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夜星闌一激動按住了離君莫的手,但一股粘稠滾燙的觸感沾手,她才驚覺他是剜破了自己的手心。


    離君莫看也不看她一眼,手掌輕輕移動,裏麵翻開的皮肉連著血,一點點蹭在龍蛋上,驚得她趕緊鬆了手。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離君莫臉色越發蒼白,迴想起他咳血的樣子,她不由心緊了緊:“你幹嘛……傷害自己?”


    “不是你讓我救它嗎?現在救它隻有一個辦法,就是給它我的血,不過……”離君莫話說一半,輕輕咳嗽起來。


    “不過什麽?”


    離君莫笑了笑,並沒迴答夜星闌的話,隻是更加用力將鮮血淋漓的手按在龍蛋上,一點一點,直到腥膻的氣味斥滿屋內,直到龍蛋由漆黑變成詭異的紅……


    待離君莫收手離開,他已經不得不借助一旁的床柱。


    夜星闌猶豫了下,才靠近被離君莫鮮血浸滿的龍蛋,她顫手一摸,果然,龍蛋裏麵有了動靜,雖然不能像從前那樣感受到它所思所想,可至少確信它還活著。


    “謝謝你……”夜星闌看向離君莫,他已經側臥在床,簾帳垂下來,看不清他的臉色是不是又難看了幾分。


    “不用謝我,”離君莫啞聲:“我不是無償幫你。”


    “這我知道,但還是謝謝你。”夜星闌說完,便聽到他冷笑一聲:“別高興太早,這龍蛋是福是禍,還尚未可知。”


    “那代價……”夜星闌縮了縮身子,低聲道:“是要現在付麽?“


    “你好像知道我會要你做什麽?”


    “……”夜星闌點點頭,手攥緊了自己的衣襟。


    “你來。”離君對她招了招手,簾帳裏半遮半露的身軀無比魅惑,連沙啞的嗓音都變得勾魂攝魄。夜星闌本該是怕的,可不停跳動的心髒,卻表明了她的一絲激動。


    夜星闌走到帳前便停住了,通紅的臉已經不能見人。


    “自己上來。”


    “……”


    夜星闌掙紮了許久,才咬緊嘴唇爬上了離君莫的床,他正眯眸看她,血眸在陰影中仿佛含著譏諷的笑,叫人又怕又厭。


    “離那麽遠做什麽,過來。”離君莫啞聲又道,漆黑的臉上說不出的戲虐。


    夜星闌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又靠近了些,腦海裏已經斥滿了離君莫的體味,血腥又險惡。


    “你很熱?”離君莫就勢抱住她的腦袋,血淋淋的眼細細摩挲過她的眉眼:“臉怎麽這麽紅……”


    夜星闌不自禁咳嗽起來:“有一點……”


    “那就把衣服脫了。”說著,離君莫的手就滑入了她的衣襟,還不等夜星闌反應,兩件外衣就被拋了下去,薄薄的裏衣將她嬌羞的身材完美顯出。


    “這樣,是不是好些了?”離君莫指尖一揚,夜星闌潮紅的雙頰就在他微微勾起的嘴邊,仿佛一道隻待享用的盤中餐。


    “……”夜星闌強忍著身體的躁動,皺緊眉頭。


    又不是第一次了,她隻當豁出去了,這種事再羞恥也比丟命好。她不斷安慰自己,卻沒發現眼前人越漸深詭的笑意。


    “是好些了。”夜星闌咬咬牙,一下抱住了離君莫,他堅實的肩膀意外的有安全感,即便他身軀是冰冷刺骨的,也仍讓她如火焚身。


    “這次,可不可以……輕一點?”夜星闌紅著臉在他耳邊說,離君莫身上的味道很濃烈,總能讓她聯想起疼痛和恐懼。


    但既然知道躲不過,她還不如主動點別讓他看扁。


    “輕一點?”離君莫纏著她的發:“是讓我吃你的時候輕一點嗎?原來你就這麽想我吃了你……”


    說著,夜星闌的身子被冰涼的手撫摸起來,柔緩而又具有挑動性,隻是這麽一直下去她實在受不了,還不如痛快的來……


    “我一會兒還有事,你要做什麽就快點做吧……”夜星闌一邊羞恥的說,一邊忍著離君莫銷魂的撩撥。


    “做什麽?”離君莫輕笑,咬著她的耳朵說:“我不打算做什麽,我還好奇……你想做什麽?”


    夜星闌一驚,將離君莫胸口猛地一推:“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不是你讓我……讓……”


    “讓你乖乖被我吃掉嗎?”離君莫邪魅的莞爾,伸手挑著她血紅的臉:“我可沒說過是這個代價,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我想什麽時候享用就什麽時候享用。”


    “你戲弄我……”夜星闌終於明白過來,一揚手又被他捉住:“我不吃你,你就這麽難過?”


    “離君莫!”夜星闌羞憤至極,他若是沒那個意思,她究竟在亂想什麽!


    “別急,我們的日子很長,我說過的十次,一次都不會少。”離君莫逼近她的嘴唇,說完,輕輕用舌頭舔了上去。


    夜星闌猛地縮了一下身子,卻逃不脫離君莫的桎梏:“你到底想要什麽?不要再耍我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不喜歡這樣!”


    “我怎麽會殺你呢?殺了你我的十次,豈不是前功盡棄了?”離君莫幽聲,說完,在她嘴邊意猶未盡道:“你紅著臉的樣子,還真好看。”


    夜星闌用力咬唇,離君莫冰冷的氣息讓她渾身酥酥麻麻,他這樣對她,她很想恨他,可卻怎麽也恨不起來。


    “咳咳。”一聲輕咳,終於讓離君莫放開了夜星闌,夜星闌下意識的就想去扶他,可愣了愣,還是強行克製了。


    “說吧,你到底要我付什麽代價?”夜星闌盡量不看他,這樣就不會胡思亂想。


    房內突然寂靜下來,離君莫半晌都沒出聲,就在夜星闌摸不透他打什麽主意的時候,一道啞聲傳來:“你喜歡哪一個?”


    “什麽?”


    “百裏長陽和趙若光,”離君莫低聲問:“他們兩個,你究竟喜歡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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