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家吃飯談亂天下大事,商人吃飯談論市場行情,文人吃飯談論風花雪月,武人吃飯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直接動手,比武切磋,從古至今都是這個調調,誰也沒覺得不對或者不好,一幫武人聚集在天師門廣場吃飯,有人提議,自然全場附和,一切好像都順理成章,但南宮戰從裏麵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比武的場地就在台階上舉行,既不影響吃飯,又便於觀賞,台階高出地麵五六米,大家在下麵就跟戲台子上看戲一般,當然,對於練武之人而言,那不是戲台,是擂台,在一片叫好聲中,這個提議得到了全場通過,沒人去追究最先提出建議的人是誰,幾個江湖老前輩協商規矩去了。


    幾分鍾後,規矩確定下來,很簡單,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一輩相互切磋,點到為止,幾個老前輩被推舉出來做裁判,一來判定輸贏,二來關鍵時刻好出手救人,練武之人一旦打起來很難收手,需要人從中分開,並強調比賽隻為討個喜慶。


    南宮戰聽了一下規矩,沒覺得有什麽不合適,不由疑惑的看向梁家兄弟那桌,卻發現梁星走了上去,和一幫老前輩交流幾句,表示自己有話要說後,跳上台階,行了個江湖禮,下麵廣場平靜下來,梁星客氣的說道:“諸位,既然大家有心比武助興,我也來添點彩頭,不瞞大家,本人在京市投資創立了一家安保公司,具體由我的總經理負責,請大家給點時間,讓我的總經理上來宣布彩頭。”


    “好。”大家一聽有彩頭,就更興奮了,年輕人更是嗷嗷叫起來。


    雪貓笑吟吟的走上台階,怎麽看都不像是練武之人,隻有南宮戰知道這個家夥的可怕,更好奇於她冒充什麽總經理到底想幹嘛?就聽上了台階的雪貓微笑著說道:“謝謝大家給我機會上台來,我公司是一家安保公司,專門負責給有錢人提供保全服務,保全就是保證安全的意思,比如誰家東西怕丟,誰擔心被害等等,都是我們的業務範圍,現在,我謹代表本公司宣布,凡比武前二十名的,都可以加盟本公司,年薪一百萬東方幣,謝謝大家。”說著鞠躬,緩緩離開。


    “哇哦!”全場再一次發出驚唿聲,練武之人大部分時間都耗費在武術上,沒時間學文化知識,也沒有一技之長,步入社會後難以生存,隻能幫忙看看場子,做個保安什麽的,並沒有什麽收入,一聽有這麽好事,都心動了,特別是待業的年輕一輩,眼睛裏開始放光。


    “呃?”南宮戰好奇起來,想到唐凡的提醒,滿腦子疑惑,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招人?梁家兄弟怎麽可能去京市創立什麽保全公司,雪貓怎麽可能給梁家兄弟的公司打工?這完全不合理,這是要幹嘛?


    “堂堂武林前輩,居然和外國人混一起,賣國求榮的漢奸。”唐瑄在旁邊看不過眼,小聲嘀咕道。


    “漢奸?間諜?”南宮戰感覺眼前一亮,腦海中的迷霧被豁然撕開,這招人恐怕更多的是雪貓想要招募間諜為己所用吧?這些可都是能到能殺的好苗子,不由冷冷的說道:“讓他們折騰吧,我倒也看看他們能折騰出個什麽東西來。”


    “你就不怕他們網絡大批好手去京市找你麻煩?”唐瑄小聲說道。


    “嘶?”南宮戰霍然明白過來,這次所謂的招人恐怕還有更深層次的陰謀,必須破壞掉,好在自己來了,如果真的讓他們得逞,幾十名武術高手配合間諜和殺手同時來找自己麻煩,不死都好難,好深的算計啊。


    “有沒有辦法阻止?”唐瑄小聲問道。


    “事情看上去光明正大,怎麽阻止,你去試試,阻止就意味著和全天下英雄作對,你沒看周圍的年輕人眼睛放光嗎?年薪百萬,哪裏找這麽好的差事?”南宮戰小聲說道,一邊警惕的四周看看。


    複仇是針對自己,招人的目的也暴露出來了,剩下就是奪寶,至於看熱鬧,南宮戰認為可以不管,到底奪什麽寶?怎麽奪?南宮戰繼續好奇的看著這一切,並不著急出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你都是沉得住氣。”唐瑄見南宮戰不著急,也耐心觀察起來,天下英雄交手的好戲百年難遇,這麽好的觀摩機會不能錯過。


