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次我受傷的時候你允許他進到山洞裏來……今年雪融的時候,你可能就隻能看到洞口有一隻死狐狸了。」


    顧萌萌愣愣的看著爾維斯,半晌才道:「流浪獸來的時候他就在洞口?那他為什麽不進來幫忙?」


    爾維斯表情僵了僵,然後低頭,道:「小萌……對不起。」


    顧萌萌皺眉,看著爾維斯,沒有說話。


    爾維斯抿了抿嘴唇,道:「我在戰鬥中故意受傷裝暈倒,給萊亞製造進洞的機會……我怕你因為我醒著會不好意思跟他結侶,所以……那個……你別生氣……」


    顧萌萌扭頭,一句話都不想跟爾維斯說。


    爾維斯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跟在顧萌萌身後,拉了拉她的手,道:「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撒謊騙你,還裝暈倒害你擔心。可是那個時候萊亞已經快撐不住了……我要是這麽做,他就會死在雪地裏。我怕自己後悔,也怕你會後悔……所以我……我錯了……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吧?要不……擰耳朵?」


    爾維斯說著,化出自己那一對狼耳,然後將顧萌萌的小手放在自己耳朵上,彎著腰遷就著顧萌萌的身高,道:「我保證不躲,你擰到解氣為止,好不好?」


    顧萌萌嘆氣,道:「我要是沒記錯,流浪獸衝進山洞裏來的時候咱們才剛剛結侶吧?爾維斯……你真的愛我麽?」


    爾維斯徹底僵化,一把將顧萌萌摟在懷裏緊緊禁錮住:「我知道你生氣了,你想怎麽懲罰我我都認,但是不許離開我!不許!」


    「你愛我麽?」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因為爾維斯清清楚楚的記得顧萌萌以前曾經說過:要是你將來變心……我就帶著兒子迴到我來的地方去,再也不迴來了,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我們!


    經歷了下午顧萌萌的「投湖」事件,爾維斯現在格外的敏感。他太害怕顧萌萌離開他,他不知道好不容易留下來的顧萌萌,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對他失望了,懷疑他的心意了,然後……動搖了留下來的決心。


    顧萌萌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沒說要離開你,我隻是問你……你真的愛我麽?」


    爾維斯緊緊的擁顧萌萌不肯鬆開半分,他迫切想要證明自己的愛意,卻發現所有的語言都那麽蒼白無力,他不知道要說什麽才能讓顧萌萌相信他會幫萊亞製造那樣的機會,恰是因為太愛她,不願意她有半點不順心。


    琢磨了許久,爾維斯握著顧萌萌的手,將她的掌心貼在自己的心口,道:「挖出來給你看的話……你就不離開,好不好?」


    顧萌萌感受著掌心傳來的震動,許久才緩緩開口:「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留我,我兒子還在這裏,所以我不會離開。」


    說完,顧萌萌往迴抽自己的手。


    爾維斯不肯放開,他怕顧萌萌使蠻力拉傷了自己,隻好用另一隻手緊緊的擁住他的腰身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裏,擰著眉,爾維斯感受著胸口一悸一悸的不安。


    「你連一句愛我都不敢說,還抱著我幹什麽?!放開,你放開我!」顧萌萌扭動掙紮,踢打著爾維斯。


    爾維斯皺眉,聲音沙啞,在顧萌萌耳邊一遍一遍的說道:「小萌,我愛你。小萌,我愛你……小萌,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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