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嬌在楚向歌這裏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的去公司上班。


    她坐下不久,張特助就拿著一個信封磨磨蹭蹭的挪到她麵前,哭唧唧道:


    “對不起顧總,您交代我辦的事情我沒有辦好,我辜負了您的期望,這是辭職信……”


    張特助把辭職信遞過去,看著顧嬌嬌的眼神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顧嬌嬌接過那封辭職信,卻沒有拆開,而是用手指撐著一角將它在桌上轉著。


    “你先說說你查到了些什麽。”


    顧嬌嬌其實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馮朝元老奸巨猾,如果事故真的是他一手安排的,絕不會讓人輕易抓到把柄。


    “葉依眉和楚向歌並無過節,私底下也沒有任何往來,當初在網上瘋狂流傳的那個視頻我找頂級黑客鑒定過了,並不是人為剪輯的,也就是說,葉依眉確實是被楚向歌從天台推了下去,當場死亡。”


    張特助的聲音越說越小,心裏更是忐忑。


    他若是能查到一點點顧總希望查到的還好,最起碼可以將功補過,可現在種種證據都表明楚向歌當初並不是被人陷害的。


    顧嬌嬌手底下轉動的信封停了。


    “當時劇組負責道具的工作人員呢,這種危險的戲份,他們應該首先確保演員的人身安全,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會正式開拍吧?”


    “劇組的計劃一開始是吊威亞的,隻不過葉依眉為了追求效果逼真,就沒提議說不用,然而場務在地麵布置海綿和氣墊的時候,葉依眉墜樓了。”


    雖然警方根據現場痕跡的判定結果是失足,但因為那段視頻,沒有人願意相信楚向歌是清白的。


    顧嬌嬌臉上多了一抹深思,“會不會是拍攝角度的問題,楚向歌當初並不是推葉依眉,而是救她?”


    張特助立刻否定,“可能性不大,葉依眉好好的,沒道理想不開自殺,而且還是在劇組。”


    “自殺?”


    顧嬌嬌尾音上揚,她隻是說了一個救字,他是怎麽想到自殺這上麵的。


    “因為葉依眉是正麵先著地的,再加上天台有護欄,所以她要麽是被人出其不意推下去,要麽就是自己跳樓的。”


    張特助向顧嬌嬌解釋。


    葉依眉那時是景勝力捧的對象,安排她跟楚向歌搭戲也是為了借助楚向歌的名氣,隻是誰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最後那個樣子。


    說起跳樓,顧嬌嬌不免想到了曲如星。


    “去查清楚葉依眉當時跟誰來往較多,把名單交給我。”


    聽到顧嬌嬌安排自己做事,張特助的眼睛瞬間亮了,“那辭職信……”


    “我先幫你保管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吧。”


    顧嬌嬌當著張特助的麵把那封辭職信放進抽屜裏。


    張特助真的很想說一句我自己可以保管,礙於顧嬌嬌的威嚴,隻好不情不願的離開。


    下午兩點的時候,楚向歌在微博有場直播,顧嬌嬌一看到點了立刻進去,彈幕上早已人滿為患。


    楚向歌坐在椅子上玩手機,也不抬頭,任由造型師擺弄著他的頭發。


    開播五分鍾後,楚向歌一個字都沒說,連他的經紀人都看不下去了,提醒他看看彈幕和觀眾互動。


    “我沒嘴。”


    楚向歌聲音冷漠,坐在鏡頭前的他就像是一樽假人。


    他富有磁性的聲音一傳出來,顧嬌嬌沒忍住,給他刷了個禮物。


    就像是打開了某種封印,在顧嬌嬌之後,一波接一波的禮物刷了滿屏,今姐看著眼花繚亂的特效,笑得咧開了嘴。


    她自動忽視那些惡意滿滿彈幕,替楚向歌跟公眾互動。


    “嗯,是公司安排的直播,等下要去參加一個發布會。”


    “會進組的,已經在看劇本了。”


    “淨身高是一八七,哈哈哈基因好。”


    “鏡頭離近一點啊?可以可以。”


    “哥哥平常都有在鍛煉,一百五十斤以下的公主抱不是問題。”


    “沒有女朋友,沒有女朋友……”


    直到這個問題,楚向歌忽然開了口。


    “有。”


    一個字炸開了鍋。


    彈幕上都在瘋狂追問他的女朋友是誰,今姐強顏歡笑,試圖控製場麵。


    “沒有女朋友,哥哥在開玩笑呢……”


    “有。”


    楚向歌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比方才還要堅定。


    顧嬌嬌又刷了波禮物,心滿意足的退出直播間。


    不一會兒,#楚向歌親口承認已有女友#和#景勝總裁情場失意#這兩個話題幾乎同時衝上熱搜榜前排。


    因為顧嬌嬌是用大號看的楚向歌的直播,她什麽時候刷的禮物、什麽時候退出的直播間,網友們扒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在津津樂道楚向歌和景勝總裁之間那些不得不說的故事,倒是壓下去不少別的聲音。


    顧嬌嬌樂見其成給楚向歌漲關注度,就沒讓人管,趁著空閑的時候去微信上戳他。


    【向愛而生:哥哥,你在直播間說的女朋友,是不是我鴨?】


    楚向歌應該是在忙,過了一陣子才迴。


    【楚:除了你還能是誰】


    【向愛而生:這個不是應該問你自己嗎,我怎麽會知道】


    【楚:剛才問了,沒有】


    【向愛而生:那以後每天都要問一遍,要是有異常情況,及時通知我】


    【楚:好】


    楚向歌配合著顧嬌嬌的幼稚,跟人前叛逆、囂張的樣子判若兩人。


    結束一天的工作,顧嬌嬌去負二層開車迴家,隻是當電梯門打開,她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麽在這裏?”


    看到停車場裏長相漂亮的男人,顧嬌嬌微微挑眉。


    這裏是僅限景勝員工內部使用的吧,言素他一個外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言素戴著鴨舌帽,眉眼被陰影籠罩,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昨天加你好友,為什麽拒絕。”


    “我為什麽要通過,”顧嬌嬌好笑的反問,“你加了我就要同意嗎,你從哪裏來的自信?”


    言素抿抿唇,語出驚人。


    “當初你說過,隻要我願意,隨時可以公布你我的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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