    第一個上台的後生抱拳行禮,自稱姓趙,使一路太祖拳,當年趙匡胤就是憑借這套拳法馬上得天下,據傳這路拳法源於紅拳,配合高深的心法,自成一派,以殺伐剛猛見長,適合戰爭廝殺,招招奪人命。


    趙姓後生自報家門後,便耐心在擂台上等著,如果沒人應擂就算勝,年輕人誰也不服誰,加上百年年薪的誘惑,自有人上台應戰,自稱南派詠春,詠春講究貼身短打,注重擒拿格鬥和寸勁攻擊,也算江湖上厲害我功夫了。


    南宮戰見兩人功夫平平,最多剛練出明勁,在社會上以一當十甚至當百都沒問題,但在這裏就不夠看了,最多算個剛入門的學生,在場不是門派內精英就是江湖名宿,個個手底下硬紮。


    兩人在台上客氣一番,就開始動手了,南宮戰看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趣,不是兩人練功不到家,而是缺乏血性,一個沒見過血的人功夫再高也沒用,當年潭腿門潭方功夫身後,卻被南宮戰拚命之下打死就是這個道理。


    沒見過血就意味著進攻和防守都有所保留,實力發揮不出來,武功一道,如果沒了血性,那還叫武?最多和競技體育項目差不多,就好像奧運會上的跆拳道和空手道,看著威風,亂喊亂叫的,其實都是空架子。


    見過血後,唐瑄的眼界也高了許多,看著實力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輕人直皺眉頭,感覺自己上台三兩招就能夠放倒,見南宮戰的注意力又放倒梁家兄弟身手,也沒了興趣,撇撇嘴說道:“未經風雨的花朵好看不好用,沒勁。”


    “走,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南宮戰小聲說道。


    “哦?”唐瑄扭頭一看,發現張凡在暗自打手勢示意過去,明白過來,兩人趁亂離場,很快就擠出人群,跟著張凡從側門進入後院,快速來到一間精舍,大家坐下後,張凡給大家泡茶,洗茶、燒水,衝杯,斟茶,一切做的行雲流水一般,看來平時沒少幹這種技術活,隻是,配上副死人臉,藝術效果全無。


    “東方施主,你是不是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張凡平靜的說道。


    “那要看你的態度,是置身事外還是主動幹預了。”南宮戰笑道,端起茶聞了聞,然後用嘴抿了一口,再一口喝了下去,一股甘甜感直衝腦頂,不由讚道:“好茶,正宗的大紅袍,明清茶吧?難得啊。”


    “東方施主還會品茶,難得,至於施主所言,我天師門已經避無可避,自然無法置身事外了,掌門讓我和你交流一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目前來看,我方了解的情況非常有限,還望東方施主不吝賜教。”張凡認真起來,說道。


    “賜教不敢,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合則兩利,分則兩害。”南宮戰笑道。


    “如此說來,他們是衝我天師門而來。”張凡臉色嚴肅起來,看著南宮戰問道:“報仇好理解,指的是梁家兄弟和你之間的恩怨;招人現在開來也明朗了,他招他的人,和我無幹,對我天師門並沒有什麽危害;奪寶還沒有揭開謎團,看戲的就不用理了,東方施主認為奪的什麽寶?”


    “這個問題我也很迷惑,隻能等對方主動暴露意圖了,我建議以靜製動,等徹底摸清楚他們的意圖後再說。”南宮戰說道。


    “會不會晚了?”唐瑄在旁邊提醒道。


    “晚也沒辦法,所以,我們可以暗地裏做好準備,現在是法製社會,朗朗乾坤,他們就算亂來也不敢做的太過火,否則也不會費盡心機混上山,並用梁家兄弟做招牌行事,可見他們還是有所忌諱的。”南宮戰分析道。


    “是這個道理,不知道東方施主信不信占卜,本人給自己占了一卦,兇多吉少,山河斷裂,青山焚毀,陰陽紊亂,天機混沌,大兇之象,所以,本人已經叮囑了本門弟子加倍小心,秘密搜查了他們住過的房間,並沒有什麽發現,這讓我很好奇,不明白他們的依仗到底是什麽,難道還有援兵在山下?”張凡一臉沉思的分析道,看向南宮戰的眼裏滿是擔憂之色。


    “張┅┅?”南宮戰不知道該如何稱唿對方是好。


    張凡輕笑一聲,說道:“你和師妹是朋友,咱們也可以朋友論交,我年長幾歲,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一聲張哥或者師兄吧。”


    “還是叫張哥吧,親切,你可以叫我老三。”南宮戰如釋重負一般輕笑起來,和唐瑄交換了一個眼神,會意的一笑,旋即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繼續說道:“張哥,如果你和梁家兄弟對上,輸贏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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