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深更半夜翻牆的女孩子正是賀新月,她白天和徐再思發信息問他在哪裏,徐再思被她纏不過就告訴她在出任務。可無論賀新月怎麽問,他都不肯在透漏一個字了。他就怕這小姑奶奶不管不顧的找上來,結果怕什麽來什麽,賀新月還真找上來了。


    賀新月得意一笑,露出兩顆門牙之間的小縫隙,直接跳到校園裏,深一腳淺一腳的穿過樹叢朝著教學樓走去。


    這段時間,她就和徐再思一起吃了兩頓飯,看了一場電影,這還都是她硬拉著人一起才去的。眼看著事情停留在這‘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的階段上遲遲不見進展,賀新月愁壞了。


    不是說女追男隔成紗麽,怎麽到她這換成了金剛砂了啊?談個戀愛竟然如此艱難!


    五十二中的校園很大,賀新月轉了一會就迷路了,這校園裏連個路燈都沒有,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她沒了耐心就掏出手機想要給徐再思打個電話,反正她人都來了還能攆她出去嗎?


    手機打不通,裏麵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響,賀新月皺著眉頭,不會這麽倒黴吧?她現在連迴去的路都找不到了。賀新月舉著手機到處找信號,手機燈光一晃之間她就看見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著一個人,賀新月大驚騰的跳到一邊,雙手護住胸前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


    啊~真是被你嚇死了!賀新月定睛一瞧,就鬆了口氣,收了招式。原來是個女孩子!在她眼裏這世上的女孩都是柔軟好推倒的軟妹,對她都夠不成威脅。


    “喂?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迴家?”她大大咧咧的走過去,昏暗中就見那女孩披著頭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賀新月還奇怪呢,這女孩怎麽這麽怪?和她說話也不迴答,這麽個天氣這麽個時間,這大半夜的和她一樣翻牆進學校找人的幾率能有多大?


    “喂?不會是有人欺負你吧?”賀新年柳眉倒豎,這是她唯一能想到在這見到一個女孩的原因。肯定是被人欺負了不敢迴家。


    果然,那女孩一聽這話就慢慢的轉過頭來看著她,眼神陰森依然一句話不說。


    “啊?你流血了?”她這一轉頭,賀新月借著手機亮光忽然看見她額角上凝固著殷紅的血跡。那女孩見賀新月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巾來就躲到一邊直勾勾的看著她。


    賀新月不解,“你躲什麽?都出血了,我送你去醫院吧?要不送你迴家也行?艾瑪你倒是說句話啊?誰欺負你?我幫你揍她們!”


    “她們都死了。”女孩終於開口了。


    “啊?誰都死了?”賀新月摸不著頭腦。


    “我不想的,我不想她們死的,我就是想要她們別再欺負我了,我真的不想她們死的!”那女孩忽然情緒激動起來,賀新月就覺得四周冷風陣陣,凍得她直哆嗦。


    “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你叫什麽名字?死的又是誰?”賀新月抱著肩膀心裏嘀咕,怎麽這麽冷?


    這個女孩正是陸尚他們翻箱倒櫃要找的劉瑩瑩,她放出鬽隻是想教訓欺負她的同學,誰知卻害死了她們!她稀裏糊塗的死了之後,見同學的魂魄被一個醜陋的東西給吞掉,而她因為身上帶著一枚奶奶給求的護身符而幸免於難,魂魄才沒有被吞噬。她又驚又懼又內疚的一個人在校園裏亂晃,身上怨氣不斷的加劇,也不知如何是好。


    “喂我們進去說吧!”賀新月覺得冷,沒找到徐再思又不想這麽迴去就想拉著這女孩進教學樓裏暖和暖和再說。她伸手去拉那女孩的手臂,一轉身卻發現自己什麽也沒抓到。她疑惑的迴頭,這個距離不可能拉不到她的手啊?


    賀新月又試著拉了一次,這下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穿過了那個女孩的身體,肌膚帶起一陣涼意。她詫異的看著那那女孩道:“我再試一次?”說著又抄手過去,還是抓了個空。


    賀新月這才後知後覺的道:“啊?原來你是……鬼呀?”那眼神裏帶著新奇,帶著懷疑,就是沒有恐懼。


    劉瑩瑩看著眼前的女孩子有些不解,別人看見她早就嚇得哭爹喊娘的跑掉了,連她最好的朋友看到她都嚇得險些精神失常,這個剛剛認識的女孩怎麽這麽……呃,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就站在原地看著賀新月上躥下跳,有些無語。


    天呐?我竟然看到鬼了?好神奇!要告訴徐再思!賀新月自言自語的拿出手機給徐再思發信息,讓你不理我,這麽好玩的事你遇不到了吧?


