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有這麽累嗎?”印心在他身旁問道,瞧他像死了一樣地攤床鋪上裝睡,叫都叫不應了。


    “你說呢……手指頭都酸了……”施寧有氣無力地道。


    印心聞言低低地笑了,關手指頭什麽事兒,又沒叫他用手伺候。可是瞧他可憐的模樣兒,也挺讓人心疼地:“既然這麽累,明兒不去國子監了,可好?”


    “那可不行。”


    第二日有尹閣老的正課要去聽講,施寧既不敢缺席,也不敢遲到。他這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別說兩腿發軟了,就是腿斷了也要去的。


    不過迴去之前,他得把澡洗了才行。


    “你去叫人送熱水來,我想洗個澡。”施寧說道。雖然很晚了,可是在千歲府要幾桶熱水並不難。難的是他累得很,根本不想爬起來來洗澡。


    “嗯?今晚為什麽要洗澡?你從前都不洗的。”印心撥了撥他耳邊的發絲問道,不明白他為什麽一定要洗澡,以往在他房裏過夜,也親熱,可是他從來沒有親熱過後就囔著要洗澡。


    “那是在家裏,我可以迴去再洗,可是這裏不同,我第二天要去聽講的。”施寧解釋道。


    “我是問你為什麽一定要洗?”印心睇著他問道,難道和他親熱過後很髒嗎?至於下麵擦一擦就好了。


    “不洗怎麽樣,你那些汁兒全弄我裏麵去了,走一步淌一路地,涼死我了。”施寧嘟囔著道。


    印心知道他說的什麽,不過他驚訝道:“還會流出來?”


    施寧張大嘴巴,好一會兒才道:“你一直以為不會流出來嗎?”


    “嗯。”可不怪他,因為每次擦拭那個地方,都見它緊閉著,沒有什麽東西流出來,印心以為弄進去了就是弄進去了,不會再出來。


    “你怎麽會這樣認為,才不是呢,會流出來的。”施寧無言地道,然後張手讓他抱去洗澡。


    印心把他抱起來,帶他去浴桶邊。施寧沒進水裏,瞧著他說道:“要不你來幫我弄出來,叫你瞧瞧是怎麽流的?”說罷就背對著他,嘻嘻笑了一下。


    可是有人卻真的被他挑起了興趣,他道:“好啊,我瞧瞧。”


    “別了,還是我自己弄吧。”施寧說道。


    “我來。”印心堅持道。


    這般爭執來爭執去,到底是印心動得手。施寧很後悔,因為他弄著弄著就把手指拿出去了,換上別的……


    這一迴又把他累得要死要活,哭了才罷休。可就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太活該了。


    等印心將施寧抱上床鋪時,他已經睡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又被折騰了起來,隻見他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青黑,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以前是從來沒有這樣的,印心瞧著很心疼,是太瘋了一些。


    “我就說今天不去國子監了,就留在千歲府歇著可好。”印心瞧他可憐,又一次說道。


    “不,我要迴去的,師傅今天要親自指點我。”施寧搖搖頭,一定要迴去。


    印心不再勸他,就抱著他出了千歲府。直接送到無芳小苑的院內,此時院內還是靜悄悄,似乎施寧的二位師兄都還沒醒來。


    “好了,就這兒放下我吧,我自己能迴去。”施寧害怕他們隨時會醒來,就說道。


    “嗯。”印心將他放下地,等候著施寧攬下他的脖子,給他一個離別的吻。這個吻是挺長久的,還餘留著昨夜的瘋狂,那時候最長的是多久來著,反正舌頭都吸疼了。


    “嘴巴又腫了。”施寧低低笑道。


    “被你咬破的。”印心舔舔下唇,嚐到一點血腥的味道。


    “你什麽時候再來找我?”施寧攬著他的腰,仰頭看著他,總覺得舍不得挪開眼睛。可是已經親熱了一整夜了,還想怎麽樣呢,白天要做正經事兒呀。


    “今晚行不行?”印心說道。


    “不行!”施寧失笑地捶打他道,這是在開玩笑呢。


    “後天晚上。”印心認真地道,這迴不是開玩笑了。


    “好。”施寧點頭說道,然後掰下印心的脖子,“再親一個唄……”一雙溫暖的手,捧著他的臉龐,將他壓在牆上孟浪地親吻。


    牆根下還留著他一個人的時候,臉還是熱燙地,嘴唇也疼得麻木。他靠在牆上深唿吸了幾口氣,才移開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間。


    嚴奕打開門,瞧見他這副模樣迴來,搖搖頭道:“進來我這兒喝杯熱茶,一會兒我們去食堂吃飯。”


