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知小兒!”


    老頭被氣得狠了,指著墨玄琿的手也顫抖起來,整個人都仿佛唿吸困難一樣,大有一種下一秒便要昏倒的跡象。


    “老先生您別氣,我家少爺就是太擔心少夫人了,年輕人年輕氣盛的,說話難免難聽了些。還請老先生莫要與小輩計較,今日之事我代替我家少爺給您陪個不是了!”


    輕塵適時上前含笑說著。


    卻不想老頭聽了輕塵的話後更是險些倒下去。


    輕塵一口一個老先生尊稱他,若是真心實意那自然是極好,可若是口上老先生,內心看東西的叫他,老頭心中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更何況他那話還把墨玄琿形容成了一個因為妻子生病,所以情緒不平的人,三兩句話就圓了迴來,更是將墨玄琿說成了小輩。


    他若是從這裏踏出去,將今日之事說出去了,也隻怕別人會覺得的確是他這個老頭不懂年輕人之間的感情。


    可若是不說出去,老頭心中也是難受的緊。


    老頭看著墨玄琿依舊不滿的麵孔,閉眸也不再多說,看起來是已經不生氣了,可那一直起伏不停的胸膛,透露出了老頭還在不平的情緒。


    墨玄琿的要求太多,每每老頭提出一個方法,墨玄琿都會反駁一個,一刻鍾下來,老頭真的是再也呆不下去了,直接被墨玄琿氣走了。


    老頭離開之後,又有人帶著大夫過來,可墨玄琿還是那副模樣,來了的人畢竟當場使得慕朝煙恢複。


    可來的大夫都雖說是行醫十幾載,但卻是從來沒有遇見過他這般的人,沒過多久,來了人又被氣走,陷入一個死循環。


    墨玄琿這幅大張旗鼓的舉動,也終於是引起了黑市主的主意,黑市主明喚沈諶許。


    沈諶許聽聞屬下人迴報墨玄琿一事時,從門簾後走了出來。


    他一襲青衣,文人裝扮,手持折扇,看起來頗有文人之美,可又有誰能想得到就是這麽一個看似溫文儒雅之人,會是這偌大黑市之主呢。


    沈諶許朝著墨玄琿所在的茶館而去,踏入店內時,一眼就看見到坐在中間桌的二人,他看了眼墨玄琿,隨即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慕朝煙身上。


    慕朝煙雖然失了記憶,可敏感度如同從前一般,非常犀利。


    察覺有人在看自己,慕朝煙迴頭順著視線,便對上了沈諶許微深的黑眸,後者叫她看來也沒有露出被抓的尷尬,反而還抬了抬扇子笑著。


    沈諶許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這也引起了墨玄琿的注意。


    “可否給在下拚個桌?”沈諶許雖然在問,可話語裏盡是說的意思,不等二人迴答他便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沈諶許甩開折扇,扇子微抵胸前,他含笑看著墨玄琿,而後像是隨意聊天道:“這位公子看樣子不像本地人啊?莫不是來此處遊玩?”


    墨玄琿一聽他這麽說,垂在桌下的手無聲的捏緊了些。


    這裏是黑市,大名鼎鼎的黑市,哪個不要命的會無緣無故來這裏遊玩,可麵前這人卻是別的不提,仿佛試探他一般問起這個,想來在這黑市裏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士。


    墨玄琿忽而也笑了起來,話語間盡帶銅臭味,“我帶我妻子來這尋消息找大夫治病的。一路過來為了我妻子,我花了十八兩黃金打造了一輛馬車,就是希望我妻子能做的舒服些,來到這裏為了知道消息,更是花費了不下百兩,誒,也不知我妻子何時能找到能救治她的大夫。”


    墨玄琿邊說邊歎氣,神色提起錢是淡然的很,可話音一轉說起慕朝煙的時候,卻是眉飛色舞,麵上一說起救治時,眉宇間又染上了落寞之意。


    沈諶許聞言點頭,目光在墨玄琿與慕朝煙身上流連,目光漸漸往下,落在慕朝煙著鮮紅蔻丹的手時,眸子裏閃過一抹笑意。


    “公子別急,您夫人這情況,些許能治,不過我看公子的確不像是本地人,您也應該清楚,我們這些行走江湖之人出手助人,都希望日後有難前者來幫,便想知道公子您是哪裏人?”沈諶許眸子微深,一直逼問。


    墨玄琿自然還是咬死了富商二字不放,“我與夫人經商暴富,算是個富商,你若是能救治我妻子,自然我願意供上錢財,隻願我妻子能如同從前那般。”


    “哦?原來是富商,公子是哪裏生?哪裏長?又是哪裏發家?日後要來尋助,為了避免不認,自然是要知道的清楚些。”沈諶許笑著將扇子合攏,繼續刨根究底的問著。


    墨玄琿突然間他這麽問,頓時答不上來,的確是這麽短時間內,要去編造一段發家致富的謊言不容易,且不堪一擊。


    墨玄琿還沒來得及迴答,沈諶許的眸子也是一直盯著墨玄琿,從而二人都忽略了慕朝煙,慕朝煙直覺察覺危險潛意識維護墨玄琿,端起水杯,竟然就朝著沈諶許潑一臉茶葉沫子。


    沈諶許身後的人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的看著慕朝煙將茶水潑了過去,隨即那人便拔出來長劍,劍尖指著慕朝煙,麵露惡意。


    沈諶許也是一直關注著墨玄琿的神色,根本沒有想過慕朝煙會突然潑茶水過來。


    茶葉子還粘在他的發梢上,看起來滑稽而又可笑。


    墨玄琿起身將慕朝煙護在了身後,眼光微眯盯著那手持長劍的人,隨即扯唇輕笑:“想必公子你不會介意吧?自從我妻子頭部受傷後,她行事都是隨心所欲,想來方才也是感覺公子的話有些過分,這才潑了您茶水。”


    話罷,墨玄琿又露出微微歉意道:“要不我給公子您銀兩,您去成衣店再取件衣服來?”


    沈諶許沒有說話,黑眸深深的盯著墨玄琿身後的慕朝煙。


    那拿劍的下屬卻是感覺墨玄琿那話中,帶了十足十諷刺的意思,當下忍不住又上前一步,想要給二人厲害瞧瞧。


    慕朝煙見狀,終是孩子心智,嚇得抓緊了墨玄琿的手臂,生怕墨玄琿會把她放開一般,麵露緊張,眸子一直飄閃不知道怎麽辦。


    墨玄琿察覺到慕朝煙的不對勁,抬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想要以此來給她一絲安全感。


    “公子您便說說,這事如何解決?還請您可否先讓您的人將劍拿下,我妻子受不得刺激,也看不得這種嚇人場麵。”墨玄琿眉眼也冷了下來,語氣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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