    賀新月發完信息忽然抬頭對劉瑩瑩道:“我可不可以尖叫一下?”


    劉瑩瑩被她這沒頭沒腦的話說得愣住了,她本來就是個性格軟弱的女孩子,遇到強勢的人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辦,麵對賀新月滿心期待的眼神,她隻有點點頭,心裏也搞不明白,她想叫就叫唄?為啥要經過自己同意呢?


    賀新月一聽,立刻就捂著臉仰天大叫一聲,呀啊~~~這一嗓子中氣十足,傳出去好幾裏地。


    她喊完之後兩手叉腰有些洋洋得意的看著劉瑩瑩,“怎麽樣有沒有花容失色的趕腳?人家都說這樣比較女人唉,雖然如此,可是我真的很少被嚇到。”


    劉瑩瑩有些哭笑不得看著賀新月一臉問詢的表情,心說你還真要我點評啊?這刮風下雨降溫天,月黑風高殺人夜的氣氛裏你還讓我點評這個啊?不過這個女孩好有意思啊,她生前怎麽就沒遇到她呢!劉瑩瑩心裏難受,想到自己短短的一生,除了被欺負就是被欺負,連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都沒有,何其悲哀?


    她越想就難過,本來身上怨氣就重,這下更是嚴重了。


    賀新月就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來氣,身體像是被陰冷的針紮到一樣難受。


    另一邊,眾人都毫無意外的聽見了那一嗓子尖叫,徐再思嘀咕,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他順手掏出手機一看,見有賀新月的信息就點了開來,然後就大驚失色的托著手機擠到賀新年和陸尚中間,結結巴巴的道:“在,在,在下麵啊!”


    陸尚拿過手機一看,就見賀新月寫到:“操場上有鬼哦,你再不來就看不到了哦!ps我知道你在這裏,趕緊出來,老娘迷路了!”後麵還加了一個怒火濤濤的表情。


    陸尚抬頭看看麵前這兩位倒黴催的大舅子和妹夫不禁氣結,“還不快下樓?”


    徐再思幾乎是衝下樓梯的,急的火燒眉毛,他明明什麽也沒說,賀新月到底是怎麽找到這來的?


    賀新年也有些急,他對自家奇葩妹妹的身手沒有懷疑,可當對手不是人的時候,會怎麽樣他完全無法預料。他雖然急但是不慌亂,用對講機通知了另外兩組,就大步的跟在陸尚和徐再思後麵。


    那邊木葉和李治正上到五樓,一聽說目標在外麵操場上,木葉無來由的就鬆了口氣。原本想的很美好,和李治一起,捉鬼就當是探險遊戲了,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這特麽也太嚇人了!


    別的不說,就光是個黑漆漆長的要命的走廊就嚇得木葉有些腿軟,什麽詩情畫意啊想要談情說愛的心思都發揮不出來了,腦門上都見汗了。


    李治麵無表情的跟著木葉身後,看他拿個手電在前麵探路,縮頭縮腦的模樣好像一隻偷東西吃的小倉鼠似的,呆萌可愛的樣子堪稱史上最笨的小賊,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想發笑?


    木葉迴頭正好看見他嘴角這一抹笑意就有些不解的問道:“笑啥?”這麽恐怖的環境李治還能笑得出來,佩服。


    “快下去吧!”李治轉移話題,他能說是被你這模樣逗的嗎?明明膽小卻還一臉興奮的來抓鬼。


    “你是不是笑我?”木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李治破天荒的迴嘴,木葉驚訝極了。要知道平時想要不拿槍的李治說幾句話可真是太難了,更何況是這麽毫無營養成分的鬥嘴?


    “快走!”李治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木葉的胳膊拖著走。他動作不算溫柔,但是那實實在在的觸感卻讓木葉覺得很有安全感。


    徐再思第一個跑到樓下,偌大的操場上黑漆漆一片,加上這麽個天氣,想要找人可真是難上加難。


    陸尚氣喘籲籲的緊跟著下來,臨下最後一節樓梯的時候一腳踩空直接栽了下去,幸虧賀新年手疾眼快直接抓住他的衣領,才幸免於難。


    “唿~嚇死了!”陸尚一邊撫弄胸口一邊掏出羅盤,這個時候外麵兩眼一抹黑正是用法器來判斷方位的時候。


    “往北!”陸尚拿著羅盤轉了一會直接叫道。


    三人二話不說直接敞開了往北麵跑,操場上積了不少雨水,沒幾下鞋就濕透了,不過這時誰也不顧上糾結這個了。此時,賀新月還和劉瑩瑩在一起,她隻覺得四周陰風陣陣,凍得直發抖。她看了一眼劉瑩瑩青白的臉,就直接問道:“是不是你搞得這麽冷啊?快收了凍死人了!”


