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沂南就這樣筆直的站在慕雪的病房門口,全身散發的駭然刺骨的冰冷氣息,陰寒嗜血的雙目讓人不敢直視,他低著頭俯瞰著慕雪,眼神裏閃爍著冷暗晦澀的光芒。


    “雪兒,你去了那裏?”他朝她走近,蹲下身子,一隻修長的食指彎曲著勾起她的下顎,嘴角帶著冷魅的笑:“想離開醫院是不是?還是離開了又迴來的?”


    “走開!”慕雪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伸手擋著他的手,不讓他碰自己。“你不是瀾!”


    “不認得我了嗎?”宮本沂南眼角眯起,挑著她下顎的手指加了一成力道,“我剛問了醫生,他說你百分之九十的時間是清醒的,雪兒,告訴我,你下午是不是出去了?”


    “瀾……瀾……瀾……”慕雪也不看宮本沂南了,隻是張口呢喃著這一個字,依然反反複複。


    “雪兒,別人不了解,我了解!說吧,宋茵是不是你讓人撞得?”宮本沂南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涼薄的唇角輕輕勾起:“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


    聽到宮本沂南的質問聲,本來念叨著俞景瀾名字的慕雪霎時呆若木雞,她圓瞪著明眸注視著眼前那凝滿了痛苦的眸子,眼底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我沒有!”慕雪雙手抱著頭。“我沒有……”


    “放下吧!”宮本沂南蹲在她身邊,執著的眼神,聲音更是不容拒絕的堅定。“放下所有你心裏放不下的,別再折磨自己了!”


    慕雪搖著頭。“我沒有,我沒有,你走,你走!你們都說我是病人,我沒病,你們不信我!不信我!”


    “如果你沒病,你隻能坐牢!”宮本沂南目光深沉似水,他緊扣著慕雪的雙肩,讓她抬起頭來。“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知不知道,宋茵她懷孕了?你撞掉了她的孩子,差點撞死她,要不是她被撞飛在柔軟的草坪上,早就死了!”


    慕雪聽到宋茵懷孕了渾身一震,又聽到她流掉了孩子,眼中快速劃過一抹淩厲,一閃而逝。她又猛的推開他,身子一顫一顫的,流著淚水:“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抽泣的看著他,瞳眸中溢滿了斥責和疑惑,但更多的是怨恨。


    “雪兒,不要露出這樣委屈的表情,你該知道,我比俞景瀾了解你!”宮本沂南鋒銳無比的眼神投射在她蒼白的小臉上,嘴角揚起一抹自嘲而糾結的笑意,“我縱容你太多,但不能縱容你害人!”


    她知道,他一向說的到就做的到,所以她自覺的停止了抽泣。


    “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做!”慕雪倔強的眼色看著他,用盡最後一絲勇氣喊道。


    宮本沂南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抱起慕雪,將她抱上了床,隻是道:“折磨你自己,折磨我,折磨俞景瀾,你就真的快樂嗎?”


    “我沒有,什麽都沒有做!”慕雪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不曾做過。


    “好!那就什麽都沒做過!”宮本沂南周身散發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冷聲怒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我想俞景瀾也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


    慕雪定定心神,不再言語。隻是看著宮本沂南,看著他,一張素顏,浮現一絲柔和,淡淡道:“念念好嗎?”


    “如果你有顧及到念念,你就快把病養好,承擔該承擔的!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宮本沂南沉聲道。


    “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嗎?”


    宮本輕挑了下眉毛,“這和你沒有關係了!”


    “這麽說是真的了?”慕雪又有些激動,憤怒的瞪向他,嗓音幾近咆哮道:“你走,不要來看我!”


    “我會走!但走之前我要做一件事!”宮本沂南平靜地說道:“來人!”


    這時,門口站了個男子,用日語道:“是,先生,有什麽吩咐!”


    “小田,你帶六個人輪流看護慕小姐,不準任何人離開她半步,時刻保持24小時她身邊有人!不下2個人!”


    “是!”


    “你要監視我?”慕雪錯愕的低叫。


    “對!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直到你徹底放棄為止!”宮本沂南眼裏迸射出堅定,聲音如三九寒冰一樣冰冷。


    “你無恥,變態!!你不是人!”慕雪雙手緊緊握拳,臉上浮現出憎惡的冷意,“我又不是你什麽人了,你不要管我!”


    “的確是,我們是沒關係了!”宮本沂南臉上的表情詭異而魔魅:“但是你休想再傷害任何一個人!監視你,也是我逼不得已!”


    “不——”慕雪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她的臉色霎時間就慘白到了極點:“我不要被監視,我不要!”


    “那就去坐牢!”宮本沂南終於忍無可忍的吼道。“是你逼的我,不得不這樣做!”


    說完這句話,對小田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守護在病房門口,而門也上了鎖。


    “混蛋,宮本沂南,放我出去!我不要你的人看著我!”病房裏,傳來慕雪的嘶吼聲。


    宮本沂南走出去,閉上眼睛,劍眉微蹙,心裏在掙紮,到底怎麽辦呢?他還沒有證據!


