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ckmetallic和icanalmostseeyou都很不錯,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這首mylovewillgetyouome。”

    “嗯,我也是。我的愛會帶你迴家,這個歌名聽上去就很浪漫,曾經有一陣子,我每天翻來覆去聽得就是這首。”流夏對這個話題本來就有些興趣,同時又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所以就圍繞著這個話題多聊了一些。在她的印象裏,還以為阿方索是不會喜歡這類通俗音樂的,看來他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麽保守。

    聊著聊著,她忽然想起了什麽,“這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停。我買的迴去的車票是晚上10點,吃完飯也差不多要走了。”

    “咦?”阿方索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嗎?從今天下午開始,意大利交通行業的職工在工會組織下開始罷工了,據說這次參加罷工的差不多有十幾萬人,可能要過好些天才能恢複正常。”

    “什麽!”流夏大吃一驚,“怎麽會這樣?一點預兆都沒有。早上我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還不是那些工會想向政府施加壓力,提高交通部門的財政預算。這在意大利也不是稀奇事。”阿方索淺抿了一口紅酒,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

    “可是我該怎麽迴去呢?”流夏開始犯愁了,鬱悶的將手上的叉子放在了一邊。

    阿方索靜靜凝視著她,眼底如同淩晨日出時大海泛起的波浪,折射出了點點微光。

    “今晚恐怕是迴不去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在這裏借宿一晚,明天等雨停了我再送你迴去。”

    流夏愣了愣,腦袋裏飛快地轉過了好幾個念頭。如果說隻是來避雨還可以接受的話,那麽在單身男人的家裏住上一晚會不會太不妥了?盡管自己以前也在伯爵家裏住過,但那時畢竟還有許多人,不像現在這個房子裏隻有她和他兩個人。

    可如果不住在這裏的話,她今晚也根本迴不去。出去找旅館?別說現在是旅遊季節,沒有預定的話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房間,而且這麽大的雨恐怕連車子都不好開,這不是又要麻煩阿方索了嗎?

    “如果你覺得無法相信我,我也可以連夜開車送你迴羅馬。”他的神情還是淡淡的,看不出什麽情緒。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連忙搖頭,“你不要誤會了,我隻是……”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留下來吧。”他打斷了她的話

    ,平淡的語氣卻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強勢。

    “我……那又要麻煩你了。”他說的這麽直接,倒讓流夏不好意思再拒絕了。

    “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他的眼中波光一閃,唇角勾起了一個不明意味的弧度。

    第十七章:阿方索的秘密

    流夏吃完飯就先去洗了個熱水澡,打算早點休息。讓她感到有點意外的是,這裏居然也準備了女式的睡衣。不過她轉念又一想,像阿方索這樣的男人必定也會有不少女性朋友,所以這應該也不奇怪。而阿方索也是相當的善解人意,像是為了避免讓她感到尷尬,他在告訴了她一些這裏的基本設施後就迴了自己的房間,直到她關了門躺到床上,才聽到對方從房裏走出來的聲音。

    這無疑又讓流夏小小鄙視了自己一把,不知這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阿方索先生是位那麽高尚的紳士,她怎麽能用最陰暗的心理去揣測對方呢。

    她自嘲的搖了搖頭,在關燈的時候偶爾發現這裏的床也都是出自瑞典的品牌hastens。她以前好像在奢侈品展覽中看到過,這樣簡簡單單一張床也要幾十萬人民幣,不知奧妙何在,難道在上麵就睡得特別踏實?或許是今天已經很累的關係,又或者是莫明其妙的心理作用作祟,沒過多久她就進入了夢鄉。

    雨,還在肆意下著,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阿方索擦拭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時,看到窗外的樹枝被疾風驟雨拍打的左右搖曳,東倒西歪,呈現出了一種快要被折斷了的脆弱。他走到了窗前,先檢查了一遍所有的窗戶是否關嚴實,在確認了之後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轉身就上了二樓。

    阿方索先是按著順序查看了前麵幾個房間,到了最後一個房間的門口時,他似乎稍稍猶豫了一下才推開了門。一進門,他就發現這裏的窗戶沒有關緊,寒冷的疾風夾雜著密集的雨絲正不斷從窗子的縫隙裏直灌進來,緊挨著窗台的椅子已經被打濕了一片,地毯上也出現了一團模糊的水漬。

    他過去關緊了窗子,卻在離開房間之前停下了腳步,情不自禁將目光投放在了那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女孩身上。

    她微微蜷著身子,小小的腦袋差不多有一半鑽到了水藍色的被子裏,另一半陷入軟綿綿的水藍色枕頭裏。而那頭漆黑的發絲以一種嬌媚的姿態彎曲散開著,猶如黑色的曼珠沙華盛開在蕩漾的湖水中,在微弱的光線下閃耀出了碎冰似的銀色光澤。蝶翼般的羽睫在她那

