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性感誘惑,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他忽然湧起了一種想要擁抱她的衝動,

    就在此時,此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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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太好了,你總算醒了!”就在這個時候,從門邊忽然傳來了瑪格麗特的聲音。她的手裏還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espresso,芬芳撲鼻的咖啡香味很快在房間裏彌漫開來,混合著早晨清涼舒爽的新鮮空氣,令人不由精神為之一振。

    阿方索也似乎從那一瞬間的蠱惑中迴過神來,敏捷又優雅地從沙發上坐起了身,順手接過了瑪格麗特遞過來的咖啡。

    “爸爸,你好點沒有?”瑪格麗特關切地問道,又掃了還沒有蘇醒的流夏一眼,微微一皺眉,“這個女人怎麽還在睡?要不要把她叫醒?”

    “不用了。”阿方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

    “爸爸,你真的沒事嗎?”她半信半疑地又問了一句。

    “我沒事,隻是頭還有點疼。”他輕輕啜了一口咖啡,神色變得溫和起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會遲點迴來。你聽麗莎的話,早點休息。”

    說完這些話,他有意無意地望了流夏一眼,放下杯子徑直走出了房門。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瑪格麗特還保持著臉上的乖乖女表情,但當她轉過頭看到仍然緊閉著雙眼的流夏時,唇邊不由浮起了一絲狡猾的笑容。

    “親愛的老師,我爸爸已經離開了。你也該醒了吧?”

    瑪格麗特的話音剛落,就隻見流夏的眼皮就微微一動,接著就神奇地睜開了雙眼。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流夏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個小女孩,再一次懷疑了對方的實際年齡。其實在阿方索醒來的同時她也蘇醒了,可是那個時候如果被發現是清醒狀態的話,不知該有多尷尬呢。比起大眼瞪小眼,或是說些莫明其妙的客氣話,倒還不如繼續裝睡來得更合適呢。

    瑪格麗特不置可否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了一抹頗為得意的笑容。

    盡管之後瑪格麗特還友好地邀請她一起共進早餐,但流夏還是謝絕了對方的好意。不知為什麽,這個女孩總是讓她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挫敗感。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麗莎管家彬彬有禮地攔住了她。

    “流夏小姐,伯爵先生今晚想約你見麵,作為對昨天失禮行為的致歉

    。”

    流夏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已經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流夏小姐,這是伯爵先生臨走前交待我的事情。請不要讓我這個下人為難好嗎?”麗莎鏡片後的綠色眼睛裏閃動著淩厲的光澤,與其說是請求,倒不如說更像是命令。

    流夏不慌不忙地笑了笑,“那麽我就親自打電話給伯爵先生解釋,這樣就不會為難你了吧。”

    看著麗莎陰鬱的臉色,她非常有禮貌地道了聲再見,瀟灑地跨出了城堡的大門。作為一位家庭教師,她非常明白自己在這裏所扮演的角色。除了工作以外,她並不想和雇主扯上太多的關係。更何況,這好不容易的一個休息天,她隻想好好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度過,其他的事----免談。

    在周六的比賽結束之後,周日通常是球員們得以短暫休身養息的一天,因為從周一開始,他們又將投入到無休止的訓練之中。

    所以當流夏來到托托公寓的時候,並不意外地發現他還在睡夢之中。在兩人關係確定後,托托就將自己公寓的鑰匙配了一把給她,所以這裏對她來說,幾乎就像自己的家一樣可以出入自由。但流夏還是很謹慎地行使著這種女朋友獨有的權利,每次到他家之前,她都會提早打電話通知對方,而且基本不會在對方不在家的時候上門。

    不過,今天是她第一次沒有提前電話通知,因為擔心把他給吵醒了。

    此刻,這位羅馬球迷心目中的王子似乎正在做著一場美夢。他那細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形狀優美的唇線微抿,那種淡淡的幸福感好像就要滿溢出來,讓身邊的人也不由感到幸福起來。

    “嗬,睡得這麽香,一定是昨天太累了吧。”她輕輕嘀咕了一句,順手將被踢開一旁的毯子重新蓋在了他的身上。也就在這一瞬間,本來還緊閉著眼的托托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利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順勢一帶將她拉到了床上。

    “托托你居然裝睡!”看到對方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發現自己正好跌入了他的懷裏,白皙的臉上頓時漾起了幾抹緋紅色。

    “那是你吵醒我的哦。”他一臉壞笑地低聲道,“所以要好好補償我一下才對。”話音剛落,他就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朝自己方向輕輕一按,像射門一樣靈活準確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充滿激情的早安之吻如同地中海的陽光一般熾熱,流夏隻覺得自己就像一盒朗姆酒冰淇淋般正在慢慢溶化……就這樣……不想

    停止……就算全部溶化全部消失也沒有關係……

    一個纏綿的意式長吻結束後,流夏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對方的床上,她立即覺得有些不妥,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下床,誰知這個家夥卻緊緊摟著她不放,還用撒嬌似的口吻說著,“不放,就是不放,難道你想對你的男朋友動粗嗎?”

