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轉眼就到了李壞和淩九歌相約的這天。


    可李壞從早上一直等到傍晚,也不見淩九歌的影子。雖說李壞不該懷疑淩九歌的人品,但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且是淩九歌那種見了好東西就搶,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人,有人品可言麽?


    “算了,我這麽苦等他,無非也是想讓他幫我解開這五顆丹藥的秘密,而非是不舍得那一株野山參!”


    李壞看著窗外西天飛紅霞,夕陽已經落下山頭,認為再也等不來淩九歌。


    這世上也不可能隻有淩九歌一個煉金術師,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李壞剛收好那五顆丹藥,忽地院裏傳來柳湘漓受驚嚇的喊聲。


    李壞哪裏還顧得上丹藥,以最快的速度飛身到院裏。此刻院裏除了柳湘漓之外,還有一個長得十分俊秀的青年,看上去二十五六歲左右。


    李壞不認得對方,柳湘漓似乎也不認得,不然也不會被驚嚇到了。


    顯然這是一個不速之客,管他有沒有敵意,不請自來都耐人尋味。


    所以李壞二話不說,就打出一記天霜拳,滾滾冰寒之氣重重地將青年打飛出去。


    “姐姐老婆,他沒對你做什麽吧?”李壞言下之意,如果對方做了什麽過分的舉動,自然是要一死的。


    “沒有,隻是忽然出現,嚇到我了而已。”柳湘漓拉住李壞,她能感受到李壞的殺氣,可她不想讓李壞再沾太多血腥。


    何況柳湘漓覺得這個陌生男子,對她並沒有任何敵意。


    讓李壞和柳湘漓感到奇怪的是,青年男子被打上在地後,就這樣半躺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柳湘漓。


    如果不是青年男子眼中濕潤,李壞早把這家夥當成色狼,不殺也要廢了!


    “瓶子姐姐……”青年男子激動到聲音哽咽。


    什麽瓶子姐姐,這裏哪有瓶子姐姐,李壞以為對方是認錯了人,正想開口,不料柳湘漓美眸一亮,怔怔地看著青年男子,問道:“你認得我?”


    李壞一臉疑惑,這不是他的姐姐老婆嗎,什麽時候成了瓶子姐姐了?


    “小時候,爺爺給我起了個乳名,就叫小瓶子,直到我上大學,爺爺才改口不再叫我小瓶子。”柳湘漓解釋完,同樣一臉疑惑,“可是在這個世上,我隻有聽爺爺叫過我的乳名啊。”


    柳湘漓仔仔細細地看這個青年男子,可是無論如何,也記不起自己什麽時候,什麽地點見過對方。


    李壞同樣觀察著青年男子的神情變化,倘若對方真的認識姐姐老婆,現在這種久別重逢的激動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可答案究竟如何,還得由這家夥說一說。


    李壞走過去,踢了青年男子一腳,正要開口說話,卻忽然覺得這家夥眉眼之間,為什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是仔細去想,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


    “別發愣了,老實交代,你怎知我姐姐老婆乳名的?”李壞一臉沒好氣,誰讓這個家夥到現在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姐姐老婆。


    青年男子對李壞置之不理,看著柳湘漓問道:“瓶子姐姐,真的是你嗎?我是小二虎啊!”


    “小二虎?”柳湘漓還是沒什麽印象。


    “瓶子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十九年前,你和一位爺爺去江南渡假,在山路上救了一個快要被自己親生父親活活打死的小孩兒,不僅給他治傷,還給他吃的,給他錢,他就叫二虎,就是我啊!”青年男子說到最後,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而柳湘漓似乎迴憶起來了,難以置信的同時,也激動的淚眼漣漣,“你……真的是那個小二虎?”


    青年男子見柳湘漓終於記起他了,喜極而泣,哭的像個孩子,拚命的點點頭,“我是,我就是那個小二虎。你和爺爺給我治好傷,把我送到母親身邊後,沒過半年,母親就因病去世了,我就一直流浪,機緣巧合下,被師父收入門下。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我心裏一直深深記著你和爺爺對我的恩情。出師後,我踏遍了五湖四海,就為了找你,可是我對你的信息知之甚少,想要找到你如同大海撈針,還好我沒放棄,還好我來到了江海,還好我遇到了一個可惡的家夥,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事隔多年,若不是二虎出現在麵前,柳湘漓怕是再也記不起這個就算被親生父親打得遍體鱗傷,還追著她叫瓶子姐姐的小男孩兒了。


    柳湘漓剛要走過去把小二虎扶起來,李壞卻橫擋在中間,不是要幹涉柳湘漓和小二虎久別重逢,而是想弄清楚一個問題,“小二虎?淩九歌?到底哪個才是你的真名?!”


    剛剛李壞就覺得這家夥眉眼之間似曾相識,這家夥一開口,李壞馬上確定這家夥的身份,不是淩九歌是誰?


    上迴見麵,淩九歌把自己打扮的像個乞丐,披頭散發的,與現在這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判若兩人,不然李壞也不可能認不出。


    “瓶子姐姐,你和這家夥是什麽關係啊?”淩九歌打量下四周,確定這就是上迴搶野山參的那處院子。既然瓶子姐姐在這裏,那肯定和李壞有關係。


    “他是我丈夫!”柳湘漓說道。


    “嘎?”淩九歌一聽,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麽過去了,然後用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的眼神看了眼李壞,就差說一句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李壞實在氣不打一處來,又踹了淩九歌一腳,“丫丫的!你的瓶子姐姐嫁給我,你有意見是不是?!”


    “沒有,我哪敢有什麽意見啊,隻是太意外了。”淩九歌咧嘴一笑。


    “那剛才你說好在遇到一個可惡的家夥,你指的是我?”李壞忍不住,再給淩九歌來一腳。


    “我……我……我有說過嗎?”淩九歌理屈的趕緊向柳湘漓求救,“瓶子姐姐,姐夫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我腿都快要被他給踢斷了,你快救救我啊!”


    柳湘漓抿嘴一笑,要不是她攔著李壞,李壞非得再來一腳不可。


    柳湘漓扶起淩九歌,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問:“小二虎,你怎麽還改名了?”


    “嘿嘿!師父嫌我名字太土鱉,就給我起名淩九歌。”


    “原來是這樣啊,淩九歌,這名字確實很不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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