是黃營副嗎?怎麽成了抗日支隊劉連長了?”


    “對呀,這個黃營副和那個劉連長之間要是畫上等號呢?今天,這個黃營副幾出幾進淮城,村田估計是去聯絡抗日支隊了。”


    婁大少撓了撓頭:“太複雜了,他們兩個人之間你畫等號?”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什麽好。婁懷中說:“當初,我們也是為了追隨他,才和他一起降日的,想不到他半路上,要把我們甩了。”


    婁大少說:“爹,魏得時已經不在了,估計都是他的侄兒們搞的吧。”


    “你懂什麽,魏得時怎麽會死呢?也就你相信,其他人誰相信?”婁懷中說:“現在,我們也得想辦法了,狡兔三窟,要不然過幾天被人砍了頭,還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我去一趟皇協軍軍營,試試水,就把妹妹帶迴來的情報說給他們,看他們有什麽反應。”婁大少說。


    “快去快迴,馬上就要開戰了,剛才已經炮擊南門了,不知道打死多少皇協軍士兵,估計還會炮擊皇協軍軍營,在哪裏多待一分鍾,就多一份危險。我迴來就是告訴你們這些情況,你們也好做點準備。”婁翠花很擔心地說。


    “今晚真的要打大仗了。看來我說,魏得時是一個替身,村田是真的沒有相信。”


    “我也不信啊,就你信了,現在,你就趕快去,說不定就能見到魏得時了。我們在家等你,根據你帶迴來的情報,決定對策。快去——”


    “好,我這就去,”


    “還有一個重要情報,要告訴他們,就是那個小飯店是村田的情報站,正在監視皇協軍軍營的一舉一動,黃營副幾出幾進淮城,就是他們監視到這個情報的,已經匯報給村田了。”


    “村田果然是老奸巨猾,我一直覺得這個小飯店不尋常,想不到······”


    “村田就是通過他們,啟動應急方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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