    那天迴到別墅,溫小星還沒有迴來,他又半夜去接她,剛出門,溫小星就被刑家白送了迴來,看到手拿鑰匙的宮本沂南,溫小星問:“慕雪找到沒?”


    宮本沂南一怔,猶豫了下,道:“找到了,她在醫院後院,她根本沒有離開過醫院!”


    “哦!”溫小星點點頭,又皺眉。“醫院管理不好啊,她怎麽會跑出來得?”


    “不知道,我已經安排了人看護她!”


    “刑家白,迴去吧,宋茵沒事了,你晚上好好休息休息!”溫小星迴頭對車子裏的刑家白說道。


    一揮手,刑家白點點頭,調轉車子離去。


    溫小星跟宮本沂南進院子。


    “宋茵好了嗎?”


    溫小星直歎氣。


    “還沒好?”


    “我來的時候在睡著呢,明日再去看看!”溫小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為什麽人生這麽累呢?


    宮本沂南不再多言,很沉默,“你進去吧,我抽支煙!”


    溫小星皺眉,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想到他去看慕雪了,八成是不忘舊情吧?撇了撇嘴,揶揄道:“怎麽?看到老情人,難過了?”


    聞言,宮本沂南皺眉看溫小星,她呆了下,他的眼睛微眯了起來,危險的瞅著自己,很奇怪,一種觸電的感覺流竄全身,溫小星眨眨眼睛,“你,你做什麽這麽看著我?”


    “你關心?”終於,沉默半晌對視半晌後,宮本沂南挑眉問他。


    “關心啊,怎麽說,咱們也算是同舟共濟是不是?目前都坐一條船,關心一下合作夥伴也是實屬正常!”溫小星噘起兩瓣紅唇:“就像我關心宋茵一樣的!”


    宮本沂南低頭看著她,溫小星被他看得臉漸漸紅了,而他看著她似乎有些不自然的神情,薄唇微微上翹,卻不言語,點燃了一支煙,徐徐抽了起來,視線悠遠,望向夜空的盡頭,像是在尋找著方向般。


    溫小星也不著急進屋,而是走到院子裏的秋千架上,坐下來,一個人晃蕩著,想到宋茵還躺在醫院裏,就一陣歎息。


    “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隻會抽煙,女人會有很多種方式,比如喝酒,比如唱歌,比如跳舞,比如吃東西!今天就吃糖吧,糖是甜的,吃點讓苦了的心也跟著甜起來,你要不要吃點?”她從包包裏拿出棒棒糖,那是她給念念買的。


    宮本沂南沒說話,而是走到秋千架下,在寬敞的秋千架上坐下來,跟溫小星挨著。


    “喂!這是我先坐下的,你坐那邊去!”她指著一旁的休息椅嘟囔著。


    宮本沂南不說話,反正也不動!


    溫小星皺眉,也不理會他,她打開包裝,把幫幫糖塞進嘴裏,翻了個白眼。“我不蕩秋千你也不蕩,真是的!”


    說著,又拿出棒棒糖,伸出自己的小舌,在棒棒糖的頂端來迴繞圈圈,接著又由上往下舔弄著:“嗯,真是好甜,怪不得小孩子都愛吃糖,能甜到心裏去。”


    這樣的畫麵映入宮本沂南眼裏,視覺上的勾引讓他的下腹流過一陣熱潮,黑眸盯著她在棒棒糖上來來迴迴舔弄的香舌。


    該死!他是太久沒和女人親熱嗎?竟對她有了另一種欲望?


    最後,溫小星含住棒棒糖,小嘴張成o型,將糖往嘴裏送去、抽出,反覆做了十幾次,還發出引人遐想的滋滋聲。


    “該死!”宮本沂南上前搶走溫小星手中的棒棒糖。


    “我的糖!還給我!”溫小星錯愕,對上宮本沂南的深眸,她發現一望進他的黑眸,就有些微怔,立刻轉開眼神。“你要吃我給你拿!”


    宮本沂南丟掉煙頭,最後唇瓣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雖然這個時間不太適合,但他卻想親吻她那張該死又誘人的小嘴,不管時出於一種本能,還是別的什麽,他此刻都不想想,隻想這麽做!


    他終於忍不住地將薄唇印上她的唇瓣,伸出舌尖碰觸她的粉舌,靈活挑逗著她生澀卻好奇的舌尖。


    “唔——”溫小星又懵了!


    她的理智似乎被他的嘴唇吸光,隻剩下錯愕。


    他眯眸望著她臉紅的模樣,深深地吻著她。過了幾分鍾,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好難形容的感覺——


    溫小星呆愣著,這小日本又吻她了!


    “喂!喂!”她臉紅著質問,“你,你做什麽又親吻我?”


    宮本沂南則是揚起邪惡的笑容:“我想我應該比糖好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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