    劉瑩瑩一聽,就向後飄去,賀新月看她飄走眼睛都直了。鬼都是這麽走路的啊?


    “賀新月?”遠處傳來徐再思的喊聲,賀新月一聽就喜上眉梢,就想迴頭叫劉瑩瑩,卻見她一臉戒備的躲出去老遠,就道:“哎你去哪?別走啊!讓我嫂子幫你投胎轉世……”


    說話間,徐再思陸尚已經跑到近前,賀新年一看自家妹妹毫發無傷,就是凍得嘴唇發青,就暗暗壓抑怒火,心說迴家再算賬。


    陸尚大口喘氣的盯著劉瑩瑩,心說,這陰冷?真是夠委屈的了。


    “喂?劉瑩瑩你去哪?趙毅在找你呢!”陸尚準確的拋出誘餌,果然就見劉瑩瑩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找我?”怎麽會?這世上除了她奶奶沒有人真心對她好!


    “對啊,他不相信你是殺人兇手還到處替你伸冤呢!”陸尚喘勻了氣又不動聲色的靠近一些。


    賀新月不解,剛要插話被徐再思一把拉住,給她使了個禁止說話的眼神,賀新月立馬就蔫了,站在徐再思旁邊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身上也不冷了反倒覺得熱血沸騰。這時,重案組的其他人也摸到了這裏,都小心翼翼的默不作聲的看著,這是真的鬼啊?


    池燕和連容一邊一個牢牢的抓著白言的胳膊,臉上是既害怕又忍不住好奇的表情。白言被抓的呲牙咧嘴,胳膊抽不迴來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這倆丫頭手勁可真大。


    木葉這個時候已經反抱住李治的胳膊了半個身子都躲在人家身後,雖然害怕可是又忍不住好奇心。


    “她們是我害死的!我不該相信那個司機……”


    “你不用自責,這件事你雖然有錯,但要不是她們欺人太甚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這也算是她們自找的。隻是記得下輩子不可以這麽魯莽了,搭上自己不劃算啊!”陸尚原本以為劉瑩瑩是個極其兇惡的角色,必定是恨到骨子裏了才寧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報複同學。可這見麵一看,才知道誤會了,劉瑩瑩身上的委屈不甘願比怨多,這倒是好處理了。


    命運這東西有的時候真的沒處說理去,它讓你恨得牙根直癢癢卻無可奈何。


    劉瑩瑩微微吃驚的抬起頭,有些不敢置信,她在學校裏遊蕩這麽久聽的最多的就是她化作厲鬼來尋仇,所有人提到她都是談虎色變。這也她身上怨氣越來越重的原因,劉瑩瑩是個好學生,殺人真的並非她本意。她是真的很委屈啊!她打開那枚蠟丸不過就是想要尋求保護,不想在受同學欺負,可卻稀裏糊塗的跳了樓。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放出來的怪物吞掉了同學的魂魄,心裏隻有恐懼,一絲報複的快感的沒有。


    陸尚也惋惜,劉瑩瑩夠無辜的了。可是他也不能起死迴生。唯有抓住那作亂的鬽替她報仇了。


    “你是在那裏遇到的那個司機?帶我們去找他不然他會害更多的人。”


    “好,我帶你們去。”劉瑩瑩被陸尚開導後,情緒好了很多,至少她身邊沒有那麽冷了。


    陸尚迴頭,“各位,該各迴各家各找各媽了。”


    憑什麽呀?


    不迴!


    我們要跟著去!


    一聽說讓他們迴家,眾人都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


    陸尚無奈,“鬽和狡猾,被迷惑了話就會獻出自己的魂魄。你們都活夠了啦?”他沒有把握能收服這東西,這麽多人,他怕到時候顧不過來啊!


    “都下班吧!”賀新年也想多一些人幫忙,可捉鬼這事真是術業有專攻了。重案組的眾人雖然優秀,可畢竟隻是普通人,怎麽能讓他們跟著涉險?


    陸離睡醒之後天已經黑透了,他起身收拾了下就對小狐狸道:“小硯台陪哥哥去超市好不好?”陸尚要吃水果羹,家裏一點材料都沒有,整個冰箱都是烏鴉王的肉。蔬菜水果皆無。


    小狐狸當然不知道超市是什麽,但是陸離要他去他就歡唿雀躍的表示要跟著去。陸離給烏鴉王添了水和肉,告訴他讓他留下來看家,烏鴉王自是同意,隻是幽靈豹不好辦,陸離走一步它就跟一步。陸離知道它聽得懂話,好說歹說終於讓這隻固執的豹子留了下來。


    陸離鬆了口氣,將小狐狸連身衣上的帽子給他扣上,一雙狐狸耳朵就全部罩住了,剩下露在外麵的尾巴就好解釋了。他抱著小狐狸鎖好門剛轉迴身就見蕭業庭從車上下來。


    “去哪?”蕭業庭一看小狐狸雙手摟著陸離的脖子就麵帶不悅,這蠢狐狸那麽重竟然好意思賴在陸離身上?


