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嘲諷輕蔑的神色。

    “老師,在這之前我要給你一個警告。”

    對於她的突然變臉,流夏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瑪格麗特輕笑一聲,又接著說了下去。

    “老師,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隻是個來教我畫畫的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對我爸爸有什麽非份之想,不然下場就和你的前幾任一樣。”她抿了抿嘴角,“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走人。”

    說完了這幾句話,她又恢複了一臉的天真,還對著她搖了搖手,“老師再見,老師路上小心哦!”

    流夏機械地坐進了車子裏,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腦子裏卻是異常的清醒。原來,從一進門那隻抓傷她的短尾巴開始,再到椅子上出現的仙人掌……這一切的一切,其實早就有了全盤的部署。而幕後的策劃者-----居然就是這位瑪格麗特小姐!

    不相信,她真的不能相信。

    不甘心,她真的不能甘心。

    她宮流夏竟然栽在了一個隻有八歲的女孩手中!

    -----------

    老爸這次來瑞典還給我帶了騎士的書,終於可以看到了,淚奔,這就是在國外的不方便啊。插圖很有愛,裏麵贈送的人物遊戲卡也很可愛,但為毛有兩張卡片是桂花啊,我想要黑公爵的卡片,淚。。。

    第九章:伯爵先生的秘密

    瑪格麗特迴到餐廳的時候,年輕的伯爵已經享用完了西西裏的特色甜點cannoli,以一杯濃鬱醇香的espresso為這頓晚餐劃上了完美的句號。

    “今天玩得很開心吧?”阿方索不動聲色地用繡著金線的白色餐巾輕拭著嘴角。

    瑪格麗特乖巧地走到了他的身邊,撒嬌似地蹭到了他的懷裏,“爸爸,我隻是和她開玩笑嘛。”

    阿方索彎腰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那麽,以前那些主動向我提出辭職的老師們呢?你也是和她們開玩笑?”

    “她們也太脆弱了,隻是一些小玩笑而已。”瑪格麗特吐了吐舌,“我又沒有惡意。”

    “嗯,你是沒有惡意。”阿方索的唇邊飄過了一個優美的漣漪,“艾米的頭發被燒了,安妮莫名其妙的食物中毒了,麗迪雅的門牙摔斷了,索非婭在這裏留宿的時候被你嚇到神經衰弱……原來這些都是小玩笑。”

    “爸爸!”瑪格麗特捂住了他的嘴,不許他再說下去。

    “不知這

    個流夏老師能堅持多久呢?”他笑著繼續說了一句。

    她瞪了他一眼,從他的膝蓋上爬了下來,略帶惱意地說道,“爸爸,請不要再給我請什麽繪畫老師了,這很無聊!我什麽時候說要學畫畫了!我根本上就沒興趣……”

    阿方索眼帶笑意地看著她,忽然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可是,你明明是那麽喜歡畫畫的,不是嗎?”

    她頓時愣在了那裏,好一會才小聲叫了一句,“爸爸……”

    “好了,讓麗莎帶你迴房吧,我還有一些公事要處理。”阿方索摸了摸她的頭發,起身走出了餐廳。

    一進二樓的書房,他立即鎖上了房門,又順手拿起了當天的晚報翻到了社會新聞版。當看到了莫羅檢察官因爆炸身亡的消息時,他的嘴角不由泛起了一絲冷笑,接著就打開了電腦,登陸到了自己的skype聊天工具上。

    嘟嘟嘟------他的朋友列表上的一個頭像立即發出了通話邀請。

    他微微一笑,摁了同意接聽,隨後戴上耳麥先開了口,“羅密歐,做得很好。”

    “隻要我一出手,保證他們都變成幹貨。”羅密歐調侃的聲音從那一頭傳來,“對了,最近瑪德琳娜的手下和我們的成員在那不勒斯起了好幾次衝突了,你要不要告訴don?或者是我親自過去一趟?”

    “暫時不用。這些小事就別打擾don了。那不勒斯畢竟是瑪德琳娜姐弟的地盤,現在最重要的是這次的投標。你要明白,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要洗白,隻有變白,才能有更多的權力,更多的金錢,更安全的做想做的事。”

    “okay,不過我看她們兩姐弟就是不順眼。”羅密歐的口吻還是那麽玩世不恭,“話又說迴來,到底是誰設計了skype?這個聰明人一定沒想到這個軟件因為使用了特殊的編碼係統,讓那些警察根本沒法破譯,反而成為了我們聯絡的最佳工具,這比手機可安全多了。”

    “你的廢話很多,羅密歐。”阿方索打開了電腦上的一個文檔,“帕克已經發了信息過來,這次共同投標的公司一共有四家,最有實力和我們競爭的就是高瑪特公司。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要這家公司退出這次競爭。”

    “哈,又該是我的小情人出場的時候了。”羅密歐的聲音裏透著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這次不用做得別太明顯。”阿方索提醒了一句,“隻是讓他退出競爭。”

    “我明白。”羅密

    歐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對了,聽說你又給瑪格麗特換了新的繪畫老師?這是第幾個了?第八……還是第九?”

