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維斯平靜的不像話,絲毫沒有因為比德爾的話產生一絲的波瀾,隻是冷冷的說道:「不存在信不信的問題,因為……我根本不在乎。」


    比德爾輕笑,點頭,道:「沒錯。我也不在乎。活下來的是你或者是你的其他兄弟都無所謂,隻要能活一個就行……」


    活一個?


    顧萌萌明明記得娜塔莉說過,她生了六個……


    難過從沒聽過爾維斯提起自己的兄弟,竟然全死了麽?


    比德爾失神的凝望著洞口的方向,幽幽道:「流浪獸不應該有孩子的,流浪獸抓雌性迴來隻是為了洩慾而已,孩子?那是恥辱。我不在乎血脈是否能夠得到傳承,我這種被獸神拋棄了的人,有什麽好傳承的?可是,那是娜塔莉為我的生的孩子,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他能存在的。」


    「即然這樣,你又為什麽要殺死自己的孩子,還故意用這些消息去刺激她?」顧萌萌不能理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你知不知道,娜塔莉提起那幾個孩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多悲傷?」


    「悲傷……的表情麽?」比德爾忽然笑了,笑得仿佛得到了什麽安慰一般,道:「看來,那幾個孩子沒白死。」


    顧萌萌握拳,虎毒還不食子呢,眼前這人怎麽能如此欣慰的看待自己孩子的死亡?什麽叫沒白死?


    顧萌萌莫名的想到以前爾維斯跟她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用過去的所有苦難換一個強大的自己來保護她,很值得。


    她說寧可她弱一點也沒關係,她心疼他小時候受的罪。


    可他卻說……


    他若是弱一點,可能就沒機會站在她麵前了。


    那個時候她以為他說的意思是她隻喜歡強者,如果他不夠強大她就不會看上他。


    可是現在看來,她似乎理解錯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弱一點……那麽死去的五個孩子裏,就有一個是爾維斯了。


    想到自己的男人差點死在比德爾扭曲的愛情裏,顧萌萌心口就揪著疼,真特麽想一巴掌拍死他以絕後患。


    「當初她的伴侶們全死了之後,她就想要用死亡來離開我。她已經拋棄過我一次了,我怎麽能讓她再拋棄我一次呢?而且,她那麽美好,死去的話一定會迴到獸神的懷抱,而我……是註定被拋棄,要墮入地獄的人啊。這樣想想,娜塔莉還是信任過我的,為了拋棄我,所以信任過我……」


    「她說,這孩子是她送我唯一的禮物,我那麽愛她,一定會善待我們的孩子的。所以,她可以了無牽掛的去死了。」


    「我不能讓她了無牽掛,我不能!她不可以放心的把孩子交給我,然後永遠的離開我,我不允許!」


    顧萌萌心口堵得慌,她甚至不想再聽他繼續說下去了。


    她知道雄性為愛可以多麽瘋狂,斯內勀已經用自己的命給她上過一堂深刻的課了。


    可是,瘋狂和扭曲是有區別的。


    「難怪她寧可去死,都不願意留在你身邊……」顧萌萌冷眼看著比德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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