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的一番話,讓汝陽王夫婦臉色驟變,難道雍鹹王已經開始奪權了。


    “殺了他們!”


    陳餘生掌握石破軍,絕對果斷,第一時間下達了命令。


    身後將領衝上去,手中戰刀劈向五名侍衛,將領實力不低,低級洗髓境。


    五名守門侍衛相互看了一眼,一股狠意從他眼眸之中爆射而出,同時抽出長刀,恐怖的洗髓境之勢,席卷而出。


    “洗髓境六重!”


    秦碧玉驚呆了,守城的士兵,實力最高不過洗靈境,怎麽會出現五尊洗髓境強者守在這裏。


    顯而易見!


    禁止任何人踏入皇宮。


    僅僅一招,將領被掀飛出去,兩者之間實力相差太大了,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這讓陳餘生夫婦臉色越來越難看,事情已經到了連他都無法掌控的階段。


    “汝陽王,對不起了!”


    五名侍衛突然調轉矛頭,手持長刀朝汝陽王衝過來,欲要先斬後奏,到時候嫁禍一個汝陽王強闖皇宮的罪名,就算是死了,也是白死。


    情況對汝陽王夫婦極為不利,同時麵對五人,他們兩人的勝算微乎其微。


    這五名侍衛,應該是雍鹹王養的高手,派到此處,每個人實力不俗。


    陳餘生還沒來得及出手,柳無邪動了。


    時間緊急,必須要盡快趕往宮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要是去晚了,一切都無法挽迴。


    陳餘生夫婦自保沒有問題,他們五人真正目的就是要拖住汝陽王,不讓他進宮。


    能殺最好,不能殺就拖住。


    邪刃出鞘,僅僅一刀,五名守城士兵突然定住了身體,無法動彈。


    每個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細細的傷口,直接被一刀封喉。


    來不及感慨,四人快步朝城門走去,果然在城門後麵發現了五具屍體,已經死去多時。


    “你留在這裏,立即調遣大軍過來,鎮守城門,任何人不得踏入。”


    陳餘生拿出令牌,交於身後將領手裏,讓他抽調帝都城附近大軍,守在這裏,以免雍鹹王突然謀反。


    “是!”


    將領從懷裏拿出一枚響箭,拉響之後,整個帝都城都看到了。


    柳無邪還是第一次來宮中,建造的倒是很繁華,跟他前世住的瓊樓閣宇,無法相提並論。


    整個宮殿靜悄悄的,很是詭異,一股不好的意念,充斥陳餘生胸腔。


    “夫君,一定沒事的!”


    每走一步,陳餘生身上的壓力就增加一分,秦碧玉安慰道。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雍鹹王一旦奪權成功,第一個消滅的就是汝陽王,搶奪他手裏兵權。


    這些年跟他作對的那些人,部都會遭到血洗,屆時整個帝都城,將是一片屍山血海。


    穿過重重大殿,終於進入人皇寢宮,外麵站著很多大臣,他們都在等待消息。


    見到汝陽王,幾人上前說話,大部分人站在原地不動。


    “文相大人,人皇病情怎麽樣了?”


    陳餘生朝一名白胡子老者問道,大燕皇朝文相大人,性格耿直,三代為官,從未做對不起大燕皇朝任何事情。


    “情況很不好,禦醫還在裏麵力施救!”


    文相搖了搖頭,一臉擔憂之色,他們這些人沒有資格進去,以免打攪了禦醫施救,隻能在外麵等候消息。柳無邪剛一站定,就有好幾道陰毒的目光朝他掃過來,九成以上的人他都不認識。


    隻有一人,他不僅認識,還很熟悉,戶部侍郎薛春雨。


    廢了他兒子薛白生,帶領百人前來圍剿他,結果被沐月影部殺了。


    他對柳無邪,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柳無邪剛一出現,就釋放出恐怖的殺意,沒想到陳餘生把他帶來了。


    “我進去看看!”


    陳餘生說完,朝寢宮裏麵走去,秦碧玉都沒有資格,隻能守在外麵。


    柳無邪剛往前一步,突然被人攔住,阻止他進去。


    “你是何人,為何要擅自闖入宮中。”


    一尊魁梧大漢攔在柳無邪麵前,身軀猶如高塔一般,足足比柳無邪高出兩個腦袋,跟白戰身材差不多。


    “白磷,他叫柳無邪,是我帶來醫治人皇的,請你讓開。”


    陳餘生嗬斥一句,此人果然是白家的人。


    大燕皇朝許多武官,都被白家掌握,白磷此人不簡單,他手裏掌握石破軍地字營。


    地位雖不如汝陽王,但也不可小覷。


    “汝陽王,你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領進來,要是驚動了人皇,你擔當得起嗎。”


    薛春雨這時候站出來,陰陽怪氣的說道,竟然把柳無邪形容成阿貓阿狗。


    這裏是皇宮,柳無邪當然不會在這裏殺人。


    隻要他動手,反而中了雍鹹王的圈套,給他留下把柄,發動大軍,直接將他剿滅。


    “來人啊!將此人押入大牢!”


