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的急行軍對於身體較弱的南宮戰來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接下來這一路南宮戰幾乎都是被那個叫做黑豹的鐵塔似的漢子給時背時抗著前進。天亮時隊伍來到一條河邊時,停下來休息,沃夫和黑衣女人來到南宮戰跟前,後者用一種冰涼的聲音道:“小子,我們做個交易,隻要你告訴我想要的信息,我確保最後會放你迴家。”她的東方國語比沃夫標準多了。


    “什麽交易?”南宮戰稚嫩的臉上露出一絲渴望的表情。


    黑衣女人顯然很滿意對方的態度,正要說什麽,忽然眉頭一皺,左手飛快的拔出軍匕向南宮戰擲去。南宮戰被嚇一大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匕首已擦著腰身而過,身後同時傳來摩擦拍打的聲響。


    南宮戰臉色蒼白地扭頭看過去,卻發現一條一米有餘的湛藍毒蛇的七寸部位正被那把匕首給牢牢地釘在了地上,它後邊的身體部分痛苦地在草叢裏翻來滾去。黑衣女人大步上前,一腳踩住毒蛇的頭,將軍匕拔出來,那腳再用力一扭,等收迴腳時,毒蛇的頭部已成一灘爛泥了。


    周圍眾人看似隨意的坐著,但武器均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沉默的吃著幹糧,幾乎沒人看向這邊,或許是對黑衣女人的身手很了解,亦或是見多不怪了。


    沒想到自己距離身後的毒蛇那麽之近,南宮戰驚魂未定之餘,臉色愈發顯得蒼白。不過沒等他那顆慌亂的心稍稍平和下來,卻看到那黑衣女人又迴到剛才麵對著他的位置,那黑布麵罩後麵一雙冰冷的眸子裏隱隱散發出陣陣煞氣,仿佛一張大網籠罩著他,無法動彈。再瞥了眼那條毒蛇慘死的樣子,南宮戰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一臉緊張地小聲討好道:“什麽交易?大姐,隻要你們發誓放我迴家,那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們。”


    沃夫走過來站到黑衣女人身旁,笑道:“這就對了,我們可沒閑心和一個小屁孩繞來繞去!小子,在生和死之間做個選擇是很容易的事情,看你年紀輕輕的,生在富貴家庭多不容易,死了多可惜?隻要你配合,我以我們傭兵團的名義保證放你迴去。或者你選擇不,那樣的話,我也不介意在這林子裏耐著性子陪你玩玩,聽說過萬蟻噬心嗎?”


    “聽……聽過……”


    南宮戰臉色大白,身為軍人世家,他當然對非洲和南美一帶勢力折磨敵人時時常采用的酷刑多少有些耳聞。萬蟻蝕心是其中數一數二的酷刑,就是將人的手腳關節全部卸下來,再給全身抹上蜂蜜,然後丟到螞蟻堆裏,用不了多久,無數螞蟻的毒素隨著不斷被咬掉的肉體逐漸滲透到體內,那種渾身上下從內到外痛癢到極致卻又無法昏迷的感覺,能讓人三天三夜翻滾哀嚎不停卻又不死。如此反複幾次,一周之內整個人就隻剩下了一堆骨頭架子……


    一想到傳說的恐怖之處,南宮戰便忍不住地渾身顫抖起來。


    “不用怕,聽話就好了,我們傭兵團也是有自己原則的,不會和聽話的小孩子一般見識。”沃夫見南宮戰的意誌力接近崩潰,便努力扮出一付善意的醜陋笑臉,繼續說道:“事情的經過我會盡量給你講清楚,以證明我其實是講道理的,服務是到位的。另外,你們南宮家族善戰之名我等在國外也是時有耳聞,同時非常佩服,不到迫不得已,我等也不願無故招惹貴家族。”


    “話說迴來,十年前貴國有人在一次無意間的考據中,發現傳承曆史悠久的貴家族和那漢代的智聖東方朔同出一脈,後麵因為避禍貴家族才改了姓氏,並沒再改迴來,那人便感了興趣,一年後又找到一本古書,上麵記載那個什麽……嗯,漢武帝‘洞心於道教’、‘窮神仙之事’,便常向東方朔求仙問道。另外在《東方朔傳》中,也曾記錄其為太白金星下凡……”


    說了很長的東方語似乎讓沃夫舌頭也有點發卷,歇了一會才又繼續道:“哎,這些傳聞的真假先不去說,事情的真正起因卻是那個考據貴家族家史資料的無聊人在經過好幾年的暗中探訪調查中,搜集了大量有關貴家族的資料。這份資料最終落到咱們雇主手上,雇主感了興趣,便派人調查,終於發現素以鐵血堅韌著稱的貴家族竟然一直在進行著祖上傳承下來的奇怪祭祀活動,五年一次,曆經千百年似乎都沒怎麽間斷過!於是,雇主對這一祭祀來了興趣,便想方設法拚命搜集和你家族有關的民間典籍、宗教雜說、史料縣誌以及各種現存信息,憑此推斷貴家族肯定有很多祖傳之物遺留下來,並且……”


