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秋木和江月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在客廳看著彼此大笑了起來。


    “早知道你也沒睡著,我就去和你擠擠了。”秋木說。


    江月抓了抓雞窩似的頭發,“還是快點收拾吧,我這心始終懸著。”


    兩個人匆匆洗漱,在路上解決了早餐,還不到七點就到了水陽藥爐的門口。


    水陽藥爐的裝修並不複古,而是充滿著現代的氣息,大廳裏擺滿了茂盛的室內植物,和千奇百怪的培養皿。


    “您好,我們想找一下郭老。”


    “請問有預約嗎?”


    “有的,秋家-秋木。”


    秋家家主秋木在整個華夏名聲大噪,前台年輕的女接待看了秋木的名片以後,更加畢恭畢敬。


    “郭老住在藥爐,但是恐怕這個時候還沒起,能麻煩兩位這次等候嗎。”


    女招待把秋木和江月領到了休息室,江月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被秋木攔住了。


    “看她的樣子還以為有戲,沒想到這老頭兒架子這麽大,連秋家的麵子都不給。”


    秋木倒是不以為意“有本事的人都點脾氣,等著就是了。”


    終於,在上午十點鍾的時候,秋木和江月見到了郭老。


    “是秋先生啊。”


    郭老長發雪白,編了個麻花辮子在腦後,穿著白色的大褂,眼睛很渾濁,看起來就很符合科研工作者的形象。


    秋木把醫院的報告,醫生的診斷書,以及過去的那些年裏,秋葉的病情發展情況等一係列情況都給了郭老。


    郭老倒不是傳聞中那樣古怪不盡人意,他認認真真的拿著厚厚的資料翻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郭老拿著秋木的資料,從休息室走迴屋內,又從房間走到了實驗室,秋木和江月從白天跟到晚上。


    “郭老,怎麽樣了,要不然咱們先吃點飯吧,不吃的話身體也受不了啊。”


    這是江月一天內第九十次和郭老說話,但同樣沒有得到郭老的迴答。


    “這不是脾氣古怪,這是聾子吧。”


    郭老的助手聽到這一句,放下了手裏的工作,說:“郭老一旦遇到沒有辦法攻克的問題,就會陷入這種狀態,不如二位迴去等吧,有進展我聯係你們。”


    秋木點了點頭,雖然早就在心裏做好了失望而歸的準備,但麵對事實的時候,秋木和江月還是沒辦法調整心態。


    他們找了家路邊攤,喝了一點啤酒,外放的真氣讓夏季的蚊蟲,都不敢親近秋木周圍。


    “接下來怎麽辦,總不能幹等著那老頭研究吧。”江月說。


    “我聽說郭老的師父是一位修煉者,郭老早年研製出治療白血病的靈藥時,接受過一個采訪,說他的師父有收集靈藥的習慣,他研究成果裏麵有一味重要的藥材,當時是整個華夏隻剩下惟一一棵,就是從他師父那裏拿的。”


    “那剛才怎麽不問,他師父是誰。”


    “郭老成名以後,和他師父也許是理念不合吧,郭老從不會提及他的師父,兩個人這麽多年也沒再聯係過,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這些消息還是托人打聽的。”


    秋木迴答道。


    “那我們還有其他辦法,找到他師父嗎。”


    秋木低頭想了想:“我看到郭老綁頭發的草繩是槐莖草,看樣子已經用了很多年,已經斷了很多次,但是都用麻繩接了起來。”


    “我猜,應該是郭老早些年在蘇洲非常重要的物件,還有他房間裏那幅田野的畫,很明顯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他屋子裏除了這幅畫以外簡單的沒有任何裝飾。”


    “他常年生活在實驗室,桌案都落了一層薄灰,隻有那幅畫是幹幹淨淨的,槐莖草隻有蘇洲才長,畫上的那條河很像蘇洲隋山的河,所以我猜測郭老在成名前,應該是和他的師父一起住在隋山的。”


    江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秋木:“你幹脆去當偵探好了。”


    “隻是猜測,要確定,我倆還是得親自去一趟隋山。”秋木迴答。


    於是兩個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奔赴了蘇洲隋山。


    蘇洲不似江南和帝都,北方城市多高樓,現代化氣息濃重,江南多水,植物茂盛,街道富饒,而蘇洲的大都市很少,禦劍向下看全部都是蒼翠的青山,奔騰的河流。


    人們是以山中村落的形式分布,盤山道上的高鐵軌道錯綜複雜。而且蘇中境內天地靈氣的含量很高,蘇洲也是華夏修煉者最多的省份。


    隋山是一座不高的小山,山腰處座落了不到一百戶別墅,每戶人家都是幾百平的麵積。


    “人少就是好,在帝都這麽大的房子要兩個億了。”江月說。


    “所以我們先打聽,打聽不到就挨家挨戶的找。”秋木說。


    但秋木沒想到的是,打聽的結果是這樣的。


    “您好,我們想跟您打聽個人。”


    “什麽人啊,叫啥。”


    “名字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他姓陳,是一位修煉者。”


    大娘笑了笑:“我們這個村子裏所有人都姓陳,所有人都修煉。”


    “......”