    “這種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晚安。”他幹脆利落的切斷了聯係,取下了耳麥。

    阿方索隨即站起了身走到了牆邊,掛在牆上那麵波旁王朝時期的古董鏡子清楚照出了他的麵容,也照出了他那道延伸到脖頸處的狹長傷疤。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部位,眼底微微一閃,宛如碧水冷玉般的顏色中竟隱隱滲出了一抹嗜血的光芒。

    流夏迴到租住的房子之後,忍不住將自己悲慘的遭遇告訴了卡米拉她們,誰知不但沒有得到任何同情,倒讓她們樂不可支了好一陣子。卡米拉還追著她問了無數關於伯爵的問題,甚至包括不起眼的細枝末節,到最後她幹脆跑到了流夏的床上,纏著她聊到了半夜。

    流夏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把糗事告訴這兩個沒良心的女人了。

    第二天的休息日,本來說好了要去托托家給他做中國餃子,她也因為臉上的傷而找了個借口沒有去,兩人倒是褒了一下午的電話粥。由於職業的關係,托托並不能經常和她碰麵,但彼此之間每天的聯係卻是從沒中止過。

    這個周末很快一晃而過。在周一的早晨,朱裏奧老師又布置了下次作業的主題-----人體素描。對於美術專業的學生來說,這次的作業似乎過於簡單了一些。有同學立刻就提出了疑問,“朱裏奧教授,在考進這所學校前,練習素描就是我們每天必做的基本功。現在把它作為正式的作業是不是有點太鄭重其事了?”

    “對,就好像足球比賽大家不比射門進球,而是比起了顛球。”另一個男同學也在旁邊插了一句。

    朱裏奧瞥了他們一眼,不慌不忙地予以解釋,“法國古典畫家安格爾曾經說過,素描正確無誤的外型,是為繪畫的第一要素。有時越簡單的東西越能體現你們的實力,太過繁瑣華麗的表現形式反而容易隱藏你們的缺點。”

    “教授,我的母親曾經告訴過我,如果要知道一個廚師的手藝是否精湛,隻要讓他做一道最簡單的家常菜就可以了。這就是所謂的越簡單的東西越能體現實力吧。”

    卡米拉的迴答似乎令朱裏奧教授感到相當滿意,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這個比喻。

    “這次的素描作業是現場完成,周五早上我會在工作室安排一位人體模特。”朱裏奧說完之後又頗有意味地看了卡米拉一眼。

    “教授,這個模

    特不會是你本人吧?”卡米拉笑嘻嘻地來了一句。

    說真的,同學們對於她的勇氣都十分佩服。因為平時除了學習上的交流,誰也不敢和朱裏奧教授開這樣的玩笑。

    朱裏奧平時對於她的“挑釁”似乎也並不以為然,還經常會作出令大家掉下巴的迴應,就像現在------他忽然邪魅一笑,“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擔心你們完全無法集中精神。唉,太過完美有時也是一種犯罪。”

    咣當!全體同時栽倒在地……

    “教授,我可不可以問一下,這次的模特是男是女?”流夏的聲音又將全體從受刺激狀態拉了迴來。在聽清她的問題後,同學之中隱隱傳來了幾聲輕笑。

    朱裏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眯起了眼睛微微一笑,“宮流夏,我想你們女生都會很高興的。”

    “哦,原來是男模特……教授,畫帥哥我最有動力了!”安娜興奮的聲音引來了大家的一陣哄笑。

    流夏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麵色鬱鬱地低下了頭。

    “流夏,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啦,好好加油,這次是你打敗阿弗洛娜的好機會呢。”卡米拉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

    流夏勉強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從剛才朱裏奧教授布置了這次作業之後,她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直到剛才知道了人體模特是男性時,她的心更是沉到了穀底。

    自從十歲那年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畫過全裸的男性人體了……她不是沒有嚐試過,但每次一提起筆,即使是臨摹畫本上的那些人體素描,她的眼前都會出現那一幕情景……

    這次的作業-----該怎麽辦?

    ------------------

    不過與現在的這個煩惱相比,令流夏更加頭疼的還有------周二即將來臨的繪畫課。一想到那位深藏不露的伯爵小姐,她的背後就冒起了一股冷氣。本來還以為教個學生是件很容易的事,沒想到現實和想像總是有一段距離的。這樣繼續下去的話,自己不知還要挨多少的暗招。可是……為了這豐厚的薪酬,她無論如何也不能退縮。再說了,她宮流夏怎麽能輸給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呢?