    施寧點點頭,邁著酸軟的兩腿走進嚴奕的房間裏。他慢慢坐下來,舒了一口氣般伏在桌麵上。


    “我剛才看見了。”嚴奕坐在他對麵到,順便將一杯茶推給他。


    “嗯……”施寧抬起頭來,想說什麽,可是最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眼下有青黑的痕跡,嘴巴腫了,脖子上和耳後有紅痕。”嚴奕又道。


    “額……”


    “不過沒關係,其實師傅的眼睛已經不太好了,所以他要靠得很近才能瞧見。”嚴奕笑道,然後就很快就收斂。他輕咳了一聲:“以後注意點,今晚別去澡堂洗澡,明晚你自己看著辦……”這麽深,明晚估計也不行。


    “哦……”施寧伏在手臂裏,臉紅得不行。他反手摸摸自己的耳後,真的有嗎?印心好像是挺喜歡親這兒的,不,他應該是哪兒都喜歡親。


    到底還是迴房間了收拾了一番,特地穿上個遮住脖子的衣裳,才走趕出來。徐惟見到他時,倒是沒發覺異樣,隻是問他為什麽嘴巴那麽紅。


    施寧是說蟲子咬的,他就沒再問了。


    三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飯,吃過早飯就去尹閣老那裏學習。一整個上午,施寧都是懶洋洋地,分外沒精神。尹閣老問了一句,嚴奕就作證說,他昨晚畫畫太晚了,沒睡好覺。


    就這樣了圓過去,隻是徐惟卻才發現到,施寧這症狀再結合昨夜的情人相會,一定是做壞事去了。他曖昧地朝施寧擠擠眼睛,滿眼都是調侃的意味。


    施寧對他拱拱手,一副求饒的模樣兒。


    下學後,三人按照尹閣老的吩咐,一起去畫廊賞畫臨摹。這些畫是尹閣老自己的收藏,他在國子監開建了一間畫廊,供國子監內的學子去鑒賞。隻是讀書人並不一定就愛畫。所以來賞畫的人,其實並不多。


    這日三人同去,就在這靜悄悄的畫廊裏,消耗了半個上午。


    下午沒有授課,正好便宜了施寧,他午飯都不吃了,直接迴去睡到天黑。天黑的時候是嚴奕把他挖起來,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飯。


    施寧在桌前坐下來,揉揉眼睛,又灌了兩大杯熱茶,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瞧把你辛苦得,以後可別這樣了,還要命不要?”徐惟雖然讚同他私會情人,可是這樣也太過了,就像他看的聊齋似地,那些被狐狸精吸光了精氣的人就是這樣。


    “小惟,這事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施寧大口大口地吃著菜道。


    “那不然呢?難道你說不要,他還會強迫你?”徐惟把心提了起來,不是吧,兩個看著這麽恩愛,難道九千歲是個霸道不講理,又不愛惜情人的。


    “那到不是,這個,情人之間互相體諒,偶爾就將一下對方很正常。”施寧咽下嘴裏的飯菜,喝了一口茶:“還有就是,偶爾瘋狂一把你會覺得活著真是太好了。”


    徐惟是不會理解他這種想法的,他搖搖頭道:“反正我就覺得吧,生命誠可貴,沒啥比得上。”


    施寧失笑:“說得好像我現在就不行了似地,吃飯吧你。”他將自己的肉夾到徐惟的碟子裏。


    “哎呀哎呀,可別全部給我了。你才是該好好補補的那個!”徐惟說道,又端著碟子把肉撥過去。這還不夠,他把嚴奕的肉也撥給施寧。


    “饒了我吧,我不愛吃肉。”施寧端起碟子,和徐惟你撥過來我撥過去地。


    “你們倆都住手。”看不下去的嚴奕眼睛一瞪,把兩碟子都搶過來,平均分配,讓他們即刻吃完。


    “我這太多了吧,徐惟少一點兒。”施寧不滿意自己的分配,他吃不完,撐死也吃不完。


    “屁話,我這不是一樣多嗎?再說了,你需要補補。”徐惟把自己的碟子藏好,賊賊地笑起來。


    “補你的頭。”施寧抬起筷子敲了一下徐惟的腦袋。


    “是你的頭!”徐惟馬上還給他一筷子道。


    “你打我,你要幫我吃肉!”施寧把自己碟子裏的肉開始往徐惟的碗裏搬。


    “你耍賴啊!我不要……”徐惟想夾出來,可是施寧馬上說:“入了你的碗,就是你的菜。生是你嘴裏的人,死是你肚裏的鬼!”


