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的一迴眸,柳湘漓馬上怔在原地,她看著門外那輛紅色轎車,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像望遠鏡,穿過車膜把裏麵的人看得清楚,坐在車裏的人,讓她莫名有了一種熟悉的錯覺。


    真的隻是錯覺嗎?


    當柳湘漓準備出去一看究竟時,卻見花承恩闊步走向那輛車,並且坐了上去。


    不等柳湘漓反應過來,紅色轎車已經開走了。


    “這裏麵住了什麽客人?!”宣冰冰有些不高興,以往她來這裏,都是可以隨便出入的。可是這一次,盡管她以花承恩女朋友的身份,門衛也不放行,她隻能認為莊園裏住了什麽重要的客人。


    “一個華夏朋友,你知道的,每迴有華夏的朋友來倫敦,我和父親都會把他們安排在這裏。”花承恩含糊其辭,一邊迴答宣冰冰,一邊暗暗鬆了口氣。


    “可以前也沒像今天這樣戒備森嚴,搞的好像國家領導人外訪似的,至於麽!”宣冰冰怒怒小嘴兒,不過轉眼一想,花承恩的事業非常特殊,花承恩接觸圈子裏的人,也是一樣特殊,地下世界風起雲湧,免不了打打殺殺,興許這是一個結下仇家又怕死的客人。


    見宣冰冰不再繼續問了,花承恩本想岔開話題,不料宣冰冰皺著眉頭想了想,問道:“那個客人是個女的?”


    “啊?”花承恩嚇了一跳,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宣冰冰這個問題。


    “我剛剛在門外隱約看到一個女人。”宣冰冰說道。


    “對,你看到的那位是客人的太太。”花承恩屏住唿吸,希望宣冰冰不要再問下去了。他本就不善於說謊,何況是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還好宣冰冰沒仔細觀察他,不然早就被發現了。


    “真的?不會是你養了別的女人吧?”宣冰冰酸溜溜地說道。


    當初花承恩才追求她時,她為什麽不答應?雖然那時候還不了解花承恩的特殊事業,但花承恩無形之中顯露的財富,就足以讓她看出花承恩不是普通人。


    隨著進一步了解,花承恩果然不是普通人,簡單的來說,是一個黑dao太子!


    不過宣冰冰給花承恩的定義是一名紈絝大少,像這種紈絝大少,不花心真是活見鬼了。宣冰冰不想把自己的初戀,無私奉獻給一個不靠譜的男人。


    這便是她一直拒絕花承恩的理由!


    是,現在宣冰冰從心裏已經默認和花承恩是男女關係,可一直沒明著表示。一說起這個敏感的話題,她自然是要吃醋的。


    “什麽啊,我是那種男人嗎?!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絕對不是!”花承恩反應激烈,反倒把宣冰冰嚇了一跳。


    這算是做賊心虛嗎?


    不,宣冰冰不會看錯,花承恩的反應不是裝的,是真實的內心反映,這就意味著自己無理取鬧了。


    “咯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像個小孩子一樣,都快被氣哭了呢!”宣冰冰笑道。


    其實宣冰冰隻是單純猜測花承恩還有別的女人,花承恩也不至於反應這麽激烈。


    柳湘漓是李壞的妻子,或許在李壞心裏,他現在隻能算是普通朋友,可在他心裏,李壞已經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這是身為一個男人,決不允許犯的錯誤!


    ……


    ……


    莊園內,柳湘漓依然站在亭子下麵,望著門口呆呆的出神,以至於傭人把芙蓉羹端來了,她都不知道。


    柳湘漓猶豫片刻,還是放棄了給花承恩打電話的念頭,她好像也沒有花承恩的電話。


    “姐姐老婆,你看什麽呢?”


    李壞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柳湘漓猛然迴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迴頭一看,真的是她的丈夫。


    這幾天,李壞也來過幾次,所以夫妻並不是隔了好久才見麵。


    柳湘漓也不知道為什麽,情緒激動的眼淚奪眶而出,撲到李壞懷裏,道:“小壞蛋,你是來接我迴去,然後迴華夏的嗎?”


    曾經叱吒商場的女王,此刻不僅僅是一個小女人,她心裏怕,怕再也迴不去華夏了。


    “再等等,不過我向你保證,我不會有任何危險的。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也會好好保護自己!”李壞心疼地幫柳湘漓擦著淚珠兒。


    此時此刻,李壞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記耳光。他曾經無數次向柳湘漓許諾,一定會給柳湘漓一個安穩的幸福生活。可是到現在他做到了嗎?沒有,一次又一次與別人你死我活,一次又一次讓柳湘漓牽腸掛肚,過的明明是提心吊膽的生活,甚至稍有大意,還會……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也就是柳湘漓,要是換個別的女人,早就吵著離婚了吧!


    李壞一臉苦味,情不自禁眼眶也開始泛紅,柳湘漓見狀,馬上忍住淚水,擠出笑容說道:“反正都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天了,也不在乎多住幾天,我剛剛不過是忽然想家了,想婆婆,想姐姐,想小妹,想大伯他們,你不要放在心上哦!”


    柳湘漓不這樣說還好,她這麽一說,李壞喉嚨一噎,眼淚差點兒出來。


    其實李壞早就來了,而且他知道宣冰冰剛剛就在門外,柳湘漓望著門外呆呆出神,說不定也感應到了宣冰冰,畢竟她們情同姐妹。


    李壞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對是錯,這個問題一直困擾到晚上。看著柳湘漓安然熟睡,李壞才抽身離開。


    羅馬教廷和血族撒巴特兩敗俱傷,已經構不成什麽威脅,現在最大的威脅是唐輕舞所提到的那位掌門。


    對方到現在還沒露麵,無疑是一個潛在的危機。


    李壞向來是先下手為強,這一次例外的在等別人。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也想過要不要迴華夏。可轉眼一想,在異國他鄉殺掉一個門派掌門,遠比在華夏要少許多麻煩,所以到最後還是決定再等等。隻給對方三天時間,不,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如果對方還是不出現,再走也不遲。


    李壞一個人步行在街頭上,不乏有喝得爛醉如泥的男女,或是一些小流氓從他身邊走過,不過現如今華夏人在世界的地位提高了一些,至少不是外國佬隨隨便便就能欺負的。


    唿唿!


    忽地,李壞停下腳步,風中卷著的氣息,讓他驀然有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這是一種帶有濃鬱華夏古武的氣息!


    “還是被我等到了麽?!”李壞嘴角微微上揚,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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