    流夏一時語塞,臉上的緋紅色已經如朝霞般彌漫到了脖頸,甚至連胸口都微微紅了起來。見到她這樣可愛的表情,托托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鬆開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好了,我逗你的呢,再抱下去我都怕自己沒有忍耐力了。”

    一聽這話,流夏更是大窘,連忙推開他跳下了床,用沒有任何威攝力的語氣掩飾著自己的臉紅心跳,“下次你再胡鬧我可真打了。”

    他用單手支起了身子,托著自己的下巴側躺在床上笑嘻嘻地看著她。“流夏真是愛臉紅啊,嗯,不過還是沒有上次你畫人體的時候那麽紅……”

    “撲!”一個沙發枕精確無比地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及時製止了他接下去的發言。

    托托將沙發枕扔到了一邊,望著流夏氣唿唿衝出去的背影直笑。當聽到廚房裏響起了乒乒乓乓的聲音時,他笑得愈加厲害,看來這姑娘把氣全撒在鍋碗瓢盆上了。

    笑了一陣子,他又很隨意地摁了一下遙控器,電視上正在播放著國家台的體育新聞,不過該檔節目的人氣主播艾瑪看起來精神並不是很好,濃重精致的妝容似乎也掩蓋不了她淡淡的黑眼圈。

    “叮鈴鈴……”家裏的電話鈴聲忽然在此時響了起來。

    托托側身接起了擱在床櫃旁的電話,懶洋洋地問了一聲,“ciao?”

    聽到從電話筒那邊傳來的熟悉聲音時,托托很自然地揚起了嘴角,“隊長,你怎麽也這麽早醒了?是因為生日快到了興奮的睡不著了?”

    隊長保羅不知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麽,托托的臉色驀然一變,連聲音也低沉了幾分,“你說什麽?這是真的?”

    在得到了對方肯定的迴答後,他神情頹然地漸漸放下了手中的話筒。羅馬的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直直地刺進了他的眼睛,帶來了一絲輕微的疼痛感。

    在托托家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晚上。一起用完了晚餐之後,流夏也準備迴學校去了。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她留意到今天一整天托托都奇奇怪怪的,不但神色飄忽不定,還發了好幾次呆,好像隱藏了什麽難言的心事。

    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從早上的那個電話開始。

    雖然她也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可全被對方轉移了話題。

    “我送你去學校。”他起身拿起了外套。

    “不用了。”流夏朝著他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臉,“你今天看起來精神不大好,就乖乖待在家裏吧。”

    若是換作平時,托托一定會堅持送她迴去,可這次他卻一反常態地同意了,“也好,那你路上小心。到了學校就給我發短信,別讓我擔心。”

    流夏點了點頭,主動踮起腳給了他一個告別之吻。不知為什麽,今天他的嘴唇是----冰冷冰冷的。

    出了公寓的時候,流夏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羅馬的月色依舊皎潔迷人,夜晚的風明明很溫柔很輕緩,可她卻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寒戰。

    剛往前走了沒幾步,一輛銀色的bentley悄然停在了她的身旁。她隨意地側目掃了幾眼,隻見駕駛座的車窗慢慢被搖下,露出了一張令月光也黯然失色的臉龐。

    “阿……方索先生?”在看清了對方的麵容時,流夏不由大吃一驚。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上車。”他的聲音簡潔又有力。

    流夏略一遲疑,立即在腦海裏尋找著推脫的借口。但對方似乎不允許她有任何考慮的時間,繼續說道,“關於瑪格麗特的繪畫課,我想和你談談,這也沒有時間嗎?”

    他這麽一說,顯然就和工作扯上了關係,讓流夏也無法再推脫。她隻好點了點頭,上了他的車。

    第十八章:伯爵先生的私人美術館

    車子不緊不慢地朝前行駛著,街道兩旁的路燈在車窗上倒映出了搖晃不清的浮光掠影,如同海麵的波浪般不停倒退著,又恍若展開了一卷卷五光十色的浮世繪。

    流夏抬眼看了看正在開車的阿方索,今天的他穿著一件看似普通的湖藍色襯衣,但那精致的細節設計和無可挑剔的剪裁不露痕跡地昭示了衣服本身不菲的價值。正如他所選用的這款dunilllondon香水,在低調的高貴中透著優雅和沉穩。

