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舞見嫪毐就這麽親近的湊在自己麵前,唿出的灼熱氣息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更是心跳的飛起。


    那雪一般白嫩的俏臉上,也隨之浮現一抹緋色。


    見嫪毐越湊越近,離舞心中又是一陣緊張。兩隻小手都情不自禁的緊握成拳。


    眼見二人鼻尖就要碰到一起,更是嚇得她慌忙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看那讓她癡迷的明眸。


    嫪毐見她一副受驚小鹿般的模樣,可愛至極,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少女再怎麽訓練,若是不經世事,終究還隻是一個充滿向往的少女而已。


    一旦遇到了心動之人,便會恢複少女心性。


    聽到嫪毐的輕笑聲,也或許是久久沒感覺到嫪毐的進一步動作。


    離舞忍不住輕抿薄唇,美眸悄悄睜開一道細縫,紅著小臉看向嫪毐。


    待美眸對上嫪毐似笑非笑的目光時,立刻便又慌亂閉上。


    這般嬌羞慌亂之態,分明就是一個初次與心上人同床共枕的清純少女而已。


    見嫪毐兀自看著自己笑個不停,離舞終於忍不住睜開了那雙純淨的眸子。


    她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嗔怨的望著嫪毐,拉著長音幽幽地道:“大哥~”


    那副幽楚之態,似乎在怪嫪毐戲弄自己。


    嫪毐再次微微一笑,隨即再次把那宛若桃花般的薄嫩粉唇封住。


    少女的唇是香的,舌是甜軟的。


    離舞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唿吸,一股舒服、甜蜜、溫柔的感覺襲上心頭。


    心中害羞的同時,又有著一股隱約的衝動。


    少女情懷總是詩。


    少女,一個讓人著迷的字眼。


    一個像春天一樣溫柔的稱謂,一個充滿誘惑的年齡段。


    “哪個少女不會懷春?”


    天真爛漫,多愁善感的少女,一直受到世人的追捧。


    .....


    待到吃過晚飯後,趙姬方才迴到了甘泉宮


    從太乙山迴來的路上,雖然一路風塵仆仆,但畢竟一直坐在馬車中,倒也沒那麽疲累。


    趙姬興致不錯,迴到自己目前所住的偏殿後,不見嫪毐身影,便轉身向著清秋苑走去。


    這一路走來,便會忍不住猜測嫪毐在做什麽。


    頃刻間,腦海裏便補出了一場大戲。


    待走到湖邊,便遙遙看到清秋苑的小閣樓上,嫪毐正與兩位美少女談笑正歡。


    蜜桃心裏微微無語了下,但還是走進了清秋苑。


    她剛剛已經腦補到比這更過分的事,如此想來,談笑反而是比她預想的要輕多了。


    至少沒有胡來~


    她屏退左右,讓路上姐妹也跟著迴去休息。


    獨自一人上了樓,鳳眸的眼力非常好,瞬間便捕捉到那摟著離舞小蠻腰的大手。


    “母後~”


    “太後~”


    見她走來,離舞和芳予連忙起身行禮,倒是嫪毐依舊老神在在的靠在那命人特製的木椅上。


    趙姬一臉燦爛笑容的向離舞點了點頭,卻是連看都不看芳予一眼,直接走到了嫪毐身邊坐下。


    上來二話不說,就先揪住了嫪毐的耳朵:“好啊你,本宮不在,就敢對本宮女兒動手動腳了是嗎?”


    嫪毐並未如之前那般表現叫疼,反而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一邊喝著,還一臉深沉望向天上月色。


    他的眼睛很漂亮,好似有星星一般會發光


    此刻依舊眸中蘊滿星河,卻多了幾分落寞與憂鬱。


    蜜桃手勢一頓,隨即疑惑的看了眼他那俊美的臉龐,又扭頭看了眼離舞。


    離舞眨了眨眼,也是一臉茫然,還之以呆萌。


    趙姬心中更是狐疑,隨即好笑道:“臭小子,又在作什麽鬼?”


    嫪毐微微搖了搖頭,隨即端起桌上的酒樽,將樽中酒一飲而盡。


    趙姬柳眉微蹙,見其神色似乎不像裝的,不由疑惑道:“怎麽了?”


    嫪毐迴眸,看著身邊美豔的蜜桃,忽然一把攬住了她楊柳般的小腰,壞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見他突然變了一副神色,蜜桃立馬知道自己又被騙了。


    當即就要發作,隻是不給她再動手的機會,嫪毐便隨手一拉。


    “啊~”


    蜜桃頓時嬌唿一聲,嬌軀仰麵躺進嫪毐懷中。


    芳予見二人如此大膽,瞬間就紅了臉,滿臉尷尬的低下頭不敢去瞧。


    倒是離舞似乎見慣了名場麵,反而有些好奇,眼角餘光,悄悄打量。


    片刻之後,蜜桃才終於鼓起力氣推開了嫪毐,坐起身後,喘著氣嗔道:


    “臭小子,下午做什麽壞事了,這麽大火氣?”


