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胤禛在古玩店找到承嫻這已經是下午了,承嫻還傻兮兮的問胤禛:


    “你怎麽迴來的這樣早?”


    胤禛卻很風趣的說:


    “怎麽,嫌早了?那要不我再迴費揚古的府上坐一會?”


    承嫻趕忙拉住胤禛央告說:


    “別,別……”


    胤禛淺淺的一笑,看著承嫻繼續前行,而承嫻會被這個笑容癡迷很久,一邊走,承嫻一邊把見隆科多的情況告訴胤禛,胤禛很是讚許,即使隆科多麵上不說,但是心裏也會思量,今後也要好好的考慮了,這就是胤禛要的,隆科多能站在自己這邊最好,如若不站在自己這邊,那也不要給自己起相反的作用!


    胤禛帶著承嫻上車迴了圓明園,上了車,承嫻習慣性的靠在胤禛的懷裏,想到雍正皇帝的孝敬憲皇後烏拉那拉氏,承嫻就忍不住問胤禛:


    “那個……胤禛,我想……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胤禛似乎心中了然,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承嫻說:


    “不管費揚古說了什麽,祁揚變成了什麽樣,別人變成了什麽樣,還有,今後再有什麽人,我的心裏都隻有你,隻寵你!一切都隻為你!”


    承嫻似是眼中含淚,就這樣水汪汪的看著胤禛,微微皺眉,表情更顯淒楚,總是惹憐愛,的樣子,有些哽咽的開口說:


    “是不是,我想什麽你都知道!是不是,你總能看透我?”


    胤禛心疼的將承嫻攬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背,柔柔的告訴她:


    “你再想什麽在擔憂什麽我都知道,雖然我無法掌控別人,但是我會做到讓你安穩!你擔憂的時候讓你安心!我不會讓你陷入爭鬥,我的愛是你的,隻是你,別人爭不走,而你也無須與別人去爭,去算計!”


    承嫻的淚已然,含在眼眶中,不能自已,緊緊的摟著胤禛,,有些試探性的問胤禛:


    “若是……若是……若是有一天,你做了皇帝,執掌天下,那我呢?”


    胤禛把著承嫻的肩膀,鄭重的看著承嫻,坦然而篤定的說:


    “我不敢保證,宮鬥不存在,但是我能保證,我會一生護你周全,一生守護你!”


    承嫻咬著微微顫抖的唇,什麽也沒有說,因為她知道,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說什麽都是多餘,說什麽也是無法把這份深刻的愛詮釋出來的!


    承嫻隻有默默的伏在胤禛的懷中,好好的盡享這一刻的安寧,誰也不知道,這一刻的幸福安寧還能持續多久,誰也猜不到,竭力想原來政治鬥爭的承嫻,卻永遠也脫離不了這個皇權的爭鬥,甚至,早已被深深的卷入!


    這並不是一朝一夕的,從承嫻來到這大清朝,費盡心思接近胤禛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承嫻不會遠離政治鬥爭,從承嫻毅然跟著胤禛不離不棄的時候,就意味著,承嫻永遠脫離不了男人之間的權利爭鬥,當承嫻越來越得康熙看重欣賞的時候,就注定承嫻無法過安寧的生活,當承嫻躲在胤禛身後,偶爾出個鬼主意,甚至利用現代的知識解決了京郊梨樹生病的問題,就注定,承嫻再怎麽樣也逃不開政治的牢籠……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胤禛與承嫻迴了雍王府,並沒有迴圓明園,因為這時候,迎來送往人很多,不想太多人到圓明園,因為那裏,是胤禛拚命想留給承嫻的一片淨土,一片安寧的樂園,不想被別人打擾,所以胤禛帶著承嫻又迴了王府,承嫻便又一次迴了雍親王府!


    祁揚被解除禁錮,重新恢複了福晉的身份與自由,其實這並不是胤禛原諒了她,而是胤禛在顧忌著費揚古,顧忌著皇帝,畢竟這是康熙欽點的四福晉……


    胤禛又帶著承嫻重迴王府,王府果然也是一片喜氣,一串串的花燈,康熙欽賜的春聯也貼在王府正門,承嫻跟著胤禛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可是承嫻始終覺得,這裏並不真正的屬於自己,似乎這裏永遠都是祁揚的地盤,而隻有那個世外桃源,美景連連的圓明園才是真正屬於承嫻的……


