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是暖人,照的人通身都是暖洋洋的,承嫻兩隻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滿含的笑意,看著依娜捧著藥,雖然厭惡中藥湯,可是這是胤禛的心意,怕自己傷了胃,吩咐太醫開了方子給調理,承嫻便沒有任何的微詞,漱了口,往嘴裏塞了幾塊芙蓉糕,填補一下肚子,便伸手端起藥碗,一仰脖,將玉碗中的藥汁,如數灌進了肚裏……


    依娜把碗交給了秀玉,親自伺候承嫻起身,更衣!


    一邊穿著麾衣,承嫻就一邊思索著昨天戴鐸的話,迴想想曆史,上隆科多卻是幫著胤禛爭取皇位的,可是如今這隆科多似乎還真是搖擺不定,身處曆史之中的承嫻,也搞不清楚,到底曆史是不是迴重演,自己到底是迴到三百年前的大清朝,還是這大清朝根本就是與現代的21世紀在另一個空間同步存在著,因為承嫻困惑了,到底這是怎樣的,不過康熙這個時候把隆科多調迴來,很顯然,康熙心裏正在醞釀著另外一場*……


    隆科多若是真的被認命為步軍統領,那麽他就是一個關鍵人物,絕對不能被別人爭取過去!


    胤禩是沒戲了,佟國維,舜安言就是因為胤禩栽了跟頭,隆科多一向老奸巨滑,絕對不會再觸康熙的眉頭,去投奔胤禩,太子呢?更是不可能,盡管索額圖倒台了,太子也是赫舍裏氏生的,身體裏也淌著赫舍裏氏家族的血液,所以隆科多是絕對不會站在太子的一邊,剩下的胤祉,胤禛,胤祺,胤裪,胤禎,隆科多還在觀望……


    隆科多,年羹堯,這兩個雍朝初年的肱骨之臣,年羹堯一直都是對胤禛衷心耿耿,跟了胤禛鞍前馬後十幾年,可這隆科多,卻是遲遲不肯作出選擇,承嫻也參不透這個所謂的叔叔,隻是在想,若是他早點對胤禛示好,是不是日後對他治罪的時候,他不會那麽慘?承嫻不得而知,不過她是真的很想找隆科多談一談,可是如今,確實還不是時機,要想胤禛主動去找誰談一談,去求誰,這個簡直比登天還難……


    依娜在一旁整理著剛剛給承嫻準備好的衣服,秀玉小心的給承嫻梳頭,承嫻則伸手打開了桌上的首飾匣子,看到小格子裏麵擺放的耳墜子,猛然想起,昨天依娜說她的耳墜子丟了的事,便說


    “依娜,你耳墜子不是丟了嗎?過來挑一對!”


    “謝格格,奴婢還是不要了!”


    “我說過要再賞你一對的,你挑就是了,不過也沒有隻賞你一個人的道理,一會秀玉和嬋月都有份!”


    “奴婢……”依娜還是要推辭,倒是秀玉開口了“依娜姐姐你就拿吧,不然我和秀玉也不好意思接呀!”


    “你瞧,依娜,你跟了我那麽多年,還跟我見外,以後要跟秀玉多學學!”


    “是!”依娜推辭不掉,撿了一對金絲刻花的墜子,秀玉和嬋月也分別挑了一對,承嫻才樂嗬嗬的繼續看著秀玉給自己梳頭,梳好了發髻,秀玉輕輕的問“格格,今兒出門兒嗎?”


    “嗯……今天我想進宮去!”


    “好,那奴婢就為格格選幾件端莊的首飾吧!”


    “嗯!”承嫻點頭應允


    秀玉看了一眼依娜手中抱的衣服,拿著一朵淺紫色的絹花比了比,仔細的插在承嫻的頭上,又在正麵佩戴了兩朵稍大些的粉紫色端正花,收拾妥當,依娜攤開衣服伺候承嫻穿衣,淡紫色百蝶麾衣,鑲寶藍色繡碎花的邊,顯得大氣隨和,外罩比麾衣顏色略深些的玫瑰紫色彩線繡蝴蝶坎肩,襯得整個人的端莊典雅,換上一雙絳紅色鑲嵌東珠的花盆底,整個人都盡顯雍容華貴,不失一個皇家貴婦的風範!穿戴妥當,嬋月掀簾子進來福身說


    “格格,早膳備好了,是擺在外廳還是段進來?”