    沃夫表情誇張地壓低聲音道:“他接到可靠情報來源,據說貴家族還隱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一個能讓貴家族千年不衰的驚天大秘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東方那些古老的迷信玩意到底是否屬實,是否靈驗,不過,都跟我們沒關係,既然我們接了這筆高價生意,如果你能提供一些和那秘密有關的線索,我就饒你一命,放你這個毫無威脅的小廢物迴家繼續享受生活。”沃夫一邊解釋,一邊拿犀利的眼神死死盯著南宮戰,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可惜在敘述過程中,沃夫始終沒從南宮戰的表情眼神裏瞧出什麽不對勁的異常,一副根本不知道沃夫在說什麽的無辜、惶恐模樣。當終於注意到沃夫那雙逐漸變得兇狠的眼神,以及身上逐漸不斷溢出的冰寒殺氣,甚至還有那黑衣女人雙手抱胸站在旁邊冷冷地瞅著自己後,南宮戰原本就顯得白皙的臉瞬間變得更加地蒼白了。


    “好好迴憶一下吧,小家夥。不過我得提醒你,他的脾氣不太好,耐心絕對是很有限度的。”那個黑衣女人看似隨意地提醒道。


    南宮戰結結巴巴地問道:“大哥,您……您能不能說的再具體些,讓我再好……好想想。我家的祭祀我也參加過幾次,但好像……好像沒您說得那麽玄乎……”


    “別他媽廢話,老子再給你10秒鍾,想不出來就隻好滅口了。”沃夫冷冷道,眼中殺機乍現。


    “別……先等……等等!”


    一聽到才給10秒鍾時間,南宮戰頓時嚇得要死,手心後背全是汗,急急忙忙擺手道:“讓我再想想,我馬上想。”


    “10、9……”沒有理會對方,沃夫低著頭一邊冷冷數著數,一邊把玩著手裏不知何時從哪裏掏出來的一把匕首。


    “隊長……”


    這時,一名身披偽裝的狙擊手匆匆上前小聲報告,但沃夫並沒有理睬,隻是揮了揮手,讓對方離開,眼睛卻一直盯著南宮戰,其內充滿期待和警告的意味。


    “人隻……隻能活一次,能活著誰也不想死,我……我當然也不想就這麽死了。大哥你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能告訴我是誰說的嗎?總得……總得給我點提示吧?”糾結半天後,南宮戰一臉確實想不起來的樣子,結結巴巴,惶恐不已。


    “是不是覺得可能會有人來救你,所以就故意拖延著不說?哼,你有這層軍方少爺的身份就是好啊!無論父親還是爺爺,隨便那個跺跺腳全世界都得震驚,隨便哪個發句話都沒人敢拖延,比不得我們這些一輩子在刀口上舔活的苦命人。”從沃夫的表情看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對方拖延時間。


    這時,黑衣女人也走了過來,挨到沃夫耳邊用外語小聲說了幾句,沃夫眼中精光閃現,沉吟半響,冷笑著叫來黑豹,三個人交流了幾句,黑豹匆匆跑開,黑衣女人掃了南宮戰一眼,轉身走開。


    兩分鍾後,沃夫招唿隊伍繼續趕路,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但前進不到百米,這幫人就停下來,全部人快速返迴走,並以剛才的臨時休息地為圓心分散,形成一個口袋陣。


    隨後沃夫走到南宮戰麵前,麵無表情道:“你是個明白人,不要幹傻事。”說完,讓人取來膠布將南宮戰的嘴巴脖子徹底封死固定,再將其手腳脖子都用膠布反綁在包圍圈靠後50米的一棵兩人圍的古樹背後,隻留一人看守。


    沒多久,背對眾人的南宮戰便聽到身後隱隱傳來陣陣拉槍栓的動靜,南宮戰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雪白。


    同一時間,在他看不到身後三百米處,一名身穿叢林迷彩服的男子手持衝鋒槍從幾棵大樹的後麵躍出,其後二十幾人和他拉開一定距離,警惕著前進,其中兩個單手持槍的男子另一隻手上還牽著兩條被口罩套住嘴巴不讓叫喊的半人高狼狗,眼神兇狠。


    帶頭男子往前突進幾步,突然止住腳步,右手背對著自己人打了個手勢,所有人頓時彎腰停了下來,舉槍做好掩護的架勢。隻見那帶頭男子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慢慢蹲下身子,把槍放在一邊,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方形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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