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問。


    作為一名出生在濕堡的轉生者,發現自己缺錢時,最好的選擇是什麽?


    答案1:獵殺吸血鬼。


    答案2:洗劫平民。


    答案3:獵殺諾曼子爵的衛兵。


    請選擇——


    三。


    二。


    一。


    揭曉答案——


    選擇答案1的同學們,恭喜!


    你們已經死了。


    死因是被吸血鬼報複而死!


    平時也就算了,血衛軍就在附近,現在還跑去獵殺吸血鬼,是嫌自己命不夠長嗎?


    選擇答案2的同學們——


    恭喜!


    你們也已經死了!


    死因是窮死!


    被諾曼子爵以及濕堡衛兵刮過三層的地皮,還能種出莊稼嗎?


    餓死你個窮鬼算了!


    那麽,很顯然,唯一正確的答案,就隻有諾曼子爵的衛兵了。


    這可是一幫富得流油的家夥。


    所謂的義賊俠盜,最喜歡的,就是這些家夥了!


    。


    “所謂‘賊在治世是為盜,盜在亂世是為俠’……”


    “我這也算是劫富濟貧了。”


    許堯看著遠處逐漸向自己走來的兩名濕堡衛兵,在心中默默地思考著。


    深夜時分的濕堡。


    他與辛西婭一起,趴在濕堡蜿蜒曲折的道路兩側,手中握著從老羅斯那裏借來的燒火棍,看著遠處的兩名衛兵,打著哈欠,從自己麵前走過。


    然後舉起手中的鐵棍,對準其中一人的脖頸,毫不猶豫地揮下去。


    隻聽得“乓!”地一聲悶響。


    脖頸脆弱處被擊中的濕堡衛兵,一聲不吭地向前栽倒下去——


    “什麽人?!”


    另外一名衛兵有些倉皇地抽出劍來,但還沒等他看清楚敵人是誰,一發紫黑色的光球已經射中他的胸膛。


    瞬間腐化發黑的麵色,說明他的靈魂已經離體而去。


    僵硬的屍體站在原地愣了兩秒,突然伏下身來,拽著身邊的同伴,把他扯進了一旁的小巷中。


    “切……兩個窮鬼!”


    許堯將衛兵的短劍拔出來,對準昏迷衛兵的脖頸縫隙,用力壓了下去,噴濺的鮮血讓他覺得有些惡心。


    但身邊辛西婭轉頭就吐的樣子,讓他意識到,自己還算好的了——


    至少因為未成年保護係統的原因,讓他看不到除了“大量血漿”以外的獵奇物。


    “這就是傑克馬所謂的認知屏蔽最大化嗎……他還真是看得起我們……”


    許堯有些惡心地將手上的血漿,在衛兵的屍體上擦了擦。


    然後輕輕念了句“芝麻開門”。


    瞬間彈出的檢索頁麵,讓他很輕易地看到衛兵身上的東西。


    包括聖痕、技能、天賦在內的這些東西,大約150願力左右。


    這也差不多是每名衛兵身上的平均值——


    天知道這些願意給諾曼子爵當打手的家夥是怎麽想的,每個人身上隻有1~2個技能。


    很多時候,連聖痕與天賦樹都不裝備!


    “是覺得有一個技能,就足以吊打濕堡的原住民了嗎……還是因為太窮?”


    許堯想了下,一個月100願力,說是不少,但連抽次許願機都不夠的,他們省吃儉用,隻用最低配置的素體,也就不奇怪了。


    “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會有願者敢冒著得罪諾曼子爵的風險,對他們偷偷下手吧……”


    許堯思考著,將衛兵長劍在屍體上抹了抹,然後藏在了鬥篷裏。


    然後他指揮辛西婭,控製著兩具死靈化的衛兵,在地上挖了個坑,將自己埋了進去。


    隻要沒有被陽光照射到,這些屍體,就會一直聽從辛西婭的指揮。


    而這個控製距離是150米左右,以辛西婭的能力,差不多可以同時控製5具衛兵,戰鬥3小時左右。


    但轉化亡靈要消耗很多魔力,所以一個晚上,許堯他們最多暗殺四組衛兵,就無以為繼了。


    “不過也差不多了,天快亮了,我們走吧。”


    許堯看了看表,今天晚上他們首戰告捷,幹掉了六名衛兵,以濕堡50人的轉生者衛隊而言,這或許隻是杯水車薪。


    但經曆過寧楚餘的冷暴力,許堯很清楚什麽叫【納什均衡】。


    “每天損失6個人,10天下來,就要全死上一遍,一個月的時間,就相當於白幹半年……”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多久。”


    許堯掂量著手中的許願幣,拉了拉兜帽,潛入了黑暗中。


    。


    “該死的!三天的時間!三天的時間我們就損失了12個人!”