    白磷一聲冷喝,從不遠處走出來兩名宮中侍衛,站在柳無邪身後,欲要出手。


    “你們好大的膽子,誰敢動他一下試試。”


    陳餘生無比惱怒,多耽誤一分,堂兄就危險幾分。


    場上局勢很微妙,那些中立的官員,紛紛退到遠處,不願意多管閑事。


    不論誰最後成為新的君主,跟他們都沒有多大的關係。


    “餘生,你剛才說他能治療人皇的病?”


    文相聽出來了,朝陳餘生問道。


    “迴文相,別的我不敢保證,柳小兄弟的醫術絕對不簡單,應該能治好人皇的疾病。”


    陳餘生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畢竟還沒見到人皇,到底能不能救治,還是未知數。


    “陳餘生,說大話誰不會,裏麵那麽多禦醫在,對人皇的疾病都束手無策,你讓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小子進去,難道你圖謀不軌,盼著人皇早死嗎。”


    薛春雨嘴巴太毒了,先倒打一耙。


    “沒錯,讓一個陌生人進去,要是驚動了人皇,導致病情惡化,此事誰敢擔當,我建議將此人逐出去。”


    又是幾名大臣站起來,擁護薛春雨,堅決不能讓柳無邪進去。


    局勢對柳無邪越來越不利,強闖肯定不行,周圍潛伏太多的高手。


    稍有動作,就會被亂箭射死,還會連累汝陽王。


    外麵的吵鬧聲,驚動了寢宮裏麵很多人。


    自始至終,柳無邪一句話沒說。


    入宮被人攔截,他就猜到這一路上必定艱難重重,想要見到人皇,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尤其見到薛春雨,更是確定,他要打算借助這次機會,來除掉自己。


    陳餘生焦急萬分,入口被人攔住了,站在原地幹著急。


    他可以進去,柳無邪卻不行。


    “出了事情,我一力承擔,都給我讓開。”


    陳餘生目光流露出一絲決絕,真有什麽事情,他部擔著。


    “哼,你有什麽資格承擔,他一個外人,隨隨便便進入人皇寢宮,成何體統,不符合國情,也不符合人倫,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陌生人進入人皇寢宮,縱觀曆史,確實沒有這個先例。


    除了家人跟禦醫之外,縱然是這些大臣,都沒有資格靠近龍床,隻能在十米外等候。


    除非是人皇召見,柳無邪才有資格進去。


    人皇陷入深度昏迷,不可能召喚,事情越來越僵。


    寢宮之中,站著很多人。


    十多名禦醫圍在龍床周圍,檢查人皇的病情。


    龍床之上,躺著一名枯瘦老者,雙眼緊閉,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除了十幾名禦醫之外,還有七八人,束手站在一旁。


    人皇幾個子女都在,陳若煙淚眼婆娑,已經哭了好幾場了。


    在她身邊,還站著兩名皇子,一個在憨笑,一個木訥。


    “何人在外麵吵吵鬧鬧!”


    一名五十多歲老者發出不悅的聲音,滿臉的威嚴,絕對不是普通人。


    站在那裏,渾身釋放出濃烈的上位者氣息,周圍的人感覺到一股壓力。


    陳若煙停止哭泣,外麵的吵鬧聲,同樣驚動了他們。


    “薛春雨,你阻止我進去,不準我替人皇看病,難道你想要謀反。”


    柳無邪突然笑眯眯的看向薛春雨,一個大帽子扣上去,你攔著我不讓給人皇看病,到底是何居心。


    “柳無邪,你胡說八道,敢在這裏大放厥詞,信不信我立即殺了你。”


    薛春雨惱怒無比,柳無邪殺死秦史的時候,他也在現場。


    他並不相信,柳無邪能誅殺秦史,隻怪他運氣逆天,竟然召喚出來雷電之力。


    得知人皇病危,這些大臣第一時間趕往宮中。


    陳餘生在柳無邪院子逗留了半個時辰,才來晚了一步。


    “那你在怕什麽,為何不敢讓我進去。”


    柳無邪繼續質問,讓薛春雨給一個解釋。


    “小子,縱然你有千萬張嘴巴,今天也休想進入人皇寢宮,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薛春雨早就領教柳無邪的智謀,再繼續跟他鬥嘴下去,吃虧的一定是他。


    有白磷守在這裏,陳餘生也奈何不了。


    柳無邪敢動,薛春雨正好有理由對他發難。


    這個時候!


    寢宮大門突然打開,一道瘦弱的人影走出來。


    看到柳無邪的那一刻,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


    “三公主!”


    見到來人,眾人紛紛行禮,整個大燕皇朝,隻有三公主最為正常,而且天賦奇高。


    大皇子癡呆,二皇子木訥,陳樂瑤身份地位卑微,隻是宮女所生。


    “你怎麽來了。”


    陳若煙快步走到柳無邪麵前,出聲詢問道。


    “我來給人皇看病!”


    看到陳若煙,柳無邪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這股冷笑仿佛在嘲弄薛春雨,他的神識早就進入寢宮,一直不說話,因為還不清楚局勢。


    掌握局勢之後,突然發聲,而且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陳若煙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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