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傻小子一個,料理完藍老爺的後事,真的去兵營了,找到魏得時,要求接迴采蓮了。


    “藍宇去的那天,正趕上魏得時大喜之時,你猜新娘是誰?正是采蓮呀,”高營長頓了一下繼續說:


    想那個采蓮呀,本身就是個戲子,雖然隻有十六歲,卻精於世故,舞台上是個好角,舞台下也善於表演。把哪個藍宇哄得舒舒服服。癡心的藍宇真的以為他是真心呢。一心想把采蓮娶進門。


    想不到采蓮剛進家,就遇上了婁家爭風,硬生生地把她搶到了婁家,可把采蓮給嚇壞了,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是哭哭啼啼的。本來采蓮她是看不上婁大少的,一是婁大少油頭滑腦,二是婁家的家底不如藍家殷實,三是婁大少無才無德,沒有哪一點能與藍宇相比,所以,她選擇了藍宇。


    那天晚上,采蓮被婁家搶了迴來,安排一個大院子內,婁大少就來了,卻沒有急著把哭著的采蓮按倒在床上,雖然婁大少有些迫不及待,還是耐著性子撿還聽的說,哄采蓮開心,漸漸地采蓮的心裏已經不再那麽抵觸婁大少了,婁大少動手解她的衣服,采蓮也沒有抗拒的意思,女人嘛,男人想幹什麽就讓他幹吧,誰讓自己是個戲子呢?


    想不到,正欲行人間之好事時,大丫頭翡翠來了,說老夫人叫他過去,婁大少已經到了欲罷不能的境地,但又不敢違抗老夫人。心裏非常喪氣,這一定是誰在背後使壞,要不然,老夫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叫他的。


    左右為難之際,采蓮開腔了:“大少爺,去吧,免得惹老太太生氣,我在這床上等你。”


    采蓮一句話令婁大少心花怒放,高興地不得了,連忙吻了一口:“我的小乖乖,等我啊,我一會就來。”


    采蓮沒有等來婁大少,卻等來了二少爺藍宇。藍宇進了屋就抱起了采蓮,又親又吻的,安慰采蓮說:“采蓮,我的采蓮,你受驚了,以後不會了,我會保護你的。”


    看到二少爺又來救她了,采蓮的心又開始向藍宇傾斜了,這淮城兩大家為了她這個戲子,居然大動幹戈,藍宇親自來接她迴西關,采蓮的心中甭提多高興了,她覺得自己值了,興奮親了藍宇一口又一口。還附在藍宇的耳邊說:“二少爺,我愛你——”


    藍宇也高興了:“說什麽?我沒聽見,大聲一點。”


    采蓮畢竟是個戲子,表演是隨時就來,她立即大喊大叫:“我愛你,我愛你一生一世!”


    藍宇太高興了,興奮地吻了采蓮:“我也是,我也愛你一生一世。”


    直到家丁催促:“二少爺,到家再卿卿我我吧,這裏是婁家的地盤,快走吧。”


    藍宇這才帶著采蓮出了婁家二大爺的院子。


    可是,就在藍宇帶迴采蓮的第二天,婁家與藍家又要兵戎相見,魏得時借口為了平息兩家的爭端,提出來要把采蓮接到兵營暫住。


    盡管藍宇萬般不舍,拖拖拉拉,不想把采蓮送到兵營,魏得時又派人來催:“旅長說了,如果不把采蓮送到兵營,就是藍家拒不執行調解,一切後果就由你們藍家承擔。”


    沒辦法,藍宇親自把采蓮送到兵營,並囑咐采蓮:“不要怕,隻是暫住,過兩天就來接你。”


    “好,我等你。”臨別時,兩人又是一番激吻。


    “好啦,好啦,又不是生死離別,不需要這樣啦。”看到兩個年輕人這個樣子,魏得時越看越難受,他也看上了采蓮,他想據為己有啊,看到兩人這樣卿卿我我,魏得時當然不高興了,巴不得藍宇快點走。


    藍宇走後,魏得時立即吩咐:“大擺筵席,招待采蓮姑娘。”


    “什麽,招待我?”采蓮以為自己聽錯:“我不會聽錯了吧?”


    魏得時笑嘻嘻地說:“你沒有聽錯,就是招待你,采蓮姑娘。”


    采蓮睜大了眼睛:“為什麽呀?”


    魏加銅走過來輕輕地說:“采蓮姑娘,你難道沒看出來,二叔對你的心思嗎?”


