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男拿起手中的那個發簪,轉頭看向我說道。


    “這個發簪對我很重要,我要收迴了。”


    看著秦若男對發簪的重視程度,我沒有反駁,而是痛快的答應了。


    “本來就是你的東西,現在終於是物歸原主了。”


    秦若男小心的收起發簪,放進了包了,然後抬頭看了我一眼,臉色略微有些紅潤,開口說道。


    “你什麽時候有空?再去看看我娘,她老人家還一直在誇你呢!”


    “是嗎?那就今天吧!”


    我沒有告訴秦若男我即將要去安慶的事情,也許我會怕自己迴不來了。


    我和秦若男一路來到了秦府,進了院子,發現秦夫人在內室的窗子裏正在向外望。


    “看來你娘的病情好轉了。”


    對於自己頭一次醫治病人就取得了如此的成效,我還是感到蠻欣慰的。


    因為不久我也將麵對瘟疫,雖然看似很可怕,像洪水猛獸一般,但是,在我的頭腦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而能否順利迴京,還要看我的造化了。


    進了內室,秦夫人正在床上坐著,見我們進來了,頓時臉上高興起來。


    “神醫,您可來了,多虧了您的醫治,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可能就要進棺材了。”


    “媽……您這是說什麽呢!”


    秦若男坐到了床邊,扶著秦夫人,不高興的嗔怒道。


    “怎麽了?我說錯了嗎?要不是這位神醫,我指不定早就死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


    “秦夫人,您客氣了,我和若男是朋友,您是她的娘,我隻是略懂醫術罷了,不是什麽神醫,您這麽稱唿我真的是不敢擔當。”


    秦若男看見我的一臉窘態,捂住嘴‘咯咯’笑了起來。


    “既然是若男的朋友,那你也就別站著了,上次來的時候我都沒有問過你,你叫什麽?家裏是做什麽的?”


    秦夫人像審查戶口一樣,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我的內心是一片的哀嚎。


    “媽,您把人家當犯人嗎?人家是客人,今天是來給您再診脈的。”


    秦夫人看著秦若男的一臉桃色,頓時心中有些會意。


    “好好好,那就麻煩你了。”


    我走上前去,細細的為秦夫人診脈。


    和上次相比,這幾天她的身體有了很大的恢複,脈不再那麽弱了,而且氣色也緩和了很多,假以時日,一定會恢複正常的。


    我收起了手,和顏悅色的說道。


    “放心吧!秦夫人,您的身體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相信不久就可以出去散步了。”


    “是嗎?那可真謝謝你了。”


    秦夫人略顯得有些激動,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我略顯尷尬,但是沒有立即掙脫。


    秦若男見狀,輕輕拍了拍秦夫人的肩膀,瞟了個眼色示意。


    秦夫人訕訕的笑了笑,收迴了手,沒有再說些什麽。


    根據秦夫人的病情,我開了個方子,交給了秦若男。


    秦若男將我送到了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今天,我娘有些激動了。”


    “沒有了,她老人家激動,說明身體已經硬朗多了,你應該高興才對。”


    我轉身離開了,剛沒走幾步,就碰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我曾經一直想要監視的對象——秦懷中。


    秦懷中和隨從從我的身邊匆匆走過,與我擦肩而過時,稍有一絲的遲疑,迴頭瞟了我一眼,但是沒有停步,徑直走進了院子。


    我停住了腳步,運足內力,而此時正聽到了秦若男母女的對話。


    “你怎麽讓人家走了?不留下來吃個飯?我看這個小夥子就不錯。”


    “娘,你說什麽呢?人家可是堂堂的軍機大臣,我怎麽配的上人家!”


    “那就更好了,你這個丫頭,從小就一直很清高,多少王公貝勒追求你,你都沒有理睬過,這一次對這個人倒是很有意。”


    “那些草包,不是花天酒地,就是吃喝玩樂,一點雄心大誌都沒有,更何況我和他們都沒有共同語言,娘,你知道嗎?”


    秦若男湊到秦夫人身邊說道。


    “他曾經為我追過小偷,替我解圍,他還撿到了我的那個金鳳凰,更何況我們還……”


    秦若男說著忽然臉紅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金鳳凰原來是被他撿去了,看來你們還真的是有緣分,女兒,你們還怎麽了?不會是……”


    “娘,我們什麽都沒有,我不和您說了。”


    秦若男滿臉紅撲撲的跑了出來,撞上了剛進門的秦懷中。


    “哎呀……”


    秦若男向後退了一步,捂住了頭。


    “你這個丫頭,怎麽走路也不看著點啊!爹看看,有沒有碰疼了?”


    “爹,你還講不講理,是你進來都沒有聲音,還怪我!”


    秦若男揉了揉腦袋,不高興的說道。


    “好好,都是爹的錯,你今天怎麽迴來了?”


    “還不是為了娘的病,我請了朋友迴來為娘診脈。”


    秦若男轉身坐到了椅子上,端著盤子裏的核桃仁吃了起來。


    “你是說,為你娘治好病的那個人嗎?”


    秦懷中有些驚訝的看著秦若男,狐疑的問道。


    “是啊!你看,娘的氣色今天不錯呢!”


    秦若男沒有理睬秦懷中,而是站起身來,坐到了床邊上,摟住秦夫人的胳膊說道。


    “娘,你看我爹,就知道賺錢,從來都不關心您,要不然,您也不會突然病倒,這麽多年了,多少郎中都看不好,要不是我偶然碰到了這個朋友,您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顯然,秦若男對於秦懷中有許多的不滿,心中的怨恨不言而喻。


    “你和那個朋友是在哪裏碰到的?他究竟是誰?”


    秦若男將身子轉向一邊,低頭不語。


    秦懷中見女兒如此,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天出現在密道的人是不是你們?”


    秦若男聽見父親的指責,立刻就火了。


    “是我又怎麽樣!這麽多年了,你除了賺錢還會什麽,為了錢,你竟然去販賣鴉片,你還是那個曾經心懷天下的狀元郎嗎?”


    “什麽?!懷中,你怎麽會去販賣鴉片?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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