    “哦,擺在外廳!”


    “是!”


    嬋月趕忙退下去,指揮者擺膳,承嫻搭著依娜的手,款款走了出去,簡單用過早膳,便出門進宮去了!


    通過□□,進了端門,車就停在午門外,承嫻一個人進了紫禁城,依娜秀玉兩人在車上等。


    承嫻先是悄悄的去了鍾萃宮,想去看看卓漪,並把胤祥托承嫻帶給卓漪的東西給她,路上正遇到定嬪,萬硫哈氏,承嫻趕忙行禮


    “佟佳·承嫻,參見定嬪娘娘,給定嬪娘娘請安!”


    “哦,是承嫻格格呀!免禮!”


    “ 謝定嬪娘娘!”


    “去鍾萃宮?”


    “呃……是!”


    定嬪淺笑了一下,說“許久不見了!越來越像先皇後!”


    “娘娘過獎了!”


    “沒有,好了不耽誤你了,不過我有句話想告訴你!”


    “承嫻願聆聽娘娘教誨!”


    “鍾萃宮乃是非之地,不想惹火燒身還是少去為妙!”


    “謝娘娘教誨!不過承嫻不是很懂娘娘的意思,還請娘娘不吝賜教!”


    “也沒什麽不過隨便說說,我記得如今的太子嫡側福晉,三福晉,四福晉,八福晉都曾在鍾萃宮住過吧!你不想當年的事情重演就摻合秀女的事情!我說多了,你也別往心裏去,權當聽個笑話,我什麽也沒和你說!”


    定嬪淺淺的笑了笑,便與承嫻擦身而過,可是定嬪的幾句話卻讓承嫻又打了冷顫,自己當年也沒摻合秀女的事情,當年的事情重演?這是怎麽一迴事?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什麽事情?承嫻好像追過去問,可是又不能,當年,當年,到底是什麽事情,定嬪一定知情,若是連定嬪都知情,那小佟妃知不知道呢?她一定知道,隻是這個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指的那件事,承嫻困惑了,胤裪的母親,胤裪一直與世無爭,跟誰走的也不近也不遠,一心隻終於康熙,為康熙辦差,這定嬪到底是怎麽迴事?


    承嫻一邊走著一邊想著,雖然定嬪警告承嫻少去鍾萃宮,可是還是想見見卓漪,相信卓漪也很想知道胤祥的消息,於是承嫻不再瞻前顧後,還是先去了鍾萃宮,進了卓漪的房間,卓漪正在房裏刺繡,見承嫻來了,神色一驚,於是趕忙起身,輕輕屈膝行禮


    “請姐姐安!”


    “卓漪,你又瘦了!是宮裏的飲食不習慣嗎?”


    卓漪沒有作聲,咬了咬嘴唇,一邊給承嫻倒茶,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姐姐,宮裏的日子好難熬!”


    承嫻聽了卓漪這一句話,真是好心疼“姐姐知道,但是姐姐希望你不要自怨自艾,相信會有光明的那一天!”


    “姐姐,我在這裏度日如年!”


    “我知道我知道!”


    說著承嫻拿出了胤祥帶給卓漪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這是給你的!”


    “姐姐,我這什麽都不缺!還是姐姐留著吧!”


    “這是胤祥要我帶給你的!”


    “十三爺?”


    “嗯!”


    “十三爺還想著我?”


    “是!”


    “姐姐你沒有騙我?”卓漪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驚喜與笑容,拿著胤祥給的東西,愛不釋手,承嫻會心一笑,拉過卓漪的手,輕輕的說


    “答應我,一切都放心,胤祥的心裏也一直牽掛著你,希望你好好的,所以你要照顧好你自己,相信你愛的男人,他會為了你們的未來去爭取的,作為女人你要好好的保養好你自己!”