    “那隻能挨家挨戶問了。”秋木無奈的說。


    於是帝都大名鼎鼎的秋家家主,和秋氏集團財務總監,就像兩個營銷員一樣,在一座座獨棟別墅前敲門。


    “不算剛才沒人開的那七戶,這是第五十戶。”江月按響了門鈴。


    等了好一會兒,一位年輕的女人走了出來。


    “您好,請問您認識郭京嗎?”


    女人臉上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不認識。”


    說不上為什麽,也許是因為女人不自然的表情,也許是因為所謂的直覺。


    秋木喊住了他:“我們不會詢問,關於你們師徒的任何事情,我們隻是來求藥救命的。”


    女人迴頭,與秋木對視了好久,最終還是折返迴來開了門。


    “你們是哪裏來的。”


    “我們是帝都來的,祖籍天海市。”江月老實答道。


    “那你們是怎麽知道我的?”


    秋木也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猜測的過程說了出來。


    聽到那幅畫的時候,女人的眼睛有些不聚焦,似乎是在迴憶一些事情。


    “我們這次來,是想求藥的,我的姐姐她有先天性的心髒病,她也是個修煉者,現代醫學對於這種病的治療痊愈率非常低。”


    秋木把一些整理過的簡單資料,給了老人。


    “五髒之中心最難治,你姐姐這個情況,應該不能修煉才對。”


    秋木把健體術的事也講了出來,女人聽後點了點頭:“既然已經是修行者,那也不是沒有希望,心髒問題所需要的藥材我倒是有幾味,但隻有藥材,沒有藥方。”


    秋木極力的控製自己,不要表現出明顯的失望,但臉色還是有些不好。


    “藥材我們也要,您開個價兒吧。”秋木說。


    但是女人卻搖了搖頭:“走吧,沒有藥方,我這藥材你們沒用的。”


    “可是我們不能放棄啊,即使我們有了藥方,沒有藥材也是一樣的。”


    但女人卻是一副送客的樣子,顯然不打算再多說些什麽。


    “您和郭老,當年是不是就是因為白血病那味藥......”


    聽了秋木的話,女人的臉色一沉,揮手一陣風就把江月吹到了大門口,秋木站在院內紋絲未動。


    “您沒辦法趕走我的,我沒別的意思,但我真的需要您的藥。”


    女人眼睛瞪的老大:“不走你就在這呆著吧。”


    說完就進屋關了門。


    秋木和江月就這樣站在屋外,太陽升了又落,不知道過了幾天。


    秋木看著江月的胡茬,想著自己現在也應該是一樣。


    他們兩個站在院子裏,沒有一句話,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麽,沒有方向,沒有希望,這個屋子裏的珍惜藥材,就像是一份讓他們堅持下去的勇氣一樣。


    如果治愈心髒病的藥材真實存在,那麽就一定會有用到這種藥材的藥方。


    本著這種執念,終於在一個雨夜,秋木和江月被請進了屋。


    昏暗的燈光下,女人拿著一張照片,秋木看的不是很清晰,但他辨認出照片上的景色,就是郭京畫中的景色。


    “我就是在照片裏這個地方撿到他的,當時他還是個孩子。”


    秋木知道女人口中的’他‘就是郭京。


    “他很有天賦,無論是修煉還是其他的方麵。本來一切都很好,可是後來,他研究了一種藥。”


    “他說要是成了,就可以治療絕症,可是那藥少一味藥引,碰巧我有一根,也是當時世界上剩下的最後一支,可惜隻是一支枯死的標本。”


    “藥引是什麽。”秋木隱約感覺,這就是他們師徒二人再不見麵的原因。


    “那藥引叫天地蓮,隻長在天地靈氣交雜的混沌之處,初生的混沌獸把天地蓮當作食物,後來天之靈氣上升,地之靈氣下沉,剩下的最後一根就在我手上。”


    江月不禁好奇道:“可是後來那種藥還是實現量產了,他是怎麽做到的。”


    “他很聰明,幾乎掌握了所有天地蓮生長的條件,但當時我們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凝結混沌之氣,地理靈氣尚可捕捉,但純淨的天之靈氣卻無從獲取。”


    “於是他刨了自己的金丹,用金丹吸收的靈氣和地之靈氣融合,再加上我的那支標本,還真的讓他培育出了三支活的天地蓮,藥品經過實驗後投入到世界醫療。”


    “按照他提供的培育方法,政府投入大量資金和人員,引地之靈氣入天山,人力創造出了,世界上唯一一個天地蓮的培育基地,再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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