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如雄的人一直追著我和岑辭到小區外麵。


    我和岑辭上了出租車,後麵的人也沒有辦法。


    岑如雄打電話給我,被岑辭搶過手機直接關機。


    我和岑辭靠著出租車後座用力的喘氣。


    岑辭起身看了看後車窗,確定把人都甩掉了,仰著頭長舒一口氣。


    不一會兒,岑辭便笑了出來,我也跟著他笑。


    我們迴到之前住的房子,天色都暗了,岑辭點了外賣。


    我的胃一直不太舒服,所以吃了兩口就不吃了。


    飯後,岑辭從櫃子裏翻出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


    “我不會喝酒。”


    之前喝酒跳河這件事一直讓我很介懷,至此就再也不敢喝酒了。


    但是岑辭還是給我倒了一小杯。


    岑辭完全像是泄憤一樣灌自己酒,我則是一點一點的抿一口。


    看著岑辭連著灌了三杯,我立即仰頭把手裏的酒喝完,澀澀的味道一點也不好喝。


    我立即壓住岑辭的手,慌慌張張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他這樣喝下去一定會醉,明天迴學校估計也很難受。


    不會喝酒的我替岑辭分擔了一點,胃裏冰涼一片,針紮一樣的痛感又迴來了。


    岑辭癱坐在沙發上,我緩緩趴了下來像是喝醉了一樣。


    帶著微醺,岑辭臉頰泛著粉色,眼中也附上一層水霧。


    他將我抱了起來,迴到了臥室。


    估計是岑辭也醉了,兩個人幾乎是摔在床上的。


    在柔軟的床鋪上彈了一下,麵對麵的看著對方。


    “還疼嗎?”岑辭的聲音壓得很低,低得不想別人聽出任何感情。


    我搖頭,“胃還好。”


    岑辭不接話,靠近我直接伸出手,一手抵住我的胃,一手攀在我背後的肩胛骨上。


    我愣愣的看著岑辭,不明白他這些動作的意義。


    現在的岑辭像是受傷的動物一樣,眼中時不時就帶著受傷之色,原本冷漠的神色也少了一些殺傷力。


    岑辭本能的蜷縮起來。


    我小心的靠近岑辭,抬手捧住岑辭的臉頰,手心的溫度和他臉頰的滾燙互相交替熨燙著。


    “岑辭,如果我和岑家沒關係,你……會不會對我好一點?”


    我想我也醉了,居然膽大妄為的問這樣一個問題,它和你會不會喜歡我一點,敘述不同,意思卻相近。


    岑辭看著我,緋紅的唇瓣微微張開,卻沒有吐出一個字。


    我害怕又期盼的看著他的雙唇。


    醉意催使我想要更多,甚至更要主動。


    腦中盤旋著岑辭的問句,“許如塵,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吞咽了一下,上半身趴在岑辭的身上,低下頭,抿唇靠近。


    最後一頓,理智迅速占據,雙手撐著岑辭的胸口,準備起身。


    岑辭卻拉下了我的腦袋,雙唇緊緊貼著我的唇瓣。


    隻是貼著,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我能感覺到岑辭的雙唇的顫抖,他雙眸閉緊,然後含住我的唇。


    岑辭撐起身體,將我摟進懷中,沙啞的聲音像是化不開的悲傷,凝結膠著。


    我吃驚盯著眼前的岑辭,唇角卻是濕潤的酸澀。


    我看著眼角濕潤的岑辭,才發現他的外表固若金湯,內心和我一樣,早就千瘡百孔。


    岑辭,他的身份和我一樣尷尬。


    就像岑如雄說的,野種,父不詳,能夠嘲笑趙家的證據。


    岑辭喊了岑如雄那麽多年的爸爸,突然之間一切都不屬於他了。


    我摟緊岑辭,生澀的吻,想要吸引岑辭的注意力,想讓岑辭忘記岑家的一切。


    主動發抖的手脫掉了岑辭的外套,卷起岑辭的毛衣。


    然後雙手在他的褲子扣子周圍徘徊了很久,最後才下定決心解開。


    但是主動脫自己的衣服要比想象中更加的困難。


    一件一件的扔在地上,依偎著岑辭躺下。


    心裏隻想靠他更近一點。


    酒勁上來的岑辭,動作捎帶粗暴,觸碰的地方更像用力扭捏一樣。


    我咬著被子才沒有喊出來。


    岑辭不再去想岑家的事情,而是更用力的在我身上發泄著。


    “嗯……哈。”


    疼痛夾雜著莫名的快感,讓我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岑辭的手在我凸出的肋骨邊緣徘徊著。


    聲音中喊著醉意和不滿,“太瘦了。”


    我羞愧拉下他的手,感覺他在批評我一樣。


    他的的雙手撫上我的雙腿,我戰栗著閃躲,最後被他扣住雙腿,猛地一下。


    “啊!”我驚叫。


    伏在我肩頭的岑辭,唇瓣落在我頸上,唿出的熱氣像是帶著電流一樣。


    “不,不要這樣……”我無力的拒絕著。


    岑辭的唇順著脖子向下,十分的小心。


    我渾身一顫,雙手穿梭在他的發間,稍稍用力,想讓他停止這樣的舉動。


    因為……太羞恥,也太奇怪了。


    岑辭並沒有停止,在我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咬完,他支起上半身,眼眸半垂,警告的看著我,“別讓別人碰你,我會生氣。”


    他的目光很危險,但是語氣除了醉意之外竟然有一絲不滿的孩子氣。


    我手肘向後撐起自己,往後縮了幾步,腦袋差一點磕在床頭,然後用力點頭。


    岑辭滿意的表情一鬆,但是身下卻並不輕鬆,一把抓住我的腳踝,又把我拖了迴去。


    “岑,岑辭,我……我不能了。”


    “我能。”有些可愛的醉話。


    而放縱的結果就是,兩個人第二天都錯過了買好的動車時間,隻能重新購買下午的。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迷茫的看著白紗簾,好像思緒還停留在昨天瘋狂的夜晚。


    還有……還有岑辭在我接近昏迷時貼著我耳朵說的話。


    我很努力的迴想,但是腦海裏隻有一些斷句。


    像是,“……會,我會……隻要……”


    我拍了拍腦門,腦袋裏還是隻有隻言片語。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夢出現幻聽了?


