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幕的身邊。”弗朗西斯的神色有些黯淡,“我也想快點找出父親遇害的真相。”

    葉晚思索了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小幕,我信你。不過我這裏恐怕瞞不了爸媽多久,所以你要盡快找出真相。不然到時如果被他們知道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我就說了你是我最好的姐姐!”葉幕親熱地摟住了她,全然不顧身邊阿希禮和小孔同時射出了極為不爽的目光。

    “不過你們一路上要小心魔黨的那些家夥。”阿希禮雖然對未來小舅子剛才的舉動有點小小的不滿,但還是不忘以準姐夫的身份提醒了他幾句,“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件事很有可能和魔黨首領伊瑟有關。有能力殺死加尼米德的人,他也算一個。”

    聽到伊瑟這個名字,楊瑞忽然想起了那位北宮老太太的話,心裏不免有所觸動,如果北宮老太太說得都是真話,那麽她爸爸的失蹤多半和魔黨有關,說不定就和這個叫伊瑟的魔黨首領有關。

    也許,這會是一個查明爸爸失蹤真相的好機會。

    “對了,那這個女孩怎麽辦?”葉晚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葉幕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蘇特的手下一定也會繼續追殺她,她不能留在這裏。”

    “那就幹脆帶她一起走好了。”弗朗西斯提議道。

    “那怎麽行,她是人類好不好,怎麽能和你們混在一起。萬一你們餓了的話。。”葉晚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我。。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楊瑞一臉懇切地望向了葉幕,“要是把我留在這裏,他們一定會來追殺我,到時說不定還會連累我的媽媽。所以,請讓我一起去。我保證一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和你媽媽的。”葉晚對自己的力量還是蠻有自信的。

    楊瑞朝著她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不想這樣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也不想在別人的庇護下小心翼翼地生活。如果想要迴到以前的生活狀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主動出擊。隻有主動解決問題,才能獲得真正的平靜。雖然我不會魔法,也沒有異能,但我也有身為人類的長處,一定可以發揮屬於我的力量。”

    葉晚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讓她跟你們去吧,”瓦利弗神色複雜地看著楊瑞,“說不定她會給你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幫助。”

    葉幕的唇邊露出了

    一抹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我也不介意帶著食物同行。”

    說完這句話,他還不忘用餘光瞥了楊瑞一眼,可對方不但沒有露出如他預料般的害怕表情,反而還朝他揚起了了一抹“請多關照”的笑容。

    誒?這好像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反應哦……葉幕忽然覺得有那麽一點點不爽。雖然他是個從不害人的好好吸血鬼,但怎麽說也是隻具有危險性的吸血鬼啊。他們和人類的關係本來就是簡單的食用和被食用的關係,就好像貓和老鼠,母雞和狐狸,可是有沒有人見過老鼠對著貓笑或是母雞對著狐狸笑呢?

    其實楊瑞此時的一顆心亂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雖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讓人難以置信,但她的心裏仍然有一點點期待和激動。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安排。

    -----讓她有機會可以找到父親的下落。

    而在葉幕同學說完那句話之後的三十分之一秒中,她已經在大腦裏快速清晰地分析了一遍:他的老媽是人類,他自己也流著人類的血,所以害人是不可能的。如果真要把她當食物的話,那麽他早就可以咬死她了。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真的“鬼”性大發,可別忘了他還有暈血這個致命缺陷哦。

    多虧她短短時間裏在腦袋裏轉了這麽多,要不然剛才哪裏還笑得出來。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盡快出發吧。”葉晚鼓勵地拍了拍弟弟的肩,“如果有什麽事的話,小孔也會通知我的。”

    小孔也在一旁重重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鳥族的同伴可是遍布世界每一個角落,沒什麽消息是我們打探不來的!”

    “有這麽厲害?”楊瑞半信半疑地插了一句。

    “哼哼哈哈,你可別小看我們哦,”小孔得意地叉起了腰,“我們鳥族有專門的情報員,比如你們經常看到的麻雀啊,喜鵲啊,烏鴉啊……它們把從人類這裏搜集到的不同的消息集中起來,再送到鳥之國,然後由大臣們找出和我們鳥類有關的信息,這樣就可以及早做出應對的方法。”

    楊瑞心嘴角微微一抖,好像之前她還吃過攤子上的烤麻雀呢,汗----敢情那是情報員啊?她的心裏忽然湧起了一股深深的內疚感。

    “我看都是一些沒用的八卦消息吧。”阿希禮冷冷說了一句。

    小孔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忽然又飛快地換了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趁機又蹭到了小晚的懷裏,還指著阿希禮告狀:“主人,他汙

    辱我們鳥族耶……”

    葉晚安慰似地摸了摸他的頭,又瞪了一眼阿希禮:“你別老這麽針對他,你比他大了好幾千歲好不好!”

