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驚訝的站起身,看著閆慶義問道:「是誰?」


    夏至記得趙老師說過:多多的畫技雖然精湛,但她年齡還小,還需要打磨。


    所以,多多每次的畫趙老師指點一番後,都會銷毀,免得傳出去後,有損多多的聲譽。


    夏至可沒聽多多和趙老師說:最近要賣畫啊?


    閆慶義聽到夏至的詢問,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詢問我的人,是一家飯店的老闆。」


    「飯店老闆?」夏至不解「飯店老闆手裏怎麽會有多多的畫?」


    閆慶義解釋道:「畫不在飯店老闆手裏,隻是有人請他找買家,若是賣掉了,他能得到一部分抽成!」


    夏至點頭,「原來如此,」然後又對閆慶義說:「老閆你去打聽一下,看到底是誰在賣畫?」


    閆慶義點點頭,「好的,老闆,」然後就離開了夏至的辦公室。


    等閆慶義走後,夏至直接拿起電話,給趙老師打了個電話。


    此時,趙老師正在畫室裏指點多多的畫作,突然聽到電話鈴聲,就放下手中的畫,起身去接電話。


    「餵?」


    夏至客氣道:「趙老師我是夏至。」


    趙老師聽到是夏至的聲音,就笑道:「怎麽了,有事?」


    「嗯,」夏至想了想說道:「剛才我得到消息,說有人手中有多多的畫,正在到處找買家。」


    此時的京城富人真不多,所以有點風吹草動,大家的消息都靈的很。


    趙老師聽了驚訝道:「這怎麽可能?多多一些不成熟的畫作,我指點過後,都給銷毀了啊!」


    若是多多想賣畫,趙老師一定會告訴夏至的,畢竟多多和普通孩子不同,無法對自己將要走的路,進行準確的判斷,必須要有夏至這個監護人在。


    「是不是騙子啊?」趙老師想了想說道:「多多的畫出了名,有人鋌而走險,倒也不奇怪。」


    夏至道:「我已經讓老閆去打聽了。」


    「那就好,」趙老師語氣低沉「有了消息告訴我一聲。」


    夏至答應道:「好的。」


    陳東的那些哥們兒聽到陳東說他手裏有一張顧瑾畫的畫作,也都大吃一驚,羨慕不已,不過陳東已經作出承諾,隻要能把畫給賣出去,他一定不會虧待他們。


    陳東的那些狐朋狗友立刻興奮起來,若顧瑾畫的畫真的能賣幾十萬,想必陳東也不會小氣,肯定能給他們不少好處。


    也就是在這些人賣力的吆喝之下,還真有人上門想要買貨。


    上門的是一個公務員,不過家裏有點背景,不缺錢,聽到消息後,就被人帶到飯店,和陳東見麵。


    想要買貨的是個中年男人叫程文,看到陳東之後,程文笑著問道,「小兄弟,你的畫是從哪弄來的?我之前就曾托人找到顧瑾畫的老師,想要買一幅畫,顧瑾畫和她老師都拒絕了,你倒是個有本事的。」


    陳東笑道,「我這會兒是怎麽弄到的,你沒必要知道,你隻要知道我這幅畫是真的就行。」


    陳東說著,就小心翼翼的從一個包裏拿出了多多做的那幅畫,緩緩打開,畫上是一個女孩的肖像畫,女孩笑容明媚燦爛。


    隻盯著女孩的笑臉,眾人就仿佛被女孩那明媚的笑容所感染,不禁想起自己那逝去的青春,還有年輕時一起玩鬧的夥伴。


    而在女孩肖像畫下麵則寫著一行字,贈於我的好友,萍萍。


    在右下角寫著顧瑾畫三個字,很明顯,畫鍾的女孩是顧瑾畫的好朋友,顧瑾畫畫這幅畫,就是為了贈送給她的好朋友的。


    中年人不動聲色的細細打量畫畫的手法,顏料的搭配,色彩的運用,就可以看出是顧瑾畫的風格很像,特別是下麵寫的那一行字,確實是顧瑾畫的筆跡。


    這程文對油畫特別癡迷,見過多以前參加繪畫比賽時的畫作,認得顧瑾畫的筆跡。


    程文雖然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這幅畫是真的,但還是問道,「你怎麽能夠證明這幅畫是真的?畢竟現在贗品可是有不少呢。」