    祁揚知道胤禛今天會迴來,所以老早就帶領著李氏,宋氏,紐祜祿氏,耿氏在大門口迎接,祁揚一身大紅色福晉品級旗裝看著胤禛的神情永遠是充滿崇拜與深情,而對承嫻,這十幾年了,都是一種虛偽做作,嚴重流露出難以掩蓋的不服氣,祁揚這輩子隻有一次是用真誠的善意眼神看著·承嫻,那就是十幾年前承嫻被迫遠走盛京之時,祁揚去送承嫻離開,隻有那個時候祁揚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話,好真誠,好善意,因為那時候,祁揚覺得,承嫻嫁人了,不會再有威脅了,所以祁揚真誠的去送一送承嫻,可是自從承嫻歸來,逼不得已祁揚必須接受這個事實,自此祁揚便處心積慮要打壓承嫻,其實祁揚也想過要和承嫻和平相處,共同守在胤禛的身邊,可是祁揚發現,自己做不到,祁揚可以做到和任何人和平共處,卻永遠做不到和承嫻和平共處,因為祁揚知道,胤禛身邊可以有很多的女人,但是胤禛的眼中隻看得到一個佟佳承嫻,自此以後祁揚變得深沉,不僅僅針對承嫻一個,甚至於胤禛身邊每一個女人,胤禛去寵幸誰,祁揚都會暗地裏使下手段,去陷害甚至是去殘害……


    而李氏,自從被下藥之後,弘時莫名其妙的早產,之後李氏便對承嫻更加的友善真誠,性格也變得溫柔和善,隻有對祁揚依舊是冷潮熱諷,對其他人卻是淡淡的友善,宋氏由於連生兩個女兒,並且都沒有成活,之後便在無所出,所以便一直都是謹小慎微的,冷眼旁觀著府裏發生的一切,紐祜祿·淑儀更一直愛著胤禛,卻不肯真正的成為胤禛的女人,而且還暗暗的保護著承嫻,或許這是一種更深刻的愛吧,


    耿氏雖也是官宦家的格格,可是卻是生性懦弱,一直無所出,也就不大惹人注意,總是低眉順目的 ,並沒有太多的敵意!承嫻看著眾人的目光,不管怎樣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還好身邊有胤禛支撐!


    胤禛麵對於眾人的請安道吉祥,並沒有過多的迴應,隻是淡淡的頷首,便帶著承嫻徑直迴了小院子!


    就這樣雍王府熱鬧起來,似乎迴到這裏承嫻有一種隱隱的不安,為什麽這一年迴到了這裏?為什


    麽是現在迴到了這裏?


    弘曆與弘晝都是在這同一年出生,那麽這個時候,胤禛帶著承嫻迴到了這裏,是有什麽其他的原


    因嗎?會發生什麽嗎?


    承嫻不得而知,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似乎不平靜的一年就這樣的過完了,胤禛在前堂忙於應酬前來拜年的,承嫻便斜倚在暖炕上讀書,想事!


    承嫻的頭腦不斷地在思考,似乎自己去找德妃,並沒有起到警告德妃的目的,反而,讓德妃奚落了,不過,德妃說的話到底是怎迴事,承嫻變得極其迷惑。


    承嫻始終都不相信孝懿皇後會害人,她是那麽和藹,那麽溫暖,而且孝懿皇後從來不會教承嫻去害人,隻會教承嫻如何去防範,去自保!


    承嫻正一個人對著吊頂出神,秀玉癲癲的跑了來,說見了承嫻福身說道:


    “格格,十爺下帖子請格格過府一聚!”


    承嫻一愣,問道:


    “是隻請我嗎?四爺呢?”


    秀玉恭敬地迴答說


    “迴格格話,來人說請格格,沒說請四爺!”


    承嫻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心中明了,那老十這次請,肯定是因為依娜的事情,不然不會隻請承


    嫻一個而不請胤禛的,於是承嫻變吩咐秀玉說:


    “我知道了,你去跟四爺說一聲,然後吩咐備車,我過去!”


    秀玉應了一聲便出去了,承嫻選了一件絳紫色大毛袍子套在身上,換上了一雙燒藍色錦緞花盆底鞋,便搭著箬竹的手翩翩的走了出去!一路乘車去了老似的府上。


    胤俄知道是承嫻來了,趕忙親自出府迎接,一路引著承嫻去了後院依娜的房間,一路上邊走,胤俄便對承嫻講:


    “嫂子,您可來了,我這還想親自去請您來呢,這不,依娜她懷著身子,昨天愣是一天沒吃東西,今天早晨我硬強著逼著她才喝了一點粥!”


    “這不我接到帖子就趕忙來了,哪能勞煩你親自跑一趟?”


    不過承嫻疑惑依娜到底是真的病了呢,還是還是心病呢,於是問胤俄:


    “老十,依娜是病了呢?還是有心結?”


    十阿哥頓了頓說:


    “嫂子,我說你可別介意!”


    承嫻笑笑說:


    “你說吧我介意什麽?”


    老十頓了頓說:


    “是這樣的,依娜總說,您在四哥的府上最得寵,可是卻是受到的傷害最多,她呀,現在不見我府上的別人,廚房端了吃的,她也覺得有人要給她下毒,哎,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承嫻一陣的疑惑:


    “怎麽會這樣?是出了什麽事嗎?”


    老十癟了一下嘴說:


    “哎,頭幾天,皇阿瑪說,逝者已逝,讓我別太傷悲,要再挑個女孩兒指給我,做繼福晉,迴來我跟跟依娜一念叨,她似乎又吃心了!”


    承嫻點點頭,心中暗想,看來這依娜丫頭心氣還真是不低,難不成她想做嫡福晉?就是老十同意,皇上也還不同意呢!


