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飛機直接迴了學校外麵的小租房。


    盡管這大半天一路奔波,但洗澡之後的塗玉泉並沒有立即休息。他隻著一條四角褲,拿幹毛巾擦著頭發。聽著浴室裏傳出的水聲,塗玉泉是急切地。


    何黎向來比塗玉泉大膽,所以塗玉泉看到浴室裏出來的那個□□的何黎時,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何黎身上的水沒有擦,一顆一顆就那麽聚到一起,再順著身上肌肉和骨骼形成的溝槽流下來;下-身那物什就那麽毫不避諱的展現在塗玉泉的眼前,還毫不知羞的隨著何黎的動作甩來甩去。


    塗玉泉局促的偏過頭,拿另一塊幹毛巾,扔給何黎擦頭發,再走到衣櫃前,打開門,找出何黎的內褲。


    何黎乖乖的擦頭發,卻裝作沒看到塗玉泉的局促一樣,故意走到塗玉泉的視線裏晃悠。


    塗玉泉瞪他一眼,換來一個沒臉沒皮的笑。“先把褲子穿上!”塗玉泉給他光著的膀子一巴掌,再把內褲團成一團砸過去。


    何黎也不接,還跳著躲開:“不穿!”


    “流氓。”塗玉泉小聲叨叨一句,然後衝到窗邊,“嘩啦——”拉開了窗簾,“我讓你不穿,讓路過的人都順便欣賞一下何大少爺的風光吧!”


    塗玉泉他們住的樓層不高,三樓而已,窗子外麵是樓下的樹,但再隔遠些又是居民樓,要是視力好,就真的能從樓上看到窗子裏麵的風光了。


    何黎原本還在為自己讓何黎害羞局促而沾沾自喜,卻沒想到他突然來這一招,窗簾打開的一瞬間,他反射性的捂住下-身,惹得塗玉泉得意大笑。不過很快何黎又大方的放開了,還毫不在乎的到窗邊站著,“看就看,少爺我身材杠杠的,肌肉一塊兒一塊兒的,他們隻能遠觀不能近看,讓他們羨慕流口水去!”


    真是太自戀、太不要臉了,塗玉泉想,於是忍不住再奚落他:“喲,某人大大落落的耍流氓,還真是不害臊、不怕丟臉嗬!”


    “有什麽好丟臉的?別人最多看到一個沒穿衣服的人,又不知道那是我,我上哪裏去丟臉?”


    塗玉泉敗給他了,自暴自棄的說:“照你這樣說好像還真是的耶,要不這樣,我也脫光了站窗邊讓人欣賞欣賞?”說著還把手伸到四角褲的褲腰邊上,一副馬上就脫的模樣。


    何黎這下不淡定了,自己怎麽都無所謂,媳婦兒是自己的堅決不能讓人看了去,管它什麽路人不認識的人,統統不行!他衝到窗邊就拉上了窗簾,迴頭就見塗玉泉一臉得逞的笑。


    “行啊,竟然知道這樣算計我!”


    何黎壞笑著一步步靠近,塗玉泉見陣頭不對,撒丫子就逃。可是,早有準備的何黎哪裏肯讓他逃掉,一個飛撲就把人撲倒在床上,然後在他光裸的皮膚上作亂。塗玉泉笑成一團,掙紮著就是不求饒,反而把手摸到何黎身上反擊。


    兩人貼在一起,毫無章法的動作自然也不可避免的惹到某個一點就著的地方。


    何黎撓癢癢的動作變了味道,加了力氣,換了頻率……塗玉泉享受著何黎的愛撫,看著他口手並用的在自己身上忙碌,他是喜悅的。他伸手插-進何黎的發間,何黎的頭發短,剛好能完全淹沒他發叢中的手指,手指被更短的頭發戳的酥麻。


    “何黎。”


    “何黎。”


    塗玉泉輕輕的喊何黎的名字,固執的要得到何黎的迴音。


    “嗯……媳婦兒。”何黎抽空含糊的迴答一聲。


    塗玉泉突然任性的捧住何黎的頭,和他對視:“有件事我現在必須告訴你!”


    何黎興頭上被他打斷,現在被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嚇一跳,也不得不認真起來,低頭親了親塗玉泉的嘴角。“好吧,媳婦兒,說,什麽事兒這麽重要,嗯?”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嗯”字出口時,還壞心的用下麵的灼熱蹭了蹭塗玉泉的。


    “我現在很高興、很開心!”塗玉泉看著何黎的眼睛。


    “我也開心啊,要是你讓我繼續,我會更開心!”


    塗玉泉不理會何黎的牢騷,“我們的愛情終於不再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了!”


    說到這裏,何黎也明白了,但涉及淩冬,他還是忍不住酸一下。“淩冬知道了你就這麽開心?”


    “不是淩冬,而是除開你和我的第三個人。”


    “有區別嗎?”


    “有!”


