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朱影繼續在客廳說著話。


    朱影因為我的話陷入了沉思,欲言又止想要詢問我什麽。


    朱影想不明白的時候,就想起身繼續去倒杯水。


    一看朱影起身,她轉身肯定會發現夏純並沒有進入洗手間。


    我立即開口道,“你難道沒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


    朱影又坐了下來,“你這話裏有話,我問了你難道就會說嗎?”


    “為什麽不說,你不是有我的照片,我敢不說嗎?”我罷手看著朱影。


    朱影抖了抖自己的裙擺,問道,“你是不是在懷疑許如塵?”


    “難道我不該懷疑她嗎?想想看,我們倆到了現在的局麵,難道對我有利?還是說對你有利?她要是你朋友,怎麽都不知道站出來說一句話?”


    我反問著朱影,朱影托腮,然後又撩了兩遍頭發,開始顯得煩躁起來。


    “你覺得呢?”我又問了一句。


    朱影搖搖頭,“我不知道。”


    此時,剛好夏純從朱影的房間出來,進入了洗手間,我便放心的端正坐著。


    朱影還是站了起來,隻是沒有迴身去倒水,而是來迴走動著。


    “我和我哥對她這麽好,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權勢,她幫你哥工作的同時,你們也知道她太多秘密了,然而她的權勢全部都是靠趙家和岑辭撐起來的,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說錯了話,把她捅出去了,她該怎麽辦?所以還不如……”


    我掃了一眼朱影,相信朱影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朱影越想越氣憤,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出去。


    夏純趁機跑了出來,一臉無辜道,“怎麽了?我就上個廁所而已,你們為什麽吵起來?”


    “這個賤人!”朱影異常氣憤,她抓了抓頭發,“居然敢害我!”


    “朱小姐,能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完全可以繼續幫她。”我看了一眼夏純,兩人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等我們走到門外的時候,朱影立即衝上來拽住了我。


    “我該怎麽做?隻要能幫到我的,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麽做?我不能就這麽被毀了。”朱影像是走投無路一般的看著我。


    我站定後,和夏純互換了一個眼神。


    “真的願意嗎?朱小姐,我做事不喜歡反反複複,如果你退出或者反過來幫許如塵,我也幫不了你。”


    “我願意,我可以告訴你,去找你們潑油漆也是許如塵的主意,我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她的意思。”朱影一下子就和許如塵撇清了關係。


    我笑了笑,“其實很簡單,你隻要找一個新聞壓過你自己的緋聞即可,比如說許如塵和哪些男人在一起過,你可以很隱晦的吐露出來,以現在眾人對我們三人關係的猜測,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朱影愣愣的看著我。


    “對了,你一定不要暴露自己,然後你還可以說自己是被陷害的,記住一定要說熟人陷害。”


    說完,我和夏純拉開了朱影的房門,離開了她的家。


    這麽明顯的話,朱影要是再聽不懂,也隻能怪她自己蠢了。


    我和夏純上了車後,我直接把手機掏了出來。


    “岑辭,你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你似乎很有想法。”岑辭低笑一聲,並不介意我這麽做。


    “我掛了。”我不解釋。


    “告訴夏純,我,好,得,很。”岑辭一字一字的吐出這句話。


    掛了電話後,夏純一臉吃癟的樣子,她驚訝的盯著我。


    “江寧,你什麽時候和岑辭通電話的?”夏純問得小心翼翼。


    我知道夏純在問什麽,對著她奸詐的笑了笑。


    “你覺得呢?”


    夏純一把捂住自己的臉頰,“我的天啊!天要亡我!你為什麽不阻止我?”


    “我阻止了,但是你說咱們都是成年人,是不是?”我挑眉。


    夏純已經羞愧難當了。


    “說點別的,你在朱影的房間裏有什麽發現嗎?”我詢問夏純道。


    夏純立即來了精神,點了點頭,“有,我在朱影臥室化妝間裏的玻璃櫃裏麵看到了一個麵具。”


    夏純掏出了手機,她拍了照片。


    因為夏純怕有遺漏,所以她把夏純的房間幹脆就拍了一遍。


    我看著照片上的麵具,很符合朱影的氣質,奢華又高調,還能修飾她的眼妝。


    我又翻看了後麵幾張照片,除了比較淩亂的床之外,還有很多朱影拍的照片。


    可以說朱影相當的自戀,她自己和她好過的男人都拍照留念了,像是戰利品一樣被放在那兒。


    不過也因為這個,朱影暴露了朱振。


    單憑朱影的麵具,還需要去現場跟蹤後才能判斷誰是朱振,但是朱影的照片卻暴露了朱振的麵具。


    “你看這張照片的後麵,是不是還有一個麵具臉。”


    “是,那又怎麽樣?”夏純不明白的問道。


    “你有沒有發現朱影的麵具和後麵的麵具用的是同一種寶石嗎?從色調和華麗上看,兩個人十分的相似,這是他們兄妹在俱樂部裏互認的標誌,就是怕對方出事。”我解釋道。


    “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的是這樣,可是這種麵具有必要花這麽大的代價嗎?”


    “有,你有沒有看到除了有身份的人之外,供人玩樂的人麵部卻沒有遮掩,這些人都是靠麵具來識別對方的身份高低的,你訂做的麵具越是高檔,你的戰利品就越多。”


    我推測了一番,夏純遲疑的盯著我,隨即點頭認同了我的話。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夏純問道。


    “等岑辭過審核,像岑辭這樣身份的人,應該用不了多久。”


    我覺得審核也不過是噱頭,顯得他們有多麽嚴苛和私密性罷了。


    其實都是假的,隻是為了吊起客戶的胃口而已。


    “江寧,你剛才和朱影說的都是在幫她嗎?”


    “不全是,朱影無論怎麽做,其實她都沒有辦法出現在公眾視線了,但是她想要一個結果,所以我就送她一個結果,怪隻怪那個女人不敢站出來幫她,引起了朱影的不滿罷了。”


    狗咬狗,總比讓許如塵一直盯著我咬好。


    “朱影會比我更知道怎麽對付許如塵的,我們就這麽等著好了。”


    我敢肯定,朱影這次被惹毛了,一定會抖出許如塵的料。


    果然,第二天朱影沒有讓我失望,她直接曝光了許如塵和某男子親密的照片,看上去像是親吻,不過這個男人隻是一個背麵的照片。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照片以這個近距離的拍照方法,必定是和照片上的人熟悉的人。


    那也就隻能是朱振了。


    瞬間許如塵婚內出軌的消息就不脛而走。


    事發後,岑辭還特意詢問了我。


    “你這麽做,卻是在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你真的不介意嗎?”


    “我是江寧,不是現在許如塵,她要和我鬥,那我也要奉陪到底。”


    有了我的迴答,岑辭也顯得不在乎了。


    不過岑辭的日子似乎不太好過,他直接被人包抄了采訪了。


    還好岑辭這個人一向高冷,不說話就是不說話。


    結果弄得外麵的人寫得天花亂墜。


    什麽岑辭黑臉準備離婚,還有岑辭被情所傷嚴重等等。


    標題一個比一個哭笑不得。


    許如塵消失許久後,立即站了出來說自己沒有出軌,隻是和朋友友好的擁抱,被人撿了角度才拍成這樣的。


    朱影果然算是半個娛樂圈的人,知道給什麽照片才叫說不清楚又引人猜想紛紛的。


    這張照片的確有歧義,但是許如塵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調情。


    我想許如塵要想解釋清楚這張照片的事情也需要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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