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她和魏北揚之間的糾結理順後,淩瀟瀟不禁產生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和孟墨霄對戲,她進入狀態很快。以前一直是孟墨霄領著她,現在她甚至可以壓孟墨霄一頭了。


    中場休息,孟墨霄找到她,問她和魏北揚怎麽迴事,他有沒有欺負她。


    淩瀟瀟隻笑道:“他沒欺負我,反倒是我欺負他了。”然後便不再和他談這件事。


    淩瀟瀟打了雞血般從早忙到晚,片場所有員工和演員到深夜都累的不想動彈,隻有她依舊眼神明亮,仿佛有大把火星在其中燃燒。


    喬晗已經在駕駛位上等她許久了,淩瀟瀟拉開車門,坐到副駕上,迎來的是喬晗莫名其妙的目光。她之前從不坐副駕,因為不想轉頭就是喬晗這張臉。今天這是抽了什麽瘋?喬晗暗忖著,卻沒有表態。


    淩瀟瀟主動開口:“今晚月亮很好。”


    的確,抽離了市中心的繁華熱鬧,片場附近是連綿不斷的群山,在暗淡的夜色中,像是蟄伏的猛獸或躺或臥般休憩,帶來無限的靜寂之感。而頂上的蒼藍色天空,幕布似的,綴著寥落的幾顆閃爍的黃星,一輪圓滿的乳白色明月普照大地。


    喬晗沉默,開著車在山路間行駛,起起伏伏,路不是很好走。


    過了半晌,他才說:“請您不要忘了答應過主人的事情。”


    “陸箏?我已經派人跟蹤他了。”淩瀟瀟興致盎然的扭頭觀看窗外連綿的夜色,“倒是你,為什麽叫謝鈞寧‘主人’?”


    他知道主人這個詞在某些領域意味著什麽嗎?以前住在程嶽白的別墅裏,她就曾經見過他的地下室,裏麵放滿了奇怪的各式各樣的“刑具”,用來招待有特殊嗜好的人。


    說來好笑,程嶽白對別人明明是個s,掌控生殺大權,在她麵前卻能毫無負擔的跪倒。


    “如果沒有主人,就沒有我,我將用終生為他效忠。”喬晗的迴答很正式,也很認真。


    “哪怕是做他的一條狗?”


    “哪怕是做他的一條狗。”喬晗又把這個疑問句重複了一遍,鏗鏘有力。


    她不明白他們之間深厚的情誼,他們的地位根本不相對等,謝鈞寧甚至不在乎喬晗的死活,可是喬晗卻把他當做自己的神明。


    一個人如果心甘情願的任別人踐踏,會是什麽原因?


    淩瀟瀟並無心思思考最終答案,因為山路顛簸,好像是坐船在海麵上乘風破浪,很快她感到胸悶氣短,頭暈眼花——她暈車。


    強忍著熬到三個半小時後,到了公寓。


    一下車,她就扶著一旁的楊樹吐得稀裏嘩啦。現在是淩晨一點鍾,她胃裏的食物幾乎都消化完成,吐出來的隻有酸水,可仍然難受,恨不得把整個胃都嘔出。


    喬晗站在她旁邊無動於衷。


    淩瀟瀟頭抵著粗糙的樹皮,眼角泛起生理性淚水,對喬晗說:“我難受。”


    喬晗遲疑良久,才跨步上前,一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一手扶著她的肩膀:“進屋。”


    他突然抬起了眼睛,向不遠處的灌木叢投去淡淡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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