    “~~~~(>_<)~~~~”


    “……”嚴奕冷眼瞧著他們,什麽都沒說。不管這些肉怎麽分來分去,他最終的決定就是,不吃完真的不行,你們太作。


    “阿奕,你幫我評評理!他太欺負人了!”徐惟哭到嚴奕的頭上來,想讓他出麵擺平那個小誰。


    “技不如人,你還好意思求我幫忙。”嚴奕推開他的頭道,不單止不幫忙,還要說戳心窩子話來刺激他。


    “可不就是,小惟啊,你這樣可不行,你以後怎麽娶媳婦?”施寧風風涼涼地說道:“我就不一樣了,我不用娶媳婦的,你可明白?”


    “~~~~(>_<)~~~~”


    ……


    這日,敬王府世子李珣,迎來了一個驚喜。他早就托了王興幫他在九千歲麵前替他美言兩句,可是一直都沒有消息。今兒卻突然接到王興的消息,說九千歲要見他。這可不是好消息又是什麽?


    印心突然要見李珣,卻是這日在王興的辦工處逗留。他一直記得施寧給他提過的李珣,可是一直未能抽空出來見見那敬王世子。今日正好得空,就叫王興把人提溜過來,給他審問審問。


    “王興大人,這九千歲突然傳見,我心裏雖然高興,可是仍然是惶惶不安地。您能不能透露透露,究竟是為著什麽事呀?”李珣心情雀躍,又裝作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對王興說道。


    王興聽罷就笑了,“嗬嗬,你確實應該惶惶不安才對。”他這樣說道。


    倒是把敬王世子弄得,確實惶惶不安地。難道說不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不成?可他仔細思索,又想不出來自個最近做了什麽足以惹惱九千歲的錯事?沒有呀,他和九千歲八竿子打不著,沒那資格!


    “王興大人……”


    “別問了,你去了就知道。喏,這就到了,進去吧。”王興不多說,把人帶進去,印心就在裏邊兒坐著。


    李珣是頭一次正式拜見,是以分外恭敬,幾乎是謙卑地躬身叫道:“小子李珣,見過九千歲大人,給九千歲大人請安。”並不敢抬頭直視,隻敢用餘光知道,九千歲大人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他心情澎湃。


    印心卻也是不曾直視他,而是用眼尾掃了幾眼,問道:“你就是敬王府的李珣?”


    “是,小子就是敬王府的李珣,家父李蘊,乃聖上的皇叔。”李珣笑著說道,盡可溫柔文雅些。


    “嗤!聖上的皇叔?你父親李蘊隻不過是個三代以外的族叔,也敢自稱聖上的皇叔。”印心諷笑了一聲,倒不在意,隻說道:“本大人今兒傳你過來,是有件事要問你一問。”


    “額,千歲爺盡管問,李珣知無不言。”李珣愣了一下,不敢遲疑。


    “好,本大人問你,你可聽過施寧這個名兒?”印心側著臉厐,斜斜睇著他問道。


    “施……施寧?”李珣自然知道這個名字了,因為前幾日正叫人去打聽過,因恨他恨得牙癢癢地,這兩個字眼兒早就在心裏爛熟了。


    “怎麽?是聽過還是不曾不聽過?”


    “不瞞千歲爺,李旭聽過這個名兒,他乃是……尹閣老新收的弟子,同時還是兵部尚書施嘉的兒子。”李珣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講出來。


    “這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你可知道,他乃是本大人的誰呀?”印心笑吟吟地問道,直笑得李珣心裏一驚。因為這句話太令人吃驚,重要的不是施寧是誰,而是,他是九千歲的誰,難道?


    “李……李珣不知,還請千歲爺示下。”李珣硬著頭皮說。


    “哼!李珣你好大的膽子!”印心把茶盞一扔,就砸在了李珣的腳下,滾燙的茶水濺了他一腳。可他一點都不敢出聲,隻因九千歲發怒了:“那可是本大人的心頭肉,你李旭是誰?也敢招惹?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這迎頭劈來的幾句,把李珣驚得六神無主,他是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己偶爾瞧上的小少年,還有這麽大的靠山。他一會兒覺得自己死定了,一會兒又不甘心就這樣完蛋。


    “千歲爺饒命!李珣什麽都不知道啊,請千歲爺饒了李珣這一次吧!”他趕緊認錯賠罪道:“那位小公子伶牙俐齒地,把李珣嘲笑了一番,可是李珣不敢有怨。李珣這就去賠禮道歉去,還請千歲爺給個賠罪的機會!”


    “哼!本大人憑什麽還要讓你到他跟前晃眼,你最好是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他麵前,否則敬王府就要斷子絕孫了!”印心眯著不悅的眼眸說道,這個李珣,少不得要把他弄出國子監去,免得以後令施寧困擾。


    “千歲爺說得對,李旭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那位麵前,請千歲爺放心吧!”李珣也是欲哭無淚,沒想到隨意這麽一招惹,就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他頭一次暗恨自己的沒節操,什麽人都想往床上拉。


    “既然如此,你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國子監了。本大人念在你老子的份上,就饒了你這一次,如若下次再犯,絕不姑息!”


