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古香古色的木床上,輕紗幔帳下,謝飛飛痛苦的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

    “啊……”她尖叫著以稍微緩解哪怕是一點點疼痛。

    突然一個白衣男子闖入房中,他看了一眼疼痛難忍的飛飛,疾步到了床前,抓起飛飛的手號起脈來。“不好,那笛聲……”

    突然又一人破門而入,殺氣十足、招招陰狠直向白衣男子襲去。

    “別打了,她體內的蠱毒現在發作了。”白衣男子一邊招架,一邊繼續號脈。

    幾招過後,雲天看他並無惡意就收手不在打了,正當雲天準備近身看看飛飛的病情如何時,匆匆趕來的李杜姍已然入門向白衣男子出手了。

    “紫蘭,他沒惡意,他正在給飛飛看病呢。”雲天攔截下李杜姍解釋道

    “真的?”見雲天認真的點頭,李杜姍收起殺氣,然後急切的問道“飛飛的情況怎樣了?”

    “啊……痛,姍姍,好痛……”床榻的謝飛飛聽出了好友的聲音

    李杜姍飛奔而去,她緊緊握著飛飛的手,因為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做什麽?現在的她腦中一片混亂,混亂不堪,她除了看飛飛如此痛苦之外什麽也做不了。

    “那笛聲,是那笛聲引發她體內毒性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那笛聲停下來,否則她隻會越來越痛苦。”白衣男子經過一番診斷後得出這個結論

    “雲天,把外麵那吹笛之人給我殺了。”聽到白衣男子說飛飛的毒是那笛聲引發出來的,處於混沌狀態的李杜姍馬上醒悟,派雲天解決掉那吹笛之人,這是她第一次下命令殺人。

    雲天尋笛聲而去,不一會兒笛聲停止了,飛飛的痛苦有所減輕,可飛飛那痛徹心扉的叫聲依舊絲毫不減的落入她耳中。白衣男子取出隨身攜帶的針,為飛飛施起針來。

    “啊……”謝飛飛的指甲嵌入李杜姍的手臂,頓時鮮血湧出。疼痛刺激著她,鮮紅的血液刺激著她,讓她那混亂的大腦冷靜了下來。血,對,可以用她的血來解毒,她差點忘了她百毒不侵的體質了。

    李杜姍痛惜的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飛飛,慢慢吸了口氣,然後唿出去,鎮靜的對施完針的白衣男子說道“水,給我倒杯水。”若非她的手被飛飛緊緊的抓著,她完全可以自己動手。

    “給”

    李杜姍接過水杯,讓手臂上的血流入杯中,然後給飛飛服下。這時插在飛飛頭上、臉上、手上的針也起作用了,她漸漸安靜下來。白衣男子為她號了號脈,一直緊繃的麵龐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釋然。

    “照顧好她,我出去看看,你的朋友可能有危險。”他知道那吹笛之人絕非泛泛之輩,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無殤門門主莫離,僅憑雲天一人是無法與他對抗的,就算加上他也未必是其對手,不過行與不行,隻有試過才知道。

    “恩,謝謝。”李杜姍本能的道了聲謝謝,她向來是恩怨分明,這次他確實幫到忙了。

    白衣男子頗有深意的看了李杜姍一眼,轉身而去。

    李杜姍小心翼翼的扶飛飛躺下,為她蓋好被子、掖好被角。她用學來的望聞問切為一身虛汗之後的飛飛查看了病情,雖然她的醫術還處於毛皮階段,但是她可以確定飛飛暫時是無事了。她簡單的為自己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長長舒了口氣,不過想到白衣男子剛剛那一席話,想到雲天可能有危險,她那剛剛放鬆的弦又繃緊了。

    不知過了多久,雲天他們還沒迴來。正當李杜姍起身準備外出尋找之際,白衣男子扶著奄奄一息的雲天踏入房中。此時的她沒了先前的慌亂,有得隻是鎮定,她知道越到危及時刻越需要鎮定。

    李杜姍上前幫忙,讓雲天坐下,從他的發黑的麵色來看,她可以斷定雲天是中毒了。二話不說,她掏出身後的匕首,割破手指,滴了幾滴血液到水中,為他服下。

    白衣男子看著幹淨利落的動作、冷靜的表現不禁露出了欽佩之意,此時的她沒了先前的慌亂,已然是個成熟穩重可靠的人。她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蛻變了,好不可思議。他為床上那名叫飛飛的女子把過脈了,脈相平穩,最不可思議的是她體內的毒性竟然在漸漸減弱、消退,他的銀針隻能起到減輕痛苦的作用,並不能解毒,難道是因為她的血。他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好一張清新秀麗的麵容、好一副過人的膽識。床上那名身著男裝的女子身份已然被他識破,他自然能猜到這位不知何時得罪的人兒也是女子,紫蘭,那個叫雲天的男子是這樣喊她的。紫蘭、飛飛、雲天,難道……難道她們就是師兄要找的人。

    “紫蘭,對不起,我沒能殺了那吹笛之人。”雲天看著一臉痛色的李杜姍,吃力的道歉著

    “雲天,那人死不死都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你沒事,知道嗎?”李杜姍看著一臉愧疚的雲天,早在在心裏把自己罵了好多遍了,該愧疚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啊。

    “雲天,你也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李杜姍命令小二在屋中多支了一張床供雲天休息,她則靜靜的守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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