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房中,寧驕立刻幫夜星闌用靈力療傷,她傷的不重,隻是被比天的劍氣打亂內息,稍作調息就無事了。


    “比天果然名不虛傳,駕馭它的人靈力就算不高深,也能發揮出無比強大的力量。”


    夜星闌活動了一下四肢,聽到戒指裏的聲音說。


    “白虎,是你救了我?可你不是說,我的靈力催動不了古靈泉嗎?”


    “護主是我的職責所在,你催動不了古靈泉,可我這個守護獸卻是不受阻礙。”


    “你怎麽不早說?”夜星闌大驚:“早知道有你幫忙,我何須在那個囂張的小子麵前吃這麽大虧?”


    “護主是你與我契約所致,但我卻不能幫你動用古靈泉的力量,這不在我的能力範疇。”


    夜星闌無語,還真是斤斤計較。


    “這個天元神院雖然厲害,但卻一點都不友好,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寧驕滿麵憂色的開口。


    夜星闌點點頭,收拾了東西,就和寧驕一同踏出了房門,可還沒有出天元,就被攔了下來,來人群湧而至,顯然是有備而來。


    “孤山弟子留步。”領頭的幾人瞥一眼夜星闌:“陪練未完,承諾之事,怎可食言?”


    寧驕一急,夜星闌忙對他們道:“今天你們應該在場,你們那位宗越師兄已經把我打敗了,我作為陪練的價值應該已盡,怎麽能說是食言?”


    “反正我們是奉宗越師兄之命,要你留下,擇日再決高下,這也是宗越師兄給你的一次機會,你別不知足了。”


    “這種機會我可一點也不想要。”夜星闌說著,拉了寧驕就要走,那些人也沒打算客氣,紛紛拔劍。


    夜星闌愣了愣,眼前這些人手中的劍,一半以上都是與思魂不相上下的神劍,想必靈力也不亞於宗越,他們隻有兩人已是勢單力薄,而且寧驕又沒什麽武功,打架,必然是要吃虧的。


    但是,難道就任人欺負不成?


    夜星闌摸著闌離,正在動念,卻聽一聲厲喝:“休得無禮!”


    “連祁師兄!”


    那些人一見遠處來的藍衣男子,紛紛收劍退讓,樣子很恭敬。


    夜星闌皺眉,看向來人,在練武堂和宗越比劍的時候,這個人似乎並不在,而且看他衣裝樣貌,都與這些弟子有些略微不同,他沒有穿弟子服,衣著雖然樸素,但卻一身幹淨凜冽的仙氣,樣貌也比宗越看起來順眼得多。


    連祁罷手:“這樣對待客人,不覺得丟天元的臉嗎?這裏交給我,你們退下吧。”


    “可是……宗越師兄他……”


    “我說退下。”


    那些弟子似乎並不情願,但看起來他們跟怕宗越一樣,很怕這個連祁,所以隻好退去。


    “你就是夜星闌?”連祁冷冷的看向夜星闌。


    夜星闌警惕的看著他,點了下頭。


    卻不想,連祁突然笑了,他的笑容一下便打破了他那不好相處的表象。


    “我聽說了,昨天練武堂,就是夜姑娘讓宗越半天下不來床的吧?”


    “我打的他下不來床?”夜星闌不可置信的看著連祁。


    連祁是宗越的義兄。


    宗越本是禦盞的弟弟,但卻因緣際會流落在人間,一直被養在連祁家中,後來與禦盞相認之後,禦盞顧念連祁和宗越的感情,就將連祁也帶入天元神院,但連祁資質不佳,不適合修仙練道,所以為了讓他能在天元立足,禦盞便將他便迫使天元開了先河,將他立為禮教師尊,對弟子言傳身教書法禮教。


    “原來如此,原來你是宗越的哥哥,怪不得那些弟子都怕你。”


    “也就是表麵怕罷了。”連祁淡淡笑了笑:“宗越這孩子雖然囂張好事,但本性並不壞,他一心想和哥哥禦盞一樣,成為掌燈大神,可實力不濟,怕人笑話,所以才處處打壓別人。”


    “……”對於宗越夜星闌不關心,也不想評價,她隻是好奇:“明明是我被他的比天劍所傷,為什麽你卻說他下不來床?”


    “別人不知道,我這個做哥哥的還能不知道嗎?”連祁莞爾:“剛剛我去他房裏,就看到他一動不動的躺著,嘴裏還罵著你的名字,一問才知道,在天元無人敢欺的宗越小霸王,竟被一個陪練弟子給傷了,靈力渙散,聚而不得,十分痛苦呢。”


    “真的?”夜星闌一聽,才想起闌離發出的那道光,古靈泉的力量確實厲害,宗越會傷也不奇怪,但聽到他也受傷了,而且比自己重,她卻沒忍住笑。


    可是一看到連祁,她的笑瞬間就變尷尬了:“那真是得罪了。”


    “我不是來責怪夜姑娘的,相反,夜姑娘幫忙教訓孽弟,我很感謝。”連祁說話真誠:“但宗越不甘吃虧,一定會找夜姑娘的麻煩,不出我所料,他果然來為難你了。”


    “連祁師尊,我們真的還有要事,能不能……”


    “我知道,有宗越的命令在,你們想離開是有困難,不過放心,我會上稟皓白師尊,隻要師尊開口,一切不是問題。不過師尊白天閉關,恐怕得讓夜姑娘你們多等一等了。“


    眼下也沒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晚上,夜星闌和寧驕等了許久,終於見到連祁,可卻見他走路不穩,像是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夜星闌知道神院都有禁酒令,便將他匆忙扶進房中。


    “對不起了,夜姑娘,我沒用,我的話向來不作數……”


    “這是怎麽了?”


    夜星闌和寧驕相視一眼,見連祁的樣子和白天截然不同,白天他還是一臉陽光,現在卻像跌入低穀般頹廢消沉。


    “我沒用……”連祁一直不斷喃喃。


    夜星闌給他灌了幾杯醒酒茶,過了一會兒,連祁看上去似乎才好一些,但是依舊喃喃自言自語:“身在神院為師尊,可卻一點法術都學不會,我是廢物,廢物,別說是皓白師尊了,就連其他弟子,他們也在背地裏覺得我是廢物,所以我說的話,沒有用……”


    夜星闌心中一動,隱隱猜到連祁肯定是被皓白說了什麽重話。


    在神院而修不成法術的痛苦她最能感同身受,何況宗越還是他弟弟,看弟弟神劍在手,還有掌燈大神做靠山,自己卻連一句話都說不上,那種滋味,當真是如苦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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