    自從多多出名之後,市場上就出現了多多的一些畫作的贗品,還真有不少人上當。


    陳東聽了就自信道,「因為畫中的女孩兒就是我妹妹。」


    程文聽到陳東的話,卻嗬嗬的笑起來,慢慢說道,「就算畫中的女孩是你妹妹,可我現在想要證明的是,畫這畫的人是誰?」


    陳東好不容易能見到一個大老闆,他很想把貨盡快出手。


    因為雖然有不少人向他打聽過這話,可是陳東知道,真正想買的人卻不多,而他能感覺得到麵前這個程文對這幅畫是真的很喜歡,他是真的想買。


    但是想要證明這幅畫是那個傻子畫的,就必須要那個傻子親口承認,可是現在那個傻子的親人分明不待見他妹妹,這畫還是那傻子偷偷給他妹妹的。


    想要那個傻子親自開口證明這畫是她畫的,恐怕不那麽容易。


    程文見陳東陰沉著臉,就忍不住道,「我雖然不知道這畫是不是真跡,但這畫畫的的確不錯,我很喜歡,要是願意的話,我願意出一千塊錢購買。」


    「什麽?」陳東驚訝的張大嘴,不敢置信道,「一千塊?」


    程文鎮定的點點頭,笑道,「沒錯,就是一千塊。」


    「嗬嗬...」陳東冷笑道,「這位同誌,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顧瑾畫在法國賣了一幅畫,賣了幾十萬人民幣,你現在竟然隻想出一千塊,就想買她的畫,你覺得可能嗎?」


    程文也不惱,語氣平靜道,「若你能證明這幅畫是顧瑾畫親手畫的,我願意給你10萬,但你現在無法證明,我能給你一千塊,就不錯了。」


    陳東的哼一聲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程文笑嗬嗬道,「那就好。」說完,程文就離開了。


    之後又有幾個人來看畫,但都無法確認真偽,另一方麵是這畫兒太貴了,陳東張口就要20萬,誰買得起呀?所以到最後,隻有那個程文肯出10萬塊錢來買這幅畫。


    陳東拿著畫迴家了,陳萍正焦急的等待著,見陳萍一臉沮喪,就問道,「哥,怎麽啦?畫賣掉了嗎?」


    陳東搖頭道,「沒有。」


    陳萍焦急道,「怎麽還沒賣掉?」


    陳東見妹妹語氣不善,就瞪了陳萍一眼道,「這幅畫這麽貴,那些人都在懷疑這幅畫的真假,沒有確認這幅畫是那個傻子畫的,他們是不會出錢的。」


    陳萍嘆了口氣道,「哥,那我們怎麽辦?」


    陳東想了想道,「我們還按照之前的方法,你去找那個傻子,讓她當著客戶的麵親口承認這幅畫是她畫的,那咱們這幅畫就能賣得出去。」


    陳萍點點頭道,「好。」


    第二天,閆慶義就打聽到了消息,告訴夏至說,是一個叫陳東的青年在賣畫,畫中是一個女孩,說是多多的朋友。


    夏至聽了,就道,「那個陳東,是不是有個妹妹叫陳萍?」


    閆慶義點頭道,「沒錯,老闆,您認識他們?」


    夏至冷哼一聲,對閆慶義道,「認識,那個陳萍之前確實是多多的朋友,隻是她心術不正,總想占多多便宜,所以我就讓多多斷了與她的聯繫,卻沒想到多多竟然送了她一幅畫,還被那個陳萍拿出來賣,還真是糟蹋了多多對陳萍的友情。」


    閆慶義聽了夏至的話,忍不住氣憤道,「那些人就是欺負咱們多多是個善良的孩子,真是可惡,占咱們多多的便宜,給她買點東西吃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多多給她畫了幅畫!」


    「現在全國人都知道多多的畫值錢,可見那個陳萍之前就是有預謀的接近多多。」


    夏至有些無奈道,「多多已經把畫給出去了,我們就算要,那對兄妹肯定也不會給。」


    閆慶義也明白,那對兄妹這麽貪婪,吃進嘴裏的肉又怎麽可能吐出來呢?


