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還原最真實的雁夜,他是我最敬重佩服的男人,為了喜歡女人,為了她開心一點,為了她臉上多一分微笑,為了她幸福多一毫,他選擇自己犧牲。↖,


    我打心底佩服他,因為我也是深深愛上一個女孩,說再多沒用,雁夜的故事我再次放映出來,我對我愛的那個女孩感情也是這樣,即使最後不能走到一起,但是看到他開心幸福何嚐不是一種快樂。)


    看到遠阪凜喜愛的模樣雁夜也是很高興。


    “叔叔,謝謝你,這個我一定會珍惜的。”年幼的遠阪凜搖著兩隻可愛的馬尾道。


    “哈哈,既然你喜歡,叔叔也很高興。”雁夜十分高興傻傻摸了摸頭,並偷偷看了眼葵,發現她瘦削的臉頰露出一絲絲笑容,心中也是十分高興。


    他一邊摸著凜的頭,雁夜一邊找另一件禮物要給的人。可是不知為何,公園裏哪都沒看見。


    “小凜,小櫻在哪呢?”雁夜低頭問道。


    一聽到這個,凜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從來沒有見過悲痛之色。


    那是一種小孩子被強迫接受了無法理解的事實後,大腦停止思考的表情。


    “櫻她,已經,不在了。”


    帶著空洞的眼神,凜一字一句地迴答道,然後就像逃避雁夜的追問一般,跑迴了剛才一起玩耍的孩子們中間了。


    “……”


    雁夜無法理解凜的話,然後他忽然發現,自己正用詢問的視線看著凜的母親,而她神色黯淡,就像逃避什麽似的,渙散的眼光找不到一處焦點。


    “這是怎麽迴事……”


    “櫻呀。她再也不是我的女兒,也不是凜的妹妹了。”


    幹硬的口氣,但比女兒要堅強。


    “那孩子,已經去了間桐家。”


    間·桐——


    那熟悉到讓他感到忌諱的姓氏,一下子撕開了雁夜心頭的舊創。


    “怎麽會……到底是怎麽迴事,葵!?”


    “不用問也知道了吧?特別是你。雁夜。”


    凜的母親——遠阪葵,壓抑住一切感情,看也不看雁夜,用冰冷的語氣淡淡說道。


    “間桐家為什麽需要有魔導師血統的孩子來繼承家業,你應該十分清楚。”


    “為什麽……為什麽要答應呢?”


    “這是他·的·決·定。由遠阪家長久以來的盟友——間桐提出的要求,他作為遠阪的一家之長決定答應的……根本沒有我插嘴的餘地。”


    因為這樣的理由,母與女、姐與妹血肉分離。


    她們當然無法接受,但葵和年幼的凜,都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事實:一個魔術師。隻能這樣活下去。雁夜最了解這份命運的殘酷。


    “……這樣真的好嗎?”


    雁夜的質問忽然變得十分強硬,對此葵也隻能報以苦笑。


    “當我決定嫁入遠阪家的那一刻開始,當我決定成為魔術師的妻子那一刻開始,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身上流著魔導之血的一族,沒可能追求哪怕最平常的家庭幸福。”


    然後,對還要說點什麽的雁夜,魔術師的妻子溫柔而堅定地製止了他:


    “這是遠阪和間桐之間的問題,對於脫離了魔術師世界的你來說。沒有任何關係。”


    ——一邊輕輕地搖著頭,說完了這段話。


    一句話。把雁夜說得如同公園裏的盤根大樹,動彈不得,無力與孤獨堵滿了胸膛。


    從青春少女、到為人妻、到為人母,葵對雁夜的態度從來沒有改變過:年長三歲的青梅竹馬,一直像親生姐弟一樣親密無間,關心他照顧他。


    這樣的她。剛才卻第一次說出那麽絕情的話。


    “如果你能見到櫻的話,請好好照顧她。那孩子,很親你呢。”


    在葵目光的前方,凜活潑地、像是要把剛才的悲傷都發泄出去一般地盡情嬉戲。


    就像是說答案都在她身上一樣,就像是跟無言佇立的雁夜保持距離一樣。遠阪葵帶著身邊所有母親臉上應有的慈祥,隻把側臉亮給雁夜。


    但這一切,也被雁夜看在眼裏,放在心裏。


    堅強,冷靜,接受命運的遠阪葵。


    饒是如此,她的眼角也禁不住蕩漾出些許淚珠,晶瑩剔透。


    ***************************************這片故鄉的景色,雁夜以為自己一生中已經再也不會再看到了,可是現在他正急步奔走在故土之上。


    無數次迴到過這裏,但從來沒有過河踏進過深山鎮。迴想起來已經有十年了吧,與日新月異的新都不同,這裏仿佛時光被停止一般,沒有任何改變。


    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靜謐街道,然而對於雁夜來說,放慢步子去看的話,喚醒的記憶沒有什麽值得高興。把無用的鄉愁拋在身後,他心中所想的,隻有大約一小時之前與葵的問答。


    “……這樣真的好嗎?”


