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玨一個機靈,整個人從床上跳到地上,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突然,身子的主人開口了,“這麽快就忘了我嗎?你難道忘了那一夜,你是怎麽說的嗎?”


    許玨鎮定了下,才知道來人是龍媚媃。


    “這個時間,你怎麽會在這裏?”


    完全沒有溫度的聲音,讓龍媚媃的心狠狠地顫了顫,道:“在這種萬家團圓的時刻,我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的,我能找的人也隻有你了。”


    聲音甜膩得讓許玨有種嘔吐的衝動,不動聲色地避開龍媚媃再次纏上來的嬌軀,冷聲道:“顏子軒也在這裏,難道你不怕被他發現你和我之間的事嗎?”


    龍媚媃嬌媚一笑,柔軟的身子再次纏上了許玨的,曼妙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道:“你覺得,他會在乎嗎?要是在乎的話,他還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娶了鍾若尋來羞辱我嗎?”


    許玨一個反身,抓住她亂動的小手,道:“你不在乎顏子軒,可我還在乎鍾若尋呢。”


    將她的手一扔,許玨轉身來到桌子邊,找到燭台點燃。


    剛才他的話,讓龍媚媃覺得莫名其妙,這和鍾若尋又有什麽關係?


    “你趕緊迴去吧,今天的我有點累了,不想再說話。”


    許玨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可是如果龍媚媃是那麽輕易放棄的人,那她就不能叫龍媚媃了。


    越挫越勇的她,再次來到許玨的身後,雙手從背後抱住他高大的身軀,兩隻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摸著,“那我要是不呢?”


    在她沒有看到的角度,許玨整張臉變得森寒,猶如從森林歸來的熊一樣,此時隻想一巴掌將龍媚媃忽死。


    “可是你皇兄死了,難道你不傷心嗎?現在還有這樣的心思,來我這裏求歡?”


    他的冷嘲熱諷,不但沒有讓龍媚媃住手,反而抱在他身後的身子,慢慢地繞到他的跟前,緊緊地貼著他火熱的胸膛,“他是死有餘辜,都答應幫我嫁給顏子軒了,可是後來你看呢?”


    許玨不動聲色地淡笑著,“你的心也真是狠,好歹也是你的同胞兄弟,死後竟然還要被你這麽說?”


    “嗬……”龍媚媃再次嬌媚一笑,雙手摟著許玨的脖子,嫵媚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我自己要的是什麽,一直都很清楚。”


    “那我呢?我是你的什麽?”許玨順她的意,雙手用力將她的小蠻腰一摟,迫使她的身子更接近她的。


    龍媚媃紅豔豔的小嘴,輕輕地在他的嘴上印了一下,嬌笑著道:“你就是我的心肝啊。”


    許玨的唿吸,也因為她的這個動作,變得更加緊促。


    沙啞的聲音響起之後,狠狠地咬住了龍媚媃纖細的脖子,“你可別後悔,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我不怕,我隻怕你會丟下我。”龍媚媃在他的懷裏喘息著。


    許玨大掌一揮,直接將燭光熄滅,抱著龍媚媃甜美可人的身子,直接迴到了床上。


    兩個人再次陷進了彼此織就的大網裏,彼此製約又彼此需要著。


    許玨走後,醫館裏的氣氛恢複了不少。


    顏子軒和鍾錦良兩個人,一直都在喝著酒,聊著天。


    鍾若尋將兩個孩子哄睡著之後,迴到食廳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麵。


    從前的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能擁有親情和愛情。她有時候很害怕,害怕這隻是她自己做的一場夢,夢醒之後,一切又迴到了原點。她還是那個醜陋沒用的她,還是在那個簡陋有黑暗的屋子裏渡過她的餘生。


    顏子軒一迴過頭,就看到心愛的女人一臉哀傷地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想也沒想地直接走了過去,不顧鍾錦良和楠竹還在場,直接將她摟進了懷裏,“怎麽了?為什麽會這個表情?”


    剛剛是他的錯覺嗎?


    為什麽他覺得鍾若尋剛剛那一瞬間,整個人哀傷到了極點?


    “我沒事啦,你先放開。”鍾若尋紅著臉,將他的身體又往外推了推,小聲地道:“爹和姑姑還在這裏呢。”


    顏子軒似乎忽略了她的話,大掌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直視自己的,才道:“你剛才在想什麽,為什麽會是那樣的表情?”


    鍾若尋聽完之後,心念動得厲害。原來自己的心思隻要一波動,顏子軒竟然能感覺得到,這就是所謂的心連心吧。


    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鍾若尋才道:“沒有啦。有時候看到這樣溫馨的畫麵,總會懷疑,是不是我在做夢。夢一旦醒了,這美好的一切都有變成空了。”


    “都怪我。”鍾錦良突然插嘴道,“要不是以前我那麽混賬,也不會讓她現在覺得這麽沒有安全感。”


    “哎,你們能不能不再說過去的事了,那不都過去了嗎?再怎麽樣傷心也改變不了過去的一切,你們現在要做的,是怎麽過好餘下的人生。”


    楠竹在許玨迴去之後,跟著顏子軒他們呢喝了點酒,此時也放開了性子,微醺地對著還在互相指責自己的三個人道。


    一場年宴,幾家歡喜幾家愁。


    ……


    開年龍嘯天被殺的案子,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龍傲老國主似乎也坐不住了,幾次三番開始向雄川施壓。如果顏子軒一個月之內還是沒有抓到殺死龍傲太子的兇手,那麽他就又理由相信,龍嘯天的死都是出自雄川的手。


    他完全有理由對雄川揮兵。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顏子軒找來顏子勳,兄弟兩個人從下朝之後,就一直關在書房裏,直到夜裏的掌燈時分。


    “關於龍傲天的這件事,我們真的是毫無辦法可言。”


    這是顏子勳做出的最後的結論,可是緊接著他的話鋒一轉,帶著些八卦的神情對顏子軒道:“不過二哥,經過這次的案子,雖然找不到殺害龍嘯天的人,但是我卻發現另一件更讓人驚訝的事。”


    顏子軒的神情懨懨的,向來對這種八卦沒有什麽好奇心,隻不過敷衍地問了一句,“是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啊?”


    “二哥,你絕對沒有想到,那個龍媚媃外表看起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她也偷人啊。幸好你沒有娶她。”


    “什麽?”顏子軒突然坐直了身體,“可知道男方是誰?”


    顏子勳一臉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樣子,小聲地在他耳邊道:“這個人啊,你也認識,就是那個許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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