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木琛聽了這話,身子微晃,哼了哼的斜了眼魏莘,下句話還沒說出口,又聽魏莘說,“天色也不早了,王爺還是趕迴被窩裏吧,本世子就不打攪王爺繼續做夢了。”


    話落,魏莘抬腳就走。


    “喂,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世子,也敢對本王這般放肆,豈有此理!”紮木琛舉起拳頭,還沒落下就被人緊緊攥住了手腕,趙承玨麵上帶著銀色麵具擋住了容顏,看不清任何表情,隻是那一雙眼睛盛滿了盛怒,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欲要將紮木琛焚燒殆盡。


    “你!”紮木琛臉色微變,手腕處鑽心的疼,掙紮著要抽迴自己的胳膊,奈何對方握的太緊了,一點也掙紮不動,而對方看上去卻是很隨意,紮木琛緊咬著牙,酒意清醒了三分,緊接著又揮起另一隻拳頭。


    趙承玨將紮木琛的兩隻拳頭舉起,借著身姿的高大,趙承玨低著頭俯視紮木琛,手中攥著的力度漸漸加大。


    “嘶!”紮木琛倒抽口涼氣,“魏莘,你反了天了,居然敢讓一個小小的侍衛對本王……嘶……動手!”


    紮木琛話都快說不全了,立即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趙承玨卻是一腳揣在了紮木琛的心窩處,用了五分內力,將紮木琛踹出去老遠,紮木琛捂著胸口,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雙眼睛如狼一樣盯著趙承玨。


    “聽聞突厥出勇士,今日看來,連我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抵擋不過,看來所言也未必是真。”


    趙承玨斜了眼紮木琛,說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一句話,紮木琛喉中的腥味沒忍住,直接就噴了出來。


    魏莘嘴角抽了抽,但不可否認看著紮木琛吃癟,心裏爽的很,這個紮木琛真是找死,正趕上趙承玨心情不好的時候往跟前送,不收拾一番簡直對不起天地良心。


    “表弟啊,下次下手還是輕一點吧,打死了,咱們還要招惹麻煩。”魏莘壓低了聲音,真怕趙承玨出手重,把人給打死了,到時候肯定會被大雍皇帝嫌棄。


    “我有分寸。”趙承玨輕描淡寫的答了一句,若是沒有分寸,早就一腳踢死眼前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突厥王爺了。


    紮木琛在侍衛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怒火中燒的指著趙承玨,“給本王拿下!”


    “怎麽,王爺輸了就不服氣啊,也是,被本世子身邊的一個小小侍衛給打成了這樣,毫無招架之力,傳出去實在丟人,如果本世子是王爺,肯定會自己找個洞鑽進去,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魏莘是被拎出來擋在了趙承玨的麵前的,魏莘一臉無奈,但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三言兩語的幾句話氣的紮木琛差點跳腳。


    “王爺,咱們賭一把怎麽樣,要是我輸了,我和這個侍衛都交給你處置,你要是輸了,你替我辦件事,不談朝政如何?”


    紮木琛冷眼看著魏莘,“哼,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剛才大街上很多人都看見了,是王爺先要動手的,本世子身邊的侍衛不過是正常抵禦,並非主動出擊,這裏畢竟是大雍的地盤,你我都是客人,要是真的追究起來,未必本世子就占不到便宜,隻是突厥的幾位客人似乎給大雍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北縉的勝算好像略大些呢,王爺身邊有侍衛,本世子身邊的侍衛也不是吃閑飯的,到時候王爺再丟了臉麵,是否日後見了北縉的人,繞道而行呢?”


    魏莘雙手環臂,姿態悠閑的看著紮木琛,來來往往的人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


    紮木琛臉色緊繃著,不悅的瞪了眼兩人,“賭什麽?”


    “這個麽,不急不急,容後再議也不遲。”魏莘還特意從懷裏掏出了一瓶金瘡藥衝著紮木琛扔了過去,“這可是北縉獨門秘製的金瘡藥,王爺不必謝了。”


    魏莘扭頭飄然離去,趙承玨緩緩收迴了神色。


    “王爺,要不要繼續追?”


    紮木琛甩手就給了那侍衛一巴掌,“魏莘身邊的那幾個人都不是好惹的,本王還能依仗你們幾個打敗他們麽,沒用的東西!”


    紮木琛遲遲不敢動手,也是不想在大街上丟人現眼,隻怪自己出來的太匆忙了,這筆賬紮木琛記住了,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算了的!


    “解氣了?”魏莘看向了趙承玨。


    趙承玨眼眸微動,將懷裏的半塊玉玨扔給了魏莘,“你馬上進宮一趟,我要去鍾靈宮做九珠的貼身侍衛,讓大雍皇上安排一下。”


    “你瘋了!”魏莘拿著半塊玉玨愣住了,這是剛來大雍的時候,大雍皇帝給的,代表著一個人情,是為了還之前趙承玨對九珠的照顧這筆債的,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竟然白白給浪費了。


    “孤什麽都不做,隻做九珠的貼身侍衛。”趙承玨又重複了一遍。


    魏莘想了一會才後知後覺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孺子可教也,表弟,我這就進宮一趟。”


    九珠本來就介意趙承玨當初是利用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趙承玨再拿出玉玨要求大雍做出什麽,這個心結就更難解開了。


    趙曦得知此事後,差點沒把手裏的杯子給摔了,魏莘背脊挺直,心想著,表弟啊表弟,為了你的終身大事,表哥可是在刀尖上行走啊。


    “皇上,這……這,您放心,微臣敢以性命擔保,我家殿下絕對不會對公主胡來的。”


    饒是魏莘嘴皮子再利索,這會子也快詞窮了,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父親希望一個陌生的男子日日夜夜的陪著自己的女兒,尤其九珠還是趙曦的心尖子,趙承玨這不是在老虎的嘴巴上拔毛麽。


    “迴去告訴你家那位殿下,九珠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朕要你們兩有去無迴,以一個月為限,一個月後若是不成就給朕哪裏來的,迴哪裏去!”