    於是承嫻點點頭,心中了然,燦然笑道:


    “得了老十,我大概明白了,這呀,也不怪依娜,我也不怕跟你說,我前後失了三個孩子,這依娜是都知道的,到底是怎麽失去的,咱們心裏都清楚,依娜這會兒懷著孩子,心裏正是愛亂想的時候,母愛使然嘛,一會兒我勸勸她,你別擔心,也別怪她!”


    老十也心情一鬆,感激的說:


    “嫂子,我沒有怪他,但是擔心,卻是難免的!這就都拜托嫂子了!”


    承嫻笑笑,淡淡的說:


    “客氣了!”


    進了依娜的房間,依娜正坐在床前刺繡,嫻靜端莊,小家碧玉的感覺油然而生,承嫻以前沒有察覺,到如今才注意道,依娜也是個美人胚子,穿上這華貴的旗裝,更加襯托的如出水芙蓉一般……


    老十先上前,笑著對依娜說:


    “依娜,你看誰來了!”


    依娜猛地一抬手,發現是承嫻站在門口,衝著她微笑,依娜是又驚又喜,手中的針狠狠的刺進的肉中,依娜才忽然一縮手意識到疼,老十趕忙上前,心疼的嗔怪:


    “你瞧你,怎麽又動針線,還這麽不小心?”


    說著把依娜被針紮的手指放進嘴裏吮吸,承嫻看到這一幕倒是很欣慰,暗想,自己是不會針線,若是也會針線,紮了手,胤禛也會如此對自己的吧,可能,愛情是沒有分別的,有的隻是深淺不同……


    依娜羞紅了臉抽迴手,笨拙的下炕,老十扶著依娜,穿好鞋,依娜走上前,微微福身:


    “格格!”


    “依娜,你還記得我呢?我當你是跟十阿哥過上好日子,忘了我呢,大年初一的也不給我拜年去!”


    承嫻打趣的說道,依娜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幽月捧上了茶,依娜親自把托盤中的茶遞給了承嫻,承嫻伸手接了茶,示意依娜也坐下,胤俄朝著承嫻一抱拳,說道:


    “嫂子你先做,我去前麵看看!”


    承嫻點點頭,胤俄便出了屋子,


    依娜恭敬的對承嫻說:


    “格格,到裏屋坐著吧,裏屋暖和!”


    承嫻點頭應了和依娜一起進了裏屋,在暖炕上坐下,承嫻不經意的問依娜:“依娜,我看你怎麽好像又瘦了?”


    依娜,手摸摸臉說道:


    “沒有,一直這樣!格格,請用茶”說著依娜把茶捧到承嫻的麵前,承嫻接過茶輕輕的一笑說:


    “是嗎?沒瘦就好,哎……”


    隻聽承嫻一聲哀歎,依娜很關切的問:


    “格格,歎什麽氣呀?”承嫻淡然一笑,說:


    “沒什麽,隻是昨天迴了一次府裏,心裏不太是滋味!”


    依娜很疑惑的問:


    “怎麽了格格?是不是四福晉她們又給格格找麻煩了?”


    承嫻搖搖頭說:


    “唉,倒不是找麻煩,她們如今都不找麻煩了,反而讓我覺得難過,四福晉如今被四爺軟禁著,


    她跪地來求我,我就想堂堂一個福晉,跪地求我,於心有些不忍!”其實祁揚已經解除了禁錮,這些話不過是說給伊娜聽的!依娜聽了反勸承嫻說:


    “格格,那她以前害您的時候,也沒有為您想啊?”


    承嫻輕抿了一口茶,說:


    “嗨,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了,我既然獨占著四爺的寵,再妄想別的總是不好,要是什麽都占全了,這活著就沒什麽盼頭了!想想你四爺一直對我好,怕是也又對我的愧疚,畢竟我什麽名分也沒有,她想給卻給不起,心中總有歉疚,就想著彌補,所以容不得她對我不好!你說呢依娜?”


    依娜似有所悟,說到:


    “是,四爺的心都在您的身上!”


    承嫻很有深意的笑笑,問依娜說:


    “那老十的心,又何嚐不都在你的身上?”


    依娜垂眼,沉思了一會,點點頭道:


    “格格,您的話奴婢都明白了,您放心,奴婢不會再使小性子了!”


    承嫻滿意的點點頭,沒有點破,她相信以依娜的聰明一定能明白自己此話的意思,便安慰著說:


    “你明白就好了,好好將養身子!畢竟,肚裏的孩子最重要,若是個男孩兒,老十肯定奉若掌中寶,必不會虧待,你有了兒子,什麽名分,地位,全都不在乎了!”


    依娜點點頭,道:


    “是,謝格格關心!”


    承嫻這才開心的一笑,起身並說:


    “好了,你好好歇著吧,我迴去了!”


    依娜拖著笨重的身子福身行李:“恭送格格!”


    承嫻點點頭,出了依娜的屋子,帶著秀玉幾個迴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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