    一直睡到中午,我和岑辭才起床。


    兩個人一言不發的把床上的被子被套拆下來洗好,曬好,確定沒有什麽遺漏才離開房子。


    我彎腰穿鞋子的時候,忍不住的撐了一下腰間。


    酸疼讓我直接坐在了地上。


    岑辭輕咳一聲,摁了電梯,別扭的開口,“又沒人催你。”


    我這才慢吞吞的把鞋帶係好。


    一路上,氣氛並不尷尬,雖然依舊無言。


    但是到了學校門口,我就不自在了。


    我該怎麽麵對蘇遇?


    手機裏和蘇遇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我走的那天,蘇遇發了一句對不起。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岑辭竟然一路送我迴了宿舍。


    蘇遇也在宿舍,還有蔣鴿。


    蔣鴿第一個站起來,特別著急的開口,“兩位大哥,你們能不能有一個是開機的?總是一起消失。”


    我才想起來,自己和岑辭都因為岑如雄所以昨天到上車前都是關機的。


    “婚禮……出了一些狀況。”我解釋著。


    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向蘇遇,蘇遇也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麵前。


    “如塵,我能和你單獨聊一下嗎?”


    聽得出蘇遇的愧疚,我便點了點頭。


    蘇遇並沒有刻意避開蔣鴿和岑辭,而是讓我和他去了陽台,然後把門關上。


    “如塵,對不起,我那天實在算是太過分了。”


    “蘇遇,我……我不喜歡你。”我咬了咬唇瓣,決定把事情說清楚。


    蘇遇一愣,苦笑一聲,“我知道。”


    蘇遇的目光順著陽台玻璃門看向裏麵,我隻是順著他的目光朝裏看了一眼,立即低頭捏緊手指。


    “對不起,蘇遇。我沒辦法喜歡你。”我歉疚的開口,甚至不敢看蘇遇的臉色。


    蘇遇歎了一口氣,“好吧,但是我的話不變。”


    我不解的看著蘇遇。


    蘇遇隻是笑著拍拍我的肩膀,我本能的閃躲了一下,蘇遇手僵硬在我肩頭。


    “都是朋友,又是舍友,是我先對不住你,我也知道你心裏有別人,但是如果可以,你就把我當……第二個能接受的人,因為那個人恐怕……”


    蘇遇眼角掃了宿舍,沒有說完。


    “不能這樣,你可以和別人在一起,我不可以這樣。”我立即拒絕了蘇遇的說法。


    蘇遇卻堅定的聳肩,好像在說他的建議更不可能更改。


    寥寥數句,蘇遇基本上一個人決定了我們的談話的內容。


    “蘇遇,你別這樣。你知道我不會跟你生氣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真的不能這樣下去。”


    “我懂,但是……我也需要時間。”蘇遇為難的看著我。


    我立即啞口無言。


    談完後,我和蘇遇迴到了宿舍,雖然心裏有些疙瘩,但是蘇遇說他不會再這樣,就一定不會騙我的。


    因為蘇遇沒有騙過我。


    蔣鴿看我和蘇遇之間氣氛不再別扭,立即笑了笑,“好了,好了,那我和岑辭先迴宿舍了。”


    “站住!”蘇遇聲音抬高,看著岑辭,“把鑰匙交出來。”


    岑辭眼底怒意掀起,摸了一下口袋,掏出一把鑰匙,直接扔在了我的桌上。


    我舔了一下唇,想喊住岑辭,卻發現他頭也不迴走了。


    盯著桌上岑辭配的我宿舍鑰匙。


    蘇遇直接把鑰匙收了過去扔進了抽屜裏,然後一邊玩手機一邊開口,“岑辭真當我傻?他能隻有一把鑰匙?給這麽爽快一定有詐。”


    “蘇遇,你故意給岑辭難堪啊?”


    “是啊,免得他真的以為都怕他似的。”蘇遇沒好氣的開口。


    看到以前的蘇遇又迴來了,我也鬆了一口氣,努力把那天發生的一切封存起來,不去迴想。


    我和蘇遇抽空去看了一下出院的師母,還一起去和開心玩了一會。


    蘇遇說不提,就決口不再說那天的事,更沒有任何逾越的動作,更甚至比以前還要和我保持距離。


    可是我和蘇遇的謠言也不知道什麽傳了出來。


    而我和蘇遇恐怕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班上的於萌是消息最靈通的一個人,她支支吾吾的和我說了這件事。


    “不知道是誰在學校的貼吧上貼了你和蘇遇遛狗的照片,還有很多看上去很親密的照片,描述的繪聲繪色的,人家才會說你們倆是一對同性戀。”


    “什麽?同性戀?”我第一次接觸這個詞匯,腦子裏一片空白。


    於萌也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我自己上網翻出了轉發,然後一點一點順著找到了原帖,看著頭像上可愛的q版女生。


    我立即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夏純。


    怎麽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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