    “什麽?”采蓮一陣惡心,原來,魏得時這個老不死的,也在打她的主意,你不瞧瞧你那一臉皺褶,虱子爬進去都要帶狗找,也想老牛吃嫩草?


    “去去去,怎麽說話的?我魏得時是那樣的人嗎?”魏得時喝退了魏加銅,點頭哈腰地對采蓮說:“我對你采蓮姑娘能動什麽心思啊?我就是看你這樣被兩家爭來搶去的,有點兒可憐采蓮姑娘了。”


    是啊,兩家人這樣鬧,有點兒叫人提心吊膽的,以後要是過這樣的日子,真的有些不甘啊。魏得時的話似乎觸動了采蓮的痛楚,采蓮抬頭看了魏得時一眼,很快就低下了頭,魏得時看到了采蓮的變化,就繼續說: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想給你一個舒適,穩定的生活,如果你願意,就可以住在兵營,不管藍家還是婁家,誰敢到兵營來搶人?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采蓮低著頭沒有說話,魏得時這才吆喝:“上菜,為采蓮接風。”


    酒足飯飽之後,魏得時又派人給采蓮收拾了一間上房,親自把采蓮送了過去,指著屋子對采蓮說:“這房子就是你的,隻要你願意,就可以住在這裏,如果你不願意住,到別處去住了,這房子還是你的。”


    采蓮看了看房子裏的擺設,家具,摸摸這樣,看看那樣,轉身問魏得時:“這些真的是我的?”


    “這還有假?地契,房契都跟你辦好了,你看——”魏得時房契,地契遞給了采蓮:“仔細看看,是不是你的名字?”


    采蓮接過來一看,真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采蓮一激動,踮起腳尖,給了魏得時一個吻:“我要嫁給你!”


    魏得時的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但依然不露聲色:“這樣不好吧,別人會說我以權謀私的。”


    “就讓他們說去吧,我可以滿世界講,我是自願的。”


    “要是二少爺藍宇來了呢?”魏得時一步一步套牢了采蓮。


    “沒事,我可以告訴他,我們的愛已經成了過去。”


    高營長繼續說:“藍宇不知道這些變化呀,執意要接迴采蓮,當兵的不讓進,他就在兵營大門口鬧,魏加銅沒辦法隻好匯報魏得時:‘二叔,那個傻小子來了。’


    “魏得時說:‘難得老子今天高興,就讓他進來喝杯喜酒吧。’


    “藍宇進了旅部,開口就說:‘魏旅長,我要接采蓮迴家。’


    “魏得時說:‘二少爺,你沒看我辦喜事嗎?’


    “‘你辦喜事,跟我接采蓮沒關係。’藍宇堅持說。


    “‘沒關係?關係大去了,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新娘是誰嗎?’


    “‘新娘是誰,我不管,我隻要接迴采蓮。’


    “‘加銅,把采蓮帶來。’


    “不一會已經新娘裝扮的采蓮走了進來,藍宇一看眼睛都直了,跑上前抓住采蓮的胳膊:‘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是不是魏得時仗勢欺人,強迫你的?’


    “采蓮低下了頭:‘二少爺,我不是好女人,不值得你愛了,迴去找個比我好的吧。’


    “‘我不信,我不信,幾天前我們還山盟海誓來著,你怎麽會變卦呢?一定是魏得時控製了你,你不敢說實話的,告訴我,快告訴我真相。’


    “‘三夫人,你告訴他,是你自己願意的,還是我強迫你的?’魏得時說。


    “‘不是得時強迫的,我,我自個兒願意的。’


    “‘告訴我,你是在騙我的吧?’


    “‘不是,不是騙你的,我想過一個安全,穩定的生活,你,你給不了我的。’


    “‘二少爺,夠了,從今天起,采蓮就是我的三夫人了,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想喝喜酒就留下來,我魏某歡迎,不想喝喜酒,請給我出去!”


    一年後,老高所在的部隊參加了京口保衛戰,最後失敗了,部隊也被打散,老高也受傷了,躺在擔架上,婁大少抓來了兩個叫花子抬擔架,沒想到其中一個便是二少爺藍宇,


    原來魏得時並吞了藍家的財產,藍宇被趕出了淮城。


    已是****連長的婁大少,皮笑肉不笑地譏笑著:“藍宇啊,藍宇啊,想不到,想不到,實在想不到,一個堂堂的二少爺變成了花子,而且,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我的二少爺,一年前的神氣跑哪兒去了”


    藍宇和一個叫板凳的花子抬著一個受傷的高營長,一瘸一拐地,艱難地前行,沒有理會婁大少


    擔架上的高營長說:“婁連長,就少說兩句吧,這兩位兄弟抬著我已經夠吃力的了,”


    婁大少說:“高營長,不說我憋不住阿,以前他欺負我的時候,那神氣,高營長,你沒見著呀,現在呢,我不欺負他,誰欺負他?”


