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又隨意交談了兩句,我隻是用一些不鹹不淡的話應對。可是吉婭拉隻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眼神裏閃過一絲怒意,到了後來,她的神色卻越來越溫柔了,到了最後,我甚至感覺到她似乎根本就是有些曲意奉承的感覺了。


    而她的眼神裏,那種異樣地光彩就越發的濃烈起來,這種目光我倒是很熟悉的。


    就好像酒鬼看見了佳釀,色鬼看見了絕色美女。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這些話並不隻適用於男人,有些時候用在女人身上也同樣合適,尤其是吉婭拉這樣的女人。


    我和公主在宴會場裏隨意晃了一圈,又和幾個賓客寒暄了一陣子,不過大多都不是什麽重要人物。而公主明顯在這方麵的手腕就比餘徽差了不止一個檔次了,和餘徽那種八麵玲瓏的樣子相差甚遠。我也覺得頗為無趣,而且我明顯感覺到別人看我的眼神,多少有些古怪。


    尤其是那些年紀不大的男士。


    我心裏甚至惡意的猜測,不知道這些男人是不是和公主上過床呢?


    我發現站在遠處的摩爾先生的眼光飄向我們這裏的次數越來越多,這個老家夥的眼神有些複雜。


    後來我才知道。這次宴會裏公主的表現已經和平常大不相同了!


    如果換在平常,這種類似的場合,公主應該是一個人遊走在眾多男士的追捧之中。盡管我知道她是一個蕩婦——哦,請原諒我用了這個詞語,但是畢竟大多數人是不知道她參加了那麽一個組織。


    她的確很漂亮,老天給了她美麗的臉蛋和誘人的身材,還有顯赫的背景。更重要的是,這個美女還豔名在外,自然有大把的男人對她有興趣。


    而今天她卻一直待在我的身邊,表情絲毫不敢露出一絲不耐煩,還輕聲細語的和我說話,一副很溫柔服帖地樣子,似乎竭力想做出和我之間很和睦的樣子。


    其實我知道,讓公主做出這種姿態,其中有一個很重要地原因之一,是因為餘徽站在一邊。公主的這副做派無疑是想故意做給餘徽看的,是想向她示威,典型的小女人小心眼作祟。


    “好了,親愛的。”摩爾放任她的女兒拉著我滿場轉了一圈迴來,終於發話了,“你已經霸占了我們的年輕小夥子一天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把他還給我,我們還有一些男人的話題要談的。”


    盡管公主有些不情願,但是她沒有違抗自己父親的意思。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年輕人。”摩爾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隨即他緩緩笑道:“昨天你一下飛機就被吉婭拉接走了,我知道這很不禮貌,請原諒我女兒的任性。我知道你和方先生一定還有很多話要說,這樣吧,大約二十分鍾之後,我的牌局會在裏麵的會客室裏舉行,我會給你們留一個位置的。”


    呂老四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好的,您請便,我們一會兒會過去的。”


    我知道,摩爾先生宴會裏麵的那個小會客室,才是他邀請的真正的貴賓了,而外麵的這些來往地賓客,大多隻是一些充場麵的人而已。


    摩爾似乎躊躇了一下,終於還是對餘徽說道:“親愛的徽徽,你和我進去吧,我想這裏有幾位客人,或許你會很有興趣認識的,另外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請你轉告你的父親……”


    我肚子裏暗笑,老摩爾這就忍不住了。看來是看出了我和餘徽走得有些親密,故意接機會把她調開,減少和我接觸的時間了。


    他們剛一走,呂老四立刻把我拉到一邊,低聲道:“小鋒,你怎麽會認識那個女人的?”


    “餘徽?”我笑了笑,“我從前在國內的時候認識地。”


    “你知道她是什麽人麽?”呂老四的臉色很嚴肅。


    “嗯。”我隨口道:“她應該是來自美國的一個家華人家族吧,據說她的家族應該是經營賭博產業的集團。”


    “是的,她好像和你很親密?”呂老四試探的問了一句。


    我一時沒猜出呂老四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隻是含糊的說了一句,“還行。”


    卻不想呂老四地眼睛裏閃過一絲古怪的光芒,然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來,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個叫餘徽的女人不簡單,我雖然沒有和她打過交道,但是也聽說過她的名字。嗯,你和她認識,那麽或許以後……”


    他忽然閉上了嘴巴,臉色徽徽一變,然後笑道:“以後地事情以後再說吧。”


    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立刻掩飾道:“你昨晚和公主在一起麽?”


    “沒有。”我很老實的迴答,“我昨天和她鬧了一些不愉快,她送我迴到別墅裏就自己離開了。”


    “不愉快?”呂老四皺眉。


    “嗯,你知道的,女人有的時候總會有些莫名其妙的。”


    “現在時機不同,你最好不要惹怒這個女人……”呂老四忽然笑了一下,仿佛笑得很寬厚的樣子,“你不要誤會,我可不是要你故意去逢迎這個女人,隻是現在我們和他們在合作,大家最好不要鬧出什麽不愉快來。”


    “嗯,我有分寸的。”


    呂老四臉色有些奇怪,似乎也覺得和我討論這種話題有些不自然,於是幹脆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故意哈哈一笑,道:“嗯,年輕就是有資本,你這樣的年輕人招女孩子喜歡,也是正常的。”


    我心裏暗道,還不是你故意把我推給公主的,我就不信昨天我們一下飛機之後公主就在外麵等著,你事先會不知道?


    我甚至可以肯定,如果沒有公主的存在,這次和摩爾家族地合作呂老四恐怕都不會帶我一起來。


    說白了,他把我當成了一個男公關。


    呂老四雖然名義上是帶我來參加這次的合作生意,但是我到了這裏一天了,生意上的事情我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我的任務就是哄好公主殿下。而呂老四昨天到今天,應該和摩爾談了很多,應該也談的很愉快,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和我討論有關生意合作細節的意思。


    “好了,我們進去吧。”呂老四看了一下時間,然後語氣嚴肅了起來:“一會兒牌局上,你不要太張揚。摩爾先生地會客室裏,凡是能被邀請進去地,都是有一定背景的。一會兒你代表我上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他笑了笑:“我對賭博是不太在行地,但是主人邀請,總是不能不給這個麵子的,一會兒我們隨便扔個十幾萬出去,然後我就會借口有事,然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明白了麽?牌桌上你也記得不要亂說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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