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對宮玨怎麽樣,但她能對剛才嘲笑她的那個人怎麽樣啊?心裏越想越窩火,媛媛抬手就給了剛剛那個嘲笑她的小廝一巴掌,惡狠狠地道:“狗仗人勢的東西,竟然敢來嘲笑我。”


    小廝在宮玨的良好熏陶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在宮家當了這麽久的下人,就連宮玨都不曾罵過他一句,今天倒是被一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小丫頭給打了,叫他怎麽能忍住心裏這口惡氣。


    正當小廝抬手想要打迴去的時候,隻聽宮玨冷冷地道:“如果不想在府裏呆下去,就盡情地打。”


    小廝被他的話嚇得頓時將手收了迴去,瞧著媛媛越發得意的小臉,心裏忒窩火了。


    被宮玨保護著的感覺,還真的不錯,媛媛自以為是地用崇拜的目光,直直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鍾若尋的眉心突突地跳著,這才幾天了,這丫頭就移情別戀了?這速度是不是有點快啊?前幾天不還死皮賴臉地說著,今生非顏子軒不嫁這種話嗎?


    興許是看出鍾若尋的疑惑,媛媛嬌滴滴地往宮玨身邊一站,得意地揚著眉毛,挑釁地看著鍾若尋。那樣子就像在說,怎麽樣?還是我的本領大吧,你們留不下老娘,老娘也能找到一個比這裏更好的歸宿。


    別說是鍾若尋,就連坐在她身邊的許琛,也看出宮玨身邊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草吧。隻是說明時候開始,宮玨竟然喜歡上這樣的貨色了?


    “這才多久不見,您的口味也變得太眾口了吧。”鍾若尋似笑非笑地道。


    宮玨被她的話和其他人的神情搞得麵色一僵,咳了一下,才幹巴巴地道:“這位姑娘是我在街上撿到的。”


    這可解釋對於鍾若尋他們來說倒可以理解,可是他身後的草包就不能容忍了,幾乎是跳著腳道:“公子,人家現在都是你的人了,你怎麽還可以說這種話出來?”


    “噗。”正喝著茶的今歌一個不留神,直接將茶水給噴了出來。


    宮玨的臉色晦暗不明,媛媛更是氣得牙癢癢。


    鍾若尋給今歌一個幹得漂亮的眼神之後,才裝模做樣地對宮玨道:“不好意思,我們家今歌不懂事。”


    宮玨心裏的火噌噌地長,可是一想到自己是為了什麽而來的,頓時便清醒了不好。鍾若尋隻是在逼著自己先離開,自己萬不能中了她的計。


    “聽說這姑娘是從你們府裏出來的,今天舅舅前來,也隻是為了將她送還給你們。”宮玨雲淡風輕地說著,就好像剛才那個憋屈地說不出話的男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經過今晚這麽一遭,宮玨想要利用媛媛取得齊王府這邊的情報的念頭已經徹底打消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宮玨真的被嚇怕了。


    不等鍾若尋反駁,媛媛已經不敢置信地扯著他的袖子,委屈地道:“公子,您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那樣之後,就又將我送了迴去?”


    這一迴去,先不說鍾若尋他們會不會再次接受自己,就是自己的清白,也不能這樣不清不楚就沒有了啊?


    宮玨淡然地看著跪在眼前的媛媛,輕輕地將自己的袖子扯了迴來,又抖了抖,才輕飄飄地道:“姑娘,在下實在不知道我將姑娘你怎麽了?我不就是將你救迴府而已,怎麽反過來倒像是我對你做了什麽壞事般?”


    “可是昨天晚上,你明明在我的房裏過的夜啊。”媛媛大驚之下,已經顧不的女兒家的矜持,將昨晚和那名男子之間苟合的事說了出來。


    “咳咳……”


    “咳……”


    聽見別人公然在眾人麵前談論著中少兒不宜的事,鍾若尋今歌和許琛三個人紛紛假裝聽不懂,暗地裏卻是豎起耳朵,想要聽聽宮玨是怎麽解釋的。


    可是至始至終,宮玨的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悲憫地看著媛媛。


    一看到這個笑容,媛媛的心裏徹底涼了下來。不會吧?昨晚那個人不會不是宮玨吧?


    這時,剛才那個被媛媛打了一巴掌的小廝,在也按捺不住了,嗤笑道:“就你這樣的,我們家少主能看得上嗎?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耐不得寂寞,在府裏招惹了什麽人,可別把這頂綠油油的帽子扣在我們少主身上啊。少主一直都是我在伺候的,昨晚晚膳之後,少主就再也沒有出過房門半步。呸,就你這樣的,也想爬上少主的床,也不撒泡年自己照照。”


    小廝的一番話,徹底將媛媛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這麽說來,昨晚那個人還真的不是宮玨了?怪不得今天無論自己怎麽暗示他,總會被他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原來這一切……


    這一刻,媛媛想死的心都有了。


    有了這麽一出之後,宮玨淡然地看著鍾若尋道:“這姑娘人我已經送迴來了,你們要怎麽處置也隨你們。”


    “哦?”鍾若尋忍不住挑眉提高音量,怎麽說她都不相信,宮玨這麽晚了興師動眾地出現在這裏,就隻是為了將這朵殘花敗柳送迴來,“那您要是沒有別的事,就早些迴去休息吧。”


    哼,既然你自己都這麽說了,那還留你在這幹什麽?


    許叔也意識到宮玨此次前來,一定不是因為這個女的,於是主動提出來道:“少主,屬下送您一程吧。”


    被人家這麽說,又因為剛才媛媛的事讓宮玨覺得丟臉,這一次他還真的想趕緊離開了。聽罷許琛的話,便優雅地從椅子上起身,對著鍾若尋悠悠地道:“那舅舅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鍾若尋隻是冷漠的看著他,連一個迴應都欠奉。


    宮玨和許琛一前一後地走在黑暗中,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


    直到齊王府的大門近在眼前,許琛才躊躇著道:“少主,屬下多謝您這些年來的照顧,今後屬下想要屬於自己的生活,就不能再陪著您了。”


    走在前麵的宮玨,在聽到他這番話之後,仍舊沒有迴頭。


    迴頭還有用嗎?他不再是那個小小的孩童,而許琛也不是那個一心隻為了他的忠心護衛。兩個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已經發生了改變,便再也無法迴到過去了。


    說起來到底是誰照顧誰?其實他們兩個誰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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