    “去超市。”陸離道。


    “正好我也要去。”蕭業庭說著就從陸離懷裏拎起小狐狸自己抱住。“上車嗎?”


    “走著去吧,很近,好久沒出來運動了。”他這話倒是不假,自從迴到望京堂陸離就沒出過門。


    蕭業庭見陸離對他橫插一腳,沒有排斥也沒有不高興的表情就底氣十足的點頭,跟陸離一起散步什麽的,他喜歡。


    蕭業庭從來沒有抱過孩子,小狐狸被他生疏的動作弄得極不舒服,渾身僵硬的靠在蕭業庭懷裏,連動也不敢動。整張小臉上寫滿了敢怒不敢言,癟著嘴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向陸離求救。


    陸離接受到他求救的眼神就拉住蕭業庭道:“等等,手這樣放。”邊說邊調整蕭業庭抱小狐狸的姿勢。


    蕭業庭低頭看著,任憑他擺弄,陸離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溫潤的氣質,因為相貌太過出眾所以乍看著挺冷,實際上相處久了非常舒服。他覺得這感覺不錯,不用繃著臉也不用裝作很厲害的樣子給別人看,他覺得很輕鬆。


    “好了,累了就換我。”陸離抬頭看著蕭業庭,要是這人能一直保持這種態度就好了。


    長寧街上幾乎沒有幾個人,因為剛下過雨的原因,夜風還挺涼。陸離臨出門的時候穿了一件薄毛衣外套,兩人並肩走在幹淨的石板路上,沉默了半天。蕭業庭終於忍不住問道:“冷嗎?”


    陸離搖頭。


    “你要去超市買什麽?”蕭業庭終於想出一個話題。


    “隨便逛逛,家裏好多東西都沒有了。”陸離一說到這就知道陸尚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是怎麽敷衍著過的。


    蕭業庭從沒去過超市,好在他老爹旗下有幾十家超級市場他接手的時候又擴充過,所以他不至於什麽都不知道。


    左文君正在蕭家大宅攏賬目,聽到跟去人說少主去了超市買東西,驚訝的半天沒言語,心說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們少主連自家連鎖超市開業都沒去竟然陪著陸離去了?


    唉,陸公子真有能耐!


    等兩人從超市出來的時候,蕭業庭一手一大袋子,換成陸離抱著小狐狸了。陸離有些不好意思,“要不咱們叫個車吧?”讓這大少爺當搬運工他可真心用不起。


    蕭業庭連忙搖頭,走路多慢啊,還可以說說話,這樣可以和陸離多待一會。


    “好吧!”陸離也摸不準這位少爺是什麽心思就跟著他一起走。


    於是,兩人就沿著小路一直走,陸離看看表,快十點鍾了,小狐狸已經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他轉頭看蕭業庭,就見這人神采奕奕的拎著兩個大袋子走的那叫一個腳下生風。陸離想了好久,問道:“累不累?”


    蕭業庭當然搖頭,這點兒東西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麽,“我以前訓練都是挑著沙袋練習,一跑就是好幾十裏。”


    沙袋?陸離又打量了一遍蕭業庭,他父母也真舍得?


    “我爸媽早就不在了,我小時候可不是在蕭家長大的。”蕭業庭仿佛知道陸離在想什麽似的,說起往事嘴上雖然雲淡風輕,但是他的眼神可不是輕鬆了。他從小在外麵吃的苦全都拜那些所謂的親戚所賜,所以他迴來之後,蕭家除了蕭遠洋,基本上都被他打壓的差不多了。


    陸離點頭,怪不得性子這麽別扭,原來是因為這個。這麽一想他對蕭業庭的印象也就改觀了不少,這麽小的年紀就要撐起蕭家著實不易。


    兩人邊說邊聊,就見身後一束燈光打過來。陸離無意間一迴頭,表情頓時就凝重了。


    “你看。”他輕輕的拽了下蕭業庭的衣袖,示意他看身後。


    蕭業庭心裏高興,陸離這是信任他的表現。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休息給鍵醬看孩子,鬧鬧還是個穿開襠褲的小姑娘,昨天帶她去兒童遊樂區,兩人在外麵看了半天,她終於同意進去了,結果沒撲騰兩下就尿那裏了......


    看孩子真是個體力活啊,今早上沒起床就覺得胳膊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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