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一年,三年,或者更久。這一天,他們重逢,還能一如既往**


    ……


    花蓮機場有飛機起落,在大飯店半山不遠處,黑暗中一處白色的建築格外顯眼,麵朝七星潭星點弧形的海岸線,夜幕下璀璨燈火,那裏就是淩家。淩家早年在大陸,先後在新竹高雄等地定居過,最後落在花蓮也有些年月了。全因淩天集團總部從大陸轉到了台北。


    淩家人喜歡白色類似與歐洲風格的建築格調,院子裏的道路都是從七星潭挑選而來的灰色鵝卵石;這時候也有很多外地遊客借著單車遊玩,會經過這裏迴到半山的大飯店。


    淩高賢在淩家淡入淡出,此次低調迴來也是不過幾天。在台北花蓮淩家老二淩北川接手淩家產業多年,當年吞並高雄慕容家產業,使得行業領先讓淩家在商界地位非凡。


    靜書一身打扮格外引人注目,走起路來總覺得別扭,何況是蔣笙幃逼她挽在一起。對於蔣笙幃的威脅,竟然一句話就讓靜書任由他擺布,讓她有一種無所遁形。


    很久沒有進來過這裏,何秋梅依舊住在偏宅地下室。付了首付買下的小房子,也沒能說服‘執著’的媽媽離開淩家。住在台北,至少可以遠離花蓮淩家人的唾棄與冷眼。當年因為少遠的事情,淩高賢對何秋梅的怨恨從未消減。


    淩家今晚的熱鬧非比尋常,院子裏也是人來人往。靜書大多是認識,隻不過很少見麵,也是盡量躲避。可是蔣笙幃讓她今日如此不同往日,想低調恐怕都不行。單手繞在靜書纖腰,指尖的暖流刺癢刺癢,麵對旁人看起來卻隨和內斂。蔣笙幃說,“你要是怪我對你所作所為,那就開個價,市價第一次多少錢!何必一臉委屈給別人看?”


    何靜書揚手欲打他,卻被周圍人看著,嘴角若有若無的說,“你渾蛋!”


    何秋梅第一個看見,像是等了很久靜書的出現,一臉的迫切走上前來。卻見蔣笙幃摟著靜書,而惶恐錯愕起來。靜書見母親一臉的不解,逼不得已一個跺腳,讓蔣笙幃吃痛而借機拉開距離。


    “媽——”,何靜書迎上去就要哭出來的樣子,漂亮精致的臉蛋上有一抹浮現黯淡的微笑,“少遠真的,迴來了嗎?”


    何秋梅上下打量自己的女兒,自豪了好一會兒看著一個活脫脫的美人兒。一頭微微波浪的長發,像扭曲了她骨子裏的安靜。燈光下,五官秀氣精巧,玲瓏精致的身段,名貴的耳墜首飾閃閃發亮。


    “你怎麽這麽笨,跟蔣笙幃走那麽近!!?要是給少遠看到了怎麽辦?”何秋梅很疼愛女兒,大都是因為靜書自己也懂事,以前難得那麽多淩家人裏麵就少爺正眼看待他們母女倆,這都是因為靜書。可是今天靜書跟蔣笙幃走得那麽近,讓人的確錯愕。何秋梅責怪到,“少遠要是沒迴來你這身打扮給誰看啊!?”


    “我送的!”蔣笙幃突然發笑頗具意味,對他們母女一貫都是不客套,他們淩家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加上都說何秋梅當年下賤不知廉恥才有了這個私生女的罪孽,無時不刻都是被鄙夷冷眼連孩子的爸爸都不敢說出來。


    “啊?”何秋梅兩眼迷糊,蔣笙幃是淩高賢的外甥,今天突然跟靜書走這麽近已經很奇怪了,這一身原本少遠告訴何秋梅打算送給靜書的禮服,竟然變成是蔣笙幃送的就更加驚奇了。何秋梅嘴角微揚不信,有些耐不住性子隻好吞吞吐吐的問,“靜書!你說!!”


    “我——”良久,靜書看蔣笙幃一眼後對母親低著頭,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事。反正心裏麵就是有罪孽深重的苗頭,在胡亂的竄。


    “去,趕緊去換了!”何秋梅一聽立馬就著急了,悄聲細語的責怪靜書的愚笨。“待會少遠接老爺從遠東國際大飯店就要到了!”


    何秋梅想,如果給少遠看到了,那可是要遭罪的!


    “媽——”靜書兩行淚,心裏有些不知所措到害怕,其實她隻希望,不管今天穿什麽都不重要,而是不管一年,三年,或者更久。這一天,他們重逢,還能一如既往。淩高賢的阻擋,又能如何。可是靜書還是想象得過於美好了,當聽到接下來那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夢就像夏日泡沫一樣,看起來很美卻一撮就破。


    遠處李嬸在催促何秋梅,作為傭人此時應該是有很多活要忙。千百個不放心,看著蔣笙幃今日的別有用心,何秋梅擔憂也隻好短暫規勸靜書,“靜書,聽媽媽的話——”。


    而蔣笙幃的那一雙眼微眯,越發的狹長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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