    高營長:“好啦,好啦,這一路你都說好幾迴了。”


    他們本來要去淮城的,一來淮城是婁大少的家,二來高營長和魏得時是熟人,高營長想投奔他,沒想到趕到淮城時,聽說魏得時已經降日了。又趕緊逃了。盲目地逃,沒有目的地了


    那個夜晚,藍宇摸摸索索地站了起來,他想出去小便


    藍宇拖著一條傷腿腿,在院子裏慢慢走著


    忽然,藍宇停了下來,西廂房傳來說話聲:


    屋裏沒點燈,暗暗的,婁大少說:“像這樣東躲西藏活受罪,不如投靠皇軍享幾天福。”


    一個聲音說:“高營長怎麽辦?”


    婁大少咬著牙說:“顧不了那麽多了,幹了他。”


    屋外,藍宇大驚,慢慢地,慢慢地退了迴來。


    藍宇搖晃著熟睡的高營長,高營長睜開眼睛,藍宇跟他耳語了一番,


    高營長又叫醒了身邊的警衛,就這樣依次一個叫一個,大家不敢聲張,這支部隊,高營長就剩下這七八個人,其餘的都是婁大少的手下,自己的家丁就十來個,如果動起手來,這七八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很快,七八個人圍攏到高營長的跟前,大家在商量著


    然後,又分頭睡下了


    約莫下半夜,月落了,院子裏有些黑,又不太黑,如有人走動,還能看個影影綽綽。


    高營長不知和誰說:今天是初八了吧?


    藍宇:應該是吧


    高營長:哦,初八落半夜


    藍宇:你是說???????


    高營長‘’噓‘’了一聲,用手推了推身邊的人,大家又依次推醒了身邊的人


    大家靜悄悄的圍攏到高營長的身邊,高營長用手比劃著,大家點點頭,高營長低低地:行動。


    有兩個人貓著腰出了屋子


    時間不大,院子裏傳來兩聲蟋蟀的叫聲,屋子裏的魚貫而出,一個大個子士兵背起了高營長,按照事先的安排,藍宇抱著擔架也出了屋子。


    這些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全憑手勢,互相聯係著


    藍宇驚奇地發現,每個人都沒有穿鞋,難怪連走路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藍宇也連忙脫了鞋,提在手裏。


    院門已經打開了,剛才出來的兩個人,還等在門口


    其中一個,衝著高營長點點頭。


    高營長又擺擺手


    大家依次向前走


    一個士兵問:村口的哨兵怎麽辦?


    高營長說:沒事,有我呢


    這會兒,大家才彎腰穿上鞋子


    藍宇也趕緊穿上


    約莫四更天,一個士兵推了推婁大少:大少爺,該行動了


    婁大少坐了起來:他們有動靜嗎?


    士兵說:沒有。


    婁大少說:好,按計劃行動,二排,三排包圍院子,一排去繳械


    士兵們紛紛行動,賴大少親自指揮一排


    他們來到高營長居住的門口,婁大少說:摸進去,先收他們的槍


    幾個士兵進了屋子,一個士兵驚叫起來:他,他們跑啦


    婁大少:什麽?


    屋子裏空蕩蕩的


    婁大少:她媽的,這群龜孫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婁大少突然大叫:哨兵呢,哨兵全死啦


    有人推著被捆綁起來的兩個士兵,走了進來。婁大少吼道:怎麽站崗的,要是來了敵人,我們還不就被連窩端了?


    兩個哨兵被鬆開了,挺委屈的樣子:高營長那兩個衛兵的身手,連長你是知道的


    婁大少說:你還狡辯不是?


    一個哨兵說:他們也就走一袋煙功夫,還能追上


    婁大少說:追你頭啊,這樣打起來能沒有傷亡?


    一個哨兵說:他們也就走一袋煙功夫,還能追上


    婁大少說:追你頭啊,這樣打起來能沒有傷亡?


    他的衛兵說:這樣也好,不浪費一顆子彈


    婁大少說:還不快點收拾東西,走人,在這兒等高營長引兵來收拾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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