    所以當星期二晚上來臨的時候,流夏還是再次準時出現在了那座城堡門口。

    走進厚重的鐵門後,仆人直接將她帶到了瑪格麗特小姐的房間。這座城堡空曠得讓人心驚肉跳,如果沒有別人的引領,她想她很

    快會迷失在那些幽深的走廊裏。

    “老師,晚上好啊,您很準時呢。”瑪格麗特早就等在了那裏,笑眯眯地向流夏打了一個招唿。如果隻是看她那天真純潔的燦爛笑容,誰也不能將她和任何貶義詞聯係在一起。

    流夏也保持著溫文爾雅的淑女麵具,若無其事地露出了一個標準笑容,“晚上好,瑪格麗特小姐。”

    兩人在對視的時候有一瞬間的眼神交流,彼此又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流夏的臉上笑容依舊,心裏卻是感到有點崩潰,天呐,這個女孩真的隻有八歲嗎?

    “老師,喝咖啡嗎?”她指了指桌子上精致的咖啡壺。

    “不用了,我們現在就開始上課吧。能讓我看看你之前畫的作品嗎?”流夏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她的招,急忙轉移了話題。

    瑪格麗特想了想,就從書架下取下了一疊畫遞給了她。盡管小姑娘詭計多端,但她畢竟也是個孩子,所以又忍不住說了一句,“以前的老師都說我畫得很好呢。”

    流夏仔細翻看了幾張,心裏的評價隻有一個字----差。那些老師說她畫得好,無非也是奉承而已,反正說好話誰都喜歡聽。既然這樣的話,她也無謂做惡人。

    “是畫得不錯,再多加練習應該會更有進步。”她麵帶微笑地說著那些程式化的話,卻無意中發現對方的眼中飄過了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

    “老師,我討厭死板的教學方法,這樣吧,我想畫什麽,你就教我畫什麽。”瑪格麗特轉了轉眼珠,指了指房間的某一處,“我今天想畫這個花瓶。”

    “當然可以啊。”流夏好脾氣地點了點頭,反正這大小姐也不是真想學點什麽,那麽隻要順著她的心意就好了吧。她喜歡畫什麽,就教她畫什麽。

    兩個半小時之後,瑪格麗特在流夏的指點下已經畫出了一個大概的雛形。她抬頭看了看那個洛可可風格的掛鍾,自言自語了一句,“九點半了,爸爸也該迴來了吧。”

    為免被誤會有非分之想,流夏自然是沒有搭腔。

    “爸爸平時的工作很忙,我們能相處的時間也很少呢。”她的神色忽然黯淡下來,“他不知說了多少次帶我去動物園玩,卻從來沒有兌現過。”

    “你還沒去過動物園?”流夏有點驚訝,之前的疑惑又湧上心頭,阿方索先生看起來最多不過二十出頭,怎麽會有個八歲的女兒?想到這裏,她抬起頭悄悄打量了瑪格麗特幾眼。這一打量,還真讓她意外地

    看出了一些端倪。

    之前一直沒有留意,雖然瑪格麗特和阿方索都有一雙綠色眼睛,但阿方索眼睛是極清淺的水綠色,幾乎和他的先祖是一模一樣的。而瑪格麗特的眼睛,卻是如翡翠般濃鬱熱烈的綠色。

    “其實那些普通的女孩子或許還比我幸福呢。”瑪格麗特低低說了一句,又看了看她,“老師,今天差不多就到這裏吧,請您幫我把花瓶放迴原位好嗎?。”

    流夏雖然記著要時刻提高警惕,但剛才小女孩一瞬間流露的神情又不像是假的,所以她也一時沒在意,直接就拿起了那個花瓶。

    當她準備將花瓶放迴原位的時候,忽然聽到瑪格麗特一聲喊叫,“老師,別踩到我的短尾巴!”流夏一聽,條件反射地低頭一看-----什麽也沒有。她的頭皮頓時一炸,立即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但就是這短短一瞬間,從斜地裏忽的竄出了一團黑影,喵的尖叫一聲直往她的手上撲去!

    那個花瓶撲一下被撞得飛了起來,還很不巧地朝著開著的窗口飛去……眼看著花瓶就要飛出了窗口……幾乎是電光石火的一刹那,流夏像隻鳥兒般嗖一下竄了過去,輕巧地翻出了窗子,用腳尖構住了窗台,倒轉身體穩穩地接住了那個花瓶。在鬆了一口氣之後,她又輕鬆地翻進了房間。

    瑪格麗特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好半天才迸出了一句,“老師你的身手真不錯啊,難道以前是練體操的?”

    “我練什麽無所謂,最重要是花瓶沒事。不然隻怕賠光我的工資都不夠。”流夏依舊保持著笑容,將花瓶穩穩地放迴了原處。

    哈哈,總算是扳迴了一局。流夏愉快地看著瑪格麗特小姐鬱悶的表情,心情頓時大好,順勢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次她可學乖了,還特地看了一眼椅子上有沒有仙人掌之類的東西。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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