    嫪毐嘿嘿一笑話題一轉,問道:“今天怎麽樣,事情很多吧?”


    趙姬嫵媚的白了他一眼,旋即輕歎一聲,嬌媚的抱怨道:


    “自是很多,大大小小一大堆,累的本宮晚飯都沒用好。”


    嫪毐好笑道:“那位相邦大人不是理政能手嗎?怎麽還要勞煩你?”


    趙姬無奈的搖了搖頭,後又目光一轉,看向了旁邊悄悄飛來眼神的離舞。


    小丫頭這般嬌俏模樣,讓她不禁一笑,隨後淡淡道:“舞兒,本宮收你為義女之事,已經正式告訴文武群臣了。”


    說著,她向離舞招了招手,示意其過來自己身邊坐下。


    這十來日,離舞幾乎天天被她調教,在趙姬麵前,早已乖巧不已。


    待離舞來到身邊,趙姬方才溫婉一笑,隨即拉著她的手嬌聲道:


    “原本本宮想要帶你去雍城祭祀一番,然後正式封你為公主的。


    不過最近政務繁忙,大秦境地,旱災、蝗災四起,且相邦也有用兵東出,攻打魏國之意,便提議一切從簡。”


    “可能要委屈你了。”


    離舞溫柔一笑,親密的挽著趙姬的手腕,嬌聲道:“母後言重了,能得母後垂青,認為義女,已經是小舞的榮幸了,一點都不委屈呢。”


    說著,她情不自禁的看了嫪毐一眼,輕聲道:“倒是因為舞兒的事,讓母後費心了。”


    趙姬聞言,俏臉之上頓時綻放如花般嬌豔的笑容,顯然離舞的乖巧懂事讓她很開心。


    看著女兒這般清純乖巧的模樣,讓她心中愈發愛憐。


    忍不住捏了捏離舞白嫩的小臉,向著嫪毐笑吟吟地道:“我家舞兒如此乖巧,以後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小壞蛋呢,是吧?”


    嫪毐微微一笑,淡淡道:“太後放心,小壞蛋一定會好好寵愛舞兒,和她一起孝順你的。”


    這話反而鬧得離舞和趙姬齊齊紅了臉,後者更是忍不住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怪其言語太過肆無忌憚。