    夏至讓閆慶義去工作,她給趙老師打個電話,趙老師聽了夏至的話,忍不住道,「我就知道,那個陳萍接近多多,肯定是有目的的。」


    「我之前以為,她隻是想占多多一點兒便宜,卻沒想到,她竟然還讓多多給她畫了一幅畫,真是氣死我了。」


    夏至見趙老師生氣,忙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就別再生氣了,其實這也算是件好事兒……」


    聽到夏至的話,趙老師不高興道,「這算哪門子的好事兒啊?」


    夏至道,「用一幅畫讓多多看清一個人的內心,讓她知道人心的險惡,對她的成長有幫助。」


    趙老師聽後,心情好了不少,贊同道,「你說的沒錯。」


    趙老師和夏至通完電話之後,趙老師就去了畫室,對多多說,「多多啊,老師問你,你是不是給陳萍畫過一幅畫?」


    多多聽到趙老師的問話,眼中閃過一抹無措,愧疚的低下頭來,不敢看趙老師的眼睛。


    多多不會撒謊,但是她又告訴過陳萍,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所以多多低著頭沉默,但在趙老師看來這就是默認。


    趙老師見多多這個樣子,就知道那幅畫肯定就是真的了。


    趙老師嘆了口氣,摸了摸多多的小腦袋說道,「多多啊,你為什麽要給陳萍畫畫呢?」


    多多咬了咬嘴唇,抬起頭,睜大一雙眼睛,緩緩說道,「因為我們是朋友,而且萍萍說:我畫一幅畫送給她,會有助於她畫技的提高。」


    趙老師麵色一變,心中暗罵一句:無恥!


    也就是多多心思純良,心眼兒少,這才上了陳萍那小丫頭當,信了她的鬼話。


    趙老師看著多多一臉坦誠的樣子,就說道,「多多是因為重視陳萍這個朋友,所以才給她畫的畫,對嗎?」多多連忙點頭。


    趙老師看著多多,卻緩緩道,「可多多你不知道,陳萍已經打算把那幅畫賣掉了,最近她一直在尋找買家。」


    多多聞言,忍不住瞪大了一雙眼睛,「她要把畫賣了?」


    趙老師見多多一臉不敢置信的可憐模樣,忍不住伸手摩挲著多多的小腦袋,安撫道,「多多,你別生氣。」


    「我和你媽媽之所以不讓你跟陳萍玩,就是那小丫頭心眼兒太多,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就是想占你的便宜,讓你給他畫畫,就是想要把畫給賣掉掙錢。」


    多多聽了,臉上忍不住流露出傷心之色,眼圈都紅了,緊緊抓著趙老師的手,語氣帶著幾分哽咽道,「老師,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沒有想到萍萍她會騙我,她說過我們是好朋友的。」


    這個真相對於多多來說是殘忍的,她的世界很單純,夏至知道多多智力低下,跟普通的孩子不同,所以她一直極力保護多多,給多多營造一個比較安全的環境。


    但是現在多多長大了,夏至雖然能一直護著她,可是隨著多多智力的提高,她自己想多多接觸這個世界,縱然會被撞得頭破血流,但這就是成長所要付出的代價。


    趙老師見多多哭了,忙安慰道,「多多不哭,那種人不值得你哭。」


    多多點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眼淚,但情緒一直不高,眼中似乎也蒙上了一層陰影,沒有了以前的開朗,趙老師嘆了口氣,但這種心理創傷隻能等待時間來撫平。


