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先是去警署報備,拿了迴執又去中國大使館求助,順便在路上給國內打了電話,要小周負責跟銀行聯係,凍結某人帶出來的銀行卡。


    從大使館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21點的飛機完全沒有辦法趕上,也就隻好再次改換行程,訂了第二天6點多的飛機。


    兩個人早就通知了周冬,tim幫忙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提前訂了兩間房間,順便自己也跟著留了下來。沒錯,兩間房間,對此的官方解釋必須是賓館客滿,沒有空房間了。


    所幸大小行李都一直放在tim的車上,再沒有其他損失。某人迴了房間就從行李箱裏翻出了一套新衣服,把今天的行頭眼不見心不煩地丟進了垃圾桶。看看行李箱,又看看裏麵私藏的床單,某人不免動起了旖旎的薔薇色小念頭。


    剛把手伸向打好的床單包,隔壁就響起了某些不和諧的響動。某人不免滿臉黑線:“剛才就不該選他倆隔壁的房間。”


    林希在一邊笑了笑:“還不快看看自己的傷勢?我出去給你買藥,你去衝一衝,迴來給你消毒。”


    某人點頭應了,衝澡迴來,隔壁的聲音已經停了下來。在屋裏轉了一圈還不見林希的身影,就披著外衣推門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周冬一個人站在走廊的窗口,瘦削的背影看起來特別蕭索可憐。


    某人想到小翻譯即將要麵臨的分離,也覺得不大舒服,就十分人道地走了過去,假裝不經意地跟小翻譯聊起了天氣問題。小翻譯瞥了他一眼:“大半夜出來就是為了跟我看雪看月亮的?要不要再談一談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


    某人摸了摸鼻子:“不是,隻是覺得你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因為tim”


    “跟他有什麽關係?”小翻譯看著窗外的月色,聲音不免稍微提高了那麽一小點。


    某人覺得這是剛才被黑手黨先生欺負過分了,所以在傲嬌,也就不多過問了。走之前又加了一句:“別太難受,他的公司在中國也有分部,日後還會有機會見麵的。”


    小翻譯哼了一聲,半真半假地說:“誰擔心這個了?少了一個再找一個也就是了。又不是多愁善感的病小姐,患得患失有什麽用?”


    某人聽不出來這話裏到底有多少真心實意,卻也知道小翻譯心裏不好受,也就不再多說,徑自向迴走,剛好在電梯門口碰到林希。


    “這麽冷的天就穿襯衫就往外跑?”林希瞪了某人一眼,催促他快點迴房間去。


    某人跟在林希身後,走廊裏冷冷清清的,連小翻譯的身影也不見了。他忽然覺得自己過的日子還算不錯,即使剛被人當街搶包,丟了所有的卡和身份證件。哦,還有十分重要的情侶旅行杯!


    進了房間,又是另一番情景。緊閉的房門內,林大總管把某人按在床邊給傷口消毒,某人不滿地抗議:“放開,我自己來吧。”


    林大總管很淡定地表示:“不行,一個連搶劫都不知道保護自己的人不值得信任。”


    某人不高興了,悶悶地坐在床上被林大總管用消毒藥水荼毒,嘴角不由自主地耷拉下來,嘟起的部分明顯可以掛油瓶了。


    林大總管用棉棒蘸著藥水在某人的傷口上戳了戳:“今天太晚了,等迴了國,找個時間好好談一次吧,我也有些話要跟你說。”


    某人詫異地看了林大總管一眼,還沒等細問就被消毒藥水戳到了痛處,“嗷嗚”一聲叫了出來,特別的丟臉。


    隔壁隨即傳來小翻譯的聲音:“有什麽夫妻功課小點聲!”


    某人:“=口=”


    第二天一早的飛機,四個人匆匆奔赴機場,托運行李、領登機牌,一切有序進行。某人看看周冬跟tim一副難分難舍的架勢,十分有風度地揮了揮手,先拉著大總管進去候機。


    連續兩次緊急換票,原本訂的商務艙自然是泡湯了。某人拿著機票看了一眼,發現兜兜轉轉了一圈,迴程居然還是來時在瑞士轉機的那一班飛機。


    等到上了飛機,才是真的驚喜,三個人照舊是並排坐在經濟艙中段,某人居中,兩邊同時開啟東西二宮模式,簡直像是開啟了時間穿梭機。


    發餐的時候,東宮點了牛肉飯,西宮那邊剛開了口,某人就探過頭去:“別替我點,林主管替我點過了。”


    西宮瞥了他一眼,一臉的奇怪:“誰要幫你點了?”


    某人默默轉迴頭去,結果發現東宮正拿著他的牛肉飯打算交還給空乘人員。


    ⊙﹏⊙這日子,還能不能一起愉快滴玩耍了?