    卓漪終於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姐姐,你放心,我明白我都明白!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嗯”承嫻點點頭,又和卓漪聊了一會兒,才從鍾萃宮出去,直接就去了寧壽宮給仁憲太後請安,仁憲太後正在和幾個小宮女一起侍弄花草,見著承嫻來了,心下高興


    “承嫻快過來快過來!”


    “是,承嫻給太後請安!”


    “免了免啦,你來瞧我這盆花!”


    “很特別,很雅致!”


    “嗯,這是我們草原上的話,叫幹枝梅!”


    “幹枝梅?是不是它栽在花盆裏能活,若是剪下來晾幹了永遠都不會凋謝?”


    “對,對,就是這樣……丫頭你知道啊?”


    “以前聽姑姑說過,太後喜歡草原上的花草!”


    正說著,一個小宮女捧著一個錦盒,在仁憲太後麵前福身說道


    “太後,濟洪師傅給您送來一尊玉佛!”


    仁憲太後皺皺眉,承嫻趕忙上手接過仁憲太後手裏的剪子,於是太後一身手,輕輕掀開錦盒蓋子,略掃了一眼,承嫻也看了一眼,那尊玉佛通透光亮,毫無瑕疵,雕刻的精致細膩,仁憲太後很快盒了蓋子,吩咐道


    “給他送迴去,我不要他的東西!”


    “太後這是尊佛,送迴去怕是不妥吧!”捧盒的小宮女小心翼翼的說


    “我們草原上信奉喇嘛教,嫁給愛新覺羅家做媳婦哀家也是信奉薩滿教,什麽時候信過佛教?再說了他的東西我不要!”


    “是!”小宮女捧著錦盒出去了,承嫻真的很好奇,為什麽這位仁憲太後這麽反感這位濟洪大師,當初自己說自己的生辰八字幾乎與姑姑無異,甚至比姑姑還要尊貴就是這位濟洪大師,可是這當朝太後竟是這樣反感他,承嫻好像知道,正想著要怎麽開口問呢,這太後先說話了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我反感他嗎?”


    “不敢欺瞞太後,承嫻卻是很好奇!”仁憲太後慈愛的笑笑,很不屑的說“他呀,念過幾天佛經,講過幾天佛法就以大師自居,不過當初機緣巧合言中了幾件事,令皇帝信他,我偏不信他!”說著把剪下來的一隻花遞給承嫻,承嫻小心的接過來,拿在手上,太後繼續說


    “一個佛教僧人,弄什麽易經八卦?”承嫻一震,當初自己的命理不就是這位濟洪大師用已經測算的嗎?


    “也許濟洪大師博學呢?”


    “欺世盜名,他呀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禮佛,搭著佛祖的旗號,為他自己賺名利呢!你說哪裏有一個化外之人沒事就參與這些俗物?”


    “俗物?”


    “他呀不知道收了後宮嬪妃多少錢,沒事就跑我這搬弄是非,就說他剛剛送來那尊佛,少說也值上萬銀子,他一個和尚哪裏來錢?”


    承嫻的心一緊,那當初測算自己的命理,難不成也是有疑問的?要真的是這所謂的大師收了銀子,扯了謊,那豈不是?


    天哪,這到底是怎樣一個陰謀,這麽多年,過去了,才開始懷疑這其中的隱情……


    祁揚知道嗎?姑姑知道嗎?康熙呢?德妃呢?


    這一切都充滿了疑問,承嫻料定,祁揚一定知情,可是若是直接去問她一定不會說,定嬪剛剛和自己說了幾句不疼不癢的話,定嬪,會不會也知道?


    承嫻的思緒全都亂了,直到太後覺察到承嫻走神,


    “承嫻?”


    “啊!是,太後恕罪,剛剛承嫻走神了!”


    “這倒沒什麽!來我們進去把這花插瓶子裏”


    “是”承嫻鎮定了一下,捧著剛剪下來的花跟著太後進了寧壽宮,插好了花又和太後說了一會子體己話,哄著太後挺高興,才起身告辭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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