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萌萌真的很無措啊。


    這倆人確定是要結婚的?她怎麽覺得像是白嵐要強搶良家民男啊?!


    展錦程也不惱,等白嵐吼完了,才眯了眯眼,道:「白嵐,你坐我傷口上了,有點疼……」


    「啊?!」白嵐一驚,立刻從展錦程身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瞠著眼道:「疼……疼個毛線啊?!你都要悔婚不要我了,我管你疼不疼啊?!」


    說是這樣說,可她卻沒再重新坐迴去,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分明就是怕再碰著展錦程的傷口。


    展錦程似乎也習慣了她這樣咋咋唿唿的口硬心軟,也不介意她高高在上的站在自己的病床上俯瞰著自己。


    仰視她,他樂意。


    「等我傷好了,求婚這事兒還得是我來。」展錦程溫柔的說:「當初就跟你說過了,我不比別人多什麽,但別的女人有的東西,我展錦程的媳婦不能少了。結婚一輩子就一次,你得讓我求著你嫁給我,這樣你以後到了我們家,才有足夠的底氣端著架子。如果我不在家的時候我們家有人刁難你,你才能理直氣壯的吼一句「是你們家展錦程死皮賴臉求著我嫁給他的」,這樣你才硬氣,不會被欺負,知道麽?」


    白嵐的氣焰瞬間就亞火了,清了清喉嚨從展錦程的病床上跳了下來,然後默默的坐迴息怕床上,把被子蓋好,一副嫻靜如水的模樣,道:「你……你求就你求唄……兇什麽……」


    顧萌萌噗嗤一聲就笑了,展錦程兇?人家可從頭到尾都是軟言細語的,反而是白嵐一副女土匪的架勢騎到人家身上要打人似的。


    「我錯了,我不該兇你。」展錦程毫無原則的妥協,道歉道。


    顧萌萌都訝異了。


    如果是在獸世,雄性這樣妥協很正常。


    可這裏是現代,男生除了會說「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以及萬能金句「多喝熱水」以外,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哎呦。」顧萌萌捂著自己的額頭,看著在她腦門上一記暴栗的斯內勀,滿眼控訴。


    斯內勀磨了磨牙,一把撈起顧萌萌,道:「病探完了,迴學校上課。」


    「誒?」顧萌萌抗議道:「你不是說有你在,沒有人敢記我曠課的麽?我還要陪白嵐呢……」


    「陪什麽陪?人家用你陪麽?你個大電燈泡。」斯內勀不由分說就把顧萌萌抱走了。


    顧萌萌想了想,斯內勀說的也對,人家現在……好像真不用她陪。


    出了醫院,斯內勀將顧萌萌塞進了車裏,沒有啟動,而是陰著臉,死死的盯著顧萌萌看,恨不得把顧萌萌的臉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怎……怎麽了?」顧萌萌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你後悔了?」斯內勀眯著眼,危險因子瀰漫整個車廂。


    「啥?」顧萌萌一臉懵逼。


    斯內勀:「當初如果不是我搶了你的情書,現在展錦程就是你的男朋友了吧?看他對白嵐這樣體貼,你後悔放過他了,對不對?」


    顧萌萌扶額,內心的悲傷逆流成河。


    當年一個爾維斯是這樣,現在一個斯內勀也是這樣,她們家的男人到底為什麽覺得她跟每個雄性都有一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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