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證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三水。


    咖啡廳的後院,我找到了寂無。


    現在,隻有他這裏有李三水的聯係渠道。


    不知道李三水是不是不信任我,亦或者擔心知道的人多了出現變故。


    反正和他聯係的渠道,我幾乎是一個都沒有,隻能找到寂無這裏。


    聽到了我的問題,寂無沉思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有些難度。李先生那邊,現在處境其實很不樂觀。”


    “我可以盡量試一試,但是你別抱太大的希望。”、


    有寂無這番話,我就放心了。


    能問到是好事兒,問不到也就算了,再找找其他辦法。


    消息送到李三水那邊,還要一段時間。


    然後我又從寂無處,迴到了符籙店。


    我剛到家沒多久,樓下就有人要見我。


    等我下了樓,才看到是一個小廝。


    那位小廝是張行伍府邸的人。


    看到我下來了,那人立馬恭敬的說道,“江先生,我家老爺有請。”


    張行伍請我過去?


    他是什麽打算?


    之前我手刃了張行伍的弟弟張本山。


    導致這段時間,我和張行伍的關係有些疏遠。


    但在那種情況下,我必須得弄死張本山,要不然死的就是我。


    在生死危機麵前,我才不管張本山到底是誰的弟弟,又是什麽背景。


    最後迴來的時候,我還到張行伍的府邸上鬧了一番,讓他賠償了我四套房子。


    那四套房子,我都沒留著,送給了老頭子張玉玄。


    興許,有人會覺得我太大方,有些白蓮花,還是個敗家子。


    又比如,老頭子張玉玄根本沒什麽本事,憑什麽賺到錢了要和他分成?


    怎麽說呢?


    任何人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是獨立的個體,和這個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老頭子張本山固然沒什麽本事,但更多的時候,他是作為一個能陪我說說話,消解寂寞的人存在的。


    而且,之前在晉地的時候,老頭子可是拚死要救下我。


    光這份情誼,難道不知道我給他分錢?


    亦或者,難道我的命不值一千萬?


    我還可以繼續掙錢,不斷的賺錢,以後會有很多個一千萬。


    但是老頭子張玉玄不行了!


    我覺得,人生在世,沒必要把錢看的那麽重要。


    多要勞務費歸多要勞務費,那是我應得的,不能少一個子兒。


    但給老頭子的歸給老頭子,兩者不能混同。


    “帶路吧!”


    我衝著小廝說道。


    張行伍請我過去,肯定不可能是鴻門宴。


    他不是楚霸王,我也不是劉邦。


    他還承擔不起對手下手的代價。


    所以說,我現在疑惑張行伍究竟想幹什麽。


    ……


    路上的時候,我倒是問了小廝幾句,想要套點信息。


    可這小廝什麽都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就如此,大概下午時分,我到了張行伍的府邸。


    此時的張行伍,坐在太師椅上,老態龍鍾,他的精氣神也遠不如從前了。


    見到我來了,張行伍才努力的睜開了眼睛,有可能是太累了,或者沒力氣,他隻能睜開一條縫隙,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喘氣,“江先生,您來了。”|


    “張老先生客氣了,叫我江晨就行。”


    在張行伍的麵前,我沒有擺架子。


    他是前輩,更是古都修士界最有威望的人。


    可以這麽說,張行伍成名前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呢。


    “不可造次,您是古都的龍頭,我當然要尊稱。”


    張行伍緩緩說道,幾乎沒說一句話,都要停頓一下,說話極其吃力。


    這句話說完,他又笑了起來,像是自嘲一般,“老了,不中用了,連說個話都這麽費勁兒。”


    “張老先生是我們古都修士界的常青樹,老這個詞,從何說起?依我看,您的身體還俊朗著呢。”


    我說了一句奉承話,有點拍馬屁的嫌疑。


    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江先生越來越會開玩笑了,自從我弟弟死後,我這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張行伍感歎道,“我沒有怪罪江先生,是我那弟弟罪有應得,犯了規矩在先。”


    “江先生你殺了他,也是我幫我清理門戶了。”


    弟弟死了,他的心情可能不怎麽好。


    老人就是這樣,有時候因為一件事,導致了心情不好,身體的各種問題,也會隨之浮出水麵。


    不過他說的這句話,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迴複了。


    總不能迴一句,的確殺的好吧?


    當人家麵,說人家痛楚,這是找死的行為。


    見我一直沉默,張行伍又開始緩緩說道,“年紀大了,我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一直浮現我年輕時的記憶。”


    “我想到了一件關於江先生的事兒,準確的來說,是關於你家裏長輩的事兒。”


    “你們的模樣,真的太像了!而且他也是一位術士!”


    張行伍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這番話的。


    “您說的是我爺爺?”


    我反問道。


    我父親,一點術士的基因都沒有,就是一個小透明。


    至於我爺爺,關於他的傳說,我知道的不多,我爺爺也鮮少和我說起那些事兒。


    這事兒從張行伍的嘴中說出來,我還是比較好奇的。


    “那個時候,我大概是20歲左右,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65年光景。”張行伍的眼神中,浮現出了迴憶的神色。


    “當時你還未出生,想必不了解這件事。秦嶺深處,有個村子,一夜之間裏麵的人突然的全部失蹤了。”


    “這事兒,在當時古都的修士界,包括大夏國的修士界,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過那個年代,749局尚未成立,各地的龍頭都是各掃門前雪,他們隻是關注這裏的情況,但若是要處理這些事兒,還得我們自己人來處理。”


    “我父親那年,剛成為古都的龍頭沒多久,處理起這件事來,也是頗為棘手。後來在某人的推薦下,一位修士,不對,應該說是術士,來到了古都的地界。”


    “那個時候,我不清楚他的身份,隻知道他是一位大人物,還是我偷聽我父親和朋友的談話,才知道那位是一位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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