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餘徽發動汽車,我們飛快的離去。


    從倒視鏡上,我看見了身後的公主跳下了車,然後氣得抬腿在車上連踹了幾腳。


    我舒了口氣,靠在座位上,笑道:“天啊,你簡直是上帝,你怎麽算準了她的車就偏偏這個時候壞了?”


    餘徽輕輕一笑,從座位下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火柴盒大小的遙控器出來。


    “電子設備幹擾,有效範圍兩米。她的那輛車是電子點火裝置。剛才她開車停在你門口的時候,我的人用特殊的噴槍把一個小幹擾器射在了她的車上……”


    她隨後把這個遙控器扔到了後麵,對著我,露出狡猾的笑容,“我可不是上帝!”


    我目瞪口呆的時候,想起剛才公主一副吃憋的樣子。


    而讓我很奇怪的是,她明明很憤怒了,可是偏偏對著餘徽,卻一點都不敢囂張,這可是和公主殿下的脾氣有些太不吻合了。如果換在旁人,恐怕她早就發飆了。


    “她很怕我的。”餘徽看出了我的疑惑,似乎笑了一下,淡淡道:“我讓她吃過一些苦頭。”


    “哦?”


    “我說過了,摩爾先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可惜生出來的女兒卻是一個做事荒唐的小妞。”餘徽飛快道:“這個女人有些變態,她居然曾經打過我的主意,然後,被我想辦法教訓了一下。”


    教訓了一下?


    我不知道餘徽是用什麽辦法“教訓”了公主,但是看公主在餘徽麵前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顯然是上次的教訓讓她真的怕了。


    聯想到餘徽的脾氣……


    這女人不但聰明,而且絕對是一個眼睛不揉沙子的角色,誰招惹了她,那麽她是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


    比如上次在國內,韓京試圖襲擊餘徽,利用這件事情打擊了鄒梅生。但是餘徽事後立刻就帶了一幫高手跑去韓京的賭場報複。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後來據說把韓京打擊得很慘,而且他們的組織的很多賭場都因此而損失慘重。


    公主敢打餘徽的主意,那就等於是摸老虎屁股了。


    剛想到這裏,餘徽換了個口氣,“你以為我剛才隻是捉弄她麽?那個小幹擾器,可是價值幾萬美元呢,我可沒大方到會為了一個無聊的惡作劇而扔出去幾萬美元。”


    她看著我:“我是故意想辦法不讓你上她的車,因為我有話要和你說,待會兒見到了摩爾先生,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幫忙。”


    汽車在奔馳,餘徽顯然對多倫多的道路非常熟悉,她一麵穩穩的開著車,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高深莫測。就在我剛開口問她要我幫什麽忙的時候,餘徽順手取出了一個很薄的文件夾扔給了我。


    “什麽?”


    “你先看看吧。”


    我打開,第一張就是一個個人的履曆資料一樣的東西,上麵全是英文,右上角是一張照片,這是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黃種老人,看上去很胖,小眯縫眼,戴著一副眼睛,一臉嚴肅的樣子。滿頭的頭發已經花白了,但是眼神卻很深邃,一副精力很充沛的樣子。


    我隨意翻到後麵,有不少彩照,而且拍攝得角度非常正。我先是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些照片恐怕都不是偷-拍,而是正規的攝影師拍攝出來的,無論是采光還是角度,都非常有專業水準。


    照片裏這個老人做出各種姿勢,有正在演說的,有沉思的,還有跟別人的合影。


    “這是誰?”我大概看了一下這些照片,重新翻迴了第一頁。


    美國聯邦眾議院……議員?


    我愣了一下,不過隨後看見上麵的姓名,“傑森……竹內?”


    我脫口道:“靠,曰本人?”


    餘徽目不轉睛的看著車,口中飛快道“是的,傑森竹內。男,六十三歲,美國第三代日裔,他出生在美國,成長在美國,除了身上流地血液是曰本人的血液。其他的,他可以說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美國人了。”


    “前些年正式成為州議會議員,五年後以絕對優勢贏得選舉,成為了聯邦眾議院議員,民主黨黨員,很堅定的份子。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在兩年內會開始逐步進入民主黨的核心圈子……”


    餘徽介紹了很多,說完之後她歎了口氣。


    看了我一眼,“大概的資料就是這些,後麵地是他的一些個人履曆。”


    我有些不解,“你給我看一個曰本人的資料幹什麽?”


    “找你幫忙啊!”餘徽似乎笑了一下,她飛快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猜到你會是這種反應。唉,我知道你討厭曰本人,我也一樣,但是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幫我。”


    我皺眉,“你要我幫你什麽?一個日裔的美國聯邦眾議員,你還是仔細說清楚吧!”


    “準確的說,是聯邦眾議院民主黨議員,他是民主黨的。”餘徽笑著補充了一句。


    “我管他什麽黨的。”我忽然狐疑起來。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你不會是讓我幫你殺了他吧?”


    餘徽笑了,飛快地瞟了我一眼,有些嫵媚的樣子,“當然不是,你可真會開玩笑。”


    “你還是從頭說起吧!”


    “嗯。”餘徽醞釀了一下,緩緩道:“美國的國會中期選舉時間不遠了,現在各個黨派都在緊張的籌措資金。”


    她想了想,笑道:“或許我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在美國總統選舉是四年一次。但是國會選舉則是兩年一次,被稱為中期選舉,美國的國會分為眾議院和參議院,每兩年地選舉,民主黨和共和黨都會爭得你死我活,誰能在國會裏取得多數席位,就能有效的控製權力,這個道理你明白吧?”


    我點頭。


    餘徽歎了口氣,“現在美國總統是共和黨的,所以民主黨為了和共和黨死拚,就隻能想辦法贏得國會選舉,爭取盡可能多的國會議員席位。所以國會議員的選舉對他們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而這個日裔議員他則是民主黨的。”


    “其實,所謂的選舉不過是一場政治遊戲罷了,雙方角逐的戰場是政客之間的鬥爭,但是背後必須有大量的資金支持,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謂的‘政治獻金’,明白了麽?”


    她一麵笑,一麵緩緩道:“選舉的時候為自己一方造勢,電視,報紙,以及一切媒體的地毯式的宣傳,還有想方設法收買情報,曝對方的醜聞,這些都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在美國,那些大政客的背後都有大財團的支持,美國地那些傳統勢力的大家族大財閥,都會背後用資金支持自己選擇的政黨,一旦他們地支持者上台了,就會給他們很大的好處,政策的支持,等等等等,這裏麵的事情就很複雜了。”


    “而這個日裔議員,他現在還沒用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大政客’,現在他還隻是一個正在往核心圈發展的潛力人員,所以,那些真正的大財團才不會浪費錢在這麽一個準一流,或者說是二流的政客身上。而現在,麵臨著選舉,他也是出來到處‘拉讚助’的,你明白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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