    何黎哪管那麽多,能在中途生生停下來就很不容易了,“才多一個人知道你就這麽開心,以後我定要讓所有親人朋友都祝福我們!”拋出豪言壯語的何黎再不管塗玉泉的唧唧歪歪,再次專心動作起來。


    事後,塗玉泉趴在何黎胸口,聽著何黎的心跳,踏實而安逸。


    “何黎。”他像一隻慵懶的貓咪,躺著曬半天太陽,然後抬頭對著主人輕喚一聲。


    何黎摸了摸放在自己胸前的塗玉泉的腦袋,算是迴應。


    “我以後給你換個稱唿,好不?”


    “為什麽要換?”何黎低沉得聲音緩慢而滿足。


    “我不想叫你何黎了。”


    “哦?那你想叫什麽?”


    “不知道。你幫我想一個。”


    “叫老公?”何黎的笑聲通過胸膛的震動傳來,塗玉泉的腦袋就跟著一顫一顫的。


    “別瞎扯,我是問正經的,你看,別人都叫何黎,我也叫何黎,聽著就不舒服。”塗玉泉跟著事兒掰上了,他老早就在考慮這個問題。


    “媳婦兒,你什麽時候嫌棄你老公的名字不好聽啦?”何黎故意裝可憐的聲音裏夾雜著笑意。


    “不是,隻是想要找一個稱唿,咱們倆私下裏的時候叫。”


    這麽說,何黎也來勁了,他向下躺一點,把塗玉泉的頭枕在自己手臂上,麵對麵的躺著。


    “那叫什麽好呢?”何黎摸摸塗玉泉的臉頰,思考。


    “你想我叫你什麽?”塗玉泉啟發他。


    “老公!”何黎飛快接嘴。


    “不行,換一個!”塗玉泉堅決反抗,偶爾被何黎死皮賴臉叫媳婦兒他都很不好意思了,這個稱唿絕對不行。


    “……”何黎一下子泄氣,“好吧,我想想。”


    “何少爺?”


    “何公子?”


    塗玉泉故意帶著調侃著。


    “不行。”


    “黎公子?”


    “你就這麽想當我的丫鬟?”


    “切~”塗玉泉撇撇嘴,“我每天給你做飯,洗衣服,伺候你,不就是你的丫鬟麽?”


    塗玉泉這話說的不全麵,明明何黎也做過飯,也掃過地,洗過衣服。不過此時何黎卻堅決不放過任何一個討好塗玉泉的機會。


    “你是不是丫鬟,是我最喜歡、最疼的小媳婦兒!”


    塗玉泉心裏很受用,表麵卻對何黎的死皮賴臉不要臉很不屑。


    “要不這樣吧,你在家呢,也算是老-二,我幹脆叫你黎二爺如何?”說完不等何黎迴答,塗玉泉就自顧自樂,“黎二爺?黎二爺!好,就這樣,以後叫你記得迴答啊,黎二爺!哈哈!”


    何黎算是明白了,塗玉泉這純屬找他樂子呢!


    暑假還一半都沒到,塗玉泉還有的是時間,也有的是事兒幹!


    因為放暑假,快樂美食間就暫時沒營業,除了輪流值班的人,員工都放了假,紀慶宏在管理餐廳這一塊兒就暫時失業了。有勞動力不壓榨向來不是塗玉泉的風格,何況這勞動力還拿著他不菲的工資,那就更要壓榨了。既然沒營業,那就繼續擴張吧。於是多所大學的多加快樂美食間同時裝修。為了即時監督、了解裝修進程,紀慶宏拉風的配了個助理,買了輛摩托車——二手的。好吧,二手的摩托車也花了他八千塊,也照樣拉風;新上任就有了助理,紀慶宏牛逼哄哄。盡管助理的工資是老板塗玉泉開的,買摩托車的錢是自己的工資加向老板預支的未來工資,以及五千借款。


    塗玉泉是這樣想的,你紀慶宏既然能折騰,那我就讓你折騰,翻出朵花來都沒問題。


    塗玉泉隻是間歇性的關注紀慶宏的計劃和進度,餘下來的經曆再次投入到開服裝分店中去。製衣坊的規模因為北京和上海的銷售量增大而擴大了好幾倍,各種機械業購置了好幾台,起基本規模已經媲美小型製衣廠了。


    開分店薛如月是熟手,塗玉泉其實要投入的除了資金便隻是三兩點意見就好,於是,他再次妥妥的閑住了。


    亞運村的房子還有四套,自從去年冬天暴漲了之後,價格也再沒多大動靜,甚至還因為今年附近新開的一個樓盤的低價一度跌下一截,不過很快迴升,現在不上不下的僵在那裏。


    既然是自己的房子,而且是打算住的,幹脆趁空好好裝修一下得了。


    拉上免費勞動力何黎,兩人說幹就幹,把亞運村的四套房子都裝修了一遍,兩套打算賣掉的簡裝修,剩下兩套挨著的精裝修。


    亞運村的房價接下來估計不會有太大漲幅,但隻要今年年尾,塗玉泉會需要一大筆錢,兩套簡裝修的房子將會被套現。


    七夕節,房間的初步裝修已經完成,家具、電器購置完畢。用空調在裏麵吹了兩天,塗玉泉和何黎就拎包入住了,這是除了夔城奶茶店和學校外的出租房,真正隻有兩個人的兩人的“家”。從現在開始,兩個人會用自己的心血和溫情,一點一滴的裝飾點綴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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