    趁著小晚沒注意,小孔還故意對著阿希禮做了一個鬼臉。

    阿希禮那雙紫銀色的眼眸裏biu的一下就冒出了兩簇地獄之火,隻怕再接下去,他的頭頂就要長出兩隻魔鬼的小羊角了……

    “咳咳……”瓦利弗不得不打斷了似乎變得越來越詭異的氣氛,“小幕,你們打算先去找誰?凱裏斯特好像和你有點過節,不如你們先去意大利……”

    “師父,我們還是先去慕尼黑。”葉幕不慌不忙地打斷了他的話,“凱裏斯特成為親王的時間並不長,比起另外幾位親王,我看還是他應該最容易被搞定。”

    幾乎是同一時刻,被葉幕大人點到名的幾位親王都不約而同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尤其是正在品茶的凱裏特斯親王,差點就失手打翻了自己昂貴的茶具。

    “一定是有人在說我的壞話。”親王殿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小幕,你的評語可真是一針見血啊。”弗朗西斯有些僥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自己和這個家夥是在同一條船上,不然的話……

    “我……還有一個問題。”楊瑞臉色訕訕地舉起了手,“如果要去那些國家的話,我的英文很爛……”

    “這個完全不是問題。”葉幕胸有成竹地笑了起來,“就讓我那第八位師父巴巴托斯來幫一下忙好了!”

    “誒?”楊瑞一愣。

    “巴巴托斯在所羅門王七十二魔王中排第八位,他的特殊能力是賦予別人通曉各種語言和發現隱藏寶物的能力。”瓦利弗解釋了一下之後就念起了召喚巴巴托斯的咒文。

    不多時,隻見大廳中央突然冒出了一股綠色的煙霧,在嫋嫋升起的煙霧間居然出現了一位頭戴綠帽,身披灰鬥篷的射手打扮的年輕男人。乍一看,楊瑞還以為是綠林好漢羅賓漢從英格蘭中世紀穿越過來了呢。

    “瓦利弗,你沒事把我叫出來做什麽!”巴巴托斯一臉怒氣,看起來他似乎是個脾氣暴躁的家夥。

    “你先別發火,巴巴托斯,事情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在瓦利弗將事情這樣那樣地交待了一遍後,巴巴托斯的臉色終於變得柔和了一些。他上下打量了楊瑞好幾遍,才不是很情願地摘下了頭上的綠帽子,啪一聲罩在了她的腦袋上。

    當這頂帽子

    戴在自己頭上時,楊瑞明顯地感到好像有一大塊石頭,不,簡直就是有一座大山壓到了她的腦袋上!她脖子一縮,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天哪,這是什麽帽子啊!

    當帽子被拿開的時候,她覺得腦袋上好像去掉了千斤之重,這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起來,心裏更是一團懷疑,難道隻是這麽簡單的戴了戴帽子,她就能聽懂任何國家的語言了嗎?

    巴巴托斯將帽子戴迴了自己的腦袋上,又朝著葉幕點了點頭,很快就消失在了那股綠色的煙霧中。

    “那麽我們分兩路走,到時我們在市政廳的大鍾下麵碰頭。”葉幕示意讓楊瑞走到他身邊。

    “你的速度比我們更快,應該會先到那裏。不過還是一切小心。要知道現在任何血族成員都可以獵殺你們。”弗朗西斯低聲地提醒道。

    葉幕不以為然地眨了眨眼,“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咦?“一直在旁邊沒有作聲的維忽然一臉困惑地望住了大家:“為什麽大家都在這裏?誒?這些人都是誰?啊!怎麽我們族的信物在這裏?唔……到底發生什麽事……”

    “梆!”弗朗西斯忍無可忍地一下子拍暈了他,動作熟練地拖起了眼冒金星的某親王,還不忘對大家露出了優雅的一笑:“我們先走一步了。”

    楊瑞的眼角跳動了幾下-----這就是所謂的間歇性失憶症嗎?

    第十二章慕尼黑的暗夜之王

    慕尼黑,德國巴伐利亞州的首府。一提起這個城市,最先令人想起的不是夢幻的天鵝堡,不是關於希茜公主的傳說,而是聞名於世界的啤酒。每年十月份的啤酒節,這裏更是吸引了來自各國的“酒鬼”們。

    此時,在具有哥特式風格的市政廳前,一位戴著棒球帽的男子正在悠然自得地品嚐著這裏最出名的生啤。他的全身都在夕陽下微微發著光,從帽子下漏出的銀色長發鍍上了一層金光,顯得華麗無比。

    盡管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低垂的眼簾和被夕陽染上淡淡金色的濃密的睫毛,唇邊若有若無的微笑,更是讓人多了幾分旖旎的幻想。這樣一個絕色的男子,當然會引來不少遊客驚豔的目光。不過,更多意味不明的目光隨即又落在了他身邊的那個東方少女身上。