    衛兵值班室裏,亞瑟正在大聲咆哮。


    作為濕堡衛隊“亞特蘭大營”的副隊長,也是高良民的探路兵——


    亞瑟無論是在幹壞事、戰鬥、還是開會的時候,都會衝在最前麵。


    看到“咆哮的亞瑟”,其他幾名衛隊長麵麵相覷地看了一眼,有些想笑,卻不想表露出來。


    “亞瑟,三天隻損失12個人已經很不錯了,第一天的時候,你們就死了六個人,這兩天隻增加了6個,不是很好了嗎?”


    “底比特營”的副隊長,叉著腰,有些輕佻地說道:“7天後死18個人,15天後死24個,31天後死30個,63天後死36個,127天後死42個,255天後死48個,剛好和你們16個人的半年工資持平嘛!”


    “底比特營”的副隊長,明顯是個男人,卻化著中性的濃妝。


    而若是對他稍微有些了解,就知道他是個毫不掩飾的基佬。


    事實上,底比特營的大部分人都是基佬,為了享受諾曼子爵賜予他們的權力,底比特營甚至有一個自己的監獄,裏麵關滿了被他們搜刮而來的男性原住民。


    他們每天晚上都在裏麵開派對,經常能看到有人從那高聳宛若監獄的高塔上一躍而下,撞在古堡下麵的街道上,肝腦塗地。


    論天怒人怨的程度,或許還超過高良民與亞瑟的亞特蘭大營許多——


    至少亞特蘭大營的正隊長高良民,隻對權勢有興趣,而很少組織集團性的暴行。


    而聽到基佬副隊長的擠兌,阿瑟忍不住咒罵出聲:


    “qnmd!”


    “好了,兩位副隊長!”


    “諾曼大人催促你們,盡快把襲擊衛兵的犯人抓起來!再這樣下去,城衛隊在市民中的印象,就會威風掃地了!”


    一名梳著分頭的金發騎士,皺眉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位副隊長,出聲勸阻道。


    他是原住民,也是諾曼子爵派來監督衛隊願者的騎士。


    作為有資格追隨諾曼子爵,在未來成為長生種的貴族劍士,他能夠很輕易地看到亞瑟與底比特副隊長身上紅到發黑的罪行靈光——


    無論在什麽世界,走投無路的地痞無賴,都是貴族們最好的打手兼家奴。


    相比之下,反倒是一直坐在阿瑟身後的高良民,讓他有些看不清楚。


    這名東方人在加入濕堡衛兵團的時候,身上也有不菲的紅色靈光,但隨著成為亞特蘭大營的隊長,他身上的罪行靈光,反倒在變得越來越淺——


    看起來,仿佛再做一兩件善事,就可以徹底洗去自己的罪人身份。


    但金發騎士卻又很清晰地意識到,在場的所有人裏,沒有人比高良民更加邪惡——


    他就像諾曼子爵一樣,是擁有“偉大的邪惡力量”中的一員……


    想到這裏,他雖然有些忌憚,但還是望向高良民,深沉地說道:


    “高隊長,你覺得該怎麽做才好?”


    聽到金發騎士的聲音,東方人微微抬起沉思的腦袋,挑了挑眉毛。


    他想了想,似乎是不打算得罪金發騎士——諾曼子爵身邊這位大紅人。


    緩緩開口說道:“在第一天受襲之後,我們亞特蘭大營就加強了防備。”


    “但為了防止被對方襲擊,我們將巡邏人員增加到4人一組,基本喪失了對濕堡的控製力。”


    “敵人可以很輕易地從巡邏縫隙中潛入到濕堡內城。”


    “所以我覺得接下來,要麵對敵人襲擊的,就不隻是我們這些外圍衛兵了……”


    他將視線投向金發男子與基佬:


    “還有貴部率領的內城守衛——”


    “倫敦營與底比特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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