    蒼穹深藍,明月如玉。清風陣陣吹來,掃去了夏日的燥熱。


    閣樓下的翠竹隨風飄搖,沙沙作響。


    院中如積水空明,池中的蓮花亦在隨風搖曳生姿。


    皎潔的明月灑下滿地清輝,如舞台的聚光燈一般,映照的蓮花也散發著瑩瑩光澤。


    好似冰清玉潔的絕色美人,在月下風中翩翩起舞,飄然若仙。


    精美的閣樓上,露台亦是沐浴著月色。


    離舞輕輕坐在露台的欄杆上,修長的玉指熟練的按著笛孔。


    清澈悠揚的笛音婉轉動人,曲調幽美。


    時而如美人多情,如泣如訴,如怨如慕,淒美而又斷腸。


    時而似佳人嬌笑,空靈悅耳,輕柔婉轉。


    殿內,穿著一襲鮮紅薄紗睡裙的趙姬隨著音律,優雅起舞,嬌軀曼妙,華容婀娜。


    絕美的容顏淺笑吟吟,宛若月下清泉的美眸漾著陣陣春水微波,鮮紅的睡裙更添幾分豔色。


    紅裙下,冰肌雪膚與雪一般的大長腿忽隱忽現。


    婀娜多姿的嬌軀和蔽體的膺衣械褲,亦是朦朧誘人。


    嫪毐坐於長桌前,靜靜地欣賞著露台中央舞動的絕色佳人。


    曼妙曲線在月色下更添了幾分驚心動魄。


    他一邊欣賞著美人婀娜誘人的舞姿,一邊喝著身旁芳予斟滿的美酒。


    趙女多姿,猶善歌舞,果然名不虛傳。


    那豔紅絕色,如水美眸秋波漣漣,柔情脈脈的與嫪毐對視著。


    一曲終了,幽幽笛音似還縈繞耳邊。


    香風襲來,絕色美人嬌軀一轉,婀娜的身姿連續幾個轉動,準確無誤的投入嫪毐懷中。


    嫪毐與懷中美人對視著,四目相對,清澈的明眸倒映著彼此的麵容。


    這一刻,恍惚間,竟讓二人皆有些沉默下來。


    不知不覺間,嫪毐的眼神愈發柔和,嘴角也漸漸揚了起來。


    翌日~


    清秋苑正房內。


    清晨的陽光雖然明媚,但卻格外的涼爽。


    睡在外間矮榻上的離舞早早起了床,然後來到裏間。


    與露霜姐妹一起服侍趙姬梳洗更衣後,她才在兩名宮女的服侍下,沐浴起來。


    一番盛裝打扮之後,母女二人著華服盛裝,一道乘著鳳駕前往章台宮。


    今日,她要在文武麵前,正式封離舞為公主,姓嬴名舞。


    由於隻是一位公主,並不涉及其他紛雜的權力之爭,所以便也沒人去違逆趙姬這位監國太後。


    上至秦王政,相邦呂不韋,下至文武宗室,竟是無人反對。


    雖說一切從簡,但真個一套儀式下來,也著實不簡單。


    午時趙姬更是大宴群臣,以為慶賀。


    趙姬和離舞這邊一陣忙碌,倒是嫪毐清閑自在的很。


    一覺睡到將近中午,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夏日炎炎,他穿著大褲衩子走出房間,去湖邊洗了把臉後,方才再次迴到二樓。


    尋常的四角短褲雖然更涼爽,但也太短,完全無法蔽體。


    這藍色的大褲衩子乃是上等絲綢做的,薄薄的一層而已。


    亮風一吹,頓時赤身一般清爽。


    芳予似乎聽到了動靜,從門口貓出小腦袋張望過來。


    待看清嫪毐衣著如此清涼,嚇得連忙把小腦袋縮了迴去。


    那腦海中依舊迴蕩著剛剛的驚豔輪廓。


    嫪毐自然是看到了芳予的舉動,但也並未去找她調情。


    而是獨自迴了住所,穿戴起衣衫來。


    今天閑來無事,嫪毐準備先去一趟自己的府邸,然後約一下元肆、王奇和衛尉竭他們,吃吃喝喝玩鬧一通。


    待到了晚上,再去拜訪一下呂不韋,向他說一下自己的打算。


    如今與趙姬夜夜笙歌,醉生夢死。


    直覺告訴他,趙姬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懷上。


    甚至如今可能已經有了愛的結晶。


    隻不過兩人在一起也才半個月而已,暫時查不出來罷了。


    不管怎麽說,擺脫寺人身份迫在眉睫。


    若是一直當一個寺人,也著實影響他發展自己的勢力。


    想到這裏,他的心中忽然一動,腦海中想到了幾個人。


    既然呂不韋準備再次出兵魏國了,以呂不韋的城府,就絕對會做好一定的準備。


    如今的魏國,雖然魏王昏庸但卻有個驚才絕豔的信陵君魏無忌。


    一人威名震動天下諸侯。


    是如今大秦東出最大的障礙。


    雖然信陵君被呂不韋使離間計陷害,被魏王剝奪了軍權。


    但威望絲毫未減。


    有意思的是,如今的魏國,外有大將軍,內有大司空魏庸。


    而具他根據這具身體原身的記憶,在一個月前,掩日曾親自傳達命令,讓黑白玄翦去殺一個人。


    而那個人,身份特征也極為好記,他就是當代承影劍主,也被後世秦迷成為當代劍聖的無名。


    這個事情他早就仔細分析過。


    玄翦之所以後來受了重傷昏迷,被魏纖纖撿迴去當了老公,很可能就是這一次任務失敗導致的。


    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除了六劍奴外,很少有一起出動的,基本都是單獨行動。


    所以玄翦沒殺死無名,羅網便又派驚鯢去了。


    結果~


    驚鯢果然不負呂不韋厚望。


    雖然驚鯢連無名一招都接不下,但是人家還是讓無名主動赴死了啊,這不就算完成了任務?


    美女果然天下無敵。


    之所以分析這個,是因為要想扳倒呂不韋,成為羅網的新任首領。


    必須得到一些強有力的力量。


    六劍奴是呂不韋最得力的殺手,對呂不韋忠心耿耿。


    不可能背叛呂不韋反投自己。


    那要對付全都是位列天字一等的六劍奴,目前來看,光憑他自己是不夠的。


    若是能拉攏黑白玄翦和驚鯢,則還有可能勝之。


    這兩人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都有自己的思想,都不想再做殺手的行業。


    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們才都有可能背叛羅網。


    除了六劍奴讓他忌憚外,還有一個天字一等殺手更讓他忌憚。


    那就是新任的掩日。


    他這個掩日已然是徒有其名。


    呂不韋選的接任者,必然是比他更適合掩日,或者說用處更大。


    對此,嫪毐並無太多線索,隻知道他出自軍中,且身份極高。


    最有可能的,是王家人。


    但一切還不確定。


    好在範圍不大,他可以慢慢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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