    如白瓷般細潔的臉頰上投下了兩彎半月弧,散發著用任何語言難以形容的美麗。而那從半敞開的睡衣裏露出來的纖細脖頸,更是形成了一種奇特又無法抵抗的視覺誘惑。

    那樣恬靜的睡著的她,就像是一朵沐浴在月光下的白色雛菊,靜靜等待著有緣人的采擷和守護。

    阿方索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的臉,那種從心底最深處湧出來的無法遏製的欲望,令他感到了猶如電擊般微痛而酥麻的刺激。

    ------想要。

    想要她的一切,都屬於他一個人。

    對於他的獵物,他一向很有耐心。

    但這耐心,也總有用完的那一天。

    他彎下了腰,漸漸湊近了她的臉,那表情似乎帶著動人心弦的溫柔。當他的嘴唇輕輕拂過了她細嫩的脖頸時,他的心裏仿佛有一勺柔軟的蜂蜜慢慢化了開來,那帶著甜味的液體似乎在一瞬間漫過了他的身體,思維和所有感官,竟帶來了一種如同醉酒般的暈眩。

    為了要得到她,他已經費了不少心機。

    所以,這朵小小的雛菊是他的,誰也奪不去。

    隻能在他的身邊,為他一個人盛開。

    流夏從夢中乍醒之時,天空還是黑沉沉的,顯然並沒有天亮,倒是雨勢比之前小了很多。她揉了揉惺鬆的睡眼,起了身步履不穩地朝著同一樓層的洗手間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然又覺得口渴,於是下了樓打算去冰箱裏先拿罐飲料。

    一樓的客廳裏一片靜悄悄的,仿佛隻有沙沙的雨聲昭示這還是個有生氣的世界。流夏生怕吵到阿方索,所以動作也格外輕,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可當她從冰箱裏拿了飲料時,偏偏不小心將裏麵的一小包番茄醬掃落到了地上。她急忙彎腰去撿,卻發現了在靠近地板的牆麵有一個類似開關的按鈕。

    這個按鈕安置的非常隱秘,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留意這裏還有一個按鈕。

    流夏也並沒有在意,打算撿了番茄醬就迴去。誰知她在起身時腳下一滑,想用手支撐時右手卻不偏不倚正好按在了那個白色的按鈕上------

    就在這個時候,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隻見角落裏的一麵牆竟然緩緩無聲地自動移了開來,出現在她麵前的是一段通往更深處的樓梯。

    流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麵前的一切。這裏是什麽地方?難道是地下室?或者

    隻是那些貴族富豪們為了好玩而修建的密室?

    這個隻有在電影才見過的密室,明顯撩起了流夏的好奇心。去,還是不去?她在腦中糾結了幾秒鍾,最終還是一腳跨了進去。

    樓梯比她想像的更長更深。這個地下室看起來起碼有兩層樓那麽高,底下更是別有洞天,所有的設施絲毫也不比樓麵上的差。她用驚歎的目光打量著這裏的一切,躡手躡腳地往前走著。

    忽然,流夏隱約聽到了不遠處似乎有人在說話。她停下了腳步,側耳仔細傾聽,發現聲音是從最裏麵那個房間裏傳出來的。這個發現無疑讓她有些吃驚,這麽晚了除了伯爵先生還有誰會在這裏呢?

    這時,從那個方向又再次傳來了說話聲,這一次更加清晰了。流夏聽在耳裏更是驚訝,咦?這不是羅密歐的聲音嗎?難道他在這裏密會伯爵?

    有時候,鬼使神差真的是個非常玄妙的詞。正像此時,流夏完全就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

    “羅密歐,你冒了這麽大的雨趕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阿方索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這麽大的雨通訊都中斷了,我聯係不到你,隻好自己來一趟了。幸好帕克知道你來了波西塔諾。”羅密歐的口吻裏似乎夾雜著一絲不滿,“真不明白為什麽don和你會選馬修代替丹特管理西西裏?這個英國佬連意大利語都說不利落。”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不開心。”阿方索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一些,“馬修雖然是英國人,但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勝任這個工作。之前科萊奧內的水源分配權問題他就解決的非常幹淨利落。你就算不信他,也要信我和don的眼光。”

    羅密歐似乎沉默了幾秒,“對了,那幅花神,你打算什麽時候送給議長夫人?政府大樓重建工程的投標很快就要公布了。”

    冷不防聽到了這句話,流夏自然又是一驚,趕緊豎起了耳朵想聽得更加仔細些。那幅花神,指的是提香的那幅花神嗎?

