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尋疑惑,什麽時候顏子軒的身上,多了這麽一個東西,而自己卻不知道。


    看這個錦囊的做工十分精致,應該也是出自宮裏,加上那材料,分明是江南一帶的頂級冰蠶絲,才能有這樣似珍珠似的光澤。就算是繡在上麵的那幾朵梅花,也是巧奪天工,隻是這麽看著,仿佛便能聞到花的香味似的。


    隻是這裏麵存放的東西好像有點少,不然為什麽會這麽輕?


    正當鍾若尋想要將這個素色錦囊打開,一探究竟的時候,顏子軒卻已經洗好,從屏風的後麵轉了出來。


    恰巧看到,鍾若尋正要打開錦囊的手。


    “住手。”顏子軒突然大喝一聲,立刻來到鍾若尋的身邊,將她手裏的錦囊奪了過去,“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


    鍾若尋:“……”。


    什麽時候開始,顏子軒竟然和她分得這樣清了?就算是以前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曾用這樣惡略的口吻和自己說過話。


    而被奪走的那個錦囊,此時正被顏子軒如珍寶般的拿在手裏。換上幹淨衣服的他,依舊寶貝似的將那個錦囊掛在自己的身上。


    看到這兒,鍾若尋總算明白了,這個錦囊對顏子軒來說,比自己還重要。


    “哼,不動就不動,有什麽了不起的。”鍾若尋像孩子似的努努嘴,徑直往營帳外去了。


    顏子軒失笑,這個笨女人,居然還會和一個死物置氣?


    到了夜裏該休息的時候,鍾若尋明顯還在生氣。


    顏子軒和幾個將領開完了會,一迴到營帳裏,這個家夥竟然自己先睡了。


    顏子軒默默地脫了衣服,走到小榻邊,輕輕地躺了下來。


    隻是身邊並沒有均勻的唿吸聲傳來,身邊的人明顯得往裏側又睡進去了點。


    她這是要和自己的分開睡嗎?想到這裏,顏子軒的心裏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轉過身直接將那個背對著他的家夥拖到自己的身邊,用威脅的語氣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已經敢背著我睡了?”


    鍾若尋滿頭黑線,就算是夫妻,她也有一個人睡覺的權利吧。隻是現在她並不敢反駁顏子軒,反而轉過身,麵對他有些慍怒的俊臉,憤憤不平地道:“你都能藏著別的女人給你的荷包了,你就去找她去啊,為什麽還要和我睡一張床?”


    這些話說完,鍾若尋便後悔了。


    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也有這樣小女人的情懷,竟然會為了顏子軒隨身攜帶的一個荷包,吃莫名的飛醋?


    比起她突然不自在的感覺,顏子軒的心情反而大好。以前他還會擔心,鍾若尋會因為宮雲和鍾錦良的關係,而對自己有所保留。可是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嘛!


    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顏子軒心情大好地將她擁入懷。


    鍾若尋作勢要將他推開,可是奈何他的力道大得驚人。推推搡搡間,隻聽他用低沉沙啞的聲音道:“你放心,這個不是其他女人給的,這個是當年我娘留下來的,這一次出來,我想帶著。”


    “?”就這麽簡單嗎?鍾若尋簡直不敢相信。


    雖然他這麽說是情有可原,但是鍾若尋卻覺得,顏子軒在意的不是錦囊的本身,而是裏麵的東西。


    “裏麵裝的是什麽?拿著好輕啊。”鍾若尋不甘心地問。


    可是顏子軒聽後,卻不再說話,隻是將她靜靜地抱著,半晌之後才淡淡地道:“裏麵藏著的,是我顏子軒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我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除非我死了。”


    他雖是無心的話,但是鍾若尋聽完整個心卻咯噔了一下。她並不喜歡任何人好端端地說這樣的話。


    “好吧。”鍾若尋妥協似的歎了口氣,纖手直接抱住顏子軒的勁腰,有些埋怨地道:“我不怪你,可是你以後不能隨便說那個字。”


    顏子軒輕笑出聲,帶著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你在害怕嗎?”


    不怕才怪?她這輩子一開始被親人所棄,直到遇到顏子軒,她才又相信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她想永永遠遠地賴著他,不再分離。


    鍾若尋往他的懷裏再拱了拱,道:“不是不怕,是很怕。”


    整顆心,還想被她的柔情填滿了,漲漲的,暖暖的,顏子軒突然想起,這樣的感覺,大概就是愛情吧!


    隨著雄川大軍在這裏的駐紮,鄰近的西梁才真正得緊張起來。這雄川不會是逃攻打他們吧?


    三天後,顏子軒如西梁王所願,直接帶著五萬大軍攻占了西梁與雄川接壤的伊川鎮。自此之後,雄川大軍如入無人之境,一路輕鬆直接攻占到了西梁皇宮。


    在遇到最後一批抵抗之後,顏子軒成功地坐在了西梁王的對麵。


    西梁王,年近八旬的人,此時卻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被迫對著那個一身寒涼,滿眼冷漠的顏子軒。


    要不是因為自己曾經是一國之君,不能丟人,西梁王早就得嚇得尿褲子了。


    坐在他對立麵的顏子軒,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西梁王再也承受不了壓力了,哆哆嗦嗦地開口道:“要殺要剮請給一句話。”


    清冷的笑聲,讓西梁王脖子突然縮了縮,這個顏子軒,可真的和傳聞中的一樣是神鬼莫測的主,隻一個笑聲,就已經快讓他嚇破膽了。


    看著西梁王強壯鎮定的模樣,顏子軒隻覺得可笑,冷冷清清地道:“我雄川倒不是真的要將西梁占為己有,隻不過有些事,還需要你們的配合。”


    這是什麽意思?都已經打到家裏來了,才告訴人家,原來他們是有求於人。這像是求人該有的模樣嗎?


    看得出西梁王的疑慮,顏子軒淡笑地對上他那有些渾濁的眼道:“有件事交給你辦。辦得好的,西梁永遠都是雄川的附屬國,每年隻要按照雄川的要求上供即可。但是。”顏子軒說到一半突然頓住,冷冽如寒冰的眼睛看著西梁王道:“如果辦得不好,或者被我知道西梁有意隱瞞,那麽,西梁隻能是我雄川的一部分。”


    西梁老國王早就被嚇尿了好嗎?你顏子軒兵強馬壯的,直接殺到人家宮裏,到頭來隻是輕輕淡淡地說是有求於人。而且他說辦的事,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一定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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