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舜也算在崇家混了個臉熟,進門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什麽阻攔。


    但顯然,他向呂梓墨發出挑戰的消息,也已傳迴崇家。


    這不,剛迴到客房,公輸冶便找上了門。


    “搞了半天,你小子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看上去,老家夥的心情不錯,進門先給了張舜一巴掌。


    張舜想讓沒能讓開,聳聳肩膀,沒好氣道:“放心,保證招親那天,他上不了台!”


    “我就喜歡有自信的年輕人!”


    “我對半截身子都埋進黃土的糟老頭可沒興趣!”


    張舜趕緊劃清界限,嚴正聲明了一下自己的取向。


    公輸冶不以為意,反而喜笑顏開地詢問起了他的具體計劃。


    提起這茬兒,張舜也沒做隱瞞,順便嘛,還請老家夥幫那麽個小忙。


    戰書算放出去了,但呂梓墨應不應戰還得另說。


    為了計劃能夠正常進行,張舜還需多製造點輿論。


    但公輸冶對此卻絲毫也不擔心。


    淡定道:“你不了解那小子。說白了,他就是個心氣比本事高,心眼比針眼兒小的人!”


    換句話說,張舜當眾放出話來,就已經夠了。


    不過,他並沒有拒絕張舜的提議,簡單聊過之後,就出門安排去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一個完整還經過調油加醋的版本在凰都傳開。


    故事裏,呂梓墨被塑造成了一個卑鄙小人,還膽小如鼠。


    隻敢教唆手下人出麵找張舜的麻煩,自己躲在幕後聲都不敢出。


    聽到這個版本的第一時間,呂梓墨就把房中能摔的東西全摔了個遍。


    並且,當場放出消息:後日之約,他應定了!


    還撂下狠話,要在莫泊峰上,打得張舜滿地找牙。


    正主迴應,讓這場挑戰的熱度持續高漲,城北莫泊峰,甚至已聚起了不少人。


    這個效果,正是張舜想要的。


    聽到迴應的那一刻,他笑了,隨後取出那把重劍,正式開始煉化。


    一夜時間,他成了重劍的主人,也得到了它的名字——裂天。


    完全不同於莽工的觸感,但使起來卻一樣得心應手!


    “假以時日,我必定把天劈給你看看!”


    滿足地撫摸著劍身,張舜猶如自語一樣地說道。


    可裂天卻好像聽懂了他的話,主動發出了一陣陣錚錚的喑鳴。


    趁著還有時間,張舜在院子裏把《九戮劍》演練了一遍。


    一套劍法打完,抹抹頭上的汗珠,突然啪啪的巴掌聲傳入耳中。


    扭頭,正好看到院門口倚著的身影。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棱角分明的五官,看得出年輕時也是個俊俏小夥兒。


    但眼中卻帶著一股莫名的陰柔,配合著瘦削的身形,缺了一些陽剛之氣。


    “好劍,好劍法!”


    “閣下是?”張舜蹙著眉頭。


    在崇家住了小半個月,除了公輸冶和崇鳶偶爾會來,他還沒見過別人。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


    中年人把巴掌一收,款步走進,微笑道:“我叫崇欽沅,崇鳶的大伯。”


    “原來是伯父駕臨,裏麵請!”


    張舜收起那抹警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崇欽沅倒也沒有客氣,跟隨張舜進了房間。


    給客人滿了杯茶,張舜方才問道:“伯父前來,可是有什麽吩咐?”


    “吩咐不敢當,之前就聽說公輸老爺子新交了個朋友,卻一直無暇分身,今日終於有了點閑暇,所以特意過來打了個招唿。來晚了,小友可千萬不要見怪。”


    “伯父說的哪裏話,是小子在府上叨擾了才對!”


    張舜含笑應道,但心裏卻並沒有消停,默默猜測此人的來意。


    崇欽沅並沒有提起這茬兒,就隻是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閑話。


    差不多兩盞茶後,他才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道:“說起來,我剛聽到外麵傳言,說小友有意和呂賢侄一戰,此事當真?”


    張舜心頭一突,暗道:“終於步入正題了!”


    麵上,他卻是一副感慨模樣,正經道:“晚輩一介散修,能遇到呂聖子這等聲名顯赫的青年俊彥,實在難得。所以,才想過過招,也好校驗一下自己修為。”


    “有那個進取心是好的,但……”


    崇欽沅突然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伯父但說無妨!”


    “實不相瞞,此番呂賢侄是為參加小唯的招親比武而來。畢竟事關小唯終身,你看,和他的比鬥,能不能稍稍延後一些時間?”


    “這個……”張舜沒想到崇欽沅會這麽直接。


    “小唯與梓墨自幼相識,也算青梅竹馬。當長輩的,當然希望孩子能有個好歸宿,梓墨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若能把小唯托付於他,我也安心。”


    說著這些,崇欽沅的語氣那叫一個誠懇。


    要是不知道前因後果,張舜說不定還真就信了。


    可正因為不信,他對崇欽沅專門跑來說這些的話的心思,也產生了懷疑。


    “伯父不會太看得起我了?我與呂聖子不過切磋而已,何況他聲明在外,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又如何能是其對手?”


    張舜難得這麽謙虛,但本意隻是為了試探這家夥罷了。


    “小友過謙了!雖是切磋,但真動手,難免忘我。若有什麽損傷,終究不好。”


    崇欽沅語重心長地說著,臉色不覺間卻更加慈祥溫和了。


    越聽越不是個滋味兒,張舜總覺得這家夥存心不良。


    之後,他也沒再廢話,幹脆道:“前輩思慮,晚輩理解。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若連說出的話都無法履行,還談何修煉,談何登仙!”


    裝腔作勢,張舜也是一把好手。


    短短幾句話,被他說得是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崇欽沅麵上依舊含笑,但眼底悄然蒙上了一層晦澀的寒意。


    “隻是推遲幾日而已,並不是讓你毀約!”


    “前輩的意思我都懂,但晚輩心意已決。”


    張舜拒絕得幹脆果斷,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聞言,崇欽沅眼底的寒意就更濃了,但並沒有發作。


    “罷了,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小友別放在心上!”


    沒再繼續耽擱,扔下一句,他轉身而去,頭也沒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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