    趙曦收了玉玨,沒好氣的對著魏莘開口,魏莘狠狠的鬆了口氣,總算是把這件事給辦成了。


    “是是是,微臣遵旨,一定會原封不動的轉告殿下。”


    趙曦擺擺手,魏莘彎腰退下,夜色微涼風吹來,魏莘的背脊都快濕透了。


    鍾靈宮


    九珠一迴來就坐在窗戶前發呆,眼珠子通紅,連晚飯也沒有食欲了,心裏想著的全都是趙承玨。


    “公主,今兒早上虞姑娘來過一次,讓奴婢給您捎個口信,說是有要緊的事情找您。”青采道。


    九珠歪著腦袋看了眼青采,“那有沒有說是什麽事?”


    “虞姑娘沒提,不過看上去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九珠蹙眉,很快芍藥就道,“虞姑娘後來也去了議政殿,應該是想替安陽侯求情的,安陽侯中午已經離開了議政殿。”


    “嗯。”九珠哼了哼,忽然又想起了在程國公府時紮木伊嫻的話,忙了半天,差點把正經事都給忘記了,“去打聽打聽給安陽侯賜婚又是怎麽迴事?”


    九珠猜想虞凝兒找自己應該是為了賜婚的事。


    “公主,是安陽侯主動找皇上賜婚,皇上已經答應了在挑選合適的人選,或許是消息露了出去,虞姑娘應該是為了這事來求公主的吧。”芍藥大著膽子猜測,畢竟虞凝兒對唐曄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


    “許是吧,隻是這件事找我又有什麽用,我又不是安陽侯的生養父母,做不了這個決定,安陽侯若是有心自然就答應了,若是無心,我能怎麽辦?”九珠有些煩躁的說。


    屋子裏靜靜的,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九珠的心情很差,誰也不敢胡亂開口,九珠很快洗漱後就上了榻,九珠的身邊向來是不許任何人伺候的,尤其是夜裏。


    一夜未眠,次日清晨九珠起身,芍藥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瞧的九珠蹙眉問,“出什麽事了?”


    芍藥不答,隻是瞧了眼門外。


    九珠套上了一件衣裳,好奇的跟了過去瞧,眼眸頓時瞪大,嬌嗬的指著廊下高大挺拔的身姿,“你怎麽會在這裏!”


    趙承玨清了清嗓子,“在下墨離,自今日起就是公主的貼身侍衛了。”


    九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看著趙承玨,“誰讓你來的!”


    “你父皇恩準的。”


    話落,九珠趕緊穿上了衣裳,二話不說就朝著議政殿方向跑去,趙曦正在上朝,九珠隻能站在殿外等著。


    “公主?”唐曄看了眼九珠的身影,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表情略有幾分欣喜,心裏甚至還有一絲絲僥幸,“公主是來找皇上的麽?”


    九珠胡亂的點了點頭,臉上的怒氣顯然未消,唐曄又問,“這個時辰皇上在處理政務,少說一個時辰以後才能得空,公主這是有什麽急事?”


    九珠看了眼唐曄,又不知從何說起,打心裏是不願透露趙承玨三個字的,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什麽,“我找父皇有點小事,安陽侯若是有什麽事要忙,也不必耽擱了,我一個人在這裏等著就行了。”


    唐曄又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九珠說出什麽來,宛若是一盆涼水潑了下來,臉上的笑意斂去,“嗯。”


    好不容易等了下朝,趙曦又不肯見九珠,九珠氣的跺跺腳,撩起衣袖就要往裏衝。


    趙曦揉了揉眉心,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讓她進來吧。”


    九珠見了趙曦,小嘴兒一癟,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父皇為何要讓那人去鍾靈宮做什麽貼身侍衛?”


    趙曦清了清嗓子,“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你放心,隻有這一個月的時間,九珠啊,你就忍忍吧,一個月以後北縉的使臣就離開大雍了,以後他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


    “父皇!”


    後來也不知趙曦怎麽勸了九珠,從國家大事到個人利益,幾乎都快將九珠給繞暈了,九珠隻記得一句話,趙曦不能做個言而無信的君主。


    “他若是有什麽不老實的地方,你盡管告訴父皇,父皇絕不饒了他!”


    九珠不知怎麽頭腦一熱就點頭了,等迴了鍾靈宮才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但那個人卻是真真切切的站在廊下,如鬆柏一樣挺立。


    九珠越過了趙承玨,哼了兩聲沒瞧他,顯然還是在生氣,趙承玨輕笑卻是不語,起碼九珠沒有再嚷著趕走自己了。


    “公主身邊怎麽多了一個侍衛?”虞凝兒一臉驚訝的進門,忍不住好奇的問,“這侍衛臉上的麵具似乎有點眼熟。”


    九珠蹙眉,下意識的解釋,“麵具都是差不多的,他是墨離,父皇賜給我的貼身侍衛,沒什麽特別的地方,隻是來保護我的安全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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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片段)


    宮淩澤,“阿棠,我覺得我們可以三年抱倆!”


    唐棠立馬退離某人十米遠,並無情的諷刺,“然而結婚半年,一次沒中。”


    當夜,宮淩澤努力了很久,用行動證明了是他的問題還是機緣的問題。


    幾天後,某人厚顏無恥,


    “阿棠,可能是姿勢不對,我們再試試其他的。”


    唐棠摸了把酸痛的腰,滾,宮淩澤,你個王八蛋,老娘天天四五點睡,會折壽的!


    不生了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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