    正在專心致誌吃著冰淇淋的楊瑞忽然感到背後莫名地冒起了一股涼意,她小心翼翼地朝周圍看了看,低聲道,“葉幕,你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安全的地方去等弗朗

    西斯他們?這裏很容易受襲擊吧。”

    葉幕喝完了最後一口啤酒,眨了眨眼:“你以為所有的血族都是日行者嗎?隻要太陽沒有落山,我們就是安全的。”

    楊瑞看了看天色,無奈地又吃了一口冰淇淋。這樣不用機票,不用簽證,不用護照的滿世界到處飛聽上去是很拽,隻可惜他們不但不是來旅行,還隨時會被人追殺呐。雖說她跟著來是想一起查明真相沒錯,可這裏的親王凱裏特斯畢竟和他們都結過仇,也不知道一切會不會順利。

    “你最好還是戴上墨鏡,不然的話……”她提醒著他。

    “哪有這麽湊巧,這裏應該沒機會見到血吧。”他不以為然地答道。

    “怎麽不會……”她眼珠一轉,忽然指了一下他的旁邊,“看那個人在流鼻血……”

    血字還沒說完,葉幕已經用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戴上了墨鏡。

    但隻是一瞬間,他就知道上了當。

    “我可是為你好,不然你要是暈在這裏的話,那就慘了。”她又看了看天色,“弗朗西斯和維怎麽還沒來?”

    葉幕倒也沒摘下墨鏡,隻是聳了聳肩,“他們和我的法力差得不是一點點,遲些來也沒什麽奇怪的。”

    楊瑞轉過了頭去,決定無視他這句話。

    “這個榛子冰淇淋好吃嗎?”葉幕忽然轉移了話題,拿起了她的勺子就了一口冰淇淋放進嘴裏。

    “誒,這是我的----”楊瑞剛想表示抗議,驀的想起了這冰淇淋和啤酒都是那個家夥用魔法a來的,於是也沒有再說下去。誰叫吃別人的嘴軟呢?她現在可是身無分文,要是得罪那個家夥的話就慘了。

    隻是---她瞄了一眼他放下的勺子,心裏不由有些尷尬,這個勺子她剛剛才用過,他也太隨便了吧。

    當—當—當----市政廳上的鍾聲忽然敲了起來,隨後就傳來了一段極其優美的音樂,緊接著,塔閣裏許多彩色人偶開始活動起來,有的手持斧劍,有的騎著駿馬,有的吹著洋號,還有的旋轉著優美的舞步,排著隊簇擁而出……

    “啊,你看,那些人偶竟然會跳舞!”楊瑞驚訝地脫口道。

    葉幕拋了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給她,“這裏是慕尼黑有名的景點,這些人偶再現了1568年威廉五世大婚時的盛況。”

    楊瑞一臉疑惑,“威廉五世是誰?”

    葉幕鄙視地瞥了她一眼,“這都不

    知道?”

    “不知道有什麽奇怪的。”楊瑞不服氣地看著他,“我們又不需要考這些曆史,我隻熟悉那些考過的那些曆史,不過考完了也還給老師了。其他的曆史我不清楚,我也沒興趣。”

    “沒興趣?”葉幕的睫毛微微一動。

    “不是嗎,那些曆史已經過去了。”楊瑞之所以對曆史有這樣強烈的怨念,那完全是因為讀書時嚐夠了這門功課的苦頭。

    葉幕輕挑了下眉,沒有說話。他的老媽老姐都對古代曆史有著超乎尋常的愛好,城堡中的私人圖書館裏全是這些書,不是新撰組就是拉美西斯傳記,不是埃及豔後就是探密古巴比倫,差點讓他以為世界上的書就是隻有這麽一種類型呢。

    有時,他也會看到老媽或是老姐,獨自一人在圖書館裏靜靜翻著那些書,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有時,他也會看到老媽和老姐在那裏邊看邊聊天,聊得都是那些他聽不懂的話題。就像上次聊起古羅馬的時候,老姐提到了拉美西斯大帝在埃及神殿上所刻的字,老媽就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為這件事,老姐還被老爸狠狠罵了一頓。

    在這種環境下,他已經被動地消化了n多曆史知識。

    所以,說對曆史完全沒興趣的論調,他似乎還是第一次聽到。

    夜幕漸漸降臨了。

    葉幕忽然站起了身,簡短地說了三個字:“我們走。”

    “走?去哪裏?”楊瑞也站起了身。

    葉幕彎了彎嘴角,“跟著我走就是了。”

    “我們不等弗朗西斯他們了嗎?”

    “他們---暫時不會來了。”

    “喂,你說清楚,他們不會來是什麽意思?”楊瑞不解地問道。

    “現在懶得跟你解釋,要不你跟著來,要不我就解除障眼法,讓店主向你追討冰淇淋帳。你自己選吧。”葉幕笑了笑,大步朝前走去,

    “我,我來!”楊瑞摸了摸自己癟癟的口袋,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夜幕下的慕尼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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