    陳東第二天又去找了程文,然後對程文說,「你不是讓我證明這幅畫就是顧瑾畫畫的嗎?我現在帶你去見她,她會當著你的麵親口承認的。」


    程文驚訝道,「你能見到顧瑾畫?」


    陳東得意道,「當然,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妹妹跟她可是好朋友啊。」


    程文點頭,「那好吧。」


    然後陳東叫上陳萍,帶著程文,就打算去趙老師的家,去見多多。


    程文看到陳萍,笑著對陳萍說,「小姑娘長得真漂亮。」


    陳萍臉上閃過一抹得意,裝作羞澀,害羞的低下頭。


    程文心裏卻在搖頭,麵前這個女孩跟顧瑾畫畫上的那個女孩,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畫中的女孩就像是純潔的天使,而麵前這個女孩眼中卻滿是算計和不入流的小心思,真不知道這樣的女孩怎麽能和顧瑾畫成了朋友?


    陳東和陳萍帶著程文到了趙老師家門口,不遠處,陳東讓陳萍和男人在拐彎處停下,他則去把別墅裏的趙老師給引出來。


    陳東走到別墅門口,趙老師正好端著茶從屋裏走出來,看到門外的陳東,趙老師隻覺眼熟,想了想,臉上露出恍然之色,指著陳東道,「這位男同學……」


    沒等趙老師,把話說完,陳東就裝作一臉不好意思的拘束害羞模樣,向趙老師鞠躬問好,「老師好。」


    趙老師見陳東這麽有禮貌,忍不住笑了笑說,「你上次跟我說我朋友在大門口等我,我出去了卻沒見人,想來應該是走了,不過還是要多謝謝你。」


    陳東連忙擺手道,「沒事兒,沒事兒,老師不用客氣。」


    趙老師笑笑說,「那你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兒?」


    陳東笑了,笑說,「老師,是美術學院的張老師讓我來找您,說讓您現在去辦公室找他,他有事要跟您商量。」


    美術學院的確有個張老師,跟趙老師關係很不錯,這也是陳東來之前就打聽好的。


    趙老師聽了,點了點頭道,「那我這就去,不過同學,兩次都麻煩你了,你是哪個院係的呀?」


    陳東笑著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說,「我是外語係的。」


    怕趙老師再繼續問,陳東連忙說道,「老師,您快去吧,別讓張老師等急了。」


    趙老師就笑嗬嗬的說,「沒事兒,沒事兒,老張就是個急性子,我穿個外套就去。」


    趙老師說完就轉身進了屋,陳東連忙離開,不敢再呆下去。


    趙老師迴屋換了件衣服,對畫室裏的多多說道,「多多啊,老師出去一趟,一會兒就迴來,你好好畫畫。」


    多多立刻應了一聲,「好。」


    趙老師穿了一件外套,就急匆匆的出了門,在門外已經沒有了陳東的身影,知道陳東應該是離開了,也沒在意,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陳東看到趙老師離開了,立刻讓陳萍帶著程文進了別墅,程文一臉疑惑的問陳東,「那個老者是誰?」


    陳東渾不在意道,「那個老人是顧瑾畫的老師。」


    程文點了點頭,沒有多問,進了別墅之後,陳萍臉上立刻露出歡喜之色,笑著喊道,「多多,多多,我來啦,我來看你啦...」


    多多因為陳萍的事情有些傷心,也沒有心情畫畫,坐在畫室裏在看一些書,突然聽到陳萍的聲音,還有些愣神兒。


    砰的一聲,畫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多多轉身就看到了陳萍,正笑盈盈的站在門口看著她。


    可此時,多多看向陳萍的眼神中並沒有了以往的歡喜,而是多了一抹複雜。


    陳萍卻沒有察覺出來,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多多身邊,拉著多多的手,笑著說,「多多啊,我來看你啦。」


    多多卻從陳萍的手中抽迴了手,抿了抿唇,一臉認真的看著陳萍說道,「萍萍,我送給你的畫,你是不是要賣掉?」


    陳萍聽到多多的話,心裏咯噔一聲,笑容僵在臉上,她不知道麵前這個傻子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她那個親媽說的。


    陳萍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笑嗬嗬道,「沒有,那是你送我的畫,我怎麽可能會捨得賣掉呢?」


