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溟風抿唇,旋即繼續道:“你們不必再抓活口,抓了隻怕是下場也如此,你們幾個去派人在暗處跟蹤先,不必打草驚蛇。”


    他的打算,便是直接改變戰術,由此讓人暗處潛伏,跟蹤剩餘活口。


    既然問不出什麽,定然跟著也能知道些什麽。


    溟風迴去找慕朝煙,慕朝煙正迴到樓在觀察,見溟風來,立馬問了下狀況。


    慕朝煙見溟風麵色不對勁又搖頭,也大概猜測到了,隨後也說出了自己對計劃:“既如此,管事身上的蠱蟲也可以派出用場了,隻待我驅動蠱蟲,蠱蟲便可控製,皆是蠱蟲的蟲卵一旦沾上與管事相接觸的人,自然蟲卵會到他人身上,這麽一來,我們順藤摸瓜即可,也不怕找不到。”


    這樣的話就是雙重保險,暗衛在暗處跟蹤,若是有沒有和管事接觸的,也能根據暗衛跟蹤從而一網打盡。


    蠱蟲自然比暗衛要方便一些,但反之若是管事沒有和旁人接觸,蟲卵自是也不能上其他人身,由此還是得靠著暗衛來。


    此刻花樓中的人已經潛逃的差不多了,王府暗衛正在清理現場,以防有漏網之魚。


    “你們幾個隨我進去搜查。”慕朝煙觀察了好一會,叫住另外幾個暗衛進去。


    溟風則鎮守在此。


    慕朝煙一進花樓便被燃燒過後的煙嗆著,抬手捂住口鼻後才好些,她繼續朝著裏麵走去,現在都花樓裏裏外外是一片狼藉。


    桌子椅子盆栽皆是倒在地上,地上還有活口自盡溢出的血液,到處都是燒灼的痕跡。


    越往裏走,煙的氣味越大。


    慕朝煙眯了眯眸子,停下腳步。


    這麽大的煙味,想必最開始燃燒的地方便在此處了,慕朝煙若有所思,拿出袖中的帕子,卷成長條,隨意掩在鼻下,也好省得問了那煙味去。


    一行人繼續朝裏走,慕朝煙現下已經到了當初第一次小廝帶她走的暗道,她便從此入手,想看看花樓裏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的暗道。


    不過搜查約莫半個時辰,暗衛們並沒有發現除此之外的暗道,算是無收獲。


    一暗衛艦沒有暗道,又見慕朝煙越往最裏頭走去,不由出聲詢問:“王妃,我們此刻可要出去?”


    慕朝煙搖了搖頭,神情堅定:“此刻我來過幾次,管事的是個見財眼開的,自然這種人亦是貪生怕死之輩,他自是不會任由自己沒了性命,此處定然有逃生的暗道。”


    話罷,慕朝煙一個激靈,這話也是給了她自己提醒。


    她迅速帶人往管事的房間而去,一把踹開門,這才發現裏麵像是被打劫過一樣,東西全部散落在地,也能看出這房間的主人在逃跑之時是有多慌張。


    這麽一個人,肯定是怕死的,舍不得性命的。


    慕朝煙朝著暗衛使眼色,暗衛們便上前在房間各處搜查起來。


    她也在裏麵走走停停,最後來到一副掛在牆壁上的畫上。


    據她之前與管事碰麵幾次都了解,這管事除了對錢有興趣,可對其他東西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畫就罷了,這畫的旁邊竟是還有裝著小草的盆栽,管事恨不得時刻躺在錢裏的人會照顧這種東西?


    慕朝煙疑惑上前,伸手碰了碰畫,見畫無疑便收迴手。


    不想收迴手時,那畫底下的穗子纏住了她的手鐲,這一扯自然將畫一並也扯了下來。


    慕朝煙定睛一看,才發現這畫的背後掩飾著一個門形狀,她思索片刻,試探的轉了轉盆栽,下一刻那門便發出了嘎吱聲,隨即被打開。


    慕朝煙一喜,照著這個思路又在房中看了看,旋即又找出了一個暗道。


    沒想到管事的房間竟然有兩個暗道。


    “進去之後要,萬事小心,這些防身用的毒粉你們好生收好,若有異處可隨時迴來向我匯報。”


    慕朝煙低聲囑咐著進去暗道的暗衛,說完便將腰間的毒粉給了他們防身。


    她再出花樓時,溟風正在派人清理屍體。


    溟風上前迎接,“王妃可有收獲?”


    “在裏麵管事房間,發現了兩處暗處,已經派人進去探查是通往何處,想來也能知線索一二。”慕朝煙沒有隱瞞說了出來,隨手將捂在鼻下的帕子扯下。


    慕朝煙目光看了看周圍,見已經清理的差不多,旋即又道:“既然已經清理完畢,便先迴府吧。”


    溟風點頭應下,招唿著收拾完畢的暗衛們集合。


    慕朝煙見全部人已經集合完畢,便帶著溟風與暗衛們迴程,而另一處,墨玄琿也在查毒藥來源。


    墨玄琿那日便查出可能與北帝有關,墨玄琿便日夜派人查著,此刻有一暗衛迴來道:“迴稟王爺,線索已經查出。”


    “好!隨本王前去看看!”墨玄琿一喜,立馬帶人朝著查出的線索追去。


    有了線索自是一件高興無比的事情,不想等他們快馬加鞭趕到的時候。卻是去晚了一步,那些尾巴早已經被抹除的幹幹淨淨。


    現下墨玄琿去晚,而人又死了,自是線索再斷,墨玄琿騎在馬上,麵色陰晴。


    皇宮寢殿內,墨元昊剛從外走來,因為他沒有讓宮人通報,樓彥君也不知曉。


    墨元昊進入內殿時,樓彥君正在看私底下命人畫的孩童衣服的冊子。


    看著後者麵容溫柔看著冊子,墨元昊心中一痛,上前摟住了樓彥君,樓彥君也被嚇了一跳,見是墨元昊後才定住心神。


    “既是有孕,便不該傷身。”墨元昊摸著樓彥君烏發道。


    說罷,墨元昊牽著樓彥君坐到了床上,樓彥君順勢依偎在墨元昊懷中,聽著墨元昊有力的心跳聲,樓彥君便感覺十分幸福,嘴角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墨元昊將頭抵在樓彥君頭頂,聞著她的秀發,心中也是流淌過暖意。


    樓彥君笑著搖頭,伸出雙手摟著墨元昊腰身,隨即柔聲道:“看衣裳又不費神,何來傷身一說。”


    她對腹中胎兒歡喜,自然恨不得多看著關於孩子的東西,且這個孩子又是來之不易,更加的要去保護。


    說完她想起來一事,便趁此機會說出春日慶典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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