    到了瑞士,依舊是在費尤米西諾機場轉機。中間等待的時間太長,三個人照舊在機場轉悠,然而就連周冬也沒了在免稅店閑逛的逸致,連最喜歡的牌子也不願意多看一眼了。


    三個人研究了一番,還是打算找家店坐坐。某人覺得如果繼續去上次的那家咖啡店,就會引發可怕的時光倒流,於是極力推薦了咖啡店旁邊的壽司店。


    某人看了看東西二宮,習慣性地走到櫃台點了吃食,到了結賬才想起來自己眼下已經是身無分文的窮苦人了,隻好迴頭求助。


    剛轉過身,後麵的林希就把卡遞給了櫃員,笑眯眯地對他說:“沒錢還跑來買單。”


    某人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嗓子:“公司派你出來就是來主管這些事的,來付賬也是應該的。”


    吃了一半壽司,某人又說想喝清酒,林大總管自然又站起身去櫃台點餐外加買單。


    某人一邊吃壽司,一邊看著林大總管的背影,美滋滋地想:原來被包養也滿舒服的。


    小翻譯在一邊看著他,幽幽地說:“真是墮落,居然讓媳婦買單。”


    某人瞪了小翻譯一眼:“跑了老公的小媳婦才會這麽酸。”


    小翻譯蘸多了辣根,梨花帶雨地看某人:“那是我媳婦兒,你別弄混了。”


    某人:“﹁﹁”


    吃過午飯,林希在店裏休息。某人想起不遠處就是上次那家賣表的店,就一個人悄悄走了出去。


    對著櫃台轉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先前的那款情侶表。某人不免有些鬱悶,剛走到店門口,倒迎麵遇到上次搶情侶表的冤家。


    “ives,原來你這麽喜歡這家店啊。”小翻譯特別無辜地問。


    某人瞬間鬱悶了,看了小翻譯一眼:“你把上次買的表轉給我,我就不用一直逛鍾表店了。”


    小翻譯眨了眨眼:“你說上次買的表?我給我媳婦兒了。”這話說得特別連貫,特別一氣嗬成,毫無二次加工的痕跡。


    某人深深替小翻譯臉紅,向前走了幾步,停在了大廳中間的棕櫚樹下。小翻譯跟著走了過來,笑嘻嘻地坐在了他身邊的長椅上:“怎麽了,一說把表給人了,就不願意理我了?要不要這麽虛偽?”


    說完,看了看某人的臉色,又加了一句:“要是我說那對表還在呢?”人畜無害的小臉清清秀秀的,完全沒有惡魔的跡象,但做出來的事卻一直介於黑化的邊緣。


    某人覺得小翻譯一定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撫了撫眉心,問道:“我記得剛認識的時候,你在停車場說以前認識我?”


    “那不是咱倆第一次見麵。”小翻譯嘟著嘴說。


    “那是什麽時候?”某人皺著眉想了一陣子,又說“好像有一天晚上我步行迴家,在街口有人叫過我……”


    那還是【我結】剛開播的時候,某人跟林希在外麵吃飯,因為喝了酒沒有開車,迴家的路上收了逃之夭夭的短信才想起來現場的事,匆匆忙忙地向家裏奔。那一天,他在街邊的確遇到了一個少年,一直委屈地叫著他的名字,還苦著臉問他怎麽不記得自己了。


    當時他急著迴家,也沒有細問,隻以為是以前渣過的什麽人。現在迴想起來,那個在街邊叫他的少年似乎跟眼前的小翻譯有幾分相似。


    “ives,那也不是咱倆第一次見麵。”小翻譯有些幽怨地說。


    某人苦笑道:“我當然知道不是,不過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不然你告訴直接我吧。”→_→反正債多不壓身,也不差眼下這麽一樁……


    小翻譯狐疑看他:“你不會是以為我是你以前的什麽風流帳吧?”


    “……”某人很想說是,但看看小翻譯的神情,又沒敢直接說。


    小翻譯一臉鄙夷地看他:“也不想想自己多老了,我怎麽可能找一個老頭子當情人?!”


    “!!!”某人這下完全無話可說了,深深覺得自己被小翻譯各種嫌棄了。


    機場大廳裏人潮湧動,不斷穿梭在各種品牌的免稅店裏。與之相比,大廳中間的休息區反而受了冷落。


    某人盯著頭頂的棕櫚樹看了一陣子,終於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到底是在哪裏認識我的?還知道那麽多以前的事。”


    知道他喜歡吃牛肉,喜歡喝什麽樣的咖啡,喜歡喝什麽樣的茶,知道他雖然在同事麵前說自己五音不全但其實唱得還不錯,知道他喜歡藍色遠遠勝過於其他所有顏色……一個知道他這麽多事的人,絕對不會是簡簡單單的認識。


    小翻譯悶悶地給出提示:“七年前,加拿大,這下該記得了吧?”


    某人最不願意提起的就是在加拿大的那段經曆,被小翻譯驟然提起,不免心裏像是被直接戳出來一個洞似的,鈍鈍的痛。然而他又不願意表現出來,隻有勉強開玩笑:“七年前?太久了吧,那時候我可是一心一意的大好人,不常出門,認識的人也不多。”


    小翻譯哼了一聲:“大好人?那是誰沒事兒偷對麵花園裏的玫瑰花迴家擺瓶用的?”


    “那叫情趣。”


    “那是誰沒事兒給鄰居家的小孩寫作業,故意把答案都寫錯行的?”


    “那是為了教育下一代。”


    “那是誰當著未成年兒童跟人親親抱抱,還說是教孩子什麽叫□情?”


    “沒錯啊,那是正確的感情觀培養。”


    “可是你是跟一個男人親親抱抱……”


    “(╯‵□′)╯︵┻━┻ 啊喂,你知道的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小翻譯跟某人的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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