    「隻是你畫的畫太好了,不少人都慕名而去,想要買,那張畫可是見證了我們之間的友情,我怎麽可能會捨得賣呢?」


    多多聽了陳萍的解釋,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的喜色,多多雖然智商低,可是她就一根筋,媽媽說的就是對的,既然媽媽告訴她陳萍賣畫,這件事情做不了假。


    多多雖然喜歡跟陳萍玩,但是和夏至比起來,多多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夏至,媽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從來不會騙她。


    多多看著陳萍眼神平靜道,「萍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以後不見麵了,你今天怎麽又來了?」


    陳萍聽到多多的話,心裏不高興,麵上故作委屈道,「多多,你不高興見到我嗎?我隻是捨不得你呀,所以來看看你,而且我還帶了我哥哥和一個叔叔來看你。」


    多多聞言皺了皺眉,認真的說道,「你們怎麽進來的?趙老師不讓陌生人進門的。」


    萍萍聽了,故作嬌嗔道,「當然是我帶他們進來的。」


    「我跟你是朋友,我哥哥就是你哥哥,我叔叔就是你叔叔,我們之間不用分得那麽清,而且...」陳萍湊到多多耳邊說道,「我那個叔叔特別喜歡你的畫。」


    說著陳東就帶著程文走進了畫室,程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畫室裏的多多,臉上露出喜色。


    顧瑾畫雖然年輕,但她畫的畫真的很好,所以程文一直把多多當做自己的偶像,見到偶像,怎麽能不興奮呢?


    陳東臉上卻閃過一抹焦急,用眼神暗示陳萍快點兒,因為趙老師隨時都可能會迴來。


    陳萍立刻笑著對多多說,「多多,你告訴叔叔,那幅畫是你親手畫的送給我的,對不對?」


    多多看了眼陌生的陳東,還有程文,抿著唇沒有說話。


    陳東和陳萍見多多不說話,頓時有點兒急了,陳萍連忙拉扯了一下多多的衣袖,語氣急切的催促道,「多多,你快說呀,那幅畫是你畫的對不對?」


    多多詫異的看一下陳萍,她雖然智商不如普通孩子,但還是能夠感覺到陳萍有些不對勁,但是多多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那幅畫就是她畫的。


    陳萍和陳東見多多點頭了,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陳萍笑著對一旁的程文說,「你看,現在可是顧瑾畫親口承認了的那幅畫就是她畫的,您現在不會再有任何懷疑了吧?」


    多多或許感覺不出來陳萍是在誘導她,但是程文又豈會看不出來呢?


    聽說,顧瑾畫在畫畫方麵是個天才,但是因為幼年時高燒燒壞了腦子,所以智商不高,看來這的確是真的,很明顯這兄妹倆是在糊弄顧瑾畫,程文心中對於陳萍和陳東兄妹更是多了幾分鄙夷和不屑。


    通過剛才陳萍的話,程文不難猜出,陳萍這個小丫頭極力巴結顧瑾畫,和顧瑾畫做了朋友,用友情做幌子欺騙了顧瑾畫,讓顧瑾畫給她畫了一幅畫。


    多多以為那幅畫是她們二人友情的見證,卻沒想到,隻不過是陳萍兄妹賣錢的工具罷了。


    程文對多多笑著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陳東立刻笑著跟了上去。


    陳萍見事情辦妥了,也不耐煩留在這裏,就對多多說道,「多多,我先走了,以後再來找你玩啊。」說完話,不等多多迴應,就飛快的跑了。


    多多看著陳萍跑遠的背影,默默的走到門邊,輕輕的關上門,又重新迴到畫架旁,看著麵前的畫紙,多多緩緩的拿起筆,開始認真作畫...


    趙老師來到張老師辦公室,見張老師正悠閑的喝著茶。


    見趙老師來了,張老師笑著說,「今天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是不是手癢了,想跟我下棋了?」


    趙老師聞言一愣,驚訝道,「不是你找學生通知我,讓我來找你的嗎?」


    張老師聽了趙老師的話,詫異道,「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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