    不能再出現在國子監,那就是說他的前途要受到影響了,可是李珣想不了那麽多,眼下能活命就不錯了。他連忙謝恩道:“是是,謹遵千歲爺的教誨,李珣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國子監了。”


    印心聞言,也不想再跟他掰扯了,就道:“滾吧,以後長點記性。”


    李珣再不敢逗留,連忙滾了出去,他心裏此刻著急啊,他要趕緊迴去國子監,找到那兩個人。可千萬祈禱他們還沒動手,不然這京裏就要見血了。


    與此同時,國子監裏正在發生著李珣害怕的事情。這天三人在國子監的林園裏觀察景物,練習速寫。突然園子裏出現了五個穿著國子監統一服飾的蒙麵人。


    三人雖然愣了一下,可是馬上就覺察到危險。嚴奕趕緊拉著二人逃走,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了。這園子裏眼下沒有別的人,這五個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又是什麽。


    “別跑!”國子監的蒙麵學子喝道,然後馬上被他身旁的人砸了一拳,那人低聲罵道:“別說胡啊蠢貨,萬一他們認出你的聲音你就完了。”


    說罷,他們飛快地追上去,在一個閣樓前麵把三人捉到了。那是因為施寧跑不快,摔了一跤。他可是出了名的四肢不勤,這會兒要逃命,如何逃得掉。


    “打!”有人喝了一聲,五個人立馬為著他們三人拳打腳踢。


    好在嚴奕和徐惟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拳腳功夫還不錯看。五個人裏,就有四個對付他們兩。剩下的一個,自然就是對付施寧了。嚴奕和徐惟已經各自對付著兩人,就算想幫他也有心無力,隻能希望施寧自己爭氣點,別被打得太慘。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打我們?”徐惟一邊使勁兒踢著一個人,一邊氣喘喘地問道。可那些人當然不迴迴答,隻顧著和他們拚命。


    留給施寧的是個個子中等的學子,可是身形粗壯,一個頂施寧兩個。施寧被他抓住了,狠狠地在嘴角處挨了一拳頭。這一拳直接把他打得眼冒金星,嘴裏都嚐出血的味道來了。


    “阿寧!”徐惟見他挨打了,連忙衝過去一腳踢開那個學子,也顧不上背後被人砸了兩拳。


    嚴奕瞧見那邊亂成一團,也了衝過去。不管是誰,先逮著一個打服了他再說!他逮到了打施寧的那個學子,一邊打一邊喊道:“徐惟,打這個!打死他!”


    “好!”徐惟一邊護著施寧,一邊用腳大腳大腳地踢那個人的肚子,雖則他自己也被其他的扯得東歪西倒,可他就是不管。


    施寧看見自己這方被欺負得這麽狠,心裏頭難受得快哭了。自己的嘴角也十分痛,他狠狠地呸了一口氣,然後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來,衝著一個學子的大腿就紮下去!


    “啊——”一聲慘叫聲,在園子裏響起,接著就是兩聲三聲!


    眾人隻看到,那個看起來十分好欺負的小個子舉著一把匕首,發瘋了一樣逮誰戳誰!可他戳的全部不是要害,隻是讓人流血嚎叫不止!


    “他有刀!咱們快走!”五個學子就傷了兩個,他們隻是來教訓人一頓,沒想過要流血出人命,這會兒也慫了。


    “想走!把手臂留下來!”施寧在他們身後模樣兇狠地吼道,把那些人嚇得連爬帶滾,連迴頭都不敢。


    “阿寧,好了,不要再追他們了!”嚴奕和徐惟追上去道,看著施寧把那些人追得四處逃跑,他們也是覺得挺滑稽的。


    “何人在此打架生事?”突然,一個身穿官服的大人身後帶著一群攜帶棍杖的學子匆匆過來。看見滿地逃跑的學子,以及舉著匕首追他們的施寧三人,那大人臉色一變,當即怒道:“爾等大膽!竟然敢在國子監內動刀子!來人啊,將這些人押起來!”


    施寧等人聞言一怔,想解釋已經來不及,那些管戒律的學子已經跑過來抓拿他們。施寧的匕首也被收繳了,來人粗魯地壓製住他,將他押到那位大人跟前。


    “大人,有兩人身中刀傷,八人中此人是唯一的持刀者。”


    “哼!你的膽子也真都大的,竟然敢動刀子,你當國子監是什麽地方?”那大人對著施寧怒道:“我不管你是什麽出身,家中是否權勢滔天,可是到了國子監,就要守國子監的規矩。你們,犯了國子監的大忌,且等候龍大人的審問吧!由他來決定你們是否還能待在國子監!”說罷就對戒律院的學子道:“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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