    “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那會是個最合適的時機。”阿方索輕描淡寫地又說道,“最近西西裏《時報》的總編馬佩羅似乎總給我們找麻煩。羅密歐,你知道怎麽做了。”

    羅密歐立即心領神會,“放心吧,老大,我會讓他永遠閉嘴。”

    “做的幹淨點。”阿方索冷冷道,“別太顯眼了。”

    聽到這裏,流夏已經完全驚呆了。她整個人就好像被生生釘在了

    那裏,像個木樁子一動也不能動,全身的血液也在一瞬間凝結,手心裏冒出了涔涔冷汗……

    上帝啊,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她是在做夢吧?對,一定是在做夢。什麽暗室,什麽羅密歐,統統都是不存在的,隻不過是一個虛幻的夢而已。她就這樣一邊自我催眠著一邊轉過身,打算按原路迴去,然後躺在床上繼續睡覺。那麽第二天起來時就會發現那真的隻是一場夢。

    誰知就在流夏轉身的時候,她的腳下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張紙,發出了極輕的一下聲響。一般人對這細微的聲響根本就不會留意,但房間裏那感覺極其敏銳的兩人無疑是聽得清清楚楚。

    還不等她邁開腳步,房間的門忽然就被推開了!

    “什麽人?”阿方索的聲音裏似乎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迫使她不得不緩緩轉過頭來正視著他。

    在看清彼此的時候,兩人似乎都怔了怔。阿方索的眼中掠過了一絲愕然,隨即慢慢的呈現出了一種難以分辨,又無法掩飾的複雜神色。但他的臉上很快換成了一幅麵具般硬冷的表情,任何語言在此時仿佛都失去了任何意義,剩下來的隻有死一般的沉寂。

    流夏也隻能安靜地迎向他的目光,默默感受著從那裏穿透出來的銳利。

    “流夏,你怎麽會在這裏?哈,居然在這裏也能看見你,真是太好了。”倒還是羅密歐先衝著她展開了一抹絕豔的笑容,幾乎迷暈了她的眼。

    流夏對著他僵硬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唿。

    “你怎麽在這裏?”阿方索的語氣還是那麽淡淡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黑色的暗霧飄散在了空氣中。

    流夏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也知道自己無法再逃避。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夢,它比真實還要更真實。麵對現實,是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於是她並沒有隱瞞什麽,將自己剛才怎麽誤打誤撞進來的經過簡要說了一下。

    “那麽,你什麽都聽見了?”他的聲音看似平靜,卻隱隱透著一股殺氣。當他提出這個問題時,流夏心裏一凜,思緒立即朝著陰暗的那一麵奔流而去。按照常識來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總是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尤其是像ee這樣的組織。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麽。

    “我……沒聽到什麽。”她也知道瞞不了阿方索,隻能支吾著給了一個比較模糊的答案。

    阿方索顯然並不相

    信,卻沒有繼續問下去。

    “老大……”羅密歐察覺到了一些什麽,笑眯眯地走過來打圓場,“既然她沒聽到什麽,那就……”

    “羅密歐,你先迴去。”伯爵忽然打斷了對方的話,“這裏的事我會處理。”

    羅密歐似乎怔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表情。他沒再說什麽,徑直就往門口走去,經過流夏身邊時,他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輕飄飄的扔下了一句話,”放心,他舍不得殺你。”

    羅密歐離開之後,這裏又重新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流夏感到連周圍的空氣裏似乎都充滿了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感,讓她幾乎難以唿吸。她有些恍惚地看著阿方索,看到他正向她走來,隱約看到他身後的一切光源,仿佛在一瞬間全部被黑暗吞噬。

    “嗯?流夏,現在你知道了這麽多,我該怎麽做呢?”他站在了她的麵前,用一種深不可測的目光注視著她。這麽近的距離讓流夏感到有點不習慣,她下意識地往後一退,才發現身後就是牆壁,已經退無可退。

    她無可奈何地抬起了頭,正好撞進了他那雙水綠色的眼眸中。那水綠色清淺優雅,如同一潭遊動的湖水,卻暗藏著她看不明白的黑暗和隱蔽。這其中似有漩渦湍流,似有暗影潼潼,仿佛一個永遠無法探尋的秘密入口。

    就在流夏不知如何應答的時候,他伸出右手輕輕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做出了一個想要掐下去的動作。

    “不要反抗,流夏,我知道你會功夫。不過我從小就開始接受泰拳,跆拳道,空手道,蒙古摔跤等各種訓練,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阿方索先生,你……真的是ee的人?”流夏似乎還不願意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阿方索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溫柔中帶著某種殘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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