    意想不到的責問,讓葵低下了頭。這幾年以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口中會發出這麽可怕的聲音。


    不引人注目地、不留痕跡地……小心翼翼地活下去。憤怒、仇恨,這些都被雁夜留在了這個深山鎮的寂靜街道上。離開故鄉後的雁夜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無論多麽卑賤的事情、多麽醜陋的情形,比起過去在這片土地上憎惡過的種種,都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所以——對,像今天那樣連聲音都帶上感**彩的情況,一定是在八年前。


    那時候的雁夜,不就是用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話向同一個女孩氣勢洶洶的嗎。


    “這樣真的好嗎?”——那時候也是這麽問的。麵對著年長的青梅竹馬,在她冠上遠阪姓氏的前一天晚上。


    一輩子也忘不了,那時候她的樣子。


    有點為難,有點抱歉,但臉上染滿緋紅的飛霞,點了點頭。麵對那份矜貴的微笑,雁夜敗下陣來。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沒可能追求哪怕最平常的家庭幸福……”


    這些話,都是假的。


    八年前的那天,當她接受那個年輕魔術師的求婚時,那份笑容明明寫滿了對幸福的期盼。


    而正是因為相信了那份笑容,雁夜才甘願認輸。


    決定要娶葵的男人,也許隻有他,才是那個唯一能為她帶來幸福的人。


    但他錯了。


    他不該犯這個致命的錯誤,因為他本應比任何人都切身理解什麽是魔術。所謂魔術,是如此地讓人厭惡,是如此地應該被唾棄。正因為明白了這一點,雁夜才拒絕了自己的命運,訣別了親兄弟後離開了這裏。


    也許有人說這是無關的,但問題是他默許了。


    他明知魔術有多麽可怕,他明明因為害怕而選擇了逃避……但他偏偏把自己最重要的女孩,讓給了那個魔術師中的魔術師。


    現在雁夜胸中燃燒著的,是無盡的悔恨。


    他一次又一次地,說錯了話。


    他根本不該問什麽“這樣真的好嗎?”,而是應該堅定地告訴她“這樣不行!”


    如果八年前的那天,他這麽說而不讓葵走的話——也許今天就會是另一個樣子。如果那時不和遠阪結婚的話,她也許會與魔術師那被詛咒的命運絕緣,過上最普通的生活吧。


    還有今天,如果他在下午的公園裏,沒有這麽兇狠地質疑遠阪與間桐之間的決定的話——也許她隻會難過半天,也許她會把這當風涼話忘掉,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葵如此地責怪自己。沒有那番話,她就不會難過得強行忍住自己的眼淚了。


    雁夜無法原諒自己,原諒自己一次又一次犯錯。為了懲罰自己,他要迴到已經訣別的舊地。


    在那裏,有一個辦法,可以償還自己的過錯。自己曾經擺脫的世界。為了保全自己而逃離的命運。


    但今天,他決定去麵對。他要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傷害他深愛女人代價,無論怎麽樣,他雁夜除非死不然會守護她到底。


    隻為這世上那唯一一個,不想讓她哭泣的女性,雖然她不愛他,但是他卻一直愛著他。


    黃昏降臨的夜空下,聳立在鬱鬱蔥蔥之間的街道前,停下了腳步。


    時隔十年,間桐雁夜再次站在了自己老家門口。


    ***************************************門內一番簡明扼要而步步緊逼的唇槍舌戰後,雁夜自己走進了熟悉的間桐府中,坐在了客廳的座墊上。


    “我似乎說過,不想再見到你那張臉了。”


    在雁夜對麵坐下,冷淡嫌惡地扔下一句話的矮小老人,就是間桐一族的家長——間桐髒硯。此人禿頭與四肢都有如木乃伊一般的幹瘦,但深陷的眼窩中露出矍鑠的精光,無論從外貌還是行為上講都是異於尋常的怪人。


    老實說,連雁夜也無法確定這個老人的真正年齡。好笑的是在戶籍上寫著他是雁夜兄弟的父親,然而在家譜上,他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寫著髒硯這個名字。這人到底跨越了多少代人一直統治著間桐家呢?


    通過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可怕手段一次次延長自己的壽命,老而不死的魔術師,雁夜避之不及的間桐血脈的統治者,活在當今世上的不折不扣的妖怪。


    “有些話都傳到我耳邊了,你還真能給間桐家丟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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