    他那水綠色的雙眼如湖水般平靜地注視著前方,當燈光在他臉上掠過時,就像是提香大師運用忽厚忽薄的筆法,勾勒出了撲朔迷離的光影效果。對於流夏來說,這也是她第一次這麽仔細地看清他的側麵。無可否認,就算是米開朗基羅再世,恐怕也無法雕琢出如此完美的線條。

    “阿方索先生,瑪格麗特的表現一貫很好,不知你想談些什麽?”她忍不住先打破了這份沉寂。

    阿方索並沒有迴答她的問題,在繼續沉默了幾分鍾後才開了口,“對於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流夏先是一愣,隨即又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已經忘了昨晚的事。”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他的口吻中並沒有商量的成分,隻有無可抗拒的決斷。

    “那……去哪裏?”流夏有點摸不著頭腦。

    她的話還沒問完多久,行駛中的車子忽然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阿方索則優雅地放開了方向盤,嘴角彎起了一抹優美的弧度,“就在這裏。”

    流夏疑惑地朝車窗外望去,這一看不禁讓她有些錯愕-----出現在她麵前的這棟巴洛克建築不是羅馬最為有名的洛倫佐私人美術館嗎?

    她早就聽說這座美術館內存放了不少文藝複興時期著名大師們的傑作,包括拉斐爾,卡拉瓦喬,提香等大師的作品都被存放在此處。但這裏平時並不對普通人開放,所以不是任何人都有機會欣賞到這些偉大的作品的。

    阿方索帶著流夏徑直走到了美術館門口,裏麵的保安早已迅速過來為他打開了門,並且畢恭畢敬地向他問好。兩人就這樣如入無人之境般的走了進去。流夏在激動不已的同時又想到了一個巧合,這裏叫做洛倫佐美術館,難道就是……

    “從十九世紀開始,這座私人美術館就是我們洛倫佐家族的物業。”阿方索像是看穿了她的疑問,微笑著先為她解開了疑問。

    “這個美術館真的屬於你們洛倫佐家族的?你們家實在太幸福了。”她情不自禁地讚歎著,雙眼發光地直盯著身邊的所有東西,聲音也因為興奮變得開始發抖,“哦,上帝,這不是貝爾尼尼的《阿波羅與達芙尼》嗎?啊,居然真的在這裏!天!”

    “你也喜歡這件雕塑作品?”看到她驚喜萬分的表情,他的唇邊也飄過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笑意。

    “嗯,喜歡極了。”流夏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件作品。在很小的時候,她就聽說過這個希臘神話。為了報複太陽神阿波羅對自己的嘲笑,小愛神丘比特將一支使人陷入愛情的金箭射向了阿波羅,同時,他又將一支使人拒絕愛情的鉛箭射向河神的女兒達芙妮。結果無疑是悲劇式的,想要躲避阿波羅的達芙妮哀求眾神幫助她擺脫這沒有愛的追逐,於是眾神就將她變為了一株月桂樹。

    而雕像正是生動重現了這一段場景,當阿波羅的手剛接觸到達芙妮的身體時,她就開始變為月桂樹……無論是肢體的動作,還是臉上的神情,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栩栩如生。

    “與其說是喜歡這個神話,不如說是更喜歡達芙妮的個性。就算是變成樹木也要表達出自己最真實的感情,絕不屈服,這樣的她讓我欽佩。”流夏的眼中閃動著淡淡的光澤。

    “是嗎?”阿方索在她的背後幽幽開了口,“不過如果我是阿波羅,就算她變成月桂樹我也不會放過她。”

    一瞬間,流夏隻覺得有股涼絲絲的寒意湧上心頭,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麽接他的話。不知為什麽,那個靜靜站在身後的男人,卻無端端地帶給了她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對了,其實今天想讓看你的是另外一樣東西。”他走到了一扇門旁,在門上的暗綠色液晶操縱麵板上摁下了幾個數字。

    門很快應聲而開,原來這是一個並不算太寬暢的房間。屋內的裝飾簡潔樸素,桌子上放著幾件精巧的雕塑,靠著牆的架子上隨意堆放著很多畫卷,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雜物房。流夏頗為困惑地朝周圍打量了幾眼,在目光無意中掠過牆麵時,她忽然啊的低唿了一聲,又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住了牆麵上掛著的那副畫。

    畫中的女子手持鮮花,半扶著滑落在胸前的古羅馬式的白色內衣,神情典雅秀美,眼神溫柔而自信,那種旺盛的生命力和若隱若現的美麗在流動中被畫家敏捷地捕捉住,再融合了溫暖明快的金色,用流暢自如的筆觸表現出了令人驚歎的華貴之美。

    ------那是隻屬於提香的暖金色。

    “這……這副畫……不是提香的花神嗎?這裏……這裏居然會有花神……”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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